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深藏不露的張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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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之所以急著去呂布家裏,一是為了維係和呂布的關係,二則是擔心靈兒過得不好。
    雖然幾年相處下來,張安對呂布的印象還算不錯,但是三姓家奴的印象太深刻了,加上呂布確實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張安也始終保持著一些警惕。
    張安來到呂布家中,到了前廳,呂布已經在了。
    “小安,你可來了,昨日我聽說你回來,便去你家了,稚叔說你太累已經睡了,我便沒有打擾。”
    還不等張安走近,呂布便來到身前,狠狠揉著張安的腦袋。
    呂布身高將近兩米,又十分魁梧,張安也就堪堪到他的胸口。
    呂布這般熱情,卻讓張安有些不適應,呂布給他的感覺一直是有些距離的,直到去年自己和呂布攤牌靈兒的事,才讓二人關係親近了些,但也不至於這麽親近。
    張安不知道,這一年來,靈兒沒少在呂布耳邊吹風,都快把他誇上天了。
    不過關係變好了當然是好事,張安任由呂布揉搓著自己的腦袋,笑嘻嘻地說道:“嘿嘿,呂叔,我這一覺睡到了正午,剛隨父親前去拜訪丁都尉,回來就馬上來看你和靈兒姐姐了。”
    “哦?可是稚叔要為你謀份官職?聽說你這次回來帶了一千多人,都快趕上我手下的人馬了!”
    “呂叔別開我玩笑了,我那點蝦兵蟹將哪能和你比啊。”
    “我看不是吧,我可是聽稚叔說了,你小子把休屠各鬧得雞犬不寧,快給我講講!”
    張安心裏吐槽,這戰爭狂,成天就知道打仗。
    因為現在張汛的計劃正在進行,張安也怕說漏嘴,趕忙打岔:“不急,我這次回來要待一陣子呢,之後慢慢講,呂叔,靈兒姐姐呢?
    “靈兒已有身孕,估計最近就要生產,正在屋內休息。”提到靈兒,呂布臉上喜色更甚。
    張安頓時一愣,心想著呂布還真是“戰神”啊,也太快了,成親才一年,這就快生了。
    “恭喜呂叔!靈兒姐姐身體如何?我能去看看她嗎?”
    “靈兒身子有些弱,昨日聽說你回來了,非要去看你,被我攔住了,她還不知道你來了呢,走,我帶你去看看她,她一定很高興。”
    二人到了臥房外,呂布揮手示意婢女退下,輕敲房門道:“靈兒,小安來看你了。”
    那聲音聽得張安一愣一愣的,從沒見過呂布這麽溫柔。
    “少爺來了!?”
    二人聽見靈兒一聲驚呼,擔心她著急之下摔著自己,立馬推門而入。
    隻見靈兒挺著大肚子,正緩緩地想從床上起來,那樣子倒是有幾分滑稽,呂布趕快上前扶起她。
    “靈兒姐姐!不對,應該是叫叔母了,你也別叫我少爺了,和呂叔一樣叫我小安吧。”
    張安之前還未覺的有何不妥,現在看到兩人同框,靈兒又挺著個大肚子,才反應過來,再叫姐姐就差輩了。
    “無妨,你從小便由靈兒照看,叫姐姐也叫慣了,倒是靈兒你,再叫少爺就顯得生分了!”呂布寵溺地看著靈兒。
    張安心中也湧起一陣暖意。
    張安之前接近呂布,一直是為了以後可以把他拉進自己的陣營。
    而現在看到呂布如此寵溺靈兒的模樣,讓張安對呂布的好感倍增,也讓他第一次覺得和呂布有了些羈絆。
    “好,都聽夫君的。”靈兒也是羞怯怯地看著呂布。
    “咳咳…靈兒姐姐,我看你的樣子挺好的,你有孕在身,我就先不打擾你們了!”張安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張安擔心一會兒被呂布拉著問東問西,怕自己說漏嘴,既然已經確定靈兒過得很好,就趕快溜了。
    回到家中,張安按照張汛的指導,寫了封書信,由張遼親自前往美稷,與羌渠和於扶羅溝通。
    其實張安本人去是最好的,但若是計劃成了,張楊是最大的受益者,為了防止落人口實,還是讓張遼替他前去。
    送別張遼,張安幾人又回到了張楊府中。
    “等朝廷收到羌渠的請奏,再到宣布任命,估計至少要一兩個月,這段時間安兒你就在晉陽待著吧,以免再闖什麽禍。”張楊說道。
    “是父親,朔方有韓叔坐鎮,我放心,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這邊的情況了。”
    “恩好,季達,你不是有話要和安兒單獨說嗎,我就先回書房了。”
    說完,張楊就起身離去了。
    然後就是一陣沉默,張汛雙眼凝視著張安,也不開口說話,看的張安渾身發毛。
    “張叔…我是又做錯什麽了嗎…你有話直說,這麽看我有點嚇人…”
    “你在窳渾時說的那番話,阿遼和我講了。”張汛緩緩說道。
    “窳渾?張叔可是覺得我的判斷有何不對?”張安鬆了一口氣。
    “確實如你所料,太平道在各地起事,聲勢浩大,但看起來,並不會如你所說僵持數年,前幾日已傳來消息,豫州潁川一帶黃巾已被皇甫嵩率軍擊退,斬敵萬人,冀州方麵,盧植也是屢破黃巾,看起來,這黃巾之亂,很快就要被平息了。”
    張安心中泛起嘀咕,184黃巾之亂,190反董卓聯盟,黃巾之亂不是持續了六年嗎?難道是自己的到來引發了蝴蝶效應?
