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驗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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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臘月二十三,小年。
    壽昌王府的幾位主子與當今聖上是最近的至親血脈,皇帝早早打過了招呼,邀請壽昌王世子進宮與聖上共度佳節。
    宮裏的太監來報時,壽昌王的眉間皺成了個川字。
    他這個皇帝侄子對他小兒子的喜愛絲毫不加遮掩,當初繞過蘇言洄將弟弟立做世子,也是皇帝多次暗示他行事的。
    當時他隻當是皇帝得知了蘇言洄不在府上,又去了魏倉的地界,又確實和魏倉的人有諸多牽扯,讓她心中多有忌憚,所以才扶植沒什麽野心的弟弟做了世子。
    可如今想來,即便沒有那事,皇上也更傾向於弟弟一些,兩個兒子都是他的孩子,無論是他還是皇上,對大兒子都有所虧欠,皇上又沒有彌補的意思,他隻能將自己手下的大部分勢力都給蘇言洄了。
    今日進宮實際上是蘇言溪自己向蘇言淙提起來的。
    小年,不大不小的一個節日,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家裏必然會準備家宴,而南寂煙是推脫不掉的,短時間內,她是不會讓南寂煙和南雁歸和蘇言洄見麵的。
    蘇言溪換好了衣服,特意先去找了南雁歸,又有皇上的旨意在手,南寂煙斷然不會拒絕見她。
    林采荷不在身邊,是采杏進去通報的。
    南寂煙知道蘇言溪的來意後,擔憂她看出什麽來,她便沒多說什麽,讓蘇言溪進來了。
    蘇言溪抱著南雁歸進去,她的臉上帶著遮都遮不住的喜意。
    但見到南寂煙後,嘴角的笑容收了收。
    一連三日她都是按點按時的過來打卡,可南寂煙從來不讓她進房間,又故意避著自己,導致她還真的沒仔細看過南寂煙的臉。
    隻不過是三日沒見,她就感覺南寂煙又瘦了一大圈,臉色都帶著些許的慘白。
    蘇言溪將南雁歸放在地上,又將下人退下去,擔憂道“你是不是生病了瘦了這麽多”
    “沒事。”南寂煙搖了搖頭,錯開蘇言溪關切的目光,隻揮了揮手讓南雁歸過來“是這幾天胃口不太好。”
    蘇言溪一怔。
    南寂煙胃口就沒有好過,她心知肯定還是南寂煙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用這種借口來搪塞她。
    她皺了皺眉頭“那我找時間幫你做飯吧。”
    聞言,南寂煙疑惑的看她一眼,她竟然不知道蘇言溪會做飯。
    蘇言溪點頭。
    “我會做一些,之前沒做完全是因為是洛太醫讓你食補,我亂來不太好,我晚上問問她,吃一兩次應該是無妨的。”
    南寂煙反應過來蘇言溪的語句裏,還有“晚上”二字
    可見蘇言溪還是想和她在一處睡了。
    蘇言溪院子裏的下人不多,又被蘇言溪教著不太和主院的下人接觸,寡言少語。
    隻不過是三天,她就從林采荷那裏聽說,府裏的不少下人都在傳是她不讓蘇言溪進房,把世子的麵扔在地上踩
    她從來沒有那樣做過
    南寂煙的神色閃過一絲掙紮,修長的指尖微微動了兩下,終於做了決定“嗯,謝郎君。”
    “好。”
    蘇言溪鬆了一口氣,眼角裏都是笑意,又低頭看了一眼南雁歸“那我們現在進宮去吧。皇兄想我們了。”
    提到當今聖上,南寂煙才想起另一件被自己忽略的事情,皇上知不知道蘇言溪是個女人,在她看來,至少壽昌王是不知他的小兒子,其實是個女兒。
    外麵正下著雪,馬車行的很慢,南雁歸小心翼翼的將簾子掀了個小口。
    南寂煙道“皇上她”
    “她並不知道。”蘇言溪搖了搖頭,她知道以南寂煙的性情,知道的少才不是對她的保護,而且南寂煙是女主,指不定能查出漏洞出來。
    道“這些事情,我找個時間可以全部告訴你,你有什麽想問的,都可以問。”
    都可以問嗎
    南寂煙看了一眼南雁歸,她的眼睛黑如濃墨,眉眼微垂,整個人如同遺世獨立的仙人一般,悲傷又執著,讓人看不透。
    南寂煙手指輕輕轉了轉手上的玉鐲。
    如果可以,她最想問的問題便是,蘇言溪她自己在五年前到底有沒有去過大梵寺,她到底有沒有和女子在那裏
    蘇言淙與蘇言溪從小一起長大,隻一眼就看出了今日蘇言溪的不同。她許久之前就看出來蘇言溪對南寂煙有情了,至於南寂煙,她倒是看不出來。
    之前兩人大約是裝出來的舉案齊眉,今日蘇言溪看南寂煙的神色更是不加遮掩,又帶著些許的小心翼翼。
