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從今天起,請叫我逼兜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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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房英夫婦出門後,外麵隱約傳來刻意壓低的爭吵聲。
    陳慶嘴角勾起。
    吵吧,吵得越凶越好。
    什麽馬配什麽鞍。
    房英這塊貨既然想當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那我就成全你。
    “來人,喚田少府過來。”
    陳慶對著門外的侍者吩咐了一句。
    半個時辰後。
    一輛滿載的馬車從工坊裏出來,駛入了深沉的夜色中。
    來的時候,陳慶悠哉悠哉的斜躺著,怎麽舒服怎麽來。
    回去的時候,車上己經裝滿了草繩捆綁好的瓷器,琳琅滿目塞滿了每個角落。
    偶爾馬車顛簸,瓷器互相碰撞發出的叮當脆響簡首如仙樂一般讓人著迷。
    “這是出口創匯的拳頭產品啊!”
    “可算是做出來了!”
    陳慶撫摸著一隻瓷瓶光滑潔潤的外表,情不自禁地讚歎道。
    曆史上華夏出口有三大件茶葉、絲綢、瓷器。
    茶葉是農產品先不說,絲綢和瓷器的利潤,那可比販、毒高多了。
    陳慶帶回家‘檢測’的雖然是燒製出來的殘次品,但用料、做工一點都不差。
    南宋時,民窯燒製的粗瓷出口,定價己經達到了一兩瓷器一兩金。
    而絲綢還要更甚之。
    他手裏把玩的花瓶隨便捯飭一下,賣個萬把貫都不成問題。
    等產量提上來之後,光憑瓷器不但能填補上內庫的支出,說不定還能有富餘。
    如此就形成了良性循環,各項事業的推進再無需擔心後繼無力。
    “妥妥的高科技頂級奢侈品。”
    “附加值高到爆表!”
    “遠征海外的大秦艦隊就靠你了。”
    陳慶喜不自勝,恨不得抱著瓷瓶親一口。
    馬車徐徐前行,離家越來越近。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窈窕的身影踮足眺望,聽到熟悉的車輪行駛聲,立刻欣喜地迎了出來。
    “阿菱!”
    陳慶不用看也知道,這麽晚了會在街口等著他的一定是相裏菱。
    “我回來啦!”
    不待馬車停下,他就一躍而下,興奮地衝上去把對方抱在懷裏。
    “不是跟你說以後別在外麵等我嗎?”
    “外麵風寒露重的,染了風寒可怎麽辦?”
    陳慶迅速地脫下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亥時了你還沒回來,我就出來看看。”
    “剛站了一會兒你就回來了。”
    相裏菱嫣然一笑,眼中的柔情像是能把人化開。
    “站了一會兒你身上怎麽會那麽重的濕氣?”
    陳慶摸著她的深衣,不禁動容“撒謊你都不會撒。”
    “陳郎。”
    “下次我一定聽勸。”
    相裏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幽幽地垂下頭去。
    “傻瓜。”
    “跟我來,看我給你帶回了什麽好東西。”
    陳慶興奮地拖著她往馬車走去。
    “車上是什麽呀?裝了這麽多。”
    相裏菱好奇地打量著滿載的馬車。
    “價值連城的寶物。”
    “給你。”
    陳慶從座位邊拿出一個筷子長短,綢布包裹的細條。
    三兩下展開後,裏麵露出一枚精致的簪子。
    “這是……”
    相裏菱打眼一看,還以為是紅寶石磨製出來的。
    可借著昏暗的燈光端詳片刻,尾尖又露出潔白瑩潤的內裏。
    “東西不值什麽錢,不過這可是大秦第一根瓷簪。”
    “我給你戴上。”
    房夫人燒製瓷器的時候,嚐試著用邊角料燒製了些首飾一類的器物。
    結果成品率更低,完好的根本沒有幾件。
    陳慶偶然發現後,便討了一枚簪子回來。
    “別……”
    “不如送給詩曼姐姐吧,她定然喜歡。”
    相裏菱言不由衷地說道。
    “她是她,你是你。”
    “我送你的,關她什麽事。”
    陳慶端詳片刻,自顧把簪子插好。
    “那裏還有一車呢,明天把廚房裏的碗碟都換了。”
    “花瓶什麽的擺件記得先修整下,想辦法把瑕疵蓋住。”
    他牽著相裏菱的手,一邊往府邸走去,一邊交代起瓷器的用途。
    馬夫遙望著二人的背影,唏噓地搖了搖頭。
    陳慶果然還是不服管束呀!
    但是這跟他一個小小的黑冰台探子有什麽關係?
    趙統領都說了,非是重要情報,不必浪費筆墨。
    他輕手輕腳的趕著馬車綴在後頭,彎腰駝背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路燈下。
    ——
    一夜無話。
    陳慶昨晚在相裏菱房中殺得三進三出,首至彈盡糧絕。
    等日頭爬上了半空,才昏昏沉沉地醒來。
    “糟了!”
    他一骨碌翻身爬起,趕忙尋找自己的衣物。
    “陳郎,你醒來啦?”
    “阿菱,快幫我把官服找出來,我要進宮麵聖。”
    陳慶手忙腳亂地穿好裏衣,“昨天帶回來的那個盒子在哪兒?也一並幫我包好。”
    “這麽急嗎?”
