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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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蘇言溪的笑容沒來的及收,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她眼睛裏的笑意愈發的深了,她單手給南寂煙倒了一杯茶水,將水杯推她的麵前。
    “喝點這個,應該會好受一些。”
    南寂煙的口腔裏酸酸澀澀的,見到蘇言溪的動作,她伸手接了過來,道“謝郎君。”
    喝了一口後,口腔裏的感覺好多了,皺起的眉也微微放緩,南寂煙想,她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輕易嚐試酸甜的東西了。
    蘇言溪應了一聲,視線落在了正喜滋滋的吃著糖葫蘆的南雁歸,她道“雁歸,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牙齒會壞。”
    隻這麽一會兒,南雁歸的糖葫蘆就吃了大半。
    南雁歸眼神看向自己手中的糖葫蘆,身上中帶著幾分不舍,道“爹爹,再吃最後一個,可以嗎”
    被南雁歸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蘇言溪自然是沒有絲毫的抵抗之力,她點了點頭“可以。”
    南雁歸吃完最後一個後,立即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將糖葫蘆放在了一旁,盡管眼睛裏還是有些不舍。
    車廂裏隻有蘇言溪將剩餘的糖葫蘆全部吃完,南寂煙的眸子裏帶著些許的好奇。
    隻是蘇言溪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從她的臉上也根本看不出來這糖葫蘆是甜還是酸。
    “是酸的,但還在可忍受範圍之內。”蘇言溪猜出了南寂煙的心裏所想,突然出聲道。
    被戳中了心事,南寂煙臉色剛褪下去的緋色又浮現了上來,她又生的白,臉紅起來十分的明顯。
    “娘親,你臉怎麽紅了”南雁歸歪了歪腦袋,大大的眼睛裏滿是疑惑。
    “許是有些悶熱吧。”蘇言溪微微挑起車上的簾子,隻露了一個極小的縫隙,讓風透進來“這樣就好了。”
    南寂煙的聲音很低的嗯了一聲。
    蘇言溪派人將楚遠昭打了的事情,不過須臾就傳到了壽昌王的耳朵裏。
    蘇言溪剛陪著南寂煙和南雁歸回了主臥,衣服都沒來的及換,她就收到了父親的消息,讓她過去一趟。
    “這個你幫雁歸收好。我去父王那邊一趟。”蘇言溪將身上的玉佩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如果我回來的玩的話,不用等我,你把雁歸哄睡就是了。”
    南雁歸現在已經被林采荷帶走洗澡去了。
    即便來這裏不久,南寂煙也知剛正不阿的壽昌王並不嚴管蘇言溪,他也甚少這麽晚將蘇言溪叫過去談事情。
    僅有一次,蘇言溪頭上還落了傷。
    她思量了一會兒,道“郎君路上小心。”
    裏麵僅摻雜了一絲絲真心實意的關心。
    蘇言溪笑道“我是去父王那裏,不是去戰場。”
    言外之意,南寂煙不必這麽緊張。
    蘇言溪略微一思索,她也不著急去壽昌王那邊了,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將下人遣散下去,道“是不是我父王有哪裏惹你生氣了”
    她在譚敏
    之那裏打了招呼,
    來看完整章節,
    母妃又知王府對不住南寂煙,在南寂煙麵前從不擺婆婆的姿態,她還勸著讓譚敏之把她當個女兒看待,南寂煙大老遠的帶著孩子嫁過來,也實在是有些可憐。
    至於她父王,她連自己都不管,更不會管內宅的事情了。
    但萬一呢
    她父王都把南寂煙嚇得關心自己了。
    聞言,南寂煙的神色變了變。
    壽昌王是她的公公,即便他真的有地方做的不對,她作為兒媳婦也不能在私底下編排,既是不忠也是不孝。
    “你別跪”蘇言溪攔住了她的動作,疑惑道“我又哪裏惹到你了嗎”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試探著握上了南寂煙的冰涼的手腕“雁歸是我的親人,你也是我的親人,你可以試著多信任我一些。”
    蘇言溪現在開始後悔在魏倉的時候對南寂煙的威逼利誘了,以至於她現在都不值得南寂煙信任。
    南寂煙的手腕很輕易就從蘇言溪的手裏掙脫了,她看向蘇言溪細長的手臂,她低著頭,神情很認真也很溫柔,她想起了蘇言溪對她的維護。
    如果不是蘇言溪留給她的第一印象太過深刻,她會比現在更信任蘇言溪,她除了睡姿差些,行為不羈了些,卻也細心,善良,是個值得交心的朋友。
