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遇危難尋故人 存大義赴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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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 年,世界風雲變幻,歐洲各地戰爭頻發,中華民族也走到了命運的轉折點。覬覦中國大片領土的日本侵略者悍然發動了全麵侵華戰爭,給中華大地帶來了沉重的災難。不甘屈服的中國人民紛紛拿起武器,保家衛國,奮力抵抗。
當中華民族的領土逐漸被日本人蠶吞,大片的國土淪陷時。在地下的某間總統辦公室,電話鈴聲不時響起,人們亂成一團。一個身穿中山裝、麵孔清瘦的中年男子,大喊一聲:“成何體統!小日本還沒打過來,你們先亂了陣腳!”
中年男子說完,頓時房間內安靜下來,人們靜靜地站在原地,隻有電話鈴聲孤零零地響著,顯得極不和諧。這時,一位穿戴時髦的女士走了過來,遞過去一個杯子,說道:“達令何必動火,別氣壞了身子,先喝口水。”
中年男子的臉色瞬間緩和下來,說道:“夫人有所不知,小日本勢如破竹,我軍節節敗退,如果小鬼子的鐵騎攻陷東州,跨過黃河,攻打山城指日可待。”
時髦的女士平靜的說道:“如果小日本攻打東州,高陽為要,高陽破、則東州破,目前有沒有兵力派往東州?”
中年男子氣惱的說道:“在東邊,在北邊,小日本都牽動著我方大部分軍力。最近半個月內,我調不動其他兵力,鎮守高陽城主要還是依靠當地的力量。如果高陽能夠堅守半個月,我便能騰出手來,安排一支部隊過去。”
“據我所知,路修身辭退縣長職務之後,返回東州老家,不問高陽事務。目前,高陽縣有四位縣長輪流執政,極其荒唐。四位縣長時常喊道‘隻聽從從路修身號令,對中央的命令更是陽奉陰違。”時髦的女士無奈地說道。
中年男子沒好氣地說道:“輪流當縣長是王飛鵬提出的,要不是此人為黨國謀取了大量款項,我才不會考慮他的意見呢。有道是‘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我們一時半刻還真離不開這位財神爺。”
時髦的女士說:“關鍵時刻行關鍵之舉,高陽城在路修身離開後,各項建設幾乎都處於停滯狀態,由此可見,四位縣長統籌能力都不及路修身,不但沒有形成合力,還相互製約。我感覺還是讓路修身回去繼續任職縣長,帶領當地武裝抵抗日本入侵,如果抵抗不住日本兵再行罷免也不遲。”
中年男子深思了一下,說道:“達令分析的到位,我還要再考慮一下。”
這時,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水敲打著窗戶,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房間裏的氣氛也變得更加凝重,仿佛一場政治風暴即將來臨。
落後就要挨打,是國與國之間顛撲不破的真理。在那個刀與火的年代,日本武器精良,在攻取我方陣地時,先用大炮攻擊防禦工事,再派坦克進行攻堅,步兵往往以坦克為掩體,緊隨其後。我方人員,往往缺乏重型武器,難以給坦克致命的傷害,一些部隊往往采取肉盾的方式展開攻擊,攜帶手榴彈或炸藥包撲向坦克,炸毀其履帶,致使其不能行進。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變化的很快。以同樣的方式,僅過了半個月,日本兵便進入高陽邊界時,他們勢如破竹,連續攻陷三個鄉鎮。穩如泰山的委員長坐不住了,在屋裏來回踱步,嘴裏不時罵道:“娘希匹,不中用的家夥。”
委員長夜不能寐,輾轉反側,將近淩晨時刻,仍無睡意。他終於下定決心,叫來了通訊員,發了一封緊急電報。電文僅有一行大字:“高陽危急,請路修身速赴高陽主持全麵工作,抵抗日本侵略。”
路家寨沉浸在寧靜的夜色中。皎白的月光灑向地麵,蟋蟀的幾聲鳴叫愈發凸顯出夜的靜謐。然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吠,隨後小孩的啼哭聲也傳入耳中。路修身披上衣服,點亮油燈,應道:“來了,來了,就來開門了,稍等一下。”
打開房門,隻見一個陌生的黑衣人站在門外,焦急地說道:“緊急情報,緊急情報,委員長請你赴高陽就職。”
路修身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已離職,與高陽無關,請委員長另派高明。”
黑衣人聽到路修身這樣說,更加著急了,說道:“你先別關門,先看看電報。”
夜已很深,月亮懸於蒼穹,灑落的銀輝照亮了整個庭院。路修身坐在書桌前,焦急地翻閱著手中的電報。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高陽危矣”幾個大字上,臉上露出了驚愕的神情。
他埋怨黑衣人為何不早拿出信函,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黑衣人默默地站在一旁,說道:“請休息片刻,明天一早派車赴高陽。”
路修身心中著急,說道:“情況萬分緊急,容不得耽擱時間了。”他慌忙跑向裏堂,邊穿衣服邊與李溪溪交待相關事項,無非是多穿件衣服,按時吃飯之類的。
李溪溪知道高陽是路修身的心血,沒有勸說什麽,隻是說道:“路上小心,注意安全,高陽需要你,我們這個家庭更需要你。”
路修身點點頭,說道:“待趕跑了小日本,我回來接你。”
李溪溪說:“不用,明天我也將啟程赴高陽,與你共同守護高陽城。”
路修身知道李溪溪的性格,性格剛強,決定了的事情任誰也改變不了。他沒有再勸說什麽,隻是說道:“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明天與父親母親緩緩的提,別讓他們擔心。”
李溪溪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好了,我會注意的,你放心走吧。”
在路修身走後,李溪溪淚水瞬間充滿眼眶,嘩嘩直流。她思前想後再也不能入眠,幹脆坐了起來,拿起紙筆,在紙上寫道:
夜 問
莫問是何年,總覺半生夢一般。望月清輝多少事,無言,斟滿銀杯醉幾番。
望眼淚不幹,收拾流年夙願還。長憶家國路途遠,窗前,一輪明月照無眠。
清早,李溪溪收拾好了心情,用輕鬆的表情與父親路廉潔提到:“高陽遇到一些事情,需要路修身過去一趟,昨夜路修身已奔赴高陽城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將赴高陽協助路修身,萬望父親同意。”
路廉潔雖然是個鄉間漢子,但也知曉一些天下大事,見李溪溪說的輕鬆,理解了她的一片苦心,返回臥室,拿出一個布袋說:“我雖不知高陽出現什麽事情了,既然修身半夜趕路,事情必定重要。這是一些銀元,你帶去高陽,或許能解一些燃眉之急。”
李溪溪見公公送給自己銀元,說什麽也不要。路廉潔著急了,說道:“這是給我未來的孫子,你先替我保管著。路修身從小就能吃苦,長大了也沒有享受幾天安穩日子,不能再讓我的小孫子受苦了。”,說完,揉揉眼睛。
李溪溪見公公如此說,接過銀元,說道:“我會帶到高陽,謝謝父親的支持,待高陽恢複正常了,我們回家來接你。”
路廉潔點點頭,叮囑道:“注意安全,路上別心疼錢,多買點吃好的。”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院子裏,照亮了整個房間。
李溪溪走出房間,抬頭看了看天空,天空湛藍如洗,沒有一絲雲彩。她又看了看遠處的山巒,山巒連綿起伏,猶如一條巨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呼吸一下路家寨的空氣,打開院落的大門,朝父親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