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究竟是誰(求追讀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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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叔還會鮮卑語?!”張安知道呂布會說胡語,但沒想到連鮮卑語也會,難不成還是個語言天才?
    “恩,奉先常年與匈奴鮮卑胡人交手,為了知己知彼,特意學了匈奴語和鮮卑語。”張楊解釋道。
    張安不禁感歎,這呂布,真是為了打勝仗什麽困難都能克服啊。
    說話之間,呂布等人已經跑了回來。
    和張楊不同,呂布卻是一臉輕鬆,高闕塞和雞鹿塞,各有一千鎮魂士卒守衛,沒有上萬人是不可能攻破的,就算真有上萬鮮卑胡人來犯,也不可能躲過自己派出的斥候。
    “呂叔,聽說你會說鮮卑語?正好來審審這人。”張安指著跪在地上發抖的鮮卑人。
    “恩。”呂布應了一聲,站到了鮮卑人的麵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他說他們是奴隸,前些日子逃了出來,一直躲在這林子裏。”呂布轉頭和眾人說道。
    “奴隸?那為什麽張大說,另外兩個人對他甚是恭敬?”張安問道。
    呂布再次用鮮卑語問向對方。
    “他是奴隸裏麵的小頭目,帶著這兩個人一起逃了出來。”
    “不對,一個奴隸能養鷹?”
    “這鷹是小帥的,他是替給小帥養鷹的。”
    小帥,鮮卑內部部落首領的稱呼之一。
    “小帥?哪個小帥?”
    “騫曼。”
    “騫曼…這名字好熟悉…”張安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是和連的兒子,檀石槐的孫子,魁頭成為鮮卑的首領後,騫曼便不過是個小帥了。”趙雲在一旁提醒道。
    去年離開窳渾之前,一直是趙雲負責兩關防務,自然對鮮卑了如指掌。
    “想起來了,那就問問他,鮮卑現在內部的情況。”
    “他說不知道,也是,他一個奴隸估計也不知道什麽。”
    “那他是怎麽越過陰山過來的?”
    “他說是從一條山中小道過來的,就在樹林正北方向,我也問過了他了,那小道奇險無比,他們幾個差點死在路上,不過保險起見,小安你還是去看上一眼,我現在就回雞鹿塞,以防萬一。”呂布認真地說道。
    “恩,呂叔說的對,父親,我和子龍阿遼去看看,這裏過去不遠,晚上我們便能趕回來。”
    “好,你帶上盤龍營五百人,務必小心。”
    張安答應著,又和趙雲說道:“子龍,呂叔走了,你去點兵時,還是順便找個會鮮卑語的士卒過來。”
    “好。”趙雲答應了一聲,轉身便朝盤龍營營地去了。
    “張大,給他些肉吃,待他吃飽喝足,我們就出發。”
    “喏。”張大抓起那鮮卑人,朝著火堆走去,那裏正烤著幾隻野兔,是張楊剛才在湖邊打到的。
    一個時辰後,那鮮卑人才緩緩放下手中的豬腿,沒錯,烤兔早已經吃光了,現在吃的是呂布打的野豬。
    “這小子,是多少天沒吃上頓飽飯了。”張安看著那瘦弱的鮮卑人,年紀似乎和自己差不多,也就是個少年,不禁有些唏噓。
    若不是自己運氣好,穿越到了張安身上,但凡換個普通人家,自己沒準早就死了吧。
    吃飽喝足,幾人上馬往鮮卑人說的那小道趕去。
    騎術最高的趙雲帶著鮮卑人,二人一馬。
    不到一個時辰,眾人來到了鮮卑人所說的那處小道。
    剛一看到,張安就放下心來。
    那其實都不能稱為“道”了,不過是山脈間一條窄窄的裂縫,可供下腳的“道”,也不過是山壁上凸起的不足兩尺的天然石道。
    而且朝著深處看去,那凸起部分越走越高,在距離道口不過十幾丈遠時,距離地麵也有十幾丈之高。