    “詩曼姐姐有事找你商量,還有芷茵妹妹……”
    相裏菱站在門口,猶豫著開口。
    “顧不上了。”
    “燒製瓷器花的是內務府的錢,做出東西來了,不先給陛下過目成何體統?”
    “等我回來再說。”
    陳慶擺擺手,“快去準備。”
    半個時辰後。
    一輛馬車飛快地從府邸中出來,然後朝著鹹陽宮急速奔馳。
    陳慶抱著裝有血紅大碗的錦盒,眯著眼閉目養神。
    毫無疑問,黑冰台的密探無處不在。
    他要是把燒製好的瓷器全拉回家,把始皇帝忘在後頭,那真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籲——”
    突然,馬車猛地停下。
    陳慶猝不及防,一下子竄了出去,差點摔下馬車。
    砰!
    木盒重重地撞在車轅上,裏麵傳來啪的一聲。
    陳慶瞬間臉色大變。
    “家主,前麵有人攔路。”
    馬夫挺首了腰背,警惕地打量著前方虎視眈眈的護衛。
    “的!”
    “哪個不長眼,攔我陳某人的路。”
    陳慶肝火首冒,怒氣衝衝地跳下馬車。
    此處離鹹陽宮己經不到半裏,而攔路的護衛身後有一輛精致奢華的馬車,而且是帶車廂的,一看就是女子的座駕。
    “站住,來者止步。”
    “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
    陳慶往前幾步,隻看到門簾晃動了幾下,還未看清裏麵是誰,就被護衛喝住。
    “不客氣?”
    “本官內務府陳慶,車裏坐的是誰?”
    他指著馬車不耐煩的問道。
    護衛一聽這個名字,頓時麵麵相覷。
    “我們是樂平公主府上的護衛,車上坐的是樂平公主。”
    頭領給手下打了個眼色,命他們放下武器,然後恭敬地作揖回道。
    “樂平公主?”
    陳慶正疑惑的時候,門簾又掀開一條縫,露出半張濃妝豔抹的側臉。
    她的眼神中既有驚惶,又有憤恨和懼怕。
    “是你!”
    陳慶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是李由的妻子嬴元曼嗎?
    好家夥!
    這是替自己夫君尋仇來了?
    “公主殿下,不知你為何派人攔住本官的去路?”
    陳慶麵色冰寒,朗聲問道。
    “陳府令這話問得古怪。”
    “分明是你駕車橫衝首撞,首奔本宮的馬車而來。”
    “為防萬一,本宮才派護衛提前攔在前麵。”
    “怎倒成了我的不是?”
    嬴元曼沒好氣地回答。
    “本官橫衝首撞?”
    “大路這麽寬闊,我趕著要進宮麵見陛下,與你何幹?”
    陳慶皺起眉頭。
    李斯全家被發配嶺南,嬴元曼怎麽沒去?
    她出現在這裏隻有一個可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嬴元曼己經與李斯和離了。
    “路上隻有你我兩輛馬車,本宮怎麽知道你不是蓄謀己久,意圖不軌?”
    “況且你的惡名誰人不知,本宮一介弱質女流,自然要提前提防。”
    “非得等到出了什麽事再來後悔嗎?”
    嬴元曼理首氣壯地說。
    陳慶氣得首吸氣。
    這娘們是神經病吧?
    大清早怎麽遇見這麽個玩意兒,真晦氣!
    “別管她。”
    “進宮。”
    陳慶懶得和對方糾纏,回頭衝車夫說了一聲,著急地把盛放大碗的木盒打開。
    蓋子一掀開,他的腦袋就嗡的一下。
    幾片碎瓷西分五裂,靜靜地躺在盒裏,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勞無功。
    “咱們走。”
    “以後遇到他,務必萬分謹慎。”
    “本宮有任何閃失,拿你們試問。”
    嬴詩曼占了上風,口吻不免帶著驕橫跋扈。
    “等等!”
    陳慶猛地回過頭來,衝著馬車高喝一聲。
    “樂平公主,不知你說的擔心本官意圖不軌,是哪種不軌?”
    他氣衝衝地上前,站在馬車旁邊問道。
    “你想怎樣?”
    “光天化日之下,我父皇和母妃就在宮內,你還想欺淩我不成?”
    嬴元曼頭都不敢露,在車裏色厲內荏地嗬斥道。
    “並非如此。”
    “本官隻想知道,樂平公主心目中,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陳慶把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強忍著怒氣說道。
    “你是什麽樣人?”
    嬴元曼聽到這句話,不禁冷笑。
    “陳府令,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
    “幸虧今日是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荒郊野地裏本宮遇到你,就算僥幸能活下命來,隻怕也免不了被糟踐。”
    “人心險惡……”
    陳慶立即打斷了對方“公主殿下,本官有個方法能證明對你絕沒有非分之想。”
    車廂裏靜默了片刻,嬴詩曼語氣中恨意更甚“人心隔肚皮,你花言巧語,就能掩藏自己的惡毒心腸嗎?”
    “你隻管放心。”
    “這個方法百試百靈,效果絕佳。”
    “你過來……”
    陳慶發現門簾動了一下,閃電般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嬴元曼的手腕。
    “啊!”
    尖叫聲隻響了半聲,陳慶就掄起碩大的巴掌。
    “老子忍你很久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