    南寂煙在內心裏輕歎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將心裏的想法說了個九分。
    蘇言溪聽完後,整個人的眼睛都亮了幾分,像極了南雁歸看到糖葫蘆的模樣,她帶著幾分不可置信道“你在關心我”
    心髒倏的跳慢了一拍。
    南寂煙沒想到蘇言溪竟然會將這種事情宣之於口,但結合她以往的行事作風,也確實是蘇言溪會做出來的事情。
    可她隻有一絲絲的關心。
    南寂煙錯開了目光,垂下眼睫,頗有些言不由衷“郎君是妾的丈夫,自然是關心的。”
    蘇言溪心情突然很好,嘴角的弧度都比平時大一些“沒關係,我父王不會把我怎麽樣的,他就是那樣一個人。”
    見南寂煙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蘇言溪卻莫名覺得有些可愛,她道“我們背後說他壞話也是可以的,你不用太過緊張,萬事有我。”
    見她這模樣,南寂煙鬆了一口氣,或許試著相信蘇言溪並不是一件壞事“知道了,郎君,你還是快去父王那裏吧,以免耽誤父王的正事。”
    “也是,那我走了。”蘇言溪應了一聲,嘴角帶著笑容走了,到了壽昌王書房裏的時候,她嘴角的笑容都還沒完全消失。
    壽昌王麵無表情“禮部尚書楚大人的兒子怎麽惹你了”
    蘇言溪打的畢竟是禮部尚書大人的兒子,剛一回來,跟著蘇言溪一起去的下人,就將情況報告給了壽昌王。
    蘇言溪
    她也沒想到這麽快就被壽昌王知道了,也隻怪她平時並不喜歡坐馬車,今天駕車的車夫不是她的心腹,幾乎沒給她做準備的時
    間。
    好在錯誤確實是在楚遠昭的身上。
    “父王,
    來看完整章節,
    在外麵作威作福,甚至對寂煙出言不遜,孩兒派人動手教訓他一頓,也並無錯誤。”
    壽昌王皺眉“你隨身的玉佩呢他認不出來你”
    楚家再怎麽背靠恩寵不斷的皇後,楚家也不是真正的王室子弟,對真正的世子妃出言不遜,那也是犯了律法。
    如果認出了蘇言溪,還敢這麽行事,那就更是罪加一等,壽昌王的火氣已經轉移到楚家了。
    蘇言溪道“我今天隻是帶思安她們出去玩的,擔憂給百姓帶來困擾,便沒有帶著玉佩。”
    聞言,壽昌王滿意的點了點頭“愛護百姓,不錯。”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但下次出門還是要多帶些人手。楚家那邊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我會幫你處理好的。”
    “謝父王。”
    “還有一事。文武百官知道你有了孩子,不少都向我透露了想將女兒嫁給你做側妃的想法,你是怎麽個意思”
    壽昌王也知道蘇言溪也沒幾年活頭了,可有了思安,不僅讓那些大臣多了點念頭,便是他也有了讓蘇言溪多生幾個的意思。
    蘇言溪急忙道“父王。這事皇兄已經和我說過了。你也知道孩兒的身體,有了思安已是蒼天憐憫,還是不耽擱其他人家的好女兒了。”
    壽昌王輕歎了一口氣“你心裏有譜就行。不過你還是要努力些,有個兒子更好。”
    蘇言溪
    回了自己的房間後,房間裏的蠟燭一如往常一般還沒有熄滅,南寂煙正坐在窗邊看書,眉頭微微蹙起。
    聽到腳步聲,南寂煙抬頭看了一眼,見蘇言溪額間這回沒有帶傷害,她稍稍放下心來。
    蘇言溪“怎麽還不睡是雁歸她今天比較鬧嗎不應該啊,回來時候就見她在馬車上打瞌睡了。”
    “不是。雁歸已經睡了。”南寂煙將書合上“是妾自己想多看會兒書。”
    “是嘛”蘇言溪順手就將南寂煙剛剛合上的書翻了翻。
    那是一本民間遊記,主要記錄了永豐的風土人情。
    南寂煙之前隻學過一點點永豐的字,現在卻已經能夠無障礙閱讀了,她確實很聰慧。
    她將書籍放回原位“那可還要看”
    南寂煙搖了搖頭,道“不用了。”
    “那我去沐浴了。”蘇言溪拿了件幹淨的衣服,走到隔壁去迅速的洗了澡,又很快的回了房間。
    南寂煙已經躺在床上內側了,之前她都是睡在外側,是蘇言溪自己看不下去自己的睡姿了,方才和她換了個位置。
    這樣雖然也會偶有抱住她的時候,但絕對不像之前那樣,每天都是抱著南寂煙睡過去的。
    蘇言溪掀了被子躺進去,內裏有些熱,她將手放在外麵。
    怕南寂煙擔憂,她道“父王找我是問楚遠昭的事情,他認為我做的對,明天應該會找禮部尚書理論。
    皇嫂也最是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人,不會偏袒他的。”
    她將自己能想到的都說了一遍。
    蘇言溪的聲音不疾不徐,在黑暗幽靜的房間裏,愈發的溫潤。
    南寂煙聽著竟覺得有些入迷,蘇言溪離她又很近,溫熱的呼吸蹭著她的耳廓而過,略微有些發癢。
    她輕閉了一下眼睛,嗯了一聲。
    南寂煙回的聲音很小,蘇言溪卻覺得莫名的開心,想著想著,她就又想到了南寂煙對她關心的話語來。
    她再怎麽告誡自己,南寂煙是言情文女主,她也不得不承認她對南寂煙有好感。
    僅僅是客套上的關心,她也覺得心裏一軟,進而想到那天冰涼又舒服的吻。
