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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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將南雁歸哄好後,蘇言溪便被蘇言淙宣到了勤政殿。
    蘇言淙見她身體無恙,且眉眼間盡是春風得意,她便知蘇言溪怕是不僅不擔憂自己的性命,還樂不思蜀了。
    她拿了一幅圖出來,蘇言溪接過來一看,立即又合上,緩了一會兒才又打開。
    這麽大的蟲子,她真沒見過
    蘇言淙“”
    她道“這便是你身體裏蠱蟲的模樣。在毀了之前,朕找人畫的。”
    “藏雲也說是沒有解藥,但朕不太相信,已經派人拿著這圖去南疆找控術師了。林夕一向愛鼓搗這些,你交由她,看她是否有別的對策。”
    蘇言溪點點頭。
    “除了藏雲,朕把青靈觀其他的人都處置了。至於藏雲,朕總覺得藏雲還有用,他既能發現這種狠毒的方法,對尋找解藥一定有所幫助。”蘇言淙又道。
    蘇言溪提醒道“皇兄,魏倉的人也知道此事了。如果魏倉帝也動了這個心思,怕是會因此起戰爭。”
    蘇言淙“那就把藏雲送過去換城池。”
    他們現在還在和南疆交戰,沒必要再和魏倉起戰事。
    她看向蘇言溪“父皇掏空了國庫,才找了那麽點蠱,魏倉可沒有那麽多的錢,朕也不會配合他們在永豐的國土上養蠱。”
    蘇言淙突然笑了笑“而且,他也活不了十幾年了,為個不可能實現的目的,在死之前背個挑起戰爭的曆史罵名,他還沒昏到那個地步。”
    蘇言溪安靜的聽著,見蘇言淙說的也有幾番道理,她便不再繼續勸說。
    談完此事後,蘇言溪就先帶著南寂煙她們,先回了王府。
    到了家裏後,蘇言溪又仔細看了看南雁歸,確定沒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道“雁歸,此次出去,我們發現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南雁歸歪頭看著她“什麽事情”
    蘇言溪將她抱到腿上,道“你還記得太上老君的仙丹嗎”
    南雁歸現在的記憶力,已經比之前好上太多了,她眼睛亮晶晶的點了點頭。“知道,知道。”
    蘇言溪捏她肉乎乎的臉,道“我們發現,雁歸你體內也有仙丹,很多人就想要,但你千萬不能給他們。你要知道你沒了仙丹,就回不了天庭,見不到我和娘親了。”
    一聽這話,南雁歸果然緊張的拽住了蘇言溪的袖子,軟軟的喊道“爹爹”
    蘇言溪親了親她的臉頰“放心,我和你娘親會保護好你的,但你千萬不能答應別人的要求,這也包括我和你娘親。”
    她循循善誘“我和你娘親可從來沒有想要過你的仙丹,一旦我們提了,那就是妖魔鬼怪變的,明白了嗎”
    南雁歸重重的點了兩下頭,小小的肩膀上似承了萬斤重擔,道“明白了,爹爹”
    將南雁歸哄睡後,蘇言溪與南寂煙也躺在了床上。
    蘇言溪用手勾住南寂煙的
    發絲,
    道“那話既是說給雁歸聽的,
    也是說給你聽的。即便我明天就要死了,我也不會用雁歸的血來續命。”
    在這裏,為救父母而死乃是光榮,更是義務。
    毫無疑問等南雁歸再大一些,她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救蘇言溪的性命,她絕對會選擇去救。
    蘇言溪希望真有那一天的時候,南寂煙可以阻止她。
    聞言,南寂煙的眼睫輕顫了兩下,睜開了眼睛。
    道“既明天就要,你還與我那般。是非要讓我再一次,獨自一人帶著孩子長大嗎”
