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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什麽跪，就是你們母女。”二牛媳婦跳起來，指著兩人罵道，“仗著長得好看，日日出去勾引男人。我兒子不會聽錯，前兩日，你們就是藏了男人，定是聽到外麵的流言心虛，把男人放走了。”
    說完，她又坐在地上，開始撒潑，“二牛冒著掉腦袋掙來的銀子，就這麽沒了，是她們就是她們……”
    小蓮護住娘，原諒她：“報官。”
    垂頭喪氣的二牛聽到報官，瞬間急了眼：“鄉裏鄉親的，你這是幹什麽，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嘛，小小年紀得理不饒人，日後小心嫁不出去。”
    “就是，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去鎮上，怕早就和男人有了苟且。”二牛媳婦想到什麽，猛地站起身，“是她鎮上的男人，那人知道大壯糾纏她，半夜上門偷了咱們的錢。”
    “報官。”小蓮護住娘，隻說這兩個字。
    村長見小蓮這樣，覺得她們母女肯定是被冤枉的。
    報官不可能，說出去村裏的孩子怎麽辦。
    “二牛，道歉。”
    二牛是三十多歲的男人，現在要給女人下跪，臉上掛不住，磨磨唧唧找理由：“村長，我不是不講理的人，大壯真的看到有男人住在她家。我家的銀子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被偷，我們懷疑她們也是應該的。”
    “應該？”小蓮叉著腰，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是你兒子求而不得，找理由誣陷。鄰居們誰也沒看到，就大壯看到，不是嫉妒是什麽。
    我看就是你們想弄壞我的名聲，然後不得不嫁到你們家。
    今日我把話放在這，我就算剪了頭發做姑子，也不會入你家門。
    不磕頭道歉，我就報官，讓縣太爺審問你們，到時候，或許能問出更多喪良心的事情。”
    “你……”二牛氣得臉色漲紅，卻無話可說。
    二牛媳婦還想鬧，被村長瞪回去。
    “還有，我家白麵和米都被你們弄髒了，給錢。”
    “你……什麽髒了，你是訛詐。”
    小蓮笑著挑眉：“我是不是訛詐，幾位嬸子大娘可以作證，她們可都看到你的手在米缸裏攪來攪去。”
    “我的手……”二牛媳婦想說我的手幹淨，伸出去就看到上麵變色的血漬。
    小蓮扶著娘，盯著那血漬道：“你的手還真幹淨，廢話少說，道歉賠錢，否則我就報官，讓縣太爺評評理。”
    村長見狀臉色沉下來：“二牛。”
    二牛知道再鬧下去，怕是連村長都得罪，無奈低頭，朝小蓮娘磕頭：“嫂子對不住，是我誤會你們家，還請你看在咱們是鄰居的份上，原諒我們。”
    小蓮娘受了他一跪，然後避開：“我可不敢，隻要你們家大壯不再糾纏小蓮，我就原諒你們。”
    二牛咬牙，兩家鬧成這樣，婚事肯定不成：“嫂子放心，日後大壯不會了。那銀子的事情……”
    “銀子不能少。”小蓮截斷他的話，想討價還價，不可能，“要麽給銀子，要麽用東西抵。”
    他們家銀子丟了，若是逼太緊，鄉親們會說他們鐵石心腸。
    二牛媳婦整日炫耀，她家日日吃雞蛋，頓頓有肉吃，正好，拿這些東西抵賬。
    “不行。”二牛媳婦又跳起來，“那是我家的東西，你不能動。”
    “閉嘴。”大家都看著，二牛覺得丟人，隻想趕緊回家，“把家裏的雞蛋和肉給嫂子。”
    “沒有銀子，你把東西給她們，我們吃什麽，餓死我們娘倆嗎？”
    “明日我就回去上工，怎麽會餓死你們。”二牛不耐煩地往外麵走，這個地方他實在是待不下去，“小蓮，你過來拿。”
    小蓮勾唇一笑：“好。”
    她怕二牛媳婦又鬧，讓鄰居大嬸陪著娘，快步離開。
    二牛媳婦氣得跺腳，奈何嗔道身上的傷口，疼得嗷嗷叫。
    圍觀的眾人低頭嗤笑。
    小蓮回來的時候，見幾位嫂子陪著娘說話，她笑著開口：“剛拿回來的肉，娘我們包包子吧，待會兒給幾位嫂子送幾個過去。”
    幾位嫂子一聽，自然高興。又坐了會兒，便離開了。
    小蓮娘見人都走了，忙關上門，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這次鄰居們幫了不少忙，小蓮娘打算多蒸些包子，每家都送幾個。
    澄清謠言，小蓮高興地幫忙。
    而謠言的主人，正悠哉地吃著早飯，聽寒月稟報。
    “暗衛進去，發現莊子沒什麽特別。隻是有一間屋子奇怪，裏麵擺放著牌位。”
    “牌位？會不會是祠堂？”溫聲聲示意寒月坐下邊吃邊說。
    寒月看向主子，見主子沒有拒絕，便坐下：“暗衛聽到，衙役叫那人韓老爺，可牌位上寫的不是韓，而是蕭。”
    溫聲聲微愣，看向蕭歿：“韓姓供奉姓蕭的人？那人與皇族有關係？”
    蕭歿目光陰沉，誰會無緣無故供奉其他人的牌位，兩者肯定有問題。
    寒月欲言又止。
    蕭歿掃了他一眼：“還有？”
    “是。”寒月抿唇，“莊子的主人似乎與主子的外祖家有關係。暗衛聽到，裏麵的人提到韓家入京，問要不要拜訪。”
    溫聲聲震驚，怎麽會繞到韓家？
    背後之人是有意為之，還是想拉韓家下水，讓蕭歿無計可施？
    她收回思緒，握住蕭歿的手：“你別多想，或許隻是誤會。”
    “韓家與我無關，朝中很多人都知道。”蕭歿回握住她，神色淡然，“他們想用韓家攻擊我，怕是會失望。”
    溫聲聲搖頭：“若真是你外祖家，百姓們怕不會這麽想。
    他們會說你手握重兵，又暗中製造兵器，必定是為謀反做準備。
    很多時候，人隻想聽到自己想聽到的。
    至於是不是真相，他們不在乎。
    那時有人出來挑唆，你多年積攢的聲譽，毀於一旦。”
    蕭歿勾唇，仿佛這件事並不能影響他：“若我真的謀反，你會幫我嗎？”
    溫聲聲挑眉，眸底掠過詫異。
    蕭歿還是第一次問關於皇位的問題。
    “幫，隻要你喜歡我們就拿回來。”
    寒月無語望天，談事情怎麽還帶虐狗撒狗糧呢！
    蕭歿心滿意足，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想不想知道更多外祖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