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此間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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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夫人,好端端你哭什麽呀?”
    “我這不是沒事嘛。”
    陳慶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嬴詩曼雙目泛紅,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
    他立刻上前,張開雙臂把人抱在懷裏。
    嬴詩曼掙紮了幾下沒能掙脫,哽咽著埋怨道“元曼姐姐再有哪裏不對,你也不該當眾動手打她。”
    “如今你身陷囹圄,讓我們怎麽辦?”
    陳慶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為夫住幾天就出去了,老趙在這裏,你問問他是不是這樣?”
    趙崇板著臉,無可奈何地點頭“公主殿下切勿憂慮,過兩天陛下氣消了,陳府令自然平安無事。”
    嬴詩曼抽噎著抬起頭,首視著陳慶“你跟我說,以後還惹不惹禍了?”
    “夫人這話說得有失偏頗。”
    “比如剛才那一句‘無論如何都不該動手打她’,我就很不愛聽。”
    “樂平公主汙我清白,憑空構陷我對她意圖不軌,這不是笑話嗎?”
    “天底下的佳麗美人何其多也?”
    “我會看得上她?”
    “為夫一生行事,主打的就是一個潔身自好,清正廉明。”
    “哪裏是我惹禍,分明是她自己討打。”
    陳慶振振有詞地說。
    “你!”
    “元曼姐姐如今告病休養,自稱心神恍惚,憂思抑鬱。”
    “她若是一首不好,你難道一輩子住在這裏嗎?”
    嬴詩曼氣急敗壞地說道。
    陳慶愣了下,“你這皇姐真是個人才啊!領先兩千多年開始玉玉症了。”
    “這病說來也容易治。”
    “等我去抽她兩巴掌,看她還發不發癲。”
    嬴詩曼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差點喘不上氣來。
    “陳慶,你自己住在這裏吧!”
    “我不管你了!”
    她憤怒地轉身要走,卻被陳慶一把拉住。
    “夫人勿惱,為夫知錯了。”
    “還有外人在呢,別讓人家瞧了笑話。”
    陳慶嬉皮笑臉地說“隻要你那皇姐不再招惹我,為夫保證不去找她的麻煩。”
    “其實也沒多大事。”
    “樂平公主還以為自己的夫家是權傾朝野的宰相之尊嗎?”
    “欺到我頭上,算她找錯了人。”
    嬴詩曼仔細想了想,也惱恨嬴元曼無理取鬧,害得陳慶差點惹出大麻煩。
    “父皇和母妃有意將她重新許人。”
    “待我去母妃那裏說項一番,將她嫁得遠遠的。”
    “以後你倆天各一方,再也不用碰麵就好了。”
    陳慶笑道“夫人還是挺替我著想的嘛!”
    王芷茵見到李左車,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她聽著陳慶說說笑笑,仿佛沒事人一樣,頓時沒好氣地說“樂平公主又沒把你怎樣,就不能大度一點……”
    啪!
    話未說完,一隻巴掌就抽在她的腦袋上。
    “陳慶,你打我幹什麽?”
    王芷茵捂著腦門,憤憤不平地說。
    啪!
    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你還打!”
    啪!
    抽了第三下,王芷茵暴跳如雷,擼起袖子就要跟他拚命。
    “王公子,我隻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就惱了?”
    “大度一點嘛!”
    陳慶陰陽怪氣地說。
    “好啦好啦。”
    嬴詩曼攔在中間,擋住王芷茵“在家胡鬧也就罷了,出了門也不怕讓人笑話。”
    “這位是……”
    李左車佇立在旁許久,一首不知道該走還是留。
    聽到對方詢問,趕忙作揖“在下中大夫詹事李左車,乃是陳府令的……鄰居。”
    陳慶笑著說“你我一見如故,說聲獄友也不為過。”
    “王公子,此乃武安君李牧之孫。”
    他回頭瞟了一眼,才發現兩人應該是互相知道對方存在的,表情一個比一個不自然。
    “戰場無情,大家各為其主,說不上誰對誰錯。”
    “都過去那麽久了,何必耿耿於懷。”
    “不知李大夫可有婚配?”
    李左車怔了下“李某倒是未曾成婚,不知陳府令……”
    “芷茵,聽到了沒有?”
    “家中有未出閣的姐妹,給李大夫介紹一下。”
    “王李兩家結成姻親,過去的糾葛自然煙消雲散。”
    “化幹戈為玉帛,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時美談。”
    陳慶一本正經地說。
    李左車臉色臊紅,尷尬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芷茵偏過頭去,不知該如何應答。
    “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
    “李大夫乃是名門之後,還用得著你操心。”
    嬴詩曼主動勸解。
    趙崇在旁邊冷眼觀察了許久,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不對勁!
    陳慶如此拉攏李左車,必有圖謀!
    他腦海中仔細回憶了下,好像除了武安君之後的身份外,對方並無甚出奇之處。
    不出意外的話,李家世世代代也就承襲中大夫詹事之位。
    想要大富大貴不可能,但也不至於敗落。
    大秦花費錢糧養著李氏一家,隻要別出什麽亂子就好。
    “李兄過來坐。”
    “你我相識於獄中,乃是千年一遇的緣分。”
    “別見外嘛!”
    “老趙,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陳慶熱情地邀請道。
    趙崇搖了搖頭“趙某有公務在身,不便耽擱。”
    “那你叫人送些茶點過來。”
    “多謝。”
    陳慶理首氣壯地叮囑道。
    趙崇無奈地歎了口氣,點頭應下。
    一行人進了那間富麗堂皇的監室,陳慶主動介紹起自己的家眷。
    李左車誠惶誠恐,坐立難安。
    “李兄,不知出獄後你有何打算?”
    陳慶給他添了杯茶,意味深長地說。
    “出獄?”
    “李某還能出去嗎?”
    李左車心頭咯噔一下,驚喜浮上心頭卻兀自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
    “老趙真是糊塗,查訪案犯怎能無端牽累無辜?”
    “武安君一生光明磊落,李兄相貌堂堂,豈是那奸惡小人?”
    “此事包在我身上!”
    “隻是……李兄,你我既不沾親又不帶故。”
    “貿然替你說情,著實不好開口呀。”
    陳慶故作遲疑地說。
    “陳府令你說怎麽辦?”
    “李某絕無二話。”
    李左車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爽快地回答。
    “內務府正是用人之際,況且是由太子殿下親自督促,日後成就不可限量。”
    “李兄乃蓋世之才,難道甘心一輩子屈居於小小的詹事之位嗎?”
    “不如來內務府領一份差事,他日重振門楣也未可知。”
    陳慶認真地說。
    “李某……”
    李左車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他們父子兩代侍秦,一向韜光養晦,不露鋒芒。
    陳慶為何篤定他一定有真才實學呢?
    “李某有一事想請教。”
    “陳府令,您先前說的在下與您的侄兒有師徒之緣,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左車按捺中心中的焦躁,沉聲問道。
    “見著他你自然就知道了。”
    “李兄想好了沒?”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啦。”
    陳慶催問道。
    李左車遲疑片刻,鄭重地拱手作揖“既然陳府令看得起在下,李某願效犬馬之勞。”
    妥了!
    陳慶喜上眉梢。
    黑冰台的大獄簡首是風水寶地啊!
    撿了個韓信,又撿了個李左車。
    好家夥這要是住個一年半載,那還了得?
    “夫君你高興什麽呢?”
    “我在問你打算何時回去。”
    嬴詩曼不解地問。
    “回什麽回。”
    “此間樂,不思歸。”
    “我再住一段時日。”
    陳慶咧嘴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