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柔雲武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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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釣之妙手空空!
葉滔站在原地沒動,不是他不想追,實在是幾番接連的戰鬥,消耗不小,這些人明顯是某個勢力,冒然追過去,恐怕有折戟沉沙之危。
係統此時早已再次刷新了,不管怎麽說,這一波戰鬥總算有了點收獲。
垂釣係統
錨點橫川府
範圍8裏
能量097
未知能量20001
垂釣次數0
經驗690\800
狀態不可垂釣
六爻銅錢?
再看向地上的兩人,已經變成了屍體,檢查了二人的遺物,除了一些碎銀子,幾把長劍,竟又在胸口翻出了一些毒藥,仔細一分辨,竟真的跟那兩個漁民所中毒素同源。
“莫非他們是對鱷魚投毒了不成?還是說這些鱷魚真的是他們所養?”
葉滔皺著眉頭思索,實在是想不明白。
漁民們再次跟在村長身後圍了過來,隻是看著地上的鱷魚屍體和人的屍體,眼神怯懦,都有些害怕。
葉滔又趁機問了村長,村長和村民們也對這些人的來路一無所知,隻好讓他安排人手將這兩人的屍體掩埋了。
同時又要來了一些石灰,灑在鱷魚屍體和傷口上,一是為了祛除異味,防止吸引到其他野獸,而是為了防腐,好在現在天氣不熱。
葉滔正低頭處置著鱷魚屍體,便聽到那鄧三對他說道。
“恩公,那邊斷腿的江六說有要事相請!”
葉滔聞言一愣,一時搞不清狀況,這人現在不好好養傷,找他幹什麽,想了想,還是跟著鄧三走了過去。
一間稍微寬敞的堂屋,斷腿的江六和那斷臂的劉船,此刻正麵色蒼白地躺在木板上的褥子上,衣袖和褲腿的空蕩顯得異常殘酷。
兩人被鱷魚咬傷,失血過多,再加上中了毒,等到葉滔幫他們祛除了毒素,已是受盡了折騰,三十多的漢子瞬間就顯得蒼龍了許多。
見到葉滔進來,二人激動地要起身,但沒能成功,葉滔阻止了他們,這兩人傷得嚴重,又缺胳膊斷腿的,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了,還在乎這些虛禮。
“聽說你們有事找我?”葉滔好奇地問道。
那江六舔了舔開裂的嘴唇,沙啞著說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說完往旁邊看去。
隻見旁邊地上,跪坐著一個衣衫布滿泥點的小女孩,眼睛紅紅的,手裏抱著一個包袱,一臉緊張地看著江六,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女兒。
看到江六的示意,那女孩起身,畏畏縮縮地來到葉滔跟前,將手裏的包袱遞了過來,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葉滔也不遲疑,伸手接了過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重,放在旁邊的破桌麵上,將繩扣結了開來。
這包袱打開,首先入眼的是一團土黃色的稻草團,他隨手翻看稻草,整個人都懵了。
“鱷魚蛋!”
葉滔驚呼道。
由不得他不吃驚,好家夥!你們作死呢?
本來他還奇怪,江裏大把的魚類,鱷魚衝上岸幹啥,都殺到漁村裏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指著這幫漁民,醞釀了半天,卻沒罵出來一句話。
這稻草裏麵裹著四個黃白色的蛋,個頭沒鴕鳥蛋那麽誇張,但也有四五個鴨蛋那麽大了,明顯是鱷魚蛋,以前刷視頻有幸見過。
“這是鱷魚蛋你們知道嗎?你們偷了它的孩子,它不來跟你拚命?”
“要不是鱷魚有護食的習慣,不舍得扔掉嘴裏的人,你們這些人夠它殺的?”
葉滔終是看不過眼,大聲斥責道,又告誡了他們一番,以後在江上水邊討生活一定要警惕,不可再犯。
一屋子漁民羞得麵色通紅,特別是那斷腿斷手的江六二人,仰天流淚,悔不當初。
鱷魚一般需要810年才能達到性成熟,成年鱷魚一年隻產一窩蛋,而且並不是年年都產卵。
四個鱷魚蛋,葬送了一條人命,還導致了兩個傷殘,加上村子裏的其他損失,葉滔簡直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橫川城,城北,華燈初上。
三名黑衣漢子捂著手腕,那包紮的布料正時不時地滴著血,踉踉蹌蹌來到城北的一間武館門口,匾額上題著“柔雲”二字。
門口站著兩名灰衣弟子,穿著製式服裝,本來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江湖瑣事,奇聞趣事。
其中一人隨眼看了下外麵逐漸昏暗的街道,正欲收回目光,“唰~”再次轉過頭看去。
“嚴師兄!吳師兄!江師兄!”
他驚聲叫道,趕緊招呼同伴迎上前去,手忙腳亂地扶著落後的兩人,快步向武館大門走來。
“大師兄快來!出事了!”身旁的弟子吵吵把火地對著裏麵喊道。
“到底是何人傷了師兄?”
“豈有此理,竟敢對我柔雲武館下此狠手!”
片刻工夫,武館門口已擠了一堆人,七嘴八舌地問道,場麵一陣混亂。
“都給我閉嘴!”
正在這時,裏麵走出一個身穿白衣,腰挎長劍,麵相冷厲,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臉鐵青的出口喝道。
嘈雜的大門口立刻變得寒蟬若禁,沒人再敢吵鬧。
那白衣男子走到近前,皺著眉頭看了下三人麵色,又看了看他們的手腕,著重在他們空蕩蕩的腰間掃了一眼,這才轉身朝裏走去。
“進去再說!關門謝客!”
此人正是柔雲武館大師兄韓卓,他一發言,眾弟子急忙扶著三人跟著入了武館。
“砰”
柔雲武館大門緊閉,門口兩盞昏黃的風燈隨風搖曳。
客廳裏,三名受傷的漢子分別就座,分別有師兄弟提著藥箱過來檢查包紮
“我記得你們是五人一組的,何師弟和劉師弟人在何處?”韓卓問道。
“撲騰~”
三人一聽,竟顧不得傷勢,齊齊跪了下來,一臉頹然之色。
“嚴林,你來說!”韓卓冷著臉問道。
“大師兄,我等本來已經下好了毒,隻是精鐵鎖鏈還沒到位,誰知那兩隻鱷魚竟發瘋了一般衝過了江去。”
“等我們反應過來安排過江去追,那鱷魚已一前一後衝上了南岸。”
至於後麵的事,嚴林未敢隱瞞分毫,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盤托出。
“你是說,那年輕人憑借一己之力,獨自斬殺了兩頭鱷魚,還以一敵五,殺死了兩位師弟,傷了你們三人?”
韓卓麵色凝重,走到三人近期,逼視著他們問道。
三人一陣後怕地點頭不已。
“正是如此,若非他連番戰鬥,恐怕我們也難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