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紅昌,遇趙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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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掄起銀槍,一招橫掃千軍,直接將七八個人擊飛,馬匹巨大的衝擊力加上少年的全力一擊,這幾個人摔倒在地便再也起不來。
    剩下幾人隻是愣了一下,便再次揮刀向那少年砍去。
    少年不慌不忙,又是將銀槍輕輕一揮,似是無力,卻將幾人鋼刀齊齊擊飛。
    幾人見兵器已失,瞬間一哄而散。
    “多謝這位兄弟出手相救,在下張安,這位是我兄弟張遼,不知兄弟姓名?”張安張遼對著少年拱手。
    少年將長槍收回,翻身下馬,少年身材挺拔,身長將近八尺,麵貌俊美卻又不失剛強。
    少年拱手道:“在下趙雲趙子龍。”
    張安隻覺得心髒加速,一句臥*差點脫口而出。
    “不知子龍兄是哪裏人?”張安按耐住激動,盡量平靜地說道。但張遼還是注意到了他的異常。
    “雲乃常山真定人士。”
    張安心中欣喜若狂,還真是出門送趙雲啊!
    “若非子龍兄及時趕到,我與阿遼二人即使不死也是重傷,子龍兄若不嫌棄,稍後與我二人痛飲一番如何?”張安拉起趙雲的手腕,開始發動自己套近乎的技能。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而且雲此番並未打算在此停留…”趙雲開口就要拒絕。
    “子龍兄,我等此番前來,帶了不少灼酒,今日得遇子龍兄實乃大幸,還請莫要推辭。”張遼開口打斷。
    “可是解憂酒肆所產灼酒!?”趙雲眼前一亮,灼酒之名早已人盡皆知,趙雲雖家世殷實,但他自幼便隨師傅在外,至今還沒有機會嚐到灼酒。
    “正是。”張遼答道。
    “不瞞二位,雲久聞灼酒濃烈非常,回味無窮,卻未曾嚐過,二位兄弟竟如此慷慨,雲卻之不恭!”
    聽見趙雲這麽說,張安對趙雲的印象更好了,毫不掩飾自己沒有喝過灼酒的事實,說明他並不因出身平凡而有何羞愧,又直說自己想喝,是個坦蕩之人。
    “好!還請子龍兄稍等片刻,待我先行安葬這位老者,我等便可動身,我二人還無表字,子龍兄可喚我二人小安,阿遼。”張安繼續套近乎。
    “小安兄弟,那夥賊人為何欲殺你二人?”趙雲這才想起來詢問事情的起因。
    張安將前因後果講給趙雲,趙雲對張安不免有些敬佩之情。
    “兩位兄弟,能為素未謀麵之人鳴不平,更不惜惹禍上身,雲佩服。”趙雲鄭重地一拱手。
    “我等習武之人,自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子龍兄不也救了我二人嗎!”張安客套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真乃妙語,雲受教了。”趙雲被張安的話觸動了。
    傍晚,三人一起將老者埋於院中,小女孩呆呆地在旁邊看著,已經再無哭聲。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除了爺爺,還有其他家人嗎?”張安蹲在女孩麵前柔聲問道。
    “我叫任紅昌,家裏就隻有爺爺和我兩個人…”小女孩怯生生地回答。
    張安鼻子有些酸,雖然已經見慣了世道炎涼,但一個活生生的小女孩站在眼前,他依然忍不住傷感。
    “那小紅昌以後跟著哥哥好不好?哥哥有好多錢,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玩什麽就玩什麽!”
    “謝謝哥哥,等我長大了就做你的娘子,好好服侍你。”
    張安愣了一下,問道:“小紅昌,你這話都是從哪裏學來的。”
    “爺爺說,等我到了十五歲,就把我嫁到好人家去,好好服侍夫君,到時候就不用挨餓受凍了。”小女孩眼中滿是天真。
    這狗屁世道!張安心中罵了一句,隨後便把她抱在懷中:“等我們小紅昌長大了,想嫁給誰就嫁給誰,若不想嫁,哥哥就陪你到想嫁的時候!”
    紅昌撲扇著大眼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趙雲在旁,看著張安和紅昌的樣子,眼中也不免生起一絲暖意。
    三人帶著紅昌,起身回城。
    離城門還有幾裏,就看到張楊帶著一行人在路邊。
    張楊遠遠看見幾人,策馬來到身前,滿臉愁雲。
    “安兒,你二人今日是否射殺了一個青年?”
