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交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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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在與永豐的將領楚雲袖交手中,賽娜很確定是蘇言溪將身為庶女的楚雲袖,
    一舉扶持到了鎮南元帥。
    三日後,
    南疆會與永豐進行戰後談判,屆時文武百官皆在。
    若真的在這時被告知,蘇言溪乃是女子,無異於當著全天下人的麵讓蘇言淙難堪。
    皇上怒極之下,蘇言溪不僅性命垂危,南疆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好處,兩國再起戰事也並非不可能。
    除非,賽娜吃準了南寂煙定然會答應她的要求。
    南寂煙迎上她的目光。
    臉色認真,道“本宮隻心悅於郎君。不會委身於她人。”
    她在賭,賭賽娜還沒有瘋到置國家於不顧。
    南疆剛剛戰敗,軍心不穩之下,再起戰事毫無勝利的可能。
    賽娜勾了勾唇,她似並不意外南寂煙的回答。
    但還是有些驚訝,南寂煙竟然這般直白的說出,自己心悅一個女人。
    魏倉地處富庶之地,軍事卻一直不行。
    在南寂煙之前,賽娜亦曾見過獻於她父皇的魏倉女子。
    那些女子溫柔端莊與南寂煙並無兩樣,卻像個漂亮的提線木偶一般,聽話漂亮卻無甚情趣。
    賽娜摸摸自己的臉蛋,道“姐姐,妹妹自認為長得也不差呢,要臉蛋有臉蛋,要胸有胸。你不讓我睡你,你睡我也行。”
    “”
    瘋子,真的是個瘋子。
    南寂煙似對賽娜這般的話語免疫了。
    她神色如常,道“本宮亦沒有興趣。”
    “嗬”賽娜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那我就去找言溪哥哥了,言溪哥哥肯定是願意的。”
    賽娜繼續挑釁“畢竟言溪哥哥都還沒睡過處子之身的女人呢。”
    她笑得眉眼彎彎,聲音如銀鈴,嬌媚輕快。
    南寂煙“”
    她有些意外,雖知道南疆的三公主並未成婚,可賽娜這般大膽又直白,她以為對方應當是養有麵首。
    沒想到,竟
    還是說隻是故意騙她的
    那是不是說明,賽娜到現在為止,隻知道郎君是女子,卻並不知道雁歸與郎君的關係
    倏的,南寂煙的視線在賽娜胸前停留了一秒,又極快的移開了。
    確實如賽娜所說,她生的容貌迤邐,身形姣好。
    與蘇言溪的情事中,南寂煙已經很清楚,因為蘇言溪自己的,故尤其偏愛那處。
    賽娜身形似比她好上一些。
    隨即南寂煙皺了皺眉頭,她這般想蘇言溪好像過分了一些。
    明明含胭才是她們這群女子中身形最好的,蘇言溪也並未表現出喜歡的意思。
    南寂煙麵色震驚,道“賽娜公主盡可以去試。”
    賽娜“”
    她就是試過了,才轉過來試南寂煙。
    蘇言溪吃了藥都對
    她沒什麽興趣,再試也是徒勞。
    賽娜略微一想,道“姐姐若真的不依我,那我隻能到時候告訴言淙哥哥了。”
    她聲音壓低了些許“而且我雖然是南疆人,卻也從姐姐的老情人言洄哥哥那裏知道。按照永豐的律法,姐姐的孩子,可是歸屬於言洄哥哥的。”
    生了孩子的女人,總是會將孩子看的重一些。同為女子,賽娜本不願意用孩子來威脅她,但南寂煙油鹽不進,她也隻能出此下策。
    南寂煙“”
    好像知道蘇言溪是女子的人,都會認為雁歸不是郎君的孩子。
    她略微一想,似抽幹了力氣,妥協道“若是你可以放了他,我便答應你。”
    賽娜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相比於言溪哥哥和孩子,你更喜歡你的老情人願意為了你的老情人與我”
    南寂煙垂下眸子,沉默不語。
