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舔狗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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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嬴詩曼眼中異彩連連,意猶未盡地追問“然後呢?”
陳慶神采飛揚地跺了跺腳“咱們先用瓷磚鋪地,給客人來個下馬威。”
“讓她們知道這不是尋常地方,售賣的東西珍稀無比。”
“這裏。”
他指著對門正中的地方“擺放一麵等身高的鏡子,要裝飾得美輪美奐,什麽紅藍寶石、美玉玳瑁,什麽貴用什麽,怎麽華麗怎麽來。”
“要讓這些婆娘看一眼就挪不開眼睛。”
嬴詩曼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張口就是婆娘婆娘的,多粗俗!
陳慶繪聲繪色地描述“你想啊,家底不夠豐厚的,看一陣子自己就挪開了目光,因為她知道自己買不起。”
“再去看尋常的鏡子,就不會覺得多貴了。”
“但是人吧,越得不到的越想要。”
“她日思夜想,哪怕買不起也願意來百巧樓逛逛。甚至還會到處跟閨中密友炫耀,邀她們一起來觀賞。”
“咱們這客流量不就有保證了嗎?”
嬴詩曼讚同地點點頭,開口道“那這鏡子不賣,單單擺出來給人看的?”
“賣!”
“怎麽不賣?”
陳慶笑嗬嗬地說“鹹陽城什麽都缺,唯獨不缺豪門大戶。”
“肯定有自恃財雄勢大者,她一定要買。”
“哪怕店裏的人說這是非賣品,她也不依不饒,非要得償所願。”
“那我就要報價了。”
“五十萬金!”
他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
嬴詩曼怔了下“是否草率了些?不過是女子閨房之物,誰會花那麽多錢?”
陳慶搖了搖頭“她拿不出來那是她的事,反正我就這麽賣的,愛買不買。”
“夫人你別瞎操心,隨著水車的普及,冶鐵技術的發展,積累財富的速度會越來越快。”
“而且……”
他笑了笑“錢財總是流向不缺錢的地方,就算現在沒有,再過幾年也會有人買得起的。”
嬴詩曼眼眸閃動,遲疑了許久。
她沒有那麽長遠的目光,猜不透未來。
隻是憑本心覺得這個定價太過離譜了。
“那普通的鏡子你打算賣多少錢?”
嬴詩曼不放心地問。
“如梳妝台上的那般,三萬金吧。”
“掌心大的,賣個一萬、八千金差不多。”
陳慶輕描淡寫地說。
嬴詩曼迅速在腦海中盤算了一下。
1金鎰兌換360錢。
三萬金就一萬貫出頭。
巴掌大小的鏡子,也要賣個幾千貫。
“這還差不多。”
她鬆了口氣“五十萬金的鏡子也太嚇人了。”
“夫人呐……”
陳慶耐心地解釋道“我定個高價,是為了給百巧樓立下基調。咱們這是高端奢侈品,窮人就別看了。”
“我定個低價,是為了走量,讓公卿勳貴能買得起。”
“以我推測,三萬金的鏡子銷量最穩定。”
“巴掌大的鏡子賣得最好,供不應求。”
嬴詩曼下意識問道“為什麽?”
“因為……”
陳慶戲謔地望著她“為夫娶你的時候,也用了一麵鏡子作為聘禮。”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鹹陽城但凡有頭有臉的世家,婚嫁之時總不能少了它吧?”
“每家每戶結婚娶妻都買鏡子,銷路不就有保證了。”
嬴詩曼羞澀地點點頭。
確實如此。
她那麵等身高的鏡子,可是讓相熟的姐妹羨慕了好久,言道出嫁的時候也要一麵。
“巴掌大的鏡子,嘖嘖,那可不得了。”
“說不定一個月能賣千把個。”
陳慶胸有成竹地說。
贏詩曼驚訝地問“鹹陽有如此多的富庶人家?”
玻璃鏡不是必需品,銅鏡也不是不能用。
舍得花費萬金給家中妻女買玻璃鏡的,肯定沒多少啊!
“哼哼。”
“夫人你不懂人心。”
“便是沒有這麽多的富庶人家,它照樣賣得不少。”
“這叫‘她經濟’,又叫舔狗經濟學。”
陳慶得意洋洋地說。
嬴詩曼蹙起了眉頭。
雖然夫君嘴裏時不時會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詞,她早己習慣。
可是舔狗經濟學這名字也太難聽了!
“所謂她經濟,就是專門圍繞女子運轉的生財之道。”
“女人買不起的東西,她的男人未必買不起。”
“她想要的話,想方設法或哄或騙、或撒潑打滾,總能讓男人掏出錢來的。”
“便是我的好侄兒……”
陳慶朝外麵瞄了一眼,壓低了聲音“他戀慕城關守將的女兒,還從北阪宮汰換下來的梳妝台上拆了一枚銅鏡,跑去向人家獻殷勤。”
“這樣的人少嗎?”
“多不勝數!”
“你覺得買不起的女人,說不定過幾天人家就用上了。”
“就連勾欄妓館裏的花魁,說不定都有人砸下重金,願以玻璃鏡相贈。”
“如此一來,銷量能不好嗎?”
嬴詩曼的臉色變了又變“不知廉恥!”
“我不做這樣的生意!”
“她們愛找誰買找誰買吧!”
陳慶笑道“夫人你為何動怒?”
“什麽叫不知廉恥?這叫新時代獨立女性!”
“不偷不搶,憑本事用上的玻璃鏡,誰能說出個不是來?”
嬴詩曼怒瞪著他“這些錢財哪裏來的?武將戰場拚殺容易,還是在朝為官容易?”
“為人妻者,操持家業,相夫教子那是本分!”
“家中有餘財買也就罷了,坑蒙拐騙與害人何異?”
陳慶見她真的動怒,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夫人呐……”
“自古以來無奸不商,無商不奸。”
“況且錢財埋在地窖裏腐爛生鏽,與泥沙瓦礫沒有半點區別。”
“這錢到了我手裏,卻能一生二、二生三。”
“於咱們自家,甚至江山社稷都利益無窮。”
陳慶認真地說“你不賺這個錢,也會有人賺的。”
“世事如此,人心如此,放之天下皆準。”
“你籌謀那麽久,因為這點小波折就想放棄了?”
嬴詩曼的臉色委屈又無奈。
她小聲嘀咕“怎麽會這樣?”
“就是這樣啊!”
陳慶痛快地回答。
兩人目光對視,許久後嬴詩曼黯然地歎了口氣。
“你隻管照我說的做,保管百巧樓日進鬥金。”
“至於那些被坑騙了錢財的舔狗,可憐他們做什麽?”
“等死絕了不就好了嘛!”
陳慶滿不在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