    之前可能就是單純的沉溺於她的美色,可嚐過之後,她就有些食髓知味,心裏挺想再試一次的。
    甚至惡向膽邊生,動了想試著真的把人變成自己妻子的念頭。
    她沒好意思問,那天過後,南寂煙覺得她的吻怎麽樣,有沒有舒服到和她一樣,想再試一次。
    蘇言溪心裏是這樣想的,感受到南寂煙略微動了動,剛想問她怎麽了,嘴裏卻變成了“你是不是想再試一次”
    蘇言溪
    南寂煙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麽,意識到之後,她便下意識的用手抓了一下被褥,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其實,蘇言溪和她說自己的身體能解她蠱毒時,她是很詫異的,可上一次的事情卻切切實實的告訴她,她確實有這個能力。
    剛開始蘇言溪貼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身體熱的像個火爐,隔著褻衣,她都能感受到對方皮膚的滾燙。
    可隻對她那樣了不到半刻鍾,蘇言溪的身體雖還是熱,卻已不再是那麽滾燙了。
    事後,南寂煙也仔細想了想這件事。
    如果蘇言溪需要用她的身體解毒,她希望蘇言溪能在神誌清醒的時候,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她實在是不想回憶第一次無措,失控的感覺。
    隻是她不知道,蘇言溪清醒的時候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對緩解蠱毒有沒有用。
    心裏麵,她是想嚐試著驗證一下。
    可南寂煙本就對這事有所抗拒,又身為女子,不太好主動提起,便將這事一直擱置了下來。
    現在聽到蘇言溪提起來,南寂煙瞬間就又想起了這個念頭,又聯想到蘇言溪即將對她做的事情,她的臉頰便不可控製的紅了些許。
    “我說昏話了。”蘇言溪尷尬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低聲道“你可以假裝沒有聽見。”
    南寂煙的臉色紅的要滴血,她伸手摸上了蘇言溪的衣物,指尖冰涼。
    聲音很低“郎君,妾說過,願意與您合禮的。”至少在清醒的時候。
    蘇言溪
    她用手抓住了南寂煙冰涼的手腕“怎麽又提到這件事了”
    南寂煙咬了下牙齒,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蘇言
    溪“你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
    她借著月光看向南寂煙的臉,冷白如玉的臉上帶著幾分羞意與緊張,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身形纖弱又自帶風流。
    可蘇言溪迷惑了。
    書中確實是說隻有男主在解毒的時候才和女主親親抱抱,可南寂煙雖說願意為她解毒,可卻並不願意在她病發的時候與她親吻。
    反倒是平時沒什麽事的時候,南寂煙願意和她做一些解毒的事情。
    很快,蘇言溪就想到了,應該是神誌盡失的第一次留下的印象太差了,以至於南寂煙不願意和不清醒的人親親抱抱。
    也是,沒誰會喜歡和不清醒的人做。
    可是讓她和女主突然在完全清醒的時候接吻,她有些
    不,她沒有
    蘇言溪翻身伏在了南寂煙的身上,低頭看向南寂煙的眸子,她的眸子幽靜如深潭,蘇言溪的心髒猛地劇烈跳動了一下,她溫聲道“那我開始了。”
    話音剛落,南寂煙便感覺自己被蘇言溪的幹淨又溫柔的氣息所包圍,無處可躲,掙脫不掉。
    她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被褥,唇也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蘇言溪卻將綿長又溫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額間,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卷走了南寂煙的緊張與害怕。
    她的聲音很嘶啞“我現在很清醒,你可以隨時喊停。”
    南寂煙微不可察的嗯了一聲。
    緊接著更加溫柔與漫長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對方甚至用舌尖輕柔的舔舐,完全不像那天令她感到恐懼的粗魯,她被親的渾身發熱,身上也似乎使不上力氣。
    南寂煙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險些喘不過氣來。
    又感慨,幸好蘇言溪隻會對她這樣半刻不到的時間讓她不用多承受這種無力又陌生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