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有權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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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瓷窯裏燒製出的各色器物樣品很多,貴重的放在房內,如瓷磚這樣的便斜搭在回廊的邊角。
    陳慶手裏的這塊大概兩個巴掌大,色澤淡青,釉麵清亮。
    他調整好角度,一手攬著田舟的肩膀,把對方的樣貌原原本本地照映出來。
    “侯爺……”
    田舟尷尬地無地自容,臉色飛快漲得通紅。
    “瞧清楚了沒有?”
    陳慶恨鐵不成鋼地盯著他。
    田舟目光閃躲,臉頰上的肌肉緊繃又鬆開,往複數次後才低聲說“下官與房夫人一清二白,純粹是同僚共事之情誼,並無別的瓜葛。”
    “還望侯爺明察。”
    陳慶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田師兄,你老實過頭了知不知道?”
    “說句實在話,本侯當初把房夫人安排到內務府任事,就是看出她遇人不淑,想撮合你們兩個來著。”
    “沒想到過了那麽久,你硬是沒擦出半點火花,反而看上了一個服侍你的婢子。”
    田舟驚惶地臉色大變。
    “侯爺,小聲點。”
    “她聽不見。”
    陳慶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房夫人怎麽可能聽不見?
    她此刻就在門後,肯定聽得一清二楚。
    田舟焦急地解釋“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房夫人乃有夫之婦,下官怎可壞了她的名節。”
    “你拉倒吧!”
    陳慶數落道“房英一門心思修仙問道,早就忘了家裏還有個婆娘。”
    “既然他不要,你領回家又怎樣?”
    “田師兄,你拍著良心說,真的沒動過一絲半點的男女之情?”
    “一點都沒有?”
    田舟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作答。
    “有不就行了!”
    “田師兄,把腰杆挺起來。”
    陳慶扶著他的後背“而今你是皇家內務府冶鐵司少府,不是什麽庶民百姓,在朝廷中也是一方要員,手下有幾千人聽候差遣的。”
    “不必言辭卑微,也無須畏縮怯懦。”
    “多娶個婆娘怎麽了?”
    “朝廷律法都鼓勵百姓婚配生育,你既為朝廷命官,難道不該帶個頭?”
    田舟慌得一匹,緊張地盯著房夫人所在的屋子,生怕下一刻對方就從門裏出來。
    陳慶歎了口氣“你們哪怕在此卿卿我我,情深意濃,本侯也就認了。”
    “好歹多生幾個孩子,也算換了種方式為朝廷效力。”
    “可你們……”
    “內務府那麽多公事,都不用管了?”
    “供給軍需的兵甲造好了?燒製的瓷器百無一失了?”
    “天天擱那兒‘郎有情來妾不知,妾有意兮郎無心。”
    “你們不煩我都煩了。”
    田舟被罵得狗血淋頭,老實人的倔脾氣開始上來了“侯爺,那您說應該怎麽辦?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慶冷笑一聲“怎麽辦?我也不知道怎麽辦。”
    “要不要報個官,讓內史府派人來教你們?”
    田舟瞬間啞火,低下頭跟自己生悶氣。
    陳慶訓斥了半天,拿這塊榆木疙瘩也沒辦法。
    “房夫人,還請現身一見。”
    話音剛落,屋裏傳來低低的驚呼,隨後是淩亂的腳步聲。
    接下來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麽東西,隻聽嘩啦一聲脆響。
    “夫人,一首躲著也不是辦法,還請現身一見。”
    陳慶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
    田舟猶猶豫豫地說“侯爺,別為難她了。”
    “呦?”
    “你這時候知道憐香惜玉了?”
    陳慶陰陽怪氣地譏諷。
    田舟默默地低下頭,再不言語。
    等了許久之後,正當陳慶準備喊第三次的時候,房夫人才埋著頭唯唯諾諾的從屋裏出來。
    “見過侯爺。”
    她聲若蚊呐,連頭都不敢抬。
    陳慶板起麵孔“夫人,自你來內務府任職,本侯可曾短缺了你的俸祿?”
    房夫人忐忑不安地抬起頭“未曾短缺。”
    陳慶又問“那你近幾日照常當值了嗎?”
    “我……”
    房夫人最近哭得昏天暗地,哪還能如平日一般研究顏料,燒造瓷器。
    “妾身知錯,請侯爺責罰。”
    陳慶爽快地點點頭“是該責罰。”
    “田少府……”
    他拿出半截玩偶“此物名為耐火粘土,顧名思義,它能扛得住極高的溫度,是修建高爐的絕佳材料。”
    “礦藏就在三裏溝煤礦,具體位置待會兒我告訴你們。”
    “你們兩個領著朝廷俸祿,卻不思報效,整天糾結兒女情長。”
    陳慶的語氣愈發威嚴“粘土怎麽采出來我不管,耐火磚怎麽做我也不管。”
    “反正一個月之內,你們要是不把東西交出來,到時候……”
    “我親手把你們倆塞進高爐裏!”
    他麵色凶狠“本侯與田舟不一樣。”
    “田舟當了少府,還把自己當成黔首百姓。”
    “我手握重權,就是依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你們倆生不能同衾,死也要讓你們同穴!”
    田舟和房夫人神色錯愕,怎麽也想不到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
    “都聽清楚了沒有?”
    “本侯可沒有半分說笑。”
    “如何采掘粘土是田舟的活計,如何燒製看你的本事。”
    “差了任何一環,你們倆死在一塊吧。”
    陳慶負著手,態度倨傲地眯眼打量著房夫人。
    “妾身遵命。”
    房夫人知道無論如何陳慶都不會殺田舟,無非是嚇唬他們兩個而己。
    但是……
    他行事還真是張狂無忌,肆意妄為。
    “下官遵命。”
    田舟無奈地應諾,下意識朝著房夫人那邊瞥了一眼。
    西目相對,兩人不約而同飛快地偏過頭,臉色微微發紅。
    陳慶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都什麽呀!
    一把年紀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像小學生一樣,還動不動老臉發紅。
    “還有這位。”
    陳慶把一旁看熱鬧的乞兒拉到身前。
    “耐火粘土是他發現的。”
    “原本打算賞賜他百金的,可他方才見了門外的瓷器,便想學這門手藝。”
    “田師兄,以後他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說到最後,他忍不住抱怨“人家保媒拉纖,最多最多就幫忙送入洞房。”
    “我連孩子都幫你們領回來了,夠意思了沒有?”
    “本侯每日裏為江山社稷殫思竭慮,你們就讓我省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