☆2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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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沒什麽!”關明櫻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下意識將那副看起來有些廉價劣質的玩具塞到了枕頭下。
真不愧是黑手黨的故鄉,連情侶套房裏的玩具都玩得這麽大。關明櫻默默地在心裏吐槽了一句。
霍成允拿起浴巾,擦了擦自己半濕的頭發,坐到床邊,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她: “真的麽”
他剛洗過澡,脖頸上還帶著溫熱的水珠,隻是稍稍靠近關明櫻就讓她覺得臉上發熱。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忽然就對麵前的年輕男人輕聲道: “你閉上眼睛。”
“嗯,你想做什麽”霍成允聽到她的話,笑了起來,被她瞪了一眼,才有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配合她的遊戲。
關明櫻玩心大起,大著膽子從枕頭下摸出那對玩具手銬就要往霍成允的手上套去,嘴上還念念有詞: “現在你被逮捕了。”
“哦”霍成允睜開眼,垂下頭掃了一眼自己左手上戴著的手銬,玩味地看著關明櫻。
這個小傻子甚至不知道這東西要用鑰匙才能鎖住。他隻是稍微一用力,就輕易地掙脫了它。
他隨手將那劣質的玩具丟到一邊,翻身上床,趁著關明櫻不備,輕輕鬆鬆地擒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心落下一個吻: “現在是你被捉住了,寶貝。”
關明櫻立刻在他懷裏掙紮起來,忍著笑說他: “你這人怎麽回事整天都想著一些不健康的東西。”
霍成允嗤笑一聲,抵著關明櫻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他用一種很輕的聲音對關明櫻說: “我可不隻是想一想。”
聲色低沉,帶著某種意味深長的誘惑。
關明櫻覺得自己的臉上好像又有點燒。
“我——”她剛想開口,霍成允卻已經溫柔地親上來。在濕漉漉的親吻遊戲裏,關明櫻感覺到自己睡袍上的腰帶被人解開。
他們曾經做了五年夫妻,有一個四歲的孩子,這種事情,就像水對於魚一樣稀疏尋常。
但是——
關明櫻用手掌輕輕地撐著他的胸膛,非常小聲地解釋: “我來那個了……”
霍成允愣了兩秒鐘,回過神,從床上坐起身,在她額頭上探了一下,問她: “難受麽”
關明櫻抱著胸靠在床頭,隻覺得這一刻的腦袋昏昏沉沉的,連耳朵都有些發燙。
“在這等我。”他穿著睡袍,推開房間的門,匆匆走了出去。片刻後再回到房間裏,掌心握著一顆止疼藥。
他將另一隻手裏端著的蜂蜜水遞給她,輕聲道: “止疼藥吃多了不好,先喝點甜的。”
關明櫻從他手裏接過那杯蜂蜜水。
水杯是溫熱的,貼著她的掌心。
關明櫻的心也突然變得很柔軟。
這個晚上到最後,他們沒能用上極具當地特色的玩具。她蜷縮在霍成允的懷裏,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他們從前就有無數的話可講,時常聊到深夜,多年之後,人還是那個人,唯一的區別大概隻是聊天的地點從沙發上變到了床上。
他們說起明天的行程。晚餐前他們已經在trenit上訂好了明天早上從羅馬到佛羅倫薩的車票。關明櫻大學時曾經選修過一門西方近代美術史的課,那位高鼻梁薄嘴唇,長得有些刻薄的法國老師每次一提到佛羅倫薩和美第奇家族總會流露出悵惘的神色。
“你想去烏菲茲美術館或美第奇禮拜堂看一看麽那裏應當藏著許多藝術遺珍。”霍成允親了一下她的發心,征詢她的意見。
關明櫻立刻搖頭: “不要。”
美術史老師給她打出的“b+”評價嚴重傷害了她和西方藝術遺珍之間的感情。
霍成允低笑了一聲,見她她拒絕得如此堅決,頗有些無奈。 “那你想去哪裏”
關明櫻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我們去酒吧看一看怎麽樣”佛羅倫薩有著許多極具風情的酒吧,穿著時尚的年輕男女往往非常喜愛在那裏淹留。
霍成允揶揄她: “不行,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 (意大利成年年齡為21歲)
關明櫻立刻結結實實地朝他翻了個大白眼。她掰著手指頭吐槽: “你知道麽在意大利,十四歲就可以結婚了,但是一直等到二十一歲才能喝酒。”
霍成允聽著她的碎碎念,不由有些啼笑皆非。
但關明櫻轉頭卻又坦白: “說起來,我在英國念書的時候,曾經靠著任晗教我的法子,在便利店裏買到過雞尾酒。但那酒非常難喝,讓人大失所望。”
任晗。又是任晗。這個陰魂不散的名字。
霍成允將懷裏的女孩抱得更緊,直到關明櫻有些吃痛地推開他: “誒,你能不能對病人溫柔一點。”
他這才稍稍放鬆了力度。
關明櫻從床上坐起身,打量著他,問他: “你怎麽了”
“總不會是過了這麽多年,才來秋後算賬吧。”她失笑道。
霍成允盯著她白皙的臉龐看了有一刻鐘,而後才嗤笑一聲: “不急,過段時間再秋後算賬。”
“……”關明櫻總覺得自己又想多了。