    她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隻是
    蘇言淙看向坐在一邊乖乖吃飯的南雁歸,小孩子確實是個漂亮又乖巧的孩子,但有孩子在,蘇言溪和南寂煙若想修成正果,恐怕是難上加難。
    她放下了筷子,道“言溪,朕還有些事情要找你,你和朕去太極宮吧。”
    蘇言溪不放心的看了南寂煙一眼。
    她拱了拱手道“皇嫂,雁歸還小,讓她多吃一點。”
    蘇言淙
    她連關心人家都得從討好孩子做起,可見是路途艱難了。
    柳宜倏的一下就笑了“瞧你說的,雁歸是我侄女,怎麽可能讓她餓著肚子。”
    南雁歸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爹爹放心,我會吃飽的。”
    到了太極宮後,蘇言淙將信取了出來遞給蘇言溪,道“朕的探子發現,在倚紅樓裏疑似見到了南疆的人,瞧著估計還挺有勢力的,是個女子,不知道是誰。”
    “女子”蘇言溪心裏一怔,她將信封大意看了一遍,道“可能是南疆三公主賽娜。”
    “賽娜”蘇言淙明顯也知道此人,她道“這麽說,蘇言洄挺有頭腦的,這回回來,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南疆的統帥”
    “如果是真的,沒有統帥坐鎮,雲袖豈不是去的正正好”
    蘇言溪略
    微有些失神。
    她之前對賽娜了解不多,
    來看完整章節,
    武力,智謀皆是上乘。
    但小說裏,她好像是南寂煙最大的情敵,自己是惡毒女配,賽娜就是男主的白月光。
    她負責幫助男主走事業線,負責給男主送軍隊,送軍餉,最後死了還不忘分近一半南疆的領土給男主。
    堪稱男主的事業外掛。
    因此一提到南疆的女子且在蘇言洄身邊,她的腦海裏就冒出了這個人名。
    “怎麽了”蘇言淙疑惑的看她一眼,見她神色嚴肅,止不住調侃道“你也對南疆的女人感興趣”
    蘇言溪
    她隻對魏倉的女人有興趣。
    “總之,你是倚芳樓的常客,事不宜遲。”蘇言淙眯了眯眼睛道“盡快去探探消息是否屬實,看看這個女子是不是賽娜。”
    蘇言溪
    她現在並不想去倚芳樓,南寂煙才允許她進房間,她要是去了妓院,肯定又是好幾天見不到南寂煙的麵。
    蘇言溪忍不住笑了笑。
    “其實是朕和你一起去,朕已經和皇後說過了,她會幫你和世子妃說明白的。”
    蘇言溪眼睛裏浮現了一絲笑意,她道“那這樣便再好不過了,謝謝皇兄。”
    南寂煙聽說蘇言淙準備帶著蘇言溪去逛妓院,眼睛裏閃過不易察覺的擔憂。
    蘇言溪可是個女子,之前她自己去,倒是可以左右逢源,可蘇言淙可是男子,如果她非要帶著自己的“弟弟”又是一國之君,借著正事嫖妓,也無人敢置喙。
    柳宜猜出了南寂煙的心中所想,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見南寂煙擔憂,她才替蘇言溪頭疼呢。
    她喝了一杯茶,寬慰道“世子妃不用擔心,言淙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南寂煙臉色臉上浮過一抹羞紅,道“皇上仁德。自會如此。”
    “哦,對了,言溪這幾次身上的毒發作怎麽樣了”柳宜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假,她歎了一口氣道“自從成了親,她便不與皇上和我說這件事了。”
    南寂煙稍微一想就猜到了實情,必然是因為蘇言溪擔憂皇上她們知道了實情,大概率會將自己當做蘇言溪真正的解毒藥,而不是像她現在這般,還能將她從自己的房裏趕出去。
    道“林大人說世子病情好轉許多。”
    “那便好。”柳宜鬆了一口氣“皇上就這麽一個可以信賴的弟弟,自然關心許多。”
    南寂煙想起了蘇言洄。
    說起來,她還並不知道蘇言溪和皇上那麽討厭蘇言洄的原因,單純的兄弟不睦嗎好像也並不太像。
    這個問題也一並問問蘇言溪才好。
    晚上回到府上時,南寂煙才知道府上走水了,主要是蘇言洄那邊的院子,蘇言溪這邊離那邊近的地方也燒了一些,但並不嚴重,不影響住人,隻是院子裏的人比平時多上一些,在修補燒毀的地方。
    林采荷絮絮叨叨道“小姐,聽說大公子那邊沒了個小妾,已經看不清人形了,大公子悲痛欲絕昏過去了。”她感慨道“大公子還真是情深義重。”
    她剛剛過去幫忙拎水,偷偷看了大公子一眼,模樣明明和世子八九分相像,卻寬肩窄腰,溫潤如玉,英武不凡,比世子男生女相的相貌不知好看多少。
