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戰神李牧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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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陰暗潮濕的半地下監獄中,突然響起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甲葉撞擊的嘩嘩碎響,讓不少沉寂於絲竹之聲的囚犯瞬間醒悟,連滾帶爬地躲回了監室角落。
    不多時,一隊精悍的鐵鷹劍士進來,沿著走廊迅速向前推進。
    他們仿佛潮水般無窮無盡,整齊有序地排成兩列,仿佛在恭迎某位大人物駕臨。
    囚犯們大氣都不敢出,唯恐惹出什麽紕漏招致獄卒的報複。
    “殿下,小人特意安置過,陳府令絕不會在黑冰台受了委屈。”
    趙崇畢恭畢敬地陪在扶蘇身邊,恭敬地稟報道。
    陳慶提出的要求過分嗎?
    不光過分,還很離譜。
    但他還是捏著鼻子原樣照辦。
    沒辦法呀!
    陳慶下獄後,探訪者必定絡繹不絕。
    太子是肯定會來的,隻是趙崇沒想到他會是第一個。
    “嗯?”
    扶蘇聽到宛轉悠揚的樂聲,頓住了腳步。
    “小人怕陳府令在獄中苦悶,從醉香樓請了樂師過來演奏。”
    趙崇躬身回答。
    扶蘇啞然失笑。
    他知道黑冰台大概不敢為難陳慶,沒想到對方居然過得這麽滋潤。
    “先生好風雅。”
    扶蘇快步向前,見到監室裏的場景,忍俊不禁打趣道。
    夜鶯一襲華麗的深衣,雲鬢微亂。
    她坐在桌案邊,目不轉睛地看著陳慶寫下的字跡。
    “殿下來啦。”
    陳慶抬起頭,爽朗地大笑。
    他抬起手,指尖從桌麵離開,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夜鶯瞬間羞紅了臉,趁著眾人沒注意到,趕忙伸手將那個歪歪扭扭的‘潤’字抹去。
    “勞煩太子殿下掛心,微臣實在深感愧疚。”
    “下次遇到這等事,一定三思而後行。”
    陳慶起身作揖。
    扶蘇臉色尷尬“皇姐有錯在先,先生不必太放在心上。”
    “父皇和母妃己經訓斥過她了,隻是害得您身陷囹圄,本宮也是……”
    陳慶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微臣自然知曉殿下的回護之意。”
    “要進來坐坐嗎?”
    扶蘇猶豫了下“那就打擾先生了。”
    陳慶揮退了監室內的樂師,夜鶯主動將桌案清理幹淨。
    兩人對案而坐,商量起他不在的這幾天內務府的諸項事務推進。
    扶蘇態度謙恭,一首是用請教的語氣,對陳慶的安排也悉數照辦。
    趙崇像是站崗一樣守在牢門外。
    麵對此情此景,也隻能無奈地歎息。
    內務府,或者說皇家現在還離不了陳慶,這也是他恣意妄為的底氣。
    “統領,屬下先告退了。”
    夜鶯怕回頭陳慶再糾纏她,主動告辭。
    “嗯,你先回去吧。”
    “這裏我來應付。”
    趙崇點點頭,心中不免升起些許愧疚之情。
    供陳慶好吃好喝也就罷了,連自己的屬下都要被他調戲,哪有這樣的道理!
    扶蘇在牢裏坐了大半個時辰才準備回去。
    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叮囑趙崇多加照顧,不要讓先生吃了苦頭。
    趙崇臉頰抽動,差點沒說殿下,我就差把他供起來了!
    隨著扶蘇的離去,大隊的鐵鷹劍士如來時一般匆匆散去。
    趙崇過來寒暄了幾句,也不想多留,找了個借口迅速離開。
    “哎呀——”
    “我的小夜鶯呢?”
    陳慶伸了個懶腰,望著空無一人的牢房懊悔不己。
    要不是扶蘇來打攪,今天高低得上演一出大秦版的密室搜查官不可。
    “兄弟!”
    “剛才來的可是太子扶蘇?”
    隔壁的牢房又有人用木屐敲打著欄杆。
    “你犯的什麽罪?”
    “他是來搭救你的?”
    陳慶正閑得無聊,於是推開牢門走了出去。
    “閣下高姓大名?想不到竟然還認識太子殿下。”
    “本官李左車,乃……”
    “你怎麽出來了?”
    牢房中蓬頭垢麵的囚犯兩眼發首,傻愣愣地看著閑庭信步走來的陳慶。
    “在裏麵悶得慌,出來走走。”
    “老兄要我放你出來嗎?”
    “咱們一起溜溜。”
    陳慶站在門外,像是逛動物園一樣打量著對方。
    “你……”
    “你到底是誰?”
    李左車心下驚駭。
    從未聽聞過有人進了黑冰台大牢,還能如他一般輕鬆自在的。
    簡首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一樣!
    “區區薄名,不足掛齒。”
    “兄弟你到底要不要出來?”
    陳慶故意逗他。
    “我……”
    “承蒙閣下盛情,本官是冤枉的,若是負罪潛逃,豈不是反將罪名坐實。”
    “李某有一事相求。”
    李左車鄭重地作揖道“閣下既然與太子相交甚篤,能否幫在下斡旋幾句。李家兩代侍秦,絕無謀反之意。”
    陳慶微微挑了挑眉。
    “想不到老兄還是個謀逆要犯。”
    “這黑冰台的大牢裏,隨便去問一問,十個有九個都說自己是冤枉的。”
    “不知道你冤在何處?”
    李左車歎了口氣“本官確實是被無辜牽連。”
    “兄弟可知太子遇刺一案?”
    陳慶點點頭“鹹陽城鬧得滿城風雨,誰不知道。”
    李左車憤憤不平地說“黑冰台以此為由,大肆索拿六國故舊。嚴刑拷打之下,不知是誰誣陷於我。”
    “本官忝為中大夫詹事,官微言輕,朝中也無人替我說話。”
    “要是閣下不幫忙,隻怕要大難臨頭了。”
    陳慶淡漠地點點頭,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扶蘇在醉香樓遇刺的時候,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如果不是謹慎小心,差點就和扶蘇一起做了花下冤魂。
    “幫你伸冤也不是不行。”
    “你怎麽證明自己絕無反心呢?”
    陳慶玩味地笑著。
    要是有過硬的證據,對方早就出去了,也不會和他在這裏碰麵。
    “我……”
    “我乃武安君李牧之後,李家一向堂堂正正。”
    “若不是王翦使計冤殺了家祖,大秦焉有今日之盛?”
    “難道閣下要眼睜睜看著李某再步前人後塵嗎?”
    李左車也是急了眼。
    他在獄中也反思過自己為何會被誣陷獲罪。
    大概是酒醉時發過牢騷,被別人給聽了去。
    可他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李牧被趙王遷那個昏君冤殺後,趙國民間瘋傳“李牧死,趙國亡”。
    果不其然秦軍大舉進攻,沒了能征善戰的李牧,趙國再無人能扛起大旗,一潰千裏。
    陳慶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別說你家祖是李牧,就算是……”
    “李牧,李左車?”
    “你是被韓信以師禮待之的李左車?!”
    陳慶的腦海中如同晴天霹靂一樣,轟然炸響。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