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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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他的一隻手突然伸過來,直接摟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她的臉已經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在抱著她!
因為兩人之間的病床本來就是緊挨著的,而她之前因為打量他,又把身子給側過來了,所以此刻,他可以很輕易的就抱著她。
葉夕晚隻覺得鼻間,盡是傅景涼的氣息。
他的右手,還牢牢的握緊著她的左手,而他的左手,則是摟著她的腰,臉埋在她的肩窩處,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和耳垂處。
“你……”葉夕晚剛想要推開傅景涼,耳邊響起了他那帶著微顫的聲音。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隻要你沒事……”那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聲音,卻有夾雜著一種易碎感。
而與此同時,他摟在她腰際的手,也在微微地顫抖著。
他的這個擁抱,緊張卻又小心翼翼。
一瞬間,她所有的話,都像是卡在了喉嚨中似的。
當言吉愷和醫生護士再度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病床上,男人正緊緊地抱著女人,就像是抱著什麽珍寶似的,那畫麵唯美又令人心動。
好一會兒,眾人才回過神來,言吉愷清咳一聲,“傅爺,醫生已經到了。”
葉夕晚掙紮著坐起身子,傅景涼這才不情願地鬆開了懷抱,隻是右手,卻還是握著她的左手,沒有鬆開。
醫生走到了傅景涼的跟前,給他檢查情況。
“她真的沒事?”傅景涼盯著醫生問道,就算葉夕晚剛才已經說了,但是他還是要再確定一次。
“是,葉小姐沒事。”醫生道,在檢查完畢後,確認了傅景涼的身體情況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不過葉夕晚的話,卻還是要再住幾天醫院,等到手臂的麻痹情況消退之後再出院。
“那我也繼續住院好了。”傅景涼道。
葉夕晚囧,她該不會是又要和他共住一個病房了吧!
而事實證明,傅景涼的確是這個意思。
葉夕晚的點滴此刻也差不多掛完了,護士取了針頭,便跟著醫生離開了。
傅景涼問著言吉愷,“司誌風那邊怎麽樣了?”
“已經把人送去警局那邊了,他手底下的人,現在也都在我們的控製中,隻不過在司家,他終究是有些根底的,隻怕到時候,未必能把他一下子扳倒。”言吉愷道。
“司家若想要保他的話,那麽就把司家也連著根一起拔掉。”傅景涼冷聲道,聲音中竟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葉夕晚一臉的錯愕,沒想到傅景涼竟然會有除掉司家的打算,那不是他的母族嗎?
言吉愷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葉夕晚,似乎是在遲疑著有些話,該不該當著葉夕晚的麵兒說。
“有什麽問題就說。”傅景涼直接道。
“若是現在就動司家的話,隻怕我們所要花費的資金,會比原本預計要大得多。”言吉愷道。
“無所謂,司家若是保司誌風,那麽就鏟了。”傅景涼道。
“是。”言吉愷應聲,離開了病房。
病房中,又隻剩下了葉夕晚和傅景涼兩人。
“你現在可以鬆手了嗎?”葉夕晚開口道。
從她醒來後,她的左手,就一直還被他握著。
他似有些不情願,不過最終還是鬆開了手。
她活動了一下左手的手指關節,然後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司家保司誌風的話,你真的會鏟除司家嗎?”
“嗯。”他道。
“可是司家不是你母親的家族嗎?你外公現在是司家的掌權者,將來司家未必沒有你的一份。”
甚至若是按照直係血親來算的話,和司老爺子血緣關係最親的該是傅景涼才是。
“那又怎麽樣呢?”他淡淡反問道,就好像她說的這個理由,根本就不值一曬。
葉夕晚心中嘲弄,也是,他本就是沒什麽親情的人,“你之前就打算要動司家了,是嗎?”
鳳眸微眯,他看向著她。
她道,“言秘書說了,現在動司家的話,你們的花費,會比原本預計的多,那麽也就是說,本就有要動司家的計劃。”
“是啊,原本我就打算將來一定要鏟除司家。”傅景涼道。
“因為你想要得到司家的全部?”她道。
“我說了,是鏟除,既然鏟除,那麽就是從此之後,墨城再沒有司家的任何產業,司家於墨城而言,也不過是個過去式而已!”傅景涼道。
葉夕晚一怔,“為什麽?”
他睫毛輕輕地垂下,似在回避著她的眼神,“因為他們不該動了我在乎的人。”
在乎?她看著他,他口中的“在乎的人”是指誰?是寧晚嗎?還是葉夕晚?
他要鏟除司家的打算,是否是當初她在雪山上死亡之後,就定下了呢?
司家,在墨城也算是個龐然大物了,絕對不是說鏟除就能鏟除的!
病房內,變得安靜了下來,兩人彼此沉默著,似在各自想著什麽,直到她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的發出了一聲咕嚕聲,才打破了這份沉寂。
“對了,你餓了吧,我去讓人給你準備一些吃的。”傅景涼道,下了床,朝著病房的門口走去,就在他的手即將要碰觸到門把手的那一刻,葉夕晚的聲音倏然揚起——
“阿涼!”
這一聲阿涼,令得他的身子猛然一僵,手指就這樣搭在了門把手上,卻沒有再去擰開門。
“你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我誰了?”她說著,就算他醒來後,表現得一切如常,可是她卻不想讓自己再陷在這片迷霧中了,想要直接問個清楚明白。
他僵硬地轉過身,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臉上,他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薄唇輕顫著,似想要說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知道你把槍口對準我的時候,我會選擇低頭,知道我的針灸包習慣放在右側,知道我會封毒術,你在我快昏迷的時候,喊我‘晚晚’……這些,都應該是寧晚會的,不是嗎?”她的聲音,繼續響起在房間中。
而他此刻,就連身子都在顫著,那鳳眸中,似有著某種乞求,在乞求她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打破他們目前的現狀。
他怕,怕一旦打破了,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光明正大的待在她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