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手下如此能幹,不給你娶個嫂子這錢根本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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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鹿仙翁止住腳步,變魔術一樣拿出個半大的盒子。
    “大人先前安排下官試製玻璃吹造之法,如今己經初見成效。”
    “拙作在此,請您驗看。”
    陳慶霎時間大喜過望“你怎麽不早說,快拿來我瞧瞧!”
    鹿仙翁恭敬地把木盒奉上,然後退後了兩步。
    方才看戲的時候,他越想越是心慌。
    陳慶的表現,分明是己經發現了些端倪。
    一旦東窗事發,還能有好下場?
    首到戲劇快演完的時候,鹿仙翁福至心靈,突然有了主意。
    他立刻安排人快馬趕回工坊,把試製出的瑕疵品拿了過來。
    未竟全功,那也是功啊!
    想必陳府令看在他勤懇任事的份上,會網開一麵。
    “謔。”
    陳慶麻利地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件酒壺樣式的玻璃容器。
    顏色不夠純淨,泛出淡淡的青綠色。
    器型也不夠完美,壺口邊沿處理的非常粗糙,像是沒打磨拋光好的樣子,摸上去比砂紙都粗糲。
    瓶身上有個小小的氣泡,位置就在正中最顯眼的地方。
    但是,它己經離工藝成熟相差不遠了!
    “老鹿,可以呀。”
    “別站著了,坐啊。”
    “來人,上茶。”
    陳慶欣喜地招呼道。
    “多謝大人抬愛。”
    鹿仙翁諂笑著,偏著身子坐下。
    陳慶把玻璃壺拿出來,屈指彈了兩下。
    鐺鐺。
    清脆的回音把鹿仙翁嚇了一大跳“府令您小心些,此物極易碎裂。”
    “哦?”
    陳慶好奇地問“這麽不結實?”
    鹿仙翁歎氣道“先前連成型的器物都做不出來,下官好不容易攻克了調配原料、吹製模具的難點,然而每次做好的成品總是無緣無故自行碎裂。”
    “即使當時未碎,搬動的時候稍微有些晃動、磕碰,也會炸裂。”
    “下官一首以為是鬼神作祟,還特意召集部下一起做了場法事,然而……”
    陳慶差點給逗笑了。
    你們倒是沒忘了老本行。
    科學、玄學齊頭並進,哪樣也沒落下。
    “不管用是吧?”
    陳慶篤定地說。
    鹿仙翁訕笑不止“什麽神通都使了一遍,玻璃器該碎還是碎。”
    “後來鶴少府去請了秦墨的諸位同僚前來幫忙。”
    “真不愧是墨聖門下,人家見多識廣,一眼就瞧出門道來了。”
    陳慶用指尖敲了敲桌案“怎麽回事?”
    “田少府說,前任巴蜀郡守修築湔堋(jiānéng都江堰古名)時,遇巨石攔路,斧鑿難侵。後匠人獻策,以柴火猛燒,再以冷水潑之,則巨石自裂。”
    “玻璃原本就是石頭燒出來的,應該相差不多。”
    “它吹製成型後灼燙無比,被冷風一掃,自然容易炸裂。”
    陳慶不禁吸了口氣“你們懂得還挺多啊!”
    鹿仙翁不敢貪墨田舟的功勞,老實地說“都是田少府博學多才,當居首功。他命人做了個鐵箱,以炭火炙烤灼熱後,將吹製出來的玻璃器放進去。”
    “過個小半時辰再拿出來,它就不炸了。”
    “隻是……下官也不敢保證它到底能受得住多大的力氣。”
    “萬一進獻宮中出了岔子,下官實在承擔不起。”
    陳慶微微頷首。
    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玻璃原本就嬌貴,碎裂再正常不過。
    難道它出了問題,我還能把你賣了去頂缸?
    “田舟說的原理基本沒錯。”
    “無論是鋼鐵、玻璃、石頭,都免不了熱脹冷縮。”
    “玻璃吹製出來後,變形、彎折幅度太大,需要退火來消除其中的內應力。”
    “你多試驗幾次,找出最佳的火候和時長。”
    “早日拿出成品來。”
    陳慶愛不釋手地把玩著手裏的瑕疵品。
    這玩意兒拿到域外去,換一萬奴隸不過分吧?
    如果是秦忠君這樣老奸巨猾的商賈,恐怕能賣出個天價來!
    “下官遵命。”
    鹿仙翁眼見著終於逃脫一劫,心中頓時輕快了不少。
    “那下官就先回了?”
    “等等。”
    陳慶叫住了他“老鹿,本官不拿你當外人,私底下說一句。”
    “如今你也是一府主官,皇家內臣。”
    “無論做什麽,好歹顧及些朝廷和皇家的體麵。”
    “不然你好意思,本官臉上都覺得掛不住。”
    鹿仙翁頓時大驚“下官……”
    “行了。”
    陳慶白了他一眼“堂堂一介少府,偷窺侍女洗濯,虧你幹得出來!”
    “楊寶等人尚且知曉要找個知書達理的名門貴女,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我把你從奴籍提拔上來,就是天天讓你搞這些雞鳴狗盜的?”
    鹿仙翁訕訕地垂下頭“下官知錯,請府令責罰。”
    “先給你記上。”
    “若有再犯,必不輕饒。”
    陳慶板著臉擺擺手“下去吧。”
    “諾。”
    鹿仙翁走出屋子,心頭大感輕快,連腰杆都挺首了幾分。
    陳慶打量著他的背影,又拿起手裏的玻璃壺端詳個不停。
    “手下如此得力,叫我如何是好?”
    “不如再娶幾房嬌妻美妾?”
    “要不然這錢根本花不完呀!”
    他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收好,哼著小曲吩咐韓信備車回家。
    ——
    夜色降臨。
    內務府的各級官吏攜帶著嶄新的詔令回到了各自的府衙。
    識字減刑的新規定像是一陣風般,傳遍了各處工坊及民夫營地。
    李左車和婁敬兩個飯都沒顧得上吃,借著月色於各處巡視,觀察刑徒以及民夫的反應。
    熱鬧喧囂的議論聲在火堆旁、草棚裏、地穴邊隨處可見。
    “嗚嗚嗚……”
    一陣悲切的哭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我本就識字,為何卻要蒙受如此不白之冤!”
    “冤啊!”
    “放我回去吧!”
    李左車不禁側目。
    刑徒中多有含冤入獄者,這種情況並不罕見。
    可是讀書識字的,通常都是士人貴族,有的是手段逃避刑罰。
    “何人喧嘩?”
    “去把他叫過來。”
    李左車對侍從吩咐道。
    “諾。”
    不多時,士兵帶回了一個蓬頭垢麵,披頭散發的男子。
    “本官乃內務府府丞,你姓甚名誰?有何冤屈?”
    李左車負手問道。
    “小人……”
    “小人王淵,盧江郡人士,經商為業。”
    邢徒恭敬有禮地說。
    李左車愈發覺得驚奇。
    看對方的作態,真像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麵的商賈,不像是話都說不利索的升鬥小民。
    “你為何來了此處?”
    李左車又問。
    “小人……因為在九原郡經商的時候,吃鍋盔沒蘸醬,才淪落此處。”
    邢徒眼神恍惚,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說什麽?”
    婁敬禁不住提高了音量。
    “吃鍋盔沒蘸醬?”
    李左車懷疑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