    賽娜仔細去看南寂煙的表情。
    在蘇言洄告訴她的事情中,南寂煙真愛的人確實是蘇言洄。
    但蘇言洄叛國,南寂煙為了小孩有個光明的父親,所以才重新選擇了蘇言溪。
    但危急關頭,選的還是老情人蘇言洄嗎
    賽娜並沒有完全相信,但又覺得南寂煙不會拿此事來騙她。
    道“那這樣吧。聽聞姐姐琴彈的極好,等三日後見永豐皇帝的時候,請姐姐為我彈上一曲,便算做定金。如何”
    南寂煙沉默半晌,道“好。”
    蘇言溪又忙了一日才回來,她終於幫楚雲袖處理好了事情,見到南寂煙冷白如玉的臉,瞬覺得熱氣全消。
    笑道“南姑娘,兩日沒見我,可有想到我”
    南寂煙在複習琴譜,頭也不抬,道“不曾。”
    蘇言溪“”
    “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她詫異道“我是去幫楚將軍辦事情去了,沒有做奇怪的事情。”
    南寂煙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道“賽娜知道你是的事情了。”
    蘇言溪一愣,立即反應過來了,蹙眉道“她是不是拿此事威脅你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的南寂煙的身體“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
    南寂煙微微搖了搖頭,將事情大概講了一下。
    蘇言溪道“她是不是有病讓她去睡蘇言洄,愛睡多少次睡多少次”
    南寂煙“”
    她的耳垂微紅,她實在是聽不了這般直白的話語。
    蘇言溪攔住南寂煙彈琴的動作,將琴譜抽走,道“親愛的世子妃大人,你彈琴是自己開心的,我不允許你用琴聲去取悅別人,包括我自己。”
    “可”南寂煙微微蹙眉,蘇言溪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勸道“可是雁歸會有危險。”
    蘇言溪“我明日便進宮告訴皇兄這件事,雲袖剛打了勝仗,皇兄正開心呢,現在說這個,皇兄也不會很生氣。一直被人威脅可不太好。”
    她重重的吐了兩口氣,
    do,
    這兩天是不是一直憂慮這事呢。我竟然有事不在你的身邊。”
    南寂煙搖了搖頭,視線落在蘇言溪微蹙的秀眉上。
    道“現在賽娜以為蘇言洄對我更重要一些。若是你不想暴露身份,這也可以是個切入口。”
    “不要。”蘇言溪說的很正經,迎上南寂煙的眸子“你是我明媒正娶,娶回來的,雁歸也是我親生的孩子,和他沒有半分的關係。”
    見她執意如此,南寂煙也不再勸,道“那郎君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蘇言溪點頭“我有分寸的。放心。”
    她將琴譜還給了南寂煙,還是忍不住道“賽娜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怎麽比之前見她還瘋”
    “若是她拿這事想換點機密的事情,我倒是可以理解,怎麽竟想著睡美人雲袖沒有把她打趴下嗎”
    不理解,真的是不理解。
    南寂煙這兩天也想過了這個問題,道“你與楚將軍交好,或許她想挑撥你和楚將軍的關係也說不定。”
    蘇言溪“”
    那她想睡自己,吹枕頭風很正常,幹嘛還想睡自己老婆
    賽娜就是個神經病
    次日,蘇言溪起了個大早,準備早朝下後去拜見蘇言淙。
    朝會主要提及之事,還是楚雲袖的封賞問題。
    楚雲袖半年的時間,便贏下了長達三年的戰事,此等功績足可以封侯拜相。
    然永豐雖已有女官,卻並沒有女子做到侯爺,百官更是言辭激烈,堅決不同意。
    蘇言淙靜靜的等著朝下群臣吵完,視線在殿中一掃,落在了蘇言溪身上。
    蘇言溪“”
    她道“皇上用人一向以才能為先。蕭老將軍,如今亦坐到了定南侯的位置且可世襲三代。”