    她的語氣很平淡卻又帶著無盡的力量,如一把鈍刀,緩慢又持久的割著蘇言溪的心髒。
    蘇言溪去親她的耳垂,低聲呢喃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
    她的表情很認真“我算過了,從小到大,我大概被抽了十次血。先皇那般糟蹋自己的身體都活到了接近六十,我天天練武,又有你這麽完美的解藥,最少要活到四十歲。還有近二十年的時間,一定可以找到解決辦法,與你長長久久。”
    南寂煙沉默了幾秒。
    道“郎君,在原本的話本裏,蘇言洄是如何解毒的”
    蘇言溪搖頭,道“這我不太知道。甚至裏麵連蠱的來源都沒有解釋清楚。”
    南寂煙微微皺眉“若是將蘇言洄的血抽回來呢”
    蘇言溪“藏雲說蘇言洄沒了三娘,他自己都沒幾天日子好活了,何況是渡給我了。”
    “藏雲並不知道蘇言洄是原來的書生。按照藏雲的理論,蘇言洄在離開顧三娘三個月後,他就該毒發了,可是他沒有。”南寂煙繼續分析“可見,藏雲的話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
    藏雲最終也隻有蘇言洄和蘇言溪兩人,在中了蠱毒後成功活了下來。
    但藏雲想必其實也不清楚,蘇言溪她們的身體到底是怎麽樣的。
    蘇言溪“你這樣說好像是有些道理。”
    她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南寂煙的邏輯了。
    而且也是,男主應該沒那麽容易就沒了,肯定會有解毒的方法。
    蘇言溪略作思考,道“那我明天去問問父王,看他有沒有蘇言洄的消息。”
    南寂煙輕輕嗯了一聲。
    蘇言溪仰麵躺著,道“你說皇兄是不是也有這個意思,所以才留了藏雲一命。”
    南寂煙道“可能吧。”
    次日蘇言溪在家休息,等到壽昌王上完早朝後,蘇言溪才又去向他們行禮,並沒有讓南寂煙陪同,問就是南寂煙生病了,不能過來。
    譚敏之“”
    壽昌王並不關注南寂煙的事情。
    但他倒是對另一件事情感興趣,道“你此去魏倉,可有暴露身份”
    蘇言溪搖頭道“不曾。”
    她看向壽昌王,開口問道“這麽久了,父王可有蘇言洄的消息”
    壽昌王麵色瞬間變了幾分,道“是
    你皇兄讓你來問的嗎”
    蘇言溪“不是。”
    她溫和的開口“皇兄勤於政事,
    來看完整章節,
    是我想問的。蘇言洄抽了我那麽多次血,我自然得讓他還回來。”
    壽昌王有些惱怒,道“他在南疆,沒有那麽好找。”
    “也是。”蘇言溪其實也沒指望壽昌王能找到,道“我就是希望父王找到了的話,可以告訴我一聲。”
    壽昌王一甩袖子,離去了。
    房間裏隻剩下蘇言溪和譚敏之二人。
    譚敏之眼睛裏帶著幾分探究,道“蠱毒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嗎”
    蘇言溪“嗯,查清楚了。但內情,母後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還有就是,我再說一遍,因為蠱毒,我已經可以讓女子受孕了,所以南雁歸真的是我的孩子。”
    她抬頭看看譚敏之,道“當然,我也隻能讓寂煙懷孕,其他的人是不行的,你也別想太多。”
    譚敏之將信將疑,道“此事若是真的,你們豈不是會有第二個孩子”
    “有幾率,但不一定。”蘇言溪點點頭“你和父王這麽多年,不也就生了兩個嗎皇兄到現在,甚至都還沒有一個呢。我這沒有希望,也正常。”
    譚敏之“”