    南寂煙臉色不太好,叮囑道“采荷。以後不要在院子裏提起大伯,尤其是在雁歸的麵前,更不要提起來。”
    蘇言溪能猜出來孩子不是她的,那蘇言洄是不是也能
    林采荷少有見南寂煙這麽嚴肅的時候,她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連忙點了點頭。
    夜深時,林采荷偷偷摸摸拿著幾本書進來了,她也知道今日蘇言溪是不會回來了。
    她臉色羞紅,道“小姐,我就在外麵候著,你看完後,我帶走處理掉,以免世子發現”處罰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采荷。”
    林采荷推了門出去了,房間裏變的寂靜一片。
    南寂煙低頭看向手裏的書籍,許是賣家也知書籍容易被發現,特意在外麵套了正經的封麵,且又是她看過的書籍,便愈發覺得羞恥。
    她翻開了書籍,隻看了一眼就就覺得熱氣上湧,隱隱的還有些厭惡,她記憶力極好,隻翻開一遍就能記住個大概。
    她將林采荷喊了進來,林采荷略微有些驚訝自家小姐翻閱書籍這麽快,但也不好意思問的太過詳細,將書籍拿了出去。
    林采荷出去後,南寂煙閉上了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回想那日的情景。
    她額間滿是薄汗,臉色平靜,垂在身側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無論她如何回想,如何對比,覆在她腰間的手,吻在她唇間,脖頸間冰涼的唇,甚至
    那些都不像是一個男子,而且她也沒見到能讓她懷孕的東西
    她敢確定那日確實是個女子,也很像蘇言溪,或者說那確實是蘇言溪,因為她不相信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她碰到了兩個對女子有想法的女人
    可是雁歸是哪裏來的
    南寂煙兀的心裏一緊,臉色慘白,難道在她暈過去之後,還有另一個人嗎她不敢想象,卻又忍不住去想
    不,不可能的
    一切似乎又陷入了死局。
    但她至少應該告知蘇言溪,那晚她真的對蘇言洄沒有任何的印象,反倒是隻能想起蘇言溪
    她記得蘇言溪當時比她清醒一些,理應記得比她更多一些。
    南寂煙心裏有事,難以入睡,可蘇言溪跟著皇上出去辦差,恐怕晚上都不會回來。
    她將翠杏喊了過來,交代道“翠杏你去找一下石鳴,等世子回來,便向世子說我有事找她。”
    翠杏高興的不得了,她也是看到世子被世子妃趕出去三天了“世子妃,我這就去。”
    “嗯。”
    蘇言溪酒量還可以,但蘇言淙身體弱,喝了
    一點點就醉的不行了,她不得不親自將蘇言淙送回了皇宮。
    離府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石鳴突然上了她的馬車。
    蘇言溪皺了皺眉“石鳴,是府上出事情了嗎”
    她擔憂是假借著火之名將顧三娘送出府的事情出現了紕漏。
    “不是。”
    石鳴搖了搖頭“世子,是世子妃說有事找你。”
    “世子妃”蘇言溪一愣,立即笑開來“世子妃找我。”
    “是。不過”
    “不過什麽”蘇言溪急忙追問。
    石鳴道“這都是兩個時辰前的事情了,世子妃可能是睡覺了。”
    蘇言溪搖了搖頭“那沒事。”她語氣很高興“讓馬車走的快一些。”
    回到府上後,蘇言溪立即去了南寂煙的院子裏,隻是快到的時候,她又頓住了腳步,她身上又有酒味又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南寂煙肯定又氣的不讓她進去了。
    南寂煙收到了蘇言溪回來的消息時,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林采荷道“小姐,聽說世子沐浴去了,肯定是嫌酒味熏著你。”
    南寂煙
    “采荷,你先去休息吧。”南寂煙道“我等會自己照顧世子就好。”
    林采荷點了點頭,神色疲倦道“那小姐我先下去了。”
    蘇言溪洗了澡過來,身上還特意上了熏香,一臉高興的進了南寂煙的院子,她的房間裏還亮著蠟燭。
    南寂煙秀眉蹙起,語氣帶著些許的著急,道“郎,郎君。”
    纖細的脖頸隱隱的泛起了青筋。
    蘇言溪立即拱手,道歉道“我確實喝了一些酒,也見了幾個姐姐。”
    眼中繾綣而深情“但真的什麽也沒做。”
    南寂煙