    “這道也太險了,不太可能會有大軍從這過來。”張安鬆了口氣,
    “恩,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讓人順著小道進去看看。”張遼說道。
    隨後安排了幾個盤龍營裏擅長攀爬的胡人,順著那小道探了進去,眾人就在一旁席地而坐,等著他們回來。
    “今天遇到這鮮卑人,才發現好像是很久沒聽說鮮卑那邊有什麽消息了。”張安坐在地上,開口閑聊。
    “恩,自從去年騫曼與魁頭之間的爭鬥愈發激烈,西部鮮卑眾多部落均已離散,其後便再無動靜,不過也多虧如此,這朔方才能如此安定。”趙雲笑道。
    “人啊,真是難懂,明明都是一個族群,卻偏偏要你爭我鬥,甚至鬥個你死我活,好好活著不好嗎。”張安歎了口氣。
    “胡人皆是未開化的蠻野之人,天性嗜殺。”張大在旁說道。
    “胡人嗜殺?漢人不是嗎,黃巾為何要起義?陳勝吳廣為何要起義?漢人壓迫漢人的法子,可比一刀砍死你更殘忍。況且漢人為了稱霸天下殺的人恐怕要比胡人相殘多得多。”
    “這…”張大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唉,不說了,現在的我說這些太虛偽了,這幾年來,我手上也有不少人命。”張安自嘲地搖了搖頭。
    “不必多想,不是你殺人,便是人殺你。”張遼突然接道。
    “嘿,我也是這麽說服自己的,隻是怕說著說著就麻木了,很多迫不得已最後都會變成理所應當的借口,我不想變成那種人。”張安無奈一笑。
    趙雲和張遼聽聞此話,都默默低下了頭,回味著其中滋味,就連那鮮卑人也好像聽得懂一樣,雙眼緊緊盯著張安。
    “將軍的話我不懂,我隻知道,胡人來犯,我便殺之。”張大堅定地說道。
    張大自小在五原長大,從他記事起,便整日活在胡人的侵擾下,他眼中的胡人,茹毛飲血,殺人如麻。
    “那你有沒有想過,幾百年來,胡人為什麽總是入塞劫掠,匈奴歸附的時候,我們甚至對其封侯進爵,賞賜不斷,但過不了多久,他們依然會卷土重來?”
    張大和張安相處不久,自然不了解張安的性格和想法,所以張安十分有耐心。
    而張大也知道張安喜歡與人議論是非,常常讓身邊人暢所欲言,並無忌諱。
    “因為他們生性貪婪,豺狼虎豹,豈能喂飽。”
    “錯,是因為胡人不會種田,以遊牧為生,以牛羊肉、乳酪為食,不像我們漢人,以穀為食,會有存糧,所以一旦天公不做美,胡人畜牧的牛羊無草可食,自然也不足以滿足胡人的生存需要,這也是為什麽他們總是在有天災的年份大肆入侵劫掠。”張安緩緩將道理講出。
    “那也是他們不思進取。”
    “一個人的習慣都很難改變,何況是一個民族呢,況且,他們久居塞外苦寒之地,耕種本就比中原更難,若是貿然棄牧轉農,很容易遭受滅頂之災。”
    “南部匈奴遷入並州已有百餘年,這河間之地,水草豐茂,土地肥沃,卻也未見其耕種,不是不思進取又是什麽?”
    “正是因為此處水草豐茂,正適合他們的遊牧習慣,所以更不必學習耕種了,加之漢廷也並無心令其與漢人相融,更不會想到去引導他們學習耕種。”
    “相融?蠻野之人怎能與我大漢子民相提並論。”張大說到這裏,有些激動。
    “你看看他,長得和我們差很多嗎,漢人、匈奴人、鮮卑人,都是黃皮膚,塌鼻梁,漢人覺得胡人蠻野,不過是因為漢人運氣好罷了,生在一片富饒的土地上,比他們更早不愁溫飽,所以更早孕育出了一些所謂的“仁義禮智信”罷了。”
    “...”張大並不是被張安說服了,實際上他都不太能完全聽懂,隻是實在想不出如何答對。
    “這位將軍,依你之意,是想讓胡漢相融,不分你我?”那鮮卑人突然開口,竟是一嘴流利的漢語,雖然帶些口音,但十分清晰。
    “你會說漢語??”張安驚訝地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