    她現在是發現了,蘇言溪並不是之前的女兒了,現在是處處以南寂煙為先,至於她早就被忘之腦後去了。
    但譚敏之心裏也有愧,若南雁歸真的是蘇言溪的孩子,她在蘇言洄那事上,豈不是拿刀在蘇言溪的心肺管子上戳
    蘇言溪生氣,埋怨她也是應該的。
    她道“若真的如此,母後便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母後向你道歉。”
    蘇言溪看著譚敏之蒼白的臉,心生不忍。
    但還是道“母後,你與父王不同,知道我從小就是,我對你的期待遠大於父王。”
    “可寂煙和雁歸都因此事受到了傷害,我不可能這麽容易就原諒你。”
    譚敏之抿唇“母後知道了。”
    蘇言溪從主殿回來後,她也沒明白譚敏之到底是明白什麽了。
    隻是接下來的日子裏,譚敏之時常會送些東西給南寂煙和南雁歸。
    不得不說,譚敏之把住了蘇言溪的命脈。
    南寂煙將蘇言溪抱著自己的手移開,道“王府裏的私庫都被你搬空了,母後送的禮物,定然是自己嫁妝裏的東西。”
    蘇言溪閉著眼睛,輕“嗯”了一聲,道“她女兒成婚,她都沒準備嫁妝,現在補回來也是應該的。”
    南寂煙“”
    即便,即便是嫁妝,那也該蘇言溪自己收著才是,全送予她是何道理
    蘇言溪睜開眼睛,道“你別那麽心軟,你要想想雁歸,差一點,雁歸可就喊別人娘親了。”
    南寂煙順著她的思路想,竟真被帶著有些難過,索性沉默了。
    蘇言溪寬慰她
    “我明白你是覺得我和母後,
    不應該這麽生分,
    但母後確實是做了超越我底線的事情了,不能這般輕易原諒她。”
    南寂煙輕嗯了一聲。
    朝殿之上。
    蘇言淙雖年少,可也已經是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了。
    今日,蘇言淙卻在大殿之上龍顏大悅。
    因為楚雲袖不僅在短短半年時間裏,收複了永豐失去的國土,一掃蕭長峰落敗的陰霾,甚至還活捉了南疆的副元帥,南疆的大皇子查沐,不日便收兵回京受賞。
    她對南疆的國土沒有興趣,但對南疆的國庫有興趣。
    以往大臣們爭吵不休的聲音,在現在的蘇言淙看來,那都是盛世之景,恨不得再熱鬧些才好。
    大臣們其實到現在都不滿意楚雲袖,以一女子之身坐到了鎮南元帥的位置,其中尤屬蕭長峰的親僚為甚。
    但楚雲袖的戰績又是實打實的,他們不敢在此時給皇上觸黴頭。
    隻跪了下來,齊聲大呼“天佑我永豐”
    蘇言淙視線在一群文武百官之中掃視了一圈,心裏滿意的不得了。
    楚雲袖開了個好頭,隻要她繼續給優秀的女人以權利。
    即便她的身份暴露了,永豐的皇位,她依舊能坐的穩,甚至她百年之後,讓南雁歸直接以女子之身即位也不是問題。
    突然,蘇言淙的目光落在了蘇言溪的身上,蘇言溪已向她提過,蘇言洄的命或許可以救蘇言溪。
    她也已向楚雲袖提過,除了賠款,額外的條件便是讓南疆將蘇言洄原封不動的送回永豐。
    至於該讓多少的利益去換蘇言洄,那便是楚雲袖的事情了。
    六月初一,鎮南元帥楚雲袖回京受賞,壽昌王世子蘇言溪奉旨迎接。
    即便已是夏至的前一天,永豐的天氣依舊稱的上涼爽。
    蘇言溪在城門中等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見到了凱旋的鎮南軍。
    旌旗飄揚,士氣高昂,為首的將軍很高又很瘦,不難看出是個女子,卻尤為英勇。
    鎮南元帥楚雲袖下馬,向蘇言溪行禮,道“微臣楚雲袖拜見壽昌王世子。”
    楚雲袖隻隱約知道自己是得了蘇言溪的力薦才被聖上看中,封作鎮南元帥。
