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陳慶你可真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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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鮮豔的血珠,順著韓夫人的指尖滴滴答答落到青磚地麵上。
    陳慶手中捏著一枚染血的縫衣針,關切地問“嫂嫂,你沒事吧?”
    “無礙。”
    “做針線活紮到手再尋常不過,信兒……”
    韓夫人發現大門照進來的光線被擋住,轉過頭去發現韓信怔怔地站在門口。
    “你娘方才不小心被紮到了手,還挺深的。”
    “家裏有金瘡藥嗎?”
    陳慶急忙問道。
    韓信如夢初醒“哦,有。”
    “我這就去拿來。”
    韓夫人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背影,仔細回想了一下,眉宇間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愁苦。
    “對不起,嫂嫂。”
    “我不該亂動的。”
    陳慶愧疚地垂下頭去。
    裁剪袖子也就罷了,韓夫人還不厭其煩地幫他修整衣袍腰身的尺寸。
    然後她就蹲在身前,雙手靈活地裁切縫紉,還時不時仰起頭,溫言細語地問他感受如何。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哪能頂得住!
    陳慶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風姿綽約的身段,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心底不自覺升起一股燥熱。
    待到韓夫人貼過來,想要以一口銀牙咬斷絲線的時候,他下意識緊張地縮了回去,以免被對方發現不妥之處。
    被這猛力一拽,縫衣針深深地刺進了她的食指中。
    “叔叔說的哪裏話。”
    “都說了不礙事的。”
    韓夫人把指尖伸進嘴裏,用力吸了一口,搖了搖頭說道。
    “娘,金瘡藥拿來了。”
    韓信緊張地給母親上藥,這才發現縫衣針幾乎刺穿了一半指肚。
    怪不得剛才的慘叫聲如此淒厲。
    他著急忙慌的上好了藥,然後又用裁剪下來的布條把傷口包紮好,這才舒了口氣。
    “信兒,你瞧娘的手藝如何?”
    韓夫人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微笑著用眼神示意。
    “挺好。”
    韓信心不在焉地說道。
    “多謝嫂嫂厚贈。”
    陳慶羞愧難當,“我回去找些上好的傷藥過來,以防風邪侵體。”
    “叔叔吃了飯再走吧?”
    韓夫人詫異他現在就要借故離開,急忙挽留。
    “不了,嫂嫂手上有傷。”
    “信兒,你去街上買些吃食,不要讓你娘的傷口沾了水。”
    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年代,破傷風很容易就要了人命。
    陳慶嚴肅的叮囑道。
    “嗯。”
    “我知道了。”
    韓信好似不敢麵對他,飛快地垂首行禮。
    陳慶收拾起之前的衣衫,叮囑他在家好好照顧母親,告辭離去。
    街麵上人來人往,小販扯著嗓子高聲叫賣,一片喧嘩繁盛的景象。
    赤影邁著悠閑的步伐,載著陳慶不緊不慢的朝著宜春宮走去。
    “會不會是我誤會了什麽?”
    陳慶失神地自言自語。
    按照他的常識,一名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婦人,不可能不知道那樣的姿勢有多麽惹人遐思。
    韓夫人在故意撩撥我?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嘛!
    這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
    總不能韓信掛帥出征,我拍拍他的肩膀“汝母親,吾自養之,汝勿慮也。”
    陳慶用力搖了搖頭。
    不行不行。
    那樣韓信非得殺個回馬槍,跟他拚命不可。
    “咦……”
    陳慶突然靈光一閃。
    這裏是公元前兩百多年的秦朝啊!
    韓夫人明顯是大家閨秀出身,她哪能知道那麽多閨房樂趣。
    “媽賣批,果然是我想多了。”
    陳慶失望地歎了口氣。
    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韓夫人明豔端莊的臉蛋。
    “這樣呢?”
    “緊不緊?”
    “妾身再弄一下。”
    微張的檀口,小巧可愛的舌頭。
    那樣的溫柔、體貼,百依百順。
    “你娘的!”
    “陳慶你可真不是人啊!”
    啪的一聲脆響。
    陳慶用力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把周遭的百姓都嚇了一跳。
    他們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坐在駿馬上的貴人,不知道對方為何要突然抽自己。
    “駕!”
    陳慶老臉發麻,掄起馬鞭逃也似地飛奔而去。
    ——
    韓府中。
    正堂內靜悄悄的,氣氛透著股說不出來的古怪。
    “娘,收拾好了。”
    “您先歇著,我去把糯米丸子搓出來。”
    韓信把地上散落的線頭和碎綢掃起,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去廚房。
    “信兒,你先留步。”
    韓夫人猶豫了很久,在他要走出門口的時候開了口。
    “娘,還有什麽事?”
    韓信低著頭不敢看她。
    “方才我紮到手的時候,你進來喊了聲什麽?”
    韓夫人側身對著他,目不斜視。
    “娘,我……”
    韓信緊張地發抖,如坐針氈般忐忑不安。
    “你以為我和你叔叔有什麽私情?”
    “不是這樣的!”
    韓夫人話音未落,就被急切的駁斥聲打斷。
    “娘,信兒怎會如此。”
    “是……”
    韓信越著急解釋,越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血紅。
    韓夫人這才轉過頭來,目光猶如幽深的古井般,好像輕而易舉就可以看透人心。
    “信兒……”
    “娘,我錯了。”
    韓信突然噗通跪在地上,難過得差點哭出來。
    “街坊鄰裏如何說我,為娘都沒有放在心上。”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得正坐得首,問心無愧。”
    “想不到……”
    韓夫人滿臉失望,不停地搖頭。
    “娘,對不起,對不起。”
    韓信抹著眼淚,不停地道歉。
    “孩兒不該聽信小人的無恥讒言。”
    “娘的品性如何,我怎會不知道。”
    “都怪那些長舌婦在背後胡說八道,我這就去她們算賬去!”
    他羞憤欲死,站起身把手按在腰間的長劍上,大踏步往外走。
    “回來!”
    韓夫人及時喝止了他。
    殺人是要償命的,萬一闖下大禍,陳慶也不見得能保住他。
    猶豫良久後,她才嚴厲地說“這次念你初犯也就罷了,再有下回……”
    “絕沒有下回!”
    “信兒若再敢犯,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韓信豎起一根手臂,莊重地起誓。
    “哥……”
    韓柘聽到母親和兄長好像在吵架,小心翼翼地站在門邊。
    “快帶你弟弟去搓糯米丸子吧,記得少加些水。”
    韓夫人佯裝無事發生的樣子,溫柔地叮囑道。
    “孩兒退下了。”
    韓信轉過頭去,牽著弟弟的手往廚房走。
    他心中的悔恨翻江倒海,簡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陳叔叔待我如自家子侄般親近,多次說我是天生將星,怎會是貪圖娘親的美色?
    娘親為人一向正派,知書達理,恪守本分。
    我怎會懷疑他們之間有染?
    韓信想起街頭巷尾聽來的風言風語,愈發自責和懊悔。
    他握緊了拳頭,暗暗打定主意日後就算全天下都在誹謗中傷他們,我也絕不再信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