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浴室裏的黑暗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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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陸添停了下來,他的表情……怎麽說呢,是“難以言喻”四個字的標準注解。
    江白鴿不是三歲小孩,也經曆過性騷擾,此刻早就懂了。
    她輕聲問:“所以,你衝進去了?”
    陸添點點頭:“我聽見了女生的尖叫,她喊——‘救命!’”
    原來他還是這樣的好青年,江白鴿的眼神溫柔了幾分:“然後呢?”
    “我本來隻是想衝進去,分開他們。”
    可是,陸添想要抓開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足球隊的總教練——熊陽。
    熊陽今年四十五歲,早就做上了領導職務,不再需要身體力行地帶學生,已經長出了宛若孕晚期的啤酒肚,滿臉橫肉。
    他轉過頭,看了一眼衝進去的毛頭小子,第一反應居然是:笑了。
    似乎完全不介意這種醜事被撞破。
    他朝陸添擺了擺手——
    陸添是校隊的明星球員,他也見過,就像剛才被他逼入絕境的女孩,三年前,也是校隊裏的一顆新星,可惜……
    雖然性別不同,此刻的處境不同,但陸添和那個女孩,麵臨著同樣的選擇——
    如果他如她一般忤逆熊陽,他就會也如她一般,從此斷了在足球隊的前進之路。
    想到這裏,熊陽不禁笑了起來:嗬,甚至和李榆不識好歹拒絕他的年紀都一樣——大一,下學期。
    李榆,就是那個尖叫著喊“救命”的女孩。
    他的目光從陸添身上,轉到了李榆身上。
    那目光裏有疑惑,似乎想不明白:李榆為什麽要故作貞潔呢?
    既然她答應深夜來此赴他獨自一人的約,自然應該知道,他要什麽、她該怎麽做。
    可他要觸碰她的時候,她竟然尖叫了起來——
    難道不好笑嗎?
    他把她約在女浴室見麵,意圖難道還不夠明顯清楚?總不會是要邀請她與他一起,為女運動員們搞衛生吧?
    甚至,他靠近的時候,李榆還打了他一巴掌!他這才憤怒地使了蠻力,將她死死壓在牆角。
    她當然鬥不過他,於是瑟瑟發抖起來。看到她這樣,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就像最上等的獵人,明知獵物已經無處可逃時,想的不是將它一槍斃命,而是這裏來一槍,那裏來一刀,直到獵物奄奄一息,鮮血流盡,眼神裏隻剩一心赴死的絕望。
    剛才的李榆,就是那樣的表情。
    所以他停下了動作,笑著問她,要不要自願服侍他,而不是非要他強迫?
    仿佛他之前一步步換掉她擅長的位置,讓她坐了這麽多年冷板凳,隻讓她踢些艱難且無人關注的比賽,又一次次攔下她的各種申請……隻是意外和偶然。
    他甚至還說:“你的愚蠢也很可愛,還以為自己有實力,就可以拒絕我的邀請。其實,你大一的時候就從了我、讓我盡興,可能我幾個月就膩味了,你也就自由了。又何必到了大三,還前途未卜。”
    李榆眼裏有憎恨,但裏麵夾雜的痛苦與無力,讓熊陽覺得,即使身處在足球隊這樣一個充滿著青春、活力、荷爾蒙與蓬勃肌肉的地方,他這個跑兩步就粗喘、麵容早已布滿皺紋,最多隻能說是和藹,卻與年輕、英俊無緣的中年男人,依舊充滿了對一切的掌控力。
    而不服從他這種掌控的人,都將被驅逐出他的“王國”。
    李榆是其中之一——熊陽有些遺憾地想,本來他還以為,她會抓住今晚最後的機會。
    但是……
    熊陽的目光再次回到陸添身上:這個有著英俊麵容、年輕身體的男孩,會怎麽選呢?是留下來,還是——滾?
    短暫的凝視後,他隻說了三個字:“你走吧。”
    可是,陸添沒有動。
    熊陽露出一個並不算意外的笑容——在陸添的臉上,他已經看見熟悉的倔強了。運動員的臉上,從不缺少這樣的表情。
    於是他又說:“怎麽?你是想在旁邊看?還是……”他勾起一個惡心的嘴角,說:“要加入我們?”
    江白鴿快要聽不下去了:“我要吐了。”
    陸添露出一個苦笑——真的很苦,苦得江白鴿早就忘了昨晚兩人的爭執,想摸摸他的腦袋。
    “我當時也是這樣想的。”
    “但你為什麽要打他呢?”
    江白鴿想不明白,他完全可以直接帶走李榆的。就算熊陽再怎麽目無法紀,也不至於被人看到之後,還要繼續。
    可偏偏,人的底線,是用來突破的。
    陸添搖了搖頭:“他不讓我帶走李榆。我去拉她,他就衝過來,給了我一拳。他以前畢竟是足球教練,我不還手,我做不到。而且,我還喝了酒。”
    所以他確實喝酒了,也確實打架了。
    但不是“喝醉”,也不是單方麵“打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側臉,故作輕鬆地說:“都說打人不打臉,雖然我不靠臉吃飯,但我還要靠臉追……”
    說到這兒,他突然閉嘴了,大概是知道,繼續說下去,江白鴿對他的同情就會立刻煙消雲散。
    好在,江白鴿的心不在這件事情上,沒注意那麽多。
    她問:“所以他惱羞成怒,惡人先告狀?可是,你的導員如果第一時間趕去,應該能看到……”
    “看到我也受傷了是吧?”
    “熊陽不止是校隊的總教練,也是我們院的領導……你覺得,我的導員能做什麽?”
    陸添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疼,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個小冰袋,敷在左臉。
    “我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裏,還得多虧他也揍了我,導員才能以讓我休養為由,先保住我。”
    十年前的世界是這樣的嗎?
    江白鴿忽然感覺有些記憶模糊。
    在她的印象裏,性騷擾是多麽嚴重的事情啊!還是教練對運動員——或者更嚴重一些,老師對學生。
    怎麽現在,卻是助人為樂的陸添要被開除出校隊,而壞事做盡的惡霸,完好無損呢?
    難道熊陽真的有這麽大的權力?
    不對,沒有這麽簡單。
    她半眯著眼睛,將剛才陸添說的事情,在腦子裏飛快地過了一遍——突然,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盯著陸添。
    “那李榆呢?為什麽她不站出來,指證熊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