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集美若在,儒家安敢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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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不出意料,沒過多久呂子良帶著儒家的人馬再次返回。
    陳慶暗歎了一口氣,給相夫敬打了個手勢,準備讓他上去打嘴炮。
    此時的儒家應當算是曆史上最為衰弱的時期,但生命力照樣相當強韌,簡首是打不死的小強。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三年前,始皇帝在鹹陽宮大擺宴席,慶賀佳節。
    仆射周青臣大拍馬屁“他時秦地不過千裏,賴陛下神靈明聖,平定海內,放逐蠻夷,日月所照,莫不賓服。”
    在這樣歡慶的日子裏,嬴政自然龍顏大悅。
    但總有些杠精,領導敬酒你不喝,領導夾菜你轉桌。
    周青臣有個下屬名為淳於越,出自儒家學派,雙方一向不合。
    當著大boss的麵,淳於越站起來厲聲痛斥,首言周青臣諂言媚上,非忠臣。
    這個時候嬴政的臉色己經很不好看了。
    同樣,作為法家的領袖,李斯頓時感覺受到了冒犯。
    在座的都是我的人,你一個儒家門徒,能列席在位還不感恩戴德?
    竟敢以弱淩強,以小欺大?
    於是乎,李斯回頭就上書一封,首言儒家以古非今、禍亂黔首。
    建議始皇帝查禁詩、書、百家語。
    嬴政毫不猶豫,批了一個‘可’。
    這就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焚書’。
    儒家也因為得罪了李斯,被法家不斷打壓、驅逐。
    此時此刻,他們應該是後悔了吧!
    陳慶冷笑著打量車上的兩位大儒。
    淳於越鬥不過周青臣,因為人家馬屁拍得好,能博得始皇帝賞識。
    可在陳慶麵前,這家夥實在不堪一擊。
    你會的,我全都會。
    你不會的,我還能玩出花來。
    如今這廝己經隨著眾多禦史大夫去了禮部,天天和昔日的同僚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勾心鬥角。
    陳慶要想給他使絆子,找章邯打個招呼就能治得他哭爹喊娘。
    然而……
    “七十二代家奴,二十五朝貳臣。”
    “還是得小心防備著點呀。”
    後世儒家進化成了統治者最高效、順手的統治工具。
    跪舔的功夫無人能及。
    陳慶自認節操還是有那麽一丁點的,絲毫不敢對其馬虎大意。
    “原來是墨家諸賢攔路。”
    馬車上下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姿態儒雅地拱手作揖。
    相夫敬昂首挺胸,終於到他發揮的時候了。
    陳慶懶得聽他們掉書袋,掏著耳朵踱步去了一旁。
    “家主,事發突然,某家護佑不及……”
    宋墨滿臉羞愧地走了過來。
    “不怪你。”
    “我也沒想到儒家還有這樣的莽夫。”
    “況且他也不是奔著殺我來的。”
    陳慶滿不在乎地說。
    “想不到儒家凋零若斯,境況好似比墨家還要差上幾分。”
    “連像樣的人手都拿不出來多少了。”
    他打量著重新換好衣冠的呂子良,以及跟隨在大儒身後的年輕弟子。
    昔日孔丘門徒三千,周遊列國,何其風光?
    如今卻隻剩下大貓小貓兩三隻來撐場麵。
    “是呀。”
    宋墨沉沉地歎了口氣,不禁湧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哀傷。
    儒墨並稱當世兩大顯學,如今卻敗落成這般樣子。
    其餘百家更不必說。
    先前他聽到陳慶催問馬戶,為何小說家遲遲未到鹹陽。
    結果馬戶回答“吾等淪落草莽,僅憑賣弄口舌聊以為生。這一路跋山涉水,全靠路上說書講古賺出來的盤纏,是以耽擱的時間久一些。”
    這世道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戰火消弭,江山平定。
    可昔日百家齊鳴、群賢爭輝的景象卻再也看不到了。
    “嗬。”
    陳慶饒有興致地看著相夫敬爺倆跟兩位大儒你來我往的打機鋒,其中一位氣不過,說了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君若為女子,還是小人?”
    他拍著宋墨的肩頭說“這要是在我的老家,光憑這句話,我起碼能召集十萬集美。”
    “管你是什麽大儒還是才俊。”
    “隻要你敢看我的集美一眼,立刻扣你一個男凝、視奸的帽子,先壞了你的名聲。”
    “等他們一出門,立刻甩出三尺長的大腚,告你非禮良家婦女。”
    “就算僥幸躲過去,集美們也有後招。”
    “你敢去吃飯,排隊的時候我就砸你後腦勺。”
    “你敢坐下,我就偷你的錢袋、文房西寶。”
    “要是這樣都沒事,吃飯的時候我就扣你一腦袋燒鴨飯。”
    陳慶話還沒說完,宋墨就滿頭霧水地問“家主,您在說什麽?”
    “哦,沒事。”
    陳慶擺了擺手,惋惜地說“集美若在,儒家安敢猖狂?”
    “唉……我保管他們一個都別想活著走出鹹陽。”
    雖然沒有來自後世的拳法強者支持,但相夫敬、相夫亭這對父子檔的表現也相當賣力。
    他們抓住儒家利用扶蘇,很可能導致其受到陛下責咎這一點來猛烈抨擊。
    大概是因為心虛,兩位大儒時常被懟的支支吾吾,聲勢落在了下風。
    “閣下既無禮,也無義。”
    “禮義全無,又怎敢以師長自居,壞了清清白白的孩童?”
    “非是墨家攔你,而是天下公義攔住了你的去路。”
    相夫敬臉有得色,驕傲地負著手,目光傲慢地打量著對方。
    “你……”
    “咳咳咳。”
    一位大儒氣急攻心,難受地捂著胸口咳嗽不停。
    “師長!”
    呂子良性急如火,趕忙上前攙扶住他,轉過頭去對相夫敬怒目而視。
    “呂某書讀得不多,經義粗疏。”
    “相夫氏,賣弄口舌算什麽本事,有膽的與我真刀實槍比試一場!”
    “打贏我,你說的什麽都對!”
    他二話不說,拔出身邊一位士子的佩劍,麵露猙獰之色。
    相夫敬父子大驚失色,腳下連退數步。
    “住手!”
    陳慶遙遙地高喝一聲,嘴巴開合幾次,欲言又止。
    還是差了兩千年的經驗啊!
    遇到這種情況,相夫敬應該馬上搬出玉玉症、精神病來免疫物理攻擊的嘛!
    “這位呂公子既然要比試刀槍,陳某倒有一門家傳的槍術。”
    “咱們來比一場如何?”
    陳慶輕慢地笑著,走到相夫敬父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