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人人都是曹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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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叔叔好誌向。”
韓信肩上挎著,手裏拎著著采買的物資,領著弟弟剛回來,就聽到陳慶在院子裏念詩。
他推開門興衝衝地說“信自當以叔叔為楷模,重振韓家門楣。”
“哈哈。”
“你們回來啦。”
陳慶聽到牆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心滿意足地頷首。
陛下我並非故意和你唱反調,實在是大秦江山己經到了岌岌可危的邊緣。
零敲碎打己經改不了什麽,非得把法家的霸道之策推倒重來不可。
“公子,給我吧。”
香蓮殷勤地從廚房裏出來,搶著接過韓信手上的東西。
“叔叔釣了一條大魚拿過來,我己經在鍋裏燉上了。”
“你先歇歇。”
韓信拘謹地點點頭,當著外人的麵覺得有些不自在。
“叔叔你先坐,我去準備碗筷。”
韓夫人起身去了廚房。
沒多久,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燉魚端了上來,鮮香撲鼻。
眾人分別落座,香蓮給每個人盛好米飯。
陳慶吃了兩大碗,又小酌了幾杯才心滿意足地揉著肚子。
香蓮主動去廚房刷碗,韓信帶著弟弟去屋裏掛起帳幔。
“嫂嫂留步。”
陳慶看到韓夫人想走,開口叫住她。
“叔叔有事?”
韓夫人為了避嫌,不好意思跟他獨坐。
“嘿嘿,慶此來確實有一事相求。”
陳慶笑了笑,招呼她重新坐下。
“叔叔但說無妨,但凡要妾身出力的地方,定然不會推辭。”
韓夫人柔柔地說。
“敢問嫂嫂可做過媒?”
“我思來想去,實在沒什麽合適的人選。這件事擱置久了,總是壓在心裏也煩的很。”
陳慶鬱悶地搖了搖頭。
“叔叔讓我做什麽媒?”
“妾身在鹹陽也沒什麽親朋故友,況且……高門大戶怕是我也不好登門。”
韓夫人暗自歎息。
“不是什麽高門大戶,就是……”
“唉,我從頭說來吧。”
陳慶麵露回憶之色“昔日秦墨工匠從將作少府轉到我手底下做事,當時我就跟他們拍著胸脯保證隻要好好幹,要錢有錢,要糧有糧,要婆娘我也給發婆娘。”
“時至今日,別的我都做到了,就是最後一樣遲遲未解決。”
韓夫人忍俊不禁“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叔叔你就別操心了吧。”
陳慶正色道“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我若是食言而肥,誰還肯盡心盡力做事?”
“其實我先前倒是安排過。”
“北地郡豪商烏氏倮曾獻上胡女百人,被我安置在工坊中從事些洗衣做飯、灑掃庭除等輕省活計。”
“萬萬沒想到哇!”
韓夫人禁不住好奇“如何?”
陳慶歎了口氣“秦墨工匠如今有了官身,一個個自視甚高,全想著娶個官宦貴族家的女兒,我上哪兒去給他們找那麽多?”
“再者說,即便他們有了官身,也不過門庭初立。”
“但凡體麵點的人家,輕易不會把女兒嫁過來。”
韓夫人讚同地點了點頭。
秦墨工匠出身太低,根基尚淺。
哪怕是鹹陽城一介小吏,那也是世代在公門中任事,關係盤根錯節的坐地戶。
“說來也奇怪了。”
陳慶搖了搖頭,好像有一肚子苦水。
“那些胡女進了工坊,按理說狼多肉少,也早該婚配了吧?”
“嘿,她們偏偏又瞧不起賣苦力的普通工匠,一心想嫁個有官身、吏籍的。”
“你說這些人怎麽想的?”
“她們有什麽呀?”
“就憑她們會扭扭腰、跳跳舞?以姿色娛人?”
“哪怕娶個本分人家的女兒,也比找她們強吧?”
韓夫人寬慰道“嫌貧愛富也是人之常情。況且她們日常學的也都是些魅惑人心的手段,讓她們嫁到黔首百姓家裏操勞持家,怕是她們也做不來。”
“叔叔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陳慶笑了笑,用指尖敲擊著桌案“眼下的局麵,就是典型的供需失衡,資源錯配。”
“破局之法倒也簡單。”
“嫂嫂可知北阪宮?”
韓夫人臉色微變“自然知曉。”
“陛下將北阪宮中的六國嬪妃遣返回鄉,有不少人如今己無人認領,隻能暫時棲身宮中。”
“內務府己經停了她們的錢糧供給,我實在瞧不得她們孤苦伶仃,衣食無著,便讓她們先幹些侍女的活計,好歹讓她們有口飯吃。”
“然後我就發現……”
陳慶笑容玩味“我那班手下每次過來述職,總有些人盯著她們看。”
“若是長相過得去,身子骨強健,還能博得對方青睞,眉來眼去一番。”
“嘖嘖。”
他戲謔地說“雖然說北阪宮中都是些徐老半娘,但是保養得當,仍舊風韻猶存。”
“況且多半都生養過,體格沒什麽問題。”
“娶回去絕對不虧呀!”
韓夫人不禁紅著臉垂下頭。
她聽著這些話,感覺像是在說自己一樣。
“六國嬪妃哪個不是名門貴族出身,如今落魄無依,許給秦墨門徒簡首一舉兩得。”
“況且他們婚配之後,也能打消胡女那些不切實際的妄想,普通工匠也有了機會。”
“此舉善莫大焉。”
“嫂嫂可願成人之美,去幫我撮合說媒?”
陳慶期盼地望著她。
“妾身就怕未能如你所願。”
“六國嬪妃出身高貴,不見得能看上出身寒微之輩。”
韓夫人一本正經地勸解。
“這個好辦。”
“誰不答應,我立刻停了她的吃穿用度,自己上街討飯去吧!”
陳慶滿不在乎地說。
韓夫人愣了下,又問“那秦墨高徒看不上她們殘花敗柳之身,又該如何?”
“嫂嫂盡管放心,他們一個個在皇陵營地拘禁多年,那裏連老鼠都是公的。”
“如今隻不過怕辱沒了自己的官身,才不肯輕易婚配。”
“但凡有個知情識趣,溫柔賢淑的女人,哪個不動心?”
“他們苦熬了多年,一身力氣無處施展。”
“那些六國嬪妃又苦守空房多年,這正是天作之合呀!”
話音未落,韓夫人臉上的紅潤之色不斷蔓延,連耳根也脖頸都泛起粉色。
“嫂嫂勿怪,我說的不是你。”
“呸,這張嘴。”
陳慶拍了拍自己的側臉“我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