    知遇之恩,她銘記於心。
    蘇言溪眼睛裏亦是壓不住的喜悅。
    她之前見過楚雲袖幾次,隻是上過戰場的人與沒有上過戰場的人,幾乎是兩個模樣。
    楚雲袖做出了這麽大的功績,凡是永豐子民,沒有人不高興的。
    “將軍免禮。”她拱手道“楚將軍英勇如斯,救子民於水火,是本世子該向將軍道謝。”
    楚雲袖怔愣一下,猜不出蘇言溪是客氣,還是真誠道謝,隻道“世子客氣了。”
    蘇言溪擺擺手“本世子不是客氣,皇兄已在殿內為將軍擺了宴席,請將軍隨同一眾將士一同受賞聽封。”
    楚雲
    袖再次道謝“微臣謝過世子殿下和皇上。”
    寒暄過後,
    楚雲袖得了蘇言淙的恩典,
    允許其騎馬進宮,都城百姓夾道歡迎,萬人空巷。
    然百姓中有一人,眼神一眯,仔細在蘇言溪身上打量,尤在她的胸掃過。
    那處雖不明顯,卻不難看出來還是有一些起伏。
    看樣子,蘇言溪真的是女子。
    賽娜勾了勾唇。
    她就說上次蘇言溪中了助興的藥,見到她這般的美人,就算沒興趣,也該被帶著起了些反應才是。
    沒想到,偌大個永豐,不僅元帥是個女子,連有希望繼位的壽昌王世子都是個女子。
    怪不得寧願減少賠款,永豐皇帝都要將隻有一張臉好看的蘇言洄換回來。
    蘇言溪突然向賽娜所在的方向看過去。隻可惜百姓實在是太多了,她根本沒法確定到底是誰。
    因為楚雲袖打了勝仗,蘇言淙赦免了三級以下的罪犯,還特意多放了一天休沐用來慶祝。
    隻是蘇言淙不知道,楚雲袖到底是想要什麽賞賜。
    楚雲袖跪了下來,道“稟皇上,微臣少時曾得一女子相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微臣想將此女子認作義母,為其養老送。”
    蘇言淙轉了轉自己的玉戒,道“是哪位夫人,朕可認識。”
    楚雲袖的聲音鏗鏘有力,道“是靜妃娘娘。”
    蘇言溪“”
    她莫名嘴角抽抽。
    靜妃娘娘乃是先皇的妃子,自先皇駕崩後,便按照宗製送去皇陵守陵去了。
    蘇言淙自出生以來,便自己住在東宮,對這靜妃娘娘沒有一點點的印象。
    反倒是蘇言溪小時候就喜歡和年長的的娘娘們聊天,對這位靜妃娘娘有幾分印象。
    “大膽。”蘇言淙道“楚雲袖,靜妃按理來說,甚至是朕的小娘,你是想和朕做兄妹嗎”
    楚雲袖低著頭“微臣不敢。”
    “不過,你是皇後的庶妹,從她那邊算,你喊朕一聲兄長也不為過。”她看向蘇言溪“言溪,此事就交給你辦了。”
    蘇言溪“”
    從皇宮出來後,楚雲袖便向蘇言溪拱了拱手,抿著唇道“世子殿下,我知道您與皇上關係親密,那事可否求世子幫幫忙微臣可以不要賞賜。”
    蘇言溪抬頭打量了她一眼,道“辦倒是可以辦,但,不能用靜妃的名字了。”
    “你給先帝的妃子養老送終,此事傳出去了,你豈不是讓皇兄成了笑柄”
    靜妃娘娘今年實際上也就比蘇言淙大上三歲,算算年紀也不過二十七八歲,離終老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楚雲袖抿唇,道“這,是微臣思慮不周。”
    蘇言溪“此事稍後再議。”
    楚雲袖輕歎了一口氣“微臣明白了。”
    多放了一日休沐,譚敏之帶著南寂煙和南雁歸去了女媧廟裏祈福。
    楚
    雲袖大勝南疆,廟裏的人都比平時多上一些。
    即便譚敏之派人提前打了招呼,廟裏依舊許多湊熱鬧的百姓。
    南寂煙剛跪在蒲團之上,她便發現蒲團之下留了一張紙,信封竟是魏倉常用的紙張。
    她詫異的將紙拿了起來,掃了一眼。
    上麵寫著
