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叫花鱷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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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釣之妙手空空!
橫江南岸,小川村。
葉滔收下了江六他們送出的四顆鱷魚蛋,把從那幾名黑衣人身上得來的銀子拿了出來,想了想,又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
將銀子全都給了江六的女兒,囑咐村長幫著他們買點補品補補身子,擺手拒絕了他們的千恩萬謝,又問起當日的情況。
橫川府的府城,橫川城位於橫江之南,將整個橫川府一分為二,江北三分之一,江南三分之二,故而南北往來也算頻繁。
因為他們小川村靠著南江和橫江的交匯處,所以不光靠著打魚,也靠著橫江南北地擺渡討些生活。
在南江府、長寧府隨處可見的流民,到了這橫江府反而見得少了,並非這裏的世家仁慈,也非這裏的官府得力。
而是這橫江流域水流相對平緩,不像南江那麽湍急,所以這邊沿江兩岸漁村眾多,過不下去,打魚為生的多不勝數。
據小川村的村長介紹,他們也是從府城以南流浪過來的,因好多都是鄉裏鄉親,加之來得又早,青壯不少,才能在此建村立足。
聽了村長和江六的介紹,葉滔問道。
“你們是說,那鱷魚巢穴在南江和橫江交匯處不遠,橫江的南岸?”
“正是如此,那是一處有石堆、爛木和淤泥聚集的地方,在一處大石下隱約可見其洞口。”
幾人打魚回航時,小船路過那邊,見到那邊一處草堆裏隱隱露出白色,所以上前查看原來是蛋。
惡白魚的瘋狂在橫江很快也被見證了,他們已經不敢再明目張膽地下水放網了,此時見到洞口,未知讓他們隱隱有些恐懼。
但內心的貪婪最後還是害了他們,就近撈了四個蛋就劃船跑了回來。
那江六用布和炭筆畫了一個草圖,驚得葉滔目瞪口呆,你是學簡筆畫的吧?這兩豎代表南江,兩橫代表橫江,這一點就代表那鱷魚洞。
在村民的邀請下吃了晚飯,葉滔也趕緊回房休息起來,內功經過係統的融合,運轉之下恢複內力的同時也梳理著身體的暗傷。
接連與兩隻鐵甲鱷的對拚,加上後麵的五名劍客,葉滔消耗不少,肌肉也有些酸痛,過了快一個時辰才徹底緩過勁來。
次日一早,幫江六二人檢查了傷口,又針灸了一番,指揮村民幫忙換上了藥物,這才有時間處理起鱷魚屍體。
這次他提前拿出了黑隕歸一刀,順著基本幹涸的鱷魚眼穿了進去,一點一點地剝起皮來。
這剝皮真是一件技術活,哪怕是精通了百花穀的醫理,平時自己又閱覽了不少穴位等書籍,碰上這關節骨架多的動物也是難頂。
好在有黑隕歸一刀的鋒利,但也費了半日工夫才將兩頭鱷魚的皮剝好。
葉滔比畫了一下,切了靠背部和腹部的四大塊卷了起來,其餘的都交給了村長來安排,分發也會,打造護具也罷,他不準備參與其中。
老村長激動的臉都紅了,村民們也興奮不已,那鱷魚的皮甲刀槍難傷,乃是極品的材料啊!要不是葉滔攔著,估計又要跪下了。
吃過午飯,葉滔寫下藥方,交代了鱷魚肉有毒,找遠離飲用水的地方掩埋,這才在村民們戀戀不舍的眼神下背著包裹離開。
至於那幾把長劍,他沒有拿,留給了村長,萬一那幫人找上門來,也能有些交代,江湖劍客,冤有頭債有主,想必不會為難這些村民。
想起乾影衛的情報,本來預備著往東去往橫川城方向繼續探查,但隱隱約約的微妙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止步,轉身看向了南江和橫江交匯處。
緊了緊肩上的包袱,鱷魚蛋,孵出來肯定是不可能的,溫度濕度啥也不懂,沒有那個手段。
再者,也不會禦獸啊,難不成誰還能天天帶著幾個鱷魚到處晃悠啊?
中午在村民那裏,淺嚐輒止,也沒放開了吃,這會兒有點餓了,要不?把這蛋烤了吃了?
說幹就幹,在江邊幹燥的地方找了個石頭,用雜草清理了一番,點起了一個火堆,取了點濕泥土裹上兩個鱷魚蛋,放進了火堆,叫花鱷魚蛋了屬於是。
沒過多久,香味已透過泥土從火堆裏傳了出來,用棍子撥出,敲掉表明的幹泥,稍稍冷卻,撥開一個,迫不及待地嚐了起來。
“轟~”
清香伴隨著些許焦香衝擊著葉滔的味蕾,他從未想過,一個烤蛋竟能吃出這山珍海味的感覺。
剛咬下第二口,他突然麵色一變,放下手裏的鱷魚蛋,盤膝而坐,運起功來。
突然湧入體內的澎湃內力差點讓他岔了氣,他驚駭地以為這鱷魚蛋也有毒,誰知內功運轉之下,內力竟肉眼可見地增長了起來。
“臥槽!”
他忍不住脫口而出,緊緊盯著石頭上的鱷魚蛋,雙眼冒光,這到底是什麽情況,以前看小說就聽說什麽朱果之類的,增長多少年內力。
好家夥!現在吃個鱷魚蛋硬是吃出了朱果的感覺,這鐵甲鱷雖然不凡,但也不是什麽洪荒異種之類的啊。
幹脆也不廢話,拿起撥開的蛋造了起來,但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消化能力,以前狂吃三大碗的幹飯人現在也隻能一次幹幾口。
因為吃得太快,這澎湃的內力讓他有點頂不住了,隻得吃幾口,運功消化停一停,然後再接著吃,接著運功。
西域,血刀門。
內門的血離師兄最近脾氣不太好,任務堂通知他,接他任務的三名弟子已經遠遠超期。
任務已被判定失敗,隻是這任務獎勵的貢獻點和金錢可是要被扣除一半。
這踏馬到底是什麽鬼門派?搶錢也不能這麽搶吧?任務失敗了,不是應該退貢獻點退錢嗎?
日內瓦,退錢!
血離白皙的麵龐一陣氣血翻湧,眼睛一閉,氣得雙手捂在頭上抓起頭發搖了起來。
隻是,這一抓,光頭?血刀門居然有光頭和尚!
“噗~”
一個壓製不住,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看起來猩紅可怕。
葉滔如果在此,就會發現,這赫然是多有交集的南江府少城主,吳元傑。
卻說這吳元傑跟著慧通混過了雨山江,一到西域,慧通與他分說了事情的經過,矛頭隱隱指向了他認為盜取書信的葉滔。
因為吳元傑練的是血刀訣,雖然剃了光頭,但佛祖卻是不渡的,慧通能帶他逃出已是仁至義盡,算是完成了吳宗弼當初的托付。
孤身一人的他,身處異國他鄉,在風沙城晃悠起來,機緣巧合之下,竟入了血刀門。
初來乍到,光頭已成為他的夢魘,當初差點被認為是金沙寺的臥底被拉去練功了。
此事連門主血一刀都驚動了,好在他問明了緣由,故而破例收為內門弟子,吳元傑自此改名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