    張安再次在心裏提醒自己,可不要被遊戲誤導了。
    “張叔,我也不是天才,預測有誤,也正常嘛!”張安尷尬一笑。
    “不,我覺得你沒有說錯。”張汛反而斬釘截鐵地說道。
    張安被說的摸不著頭腦,張汛到底什麽意思啊,一會說自己猜的不準,一會又說準。
    “張叔,你不是剛說黃巾之亂很快就會被平息了嗎?”
    “黃巾之亂隻是開始,各地百姓紛紛響應,雖是受張角等人蠱惑,但其根本原因還是朝綱不振,民不聊生,就算沒了黃巾,也還會有紅巾、黑巾。加上涼州羌、並州匈奴、幽州烏桓,北方鮮卑,各族胡人也已蠢蠢欲動,這動亂恐將數年而不止。”
    張安靜靜地聽著,張汛見他沒有插話,便繼續說道:
    “唯一讓我不太認同的,則是你說的各地豪強擁兵自重,二月以來,確已有不少地方豪強以平患的名義起兵,但離你所說的諸侯割據之勢,還相差甚遠,漢室雖積弱,但底蘊尚在,若有人膽敢造反,天下必群起而攻之。”
    聽到這,張安突然想到,董卓是因為皇帝死了,才攬得大權,之後各路諸侯起兵討董,才造成了群雄割據的場麵。
    但是,董卓為什麽去了洛陽,以及為什麽手握重兵,就不記得了。
    “張叔,不管怎麽說,這天下肯定是要亂上一陣子了,我在朔方的一切動作,也都是為了以防萬一,絕無謀反之意。”
    張安以為張汛是在敲打自己,趕忙解釋,也沒有說謊,自己本來就是為了自保,還沒想著爭天下。
    “不必解釋,我與你父親不同,對這漢室並無牽掛,這天下不管姓什麽,隻要朝廷內奸佞尚在,都一樣。”
    “張叔所言,在理。”
    “那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不瞞張叔,我雖對自己的預測很有信心,但我能力有限,還沒有長遠的打算,隻能積蓄力量,走一步看一步。”張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無妨,你年紀尚小,經曆有限,能有如此遠見已然不凡,若你想積蓄力量,有件事也許可以去做。”
    “請張叔指教!”
    張安現在已經對張汛佩服得五體投地,自己能預測未來是因為金手指,張汛可是全憑自己想出來的。
    “等待朝廷任命的這一兩個月,你可以帶兵前去冀州,幫助盧植掃除黃巾,不管能否有建樹,都是一個積累名聲的好機會,運氣好的話,也許還能搏得些功名。”
    張安稍微一想,便理解了這事的好處,這個世界,名聲非常重要,有了名聲,可以一呼百應,可以廣納賢才,甚至可以保命!那劉備就是最好的例子。
    “多謝張叔指點,我這就回去準備,等阿遼回來就出發。”
    “你,這麽相信我嗎?”這回輪到張汛有些懵了,張安答應的也太快了。
    “嘿,張叔今日都與我都說到這地步了,我若還心存戒備,那就太不識抬舉了,更別提我與阿遼情同手足,這些年若沒有張叔,我的灼酒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張安嘿嘿一笑,滿臉輕鬆。
    “你還有臉提阿遼,若不是擔心阿遼跟著你亂跑丟了性命,我才不會耗費心神想這些,快去準備吧!”
    張安心裏美滋滋,這就是有謀士的感覺嗎,也太爽了,沒想到當年拐了張遼,還附送了這麽大個寶貝。
    張安一邊yy一邊開心地走了。
    張汛看著張安的背影,喃喃道:“這小子,頗有城府卻又不失真誠,著實不易,阿遼,既然你鐵了心與他一道,為兄便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