    她隻擔憂著蘇言溪女子的身份暴露在皇上的麵前。
    竟然忘記了蘇言溪,她即便是個女子,她對女子有那樣的情意,甚至也能占有女子。
    她對自己生了情意,也未必不會對別的女子生出情意。
    比如那些可以為她解毒的女子
    南寂煙的臉瑩白如玉,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眼“郎君。”
    她一字一句道“五年前,你到底有沒有去過大梵寺”
    話落,房間一片寂靜,氣氛甚至變得壓抑。
    蘇言溪頓時臉漲的通紅。
    她以為南寂煙已經知道自己在大梵寺和別的女子還有一段露水情願。
    但她還有一絲理智
    萬一南寂煙是在試探她呢
    可她又不能騙她,蘇言溪點了點頭,心如死灰道“有。”
    聞言,南寂煙忽然沉默下來。
    南寂煙的眼睛清澈又透亮,膚色白皙,秀眉微蹙,一向挺直的背部卻微微彎了些許,乍看之下有種脆弱,惹人憐惜的美。
    蘇言溪的呼吸突然加重,她咬了一下牙齒,道“對不起
    ”
    即便南寂煙能不在乎性別,
    甚至不在乎自己是南雁歸的姑姑,
    她肯定也不能接受自己和別的女子有染。
    南寂煙抬頭看向眼睛微微濕潤的蘇言溪,她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無妨,郎君睡覺吧。”
    蘇言溪“哦。”
    她摸不著頭腦的跟著南寂煙上了床,吹滅了蠟燭。
    蘇言溪自己憋的不行,還是索性直接說了“五年前,我確實去過大梵寺,也確實和一女子有”她咬了咬牙齒“有,有過露水情緣”
    她聽到南寂煙的呼吸加重了一些,蘇言溪嘴角顫了一下“對,對不起”
    在蘇言溪看不到的地方,南寂煙黑如濃墨的眼睛染上了一層水霧。
    南寂煙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哭腔。
    一字一句道“那你,那你為何不和她成親”
    “我”蘇言溪閉上眼睛,心痛如絞。
    她知自己將實情說出來後,南寂煙會更討厭她。可是她不能不說。
    蘇言溪的聲音很輕“我想過的,你上次看的府上的賬冊不對,不僅僅是因為派了人在找蘇言洄,我還自己派了人去大梵寺找那個人,可我找了五年,就是找不到。”
    南寂煙心中有了猜測,不敢置信道“是那些身上帶著木蕭的人嗎”
    “你你見過”蘇言溪有些驚訝。
    那些人南寂煙見過,且不止一次
    可見了麵沒找到自己,恐怕是因為自己懷孕了,蘇言溪作為一個女子,即便和人有了露水情緣,也必定不會想到對方懷孕了
    南寂煙微微的笑了笑,笑的卻很難過。
    原來,那晚與她耳鬢廝磨的確實是躺在她身邊的蘇言溪
    而在她孤苦無依,帶著南雁歸艱難度日的時候,午夜夢回,她也曾起過對方或許性情不錯,知道她懷孕,會願意負責。
    但直到雁歸出生,她都沒有見過半個人來詢問,所以才徹底斷了心思。
    可蘇言溪告訴她,她有派人去尋找,也起過負責的心思,那些人甚至還出手幫過她
    一切似乎都有了緣由,隻剩下一個疑點,那就是南雁歸到底是怎麽來的
    南寂煙聲音嘶啞“嗯,妾見過。”
    “你你哭了”蘇言溪緊張的坐了起來,眼睛也被淚水模糊了“我知道這樣說很混蛋,可我沒有和她做到最後,我隻和你做到了最後。”
    “你”
    看了那些書籍,南寂煙當然知道蘇言溪的意思是什麽,她的雙頰極快的泛起了一片緋紅。
    蘇言溪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拽著南寂煙的衣袖。“你可不可以不要嫌棄我”
    南寂煙閉了一下眼睛,忍住即將洶湧而出的眼淚。
    蘇言溪恐怕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才是那個女人,那麽在她印象中,自己必然是失身給了蘇言洄。蘇言溪都不曾介意過自己,她又怎麽會介意蘇言溪呢
    她的聲音很輕“郎君,妾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郎君可否答應”
    “可以,可以。什麽忙都行。”蘇言溪忍不住點頭。
    南寂煙看著她的眼睛,心跳卻突然加快了許多,即便這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她卻更相信自己的推斷。
    她的聲音溫柔又堅定“想讓郎君和雁歸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