    “父親,你怎麽知道?我與阿遼在城外遇見一夥流氓,殺人搶女,我們上前阻攔不成,反倒想殺我們,多虧子龍兄出手相助。”
    “果然是你,你可知你射殺那青年是何人!”
    “何人?”
    “那青年名叫王晨,是王隗長子!”張楊壓低聲音。
    “王隗?就是我們今日要去拜訪的王家族長?父親又怎麽知道此事的?”
    “白天我在府中等待王隗歸來,突然聽見府內亂成一團,然後那管家來與我說,家中有事,讓我先行歇息,改日再來,隨後便匆匆離去。出府時我向幾個下人打聽,才聽說那王晨在城外被三人擊殺,我一聽那三個賊人穿著打扮,便知其中有你二人!”
    “父親,此事可怪不得我們,是那王晨先起殺心,我曾反複出言相勸,他不但不聽,反而想仗著人多殺我和阿遼,我不得已才將其射殺。”
    張安一臉無辜的樣子。
    “我亦可證明。”張遼在旁補充道。
    “我當然知道你二人不會隨意殺人,但若是王隗知道此事是你二人所為,此事便麻煩了,我已差人去王家,說軍中有要事,先行返回晉陽。你二人快些換身衣服,莫被人認出,即刻啟程。”張楊招呼士卒拿來事先準備好的衣服。
    “父親,這位是趙雲趙子龍,若無子龍兄,我與阿遼恐凶多吉少,他也要和我們一起走。”
    “莫要多言,這位小哥,你也先換身衣服,這白馬過於顯眼,不能同行,他日我必尋匹寶馬相贈!”張楊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禮數,匆匆朝著趙雲說道。
    趙雲剛要開口,張安按住他的手說道:“子龍兄,這王家在並州權勢滔天,我知道你一身是膽,但此番事端由我而起,若令你蒙難,我一生難安,還請先行上路,其他事之後再說!”
    張安正想著喝完酒怎麽留下趙雲,這下好了,不用自己想破腦筋,直接順水推舟。
    趙雲見眾人皆心急如焚,也不好再多說什麽,跟著張安張遼換上衣服和馬匹,一行人匆匆上路。
    一路上張安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給張楊。
    “唉,我本想借此機會與王家交好,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發展。”張楊苦笑。
    “父親,我壞了你的好事,你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生氣?”張安試探地問道。
    “生氣又有何用?況且我素來也不喜與這些門閥大族相交,隻是為了我張家能立足此地,不得已而為之。那王晨想必是飛揚跋扈,罔顧律法,也是死不足惜。”張楊無奈地搖搖頭。
    張安聽到此言,也鬆了口氣,道:“嘿,我就知道父親明察秋毫,而且王隗明知我們前來拜訪,還故意將我們晾在一邊,想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事情既已發生,如今,是要想想如何應對了,王晨身為長子,王隗必不會善罷幹休,方才聽你所言,那十幾個人都見過你三人,甚是麻煩,待我等抵達晉陽,我與季達再行商議對策。”
    因為張安與張遼的關係,這幾年來兩家也是越走越近,那灼酒生意得了張汛不少幫助,尤其是與胡人的交易,更是多虧了張汛多年與胡人進行馬匹交易所建立的關係網。
    作為一家之主,張楊張汛二人自然也甚是親近,張楊凡事也都願與張汛共同商議,特別這次是張安張遼一起惹出的麻煩。
    幾人日夜兼程,一天一夜便抵達了晉陽。
    進城時張楊便派人去通知張汛,幾人到家時,張汛已在前廳等候。
    “稚叔,你們不是去祁縣拜訪王隗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如此急於喚我前來,可是有何事發生?”張汛一臉擔憂。
    張安將事情又給張汛講了一遍,心裏吐槽,這點破事講了三遍了!
    “季達,依我之意,是讓他們前往洛陽去尋伯喈先生,待此事過去後再回來。”張楊路上已經想好了對策,先說了出來。
    “不可,若此時無緣無故離開並州,反倒引人懷疑。”張汛馬上提出了反對。
    “那你可有何對策?”
    “晉陽距離祁縣不遠,確實不可久留,不如前往朔方,稚叔你可以清剿胡患為名,遣幾人前去朔方,對外亦可稱是為磨礪幾人。”張汛眼中一亮。
    “這…最近休屠各又有些不安分,此時前去,恐有危險。”張楊有些猶豫。
    “正是因其動蕩,才有理由派人前去,否則必會引起王家猜疑。”張汛依然堅持。
    “這…待我想想。”張楊知道張汛所言在理,但朔方又十分凶險,他開始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