“好了,睡覺。”她翻過身,摁滅了床頭的臺燈。
在黑暗中,她感覺自己的腰肢被一雙有力的手樓主。霍成允貼著她,幫她輕輕地揉了揉小腹,問她: “現在好一些了麽。”
關明櫻的鼻尖沁出了汗珠,但她動也不敢動,隻能點了點頭,非常小聲地回答他: “嗯,我本來就沒有很不舒服。”
“睡吧。”霍成允溫柔地在她的額頭上烙下一個吻。關明櫻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在沉入黑甜鄉之前,她隱隱約約覺得耳邊有誰在用一種很輕的聲音告訴她:別相信任晗,她隻會害了你。
為什麽這麽說
她想要問他,但奈何實在太困,睜不開眼睛,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關明櫻其實還是更喜歡佛羅倫薩的另一個名字,翡冷翠。每當她念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會想起泛著幽冷色澤的玉石。
她拖著行李箱在佛羅倫薩的碎石小路上緩慢地移動。走沒兩步,手裏突然一空。霍成允跟上來,從她的手裏接過行李箱。
“等一等,會有人來幫我們把行李送到酒店去。”
關明櫻“哦”一聲,百無聊賴地在公交車候車亭裏坐下。佛羅倫薩是美的,也是浪漫的,這裏適合所有的情人愛侶。
在這個時候,就應該接吻。
她這樣想,也這麽做了。
她擡起手,指向天邊: “看,有流星。”
霍成允嗤笑一聲,揉了揉她的頭發,拉長語尾: “對,白晝流星。”
“你可真無聊。”關明櫻有些洩氣,鼓著臉懶得再同他講話。
霍成允笑起來,右手穿過她的長發,輕輕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吻。他的無名指上戴著婚戒,摩梭著她的後頸。他靠過來的時候,關明櫻閉上了眼睛。
“想親直接親不就好了”年輕男人的心情很好,但仍不忘取笑她。
關明櫻惱羞成怒,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大腿: “你少自作多情!”
霍成允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哦”一聲。
他們大約在車站等了十五分鐘,終於等到提前約好的司機幫他們將行李送到了酒店。
沒有了行李的束縛,關明櫻立刻雀躍起來,拉著霍成允的胳膊向一家叫“101nove.k bar”的複古酒吧走去。這家酒吧在佛羅倫薩很有名氣,坐在店裏可以看見佛羅倫薩最美麗的夕陽。
關明櫻記得從前同學的推薦,點了兩杯桃子酒。
酒吧時常會有樂隊駐唱。關明櫻在網上搜索這家酒店的評價的時候留意到很多客人都會提及這裏的一位帥氣的東方歌手。
不過不巧是的,他們來的時候,那位主唱恰好身體不適,回去休息了。
老板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紅發女性,穿著摩登。她站在一旁和關明櫻聊起流行樂,見關明櫻對主唱的缺席有些失望,又向她推薦店裏的另一個遊戲。<101nove.d機不間斷地播著歌。老板同他們解釋,這是一個以歌尋友的遊戲。一些頗具音樂品味的客人會點播自己最喜歡的冷門歌曲在店裏播放,直到有一位客人同樣喜歡這首歌。老板會在雙方同意的情況下給出他們的聯係方式。
關明櫻不算太喜歡陌生人社交,從某些方麵來講,她的戒心極重。因而聽了老板的話,她隻是笑嘻嘻地問老板可以隻聽歌麽
<101nove.d機拿到他們麵前。
她伸手按了一下,一連跳過了十幾首歌。
直到——
<101nove.d機的那一頭,女孩唱道: “i e aays be friends”
關明櫻轉過頭,有些疑惑地問老板: “這是一個女孩的投稿麽”
老板聽了她的問題,打趣霍成允: “情人之間總是喜歡吃醋,但總不是所有的異性朋友都是壞的,友情和愛情有著非常顯著的區別。”
霍成允不置可否地喝了一口桃子酒,笑道: “是的,情人總是很容易吃醋,需要她哄一哄。”
老板於是大笑起來。她從通訊錄上找出這位客人的聯係方式,遞給關明櫻,回憶道: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當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性。”
“像您一樣。”老板贊美道。
關明櫻默默地攥緊了手裏的紙條。
——那是一個微信號。
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鐘。夕陽緩緩地落下,將酒吧門口的石板路染成一片金紅色。霍成允隨口問她: “那首歌是什麽我似乎從未聽過”
關明櫻玩著他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我也沒聽過,但我覺得很好聽。”
他們向老橋走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一個穿著黑色夾克衫,剃著莫西幹頭的年輕男人看著他們的背影,忽然站住了。
“關明櫻。”他慢慢地,慢慢地在舌腔間念著這個名字,良久,露出了一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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