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你欠我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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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白鴿的印象裏,阮禹是不喜歡運動的。
雖然他的老師們總是勸大家,做醫生的,身體好最重要,眼睛要看得清,手要拿得穩,腿要站得久,才能做手術台上的常青樹。
可阮禹不信邪,還是說他本來就誌不在手術台?
總之,江白鴿認識的阮禹,不可能花錢在健身房辦卡。
不過,想到這是一家主打按次收費也不貴的“新觀點”健身房,或許阮禹出現在這裏,也有了可能性。
隻是,這不關她的事。
她已經取得了方允的信任,而且方允也知道了包霍欣的意圖,那瓶草莓牛奶也送去了檢驗……
這一切都說明,她不再需要阮禹了。
——在他上一世傷害過自己,但這一世她也懶得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他身上的情況下。
江白鴿遠遠望見他,連大門都沒邁進去,就掉了頭。
她拿出手機,正要給韓黎打電話,就感覺身後有人靠了過來。
“你不想見我?”
阮禹靠近了問。
他的呼吸噴在江白鴿的頭頂,如同烏雲蓋腦。江白鴿現在對他沒那麽恨了,但也懶得委曲求全。
似笑非笑地回答:“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既然這麽聰明,能看出來我的想法,幹嗎非要戳破?”
“你都不想見我了,還日後好相見?”阮禹的語氣也有幾分戲謔,“就這麽怕我?”
“我怕你?”
江白鴿回過頭來,看著阮禹。
他臉上掛著汗珠,應該是擦過又冒了出來。靠的也沒有江白鴿想象的那麽近,大概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汗味會更加讓人討厭。
“如果我說我怕你你以後就可以安心去追你的心上人,那我承認。”
“你為何篤定我有心上人?那我倒問問,她姓甚名誰?”
江白鴿咬了咬牙。
無奈的就是這一點,因為她不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因為阮禹從來不提,仿佛那人真就是一抹月光。
隱約,偶爾看不見,但實際上,日日浮現。
而且對方確實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過,連阮禹自己都說,是他察覺到那月光開始停留在他身上,確定女孩對他動了心,這才來主動分手,以免對方道德底線過高,他錯失良緣。
最後反而顯得江白鴿像是棒打鴛鴦的惡毒女配。
這麽看來,所有惡毒女配的背後,難免有一個拎不清自己感情狀態的雄性人渣啊。
又要女配為他癡纏,又要女主為他情斷。
她呸。
“你不承認,我沒辦法,南京大屠殺,罪證鑿鑿,小日子一樣不肯道歉。有什麽辦法?若是老天有眼,合該讓幾十幾百萬怨魂日日入其夢、使其不得安睡,實際上呢……”
實際上,核汙水排入海洋,還是一如既往,恬不知恥。
阮禹看江白鴿將他比作鬼子一般無恥下作之人,情緒開始出現了輕微波動。
“你既然這麽討厭我,之前為何還要討好我?”
“為了讓你覺得欠我人情,再與我一起幫助方允。”
她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所有的隱瞞背後必然都存在進行中且不能被破壞的計劃,隱瞞才有價值。
現在的他,沒有。
就像上一世,已經把她作為正牌感情助推器的價值榨幹之後,他也沒有隱瞞她:他內心始終另有所屬。
這個道理,上一世的阮禹都懂,這一世的他自然也聽懂了。
“你的意思是,方允已經知道了麥冬與包霍欣的事情?”
江白鴿點點頭:“比這更多。”
“所以昨天……”
阮禹恍然大悟,將昨天辯論賽無故缺席的方允,和此刻恢複對他不客氣的江白鴿,聯係在了一起。
“既然你都知道了——”
江白鴿攤開雙手,聳聳肩,渾身寫著拒絕、無奈與再見。
“我們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那就橋歸橋、路歸路,反正你欠我兩個人情,已經還清。”
“誰說的?”
看來阮禹還記得。
替他打掉含有致敏蝦類的盒飯,替他保守他暗戀分飯那個女生的秘密,是兩個人情。
辯論賽開幕那天帶她尋到方允與麥冬、包霍欣,是還第一次。
陪她去找中介打探恒鷺苑,是第二次。
有理有據,錢貨兩訖,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江白鴿懶得與他多說,抬腳就要走。
卻被他拉了回來。
拉回來就放手,好似知道再多做一步,江白鴿就要翻臉。
“你說兩個人情,我隻認一個,因為我從來沒有承認我有暗戀誰,一切都是你的猜測。”
還在狡辯,江白鴿又問:“那也無所謂,你隻要知道,我們以後就做陌生人最好。”
“不,既然我隻欠你一個人情,卻幫你兩次。”阮禹低下頭,笑眼彎彎,“那就是你欠我一個人情了。”
好會顛倒黑白!
江白鴿轉頭就走:“跟你這種辯論隊的人聊不到一起去!”
見江白鴿生氣,阮禹正要故技重施,再次拉住她,手上卻忽然感到一陣劇痛,那疼痛從骨頭縫裏鑽出來,疼的他立刻收回了手。
“你沒聽到她說不想跟你聊天了嗎!”
江白鴿抬頭,看到一身運動套裝的韓黎“從天而降”,宛若神明,感動得差點哭出來。
“走。”
韓黎拉住江白鴿的手,兩人往外走。
誰知道男人一旦把臉麵丟開,那下限又能自地底往下再深挖十八層。
阮禹不再追過來,而是不顧大庭廣眾地喊:“如果你非要說我有喜歡的人,那我隻承認一個——你,江白鴿!”
江白鴿還沒開口,隻聽韓黎中氣十足吼了一聲:“你是聾子嗎?她說她討厭你!”
一眾吃瓜群眾的目光本來盯著阮禹的,現在全落在了韓黎身上。
“我們走吧。”
江白鴿拉了韓黎往外走。
這個場景不由讓人覺得奇妙。之前仇富沒解決的時候,是她拉著韓黎往外跑。現在解決了仇富,換成了韓黎來幫助自己。
隻不過,沒想到掛著“溫柔美人”人設的人,死纏爛打起來,一點也不輸不學無術的“二代”。
唯一的區別隻是,阮禹沒錢沒權、江白鴿沒有把柄在他手上。
可江白鴿還沒來得及因此感到慶幸,韓黎就又扔過來一個爆炸新聞:“我聽說,陸添因為喝酒打架,要被開除出校隊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