    “兩個女子有子嗣,豈不是天方夜譚”
    “明日申時,盛天酒樓一聚。”
    落款是賽娜。
    賽娜特意用了魏倉的字體,但南寂煙見過賽娜的字跡,從字跡上來看,大概有八分可能是賽娜。
    回到府上時,南寂煙的心依舊靜不下來,即便蘇言溪女子之身的事情暴露,也定當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在現在這個時機,皇上極有可能生氣之下,並不願意讓蘇言洄去救蘇言溪。
    南寂煙想與蘇言溪商量。
    石鳴道“世子剛剛來了消息,說是她和楚將軍有事要辦,明日才會回來。”
    同時奉上的還有蘇言溪親筆寫的信,信中所言之事與石鳴所說,並無相差太多。
    南寂煙手裏拿著信,心下歎氣。
    郎君,偏偏今日不在
    當晚,南寂煙近乎一夜未睡,她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赴賽娜的約。
    既賽娜送了信於她,她必有事需要求她,那便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
    申時左右,南寂煙帶了幾個武藝高強的侍衛,陪她一同去了盛天酒樓。
    賽娜在房間裏左等右等,等了許久,她才見到王府的馬車緩緩而來。
    她心想,南寂煙還真是有膽量,即便有侍衛相護,陪她一個敵國將領吃飯,其中危險可想而知。
    賽娜又等了一會兒,房間的門被拉開,緩緩的進來了個身影。
    她抬頭看向來人。
    上次見南寂煙還是雪季。
    半年不見,南寂煙的相貌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冰肌玉骨,光彩奪人,似青竹不屈淡然,更似皎潔冷月,疏離冷淡。
    南寂煙的聲音很溫和,道“三公主,好久不見。”
    聞言,賽娜才從思緒中抽離出來,道“世子妃殿下,請坐。”
    南寂煙坐在了她的對麵,卻並未說話,即便以現在的境況,也依舊是賽娜處於劣勢。
    兩人沉默了良久,賽娜才嬌俏的笑了笑,道“世子妃不要這般緊張,我隻是想找世子妃做個簡單交易。”
    南寂煙看向她,提醒道“本宮是聯姻到永豐,並無實權,三公主若是想交易,應當找世子殿下。”
    賽娜坐的離南寂煙更近,道“有事找她,亦有事找你。”
    南寂煙略微皺了皺眉頭,隻覺得現在的賽娜,比她曾見過的,更加的肆無忌憚
    賽娜“姐姐定是看過那封信了,我可以幫姐姐保守這個秘密,但姐姐也得幫我一個小忙。”
    南寂煙神色帶上了幾分戒備,道“何事”
    賽娜的視線在南寂煙身上掃了一圈,又落在了她清澈的眸子上。
    道“我想睡言溪哥哥。”
    南寂煙不知是被賽娜如此直白的話語給嚇到了,還是她口中的另一對象是蘇言溪才如此氣憤。
    她的指尖微微顫了兩下,嗬斥道“你放肆”
    賽娜一副好商量的語氣,道“不睡言溪哥哥,睡你也行。”
    雖然她很想一起睡
    南寂煙腦袋轟的一聲,她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賽娜。
    她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
    那便是賽娜大概是打仗完敗後,瘋了。
    “姐姐願意嗎三日後,妹妹就要進宮見言淙哥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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