    “楚將軍以女子之身,其功績比蕭老將軍有過之而不及,微臣以為可以封其為王但不可世襲。”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永豐可謂是王爺最少的國家了,權利極高,隨身玉佩便可調兵遣將。
    楚雲袖功績再高,以一介女兒身封王,他們萬萬不能答應。
    蘇言淙“朕也覺得。”
    她略微想了想,道“楚將軍到底是個女兒身,王爺肯定是不成的,就和蕭將軍一樣,封作定武侯,襲三代吧。”
    從王爺降到了侯爺,且楚雲袖是女子,後代子嗣即便真的有人要襲爵,宗族也不一定給過,文武百官算是不情不願的應了。
    下朝後,蘇言溪求見蘇言淙。
    蘇言淙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道“找朕何事啊”
    蘇言溪跪了下來,重重吐了一口氣,低下眸子,道“皇兄,其實我和楚將軍一樣。”
    蘇言淙怔了一下,鬆開手,抬眸打量蘇言溪,道“怎麽突然說這個你也和楚雲袖一樣,相中朕的小娘
    了”
    doheihei”
    “不是這件事。”她搖搖頭,咬牙道“皇兄,其實我應當是個郡主,不是世子。”
    話落之後,蘇言溪感到自己的心髒都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她希望這麽多年的兄妹情分,可以抵擋的住“伴君如伴虎”的箴言。
    沉默,還是沉默
    蘇言淙走至蘇言溪的麵前,低頭看向蘇言溪,道“你是說你是朕的堂妹而不是堂弟”
    蘇言溪閉了一下眼睛,道“是。”
    “欺君之罪,你做好準備了嗎”蘇言淙輕笑了一下。
    蘇言溪的臉色染上些許的慘白,抬頭道“皇兄,寂煙和雁歸她們是被牽扯到這件事中的,你一定要放過她們。”
    蘇言淙注視著她的眼睛,道“朕才不管她們呢。畢竟她們沒有在朕偷看美人的時候給朕望風。”
    蘇言溪“”
    她摸不透蘇言淙的心思。
    “行了,起來吧。”蘇言淙擺了擺手“朕早就知道了,若你是個男子,你以為你能見到你皇嫂那麽多次早被朕拖出去砍了。”
    “”
    蘇言溪懵了。
    早就知道是有多早,她一直以為自己瞞的挺好的。
    “是有人發現你的身份了嗎”蘇言淙隨意的翻著奏折,見她實在詫異,解釋道“是你皇嫂說你小時候提醒她男女大防的模樣挺好笑的,想多逗逗你,便沒有告訴你。”
    蘇言溪“”
    她還是沒反應過來,卻不忘提醒道道“是賽娜發現了。”
    “賽娜”蘇言淙頓了一下“詳細一些。”
    蘇言溪將事情詳細告知,蘇言淙略微一思考,道“此事你放任賽娜去做。朕需要她來點明你的身份。”
    蘇言溪與她的身份,定然不會隻有一個賽娜有所懷疑。
    蘇言淙想借賽娜之口,像天下人證明她們確實是男子,至少在她布局未完成之前,不能暴露。
    蘇言溪沒太明白。
    蘇言淙解釋道“朕幫你把身份做的更實一點,免得又有人懷疑。”
    蘇言溪愣了一下,又極快的反應過來了。
    道“好,我知道了,皇兄。”
    一日後,是楚雲袖的封賞大殿,以及南疆使臣進貢的日子。
    蘇言溪帶著南寂煙參加了宮宴,賽娜坐在不遠處的側位。
    中間的空地上,歌姬表演的是劍舞,和著的是打了勝仗的曲子。
    賽娜的臉都黑了。根本一點都不想看。
    她旁觀了蘇言溪和南寂煙許久,今日她們穿的都是極為華麗的宮廷妝,多了幾分貴氣。
    見蘇言溪的視線掃了過來,賽娜急忙端起酒杯,笑意盈盈的向她敬酒。
    這模樣,半分不像等會兒要置她於死地的模樣。
    賽娜看出來了,南寂煙根本就沒打算履行約定,那她也不再顧及什麽了
    。
    蘇言溪“”
    她迅速偏開視線,
    湊近了南寂煙的耳朵,
    壓低聲音道“真想把她的眼睛挖出來喂狗。”
    南寂煙“”
    她給蘇言溪拿了瓜果,道“郎君,吃點這個,消消氣。”
    “哦。”蘇言溪吃了塊瓜果,還沒等咽下去,餘光就見賽娜站了起來。
    開始了,開始了
    蘇言淙見到賽娜站了起來,她讓歌舞停了下去,看向賽娜,道“聽聞南疆舞蹈與我永豐大不相同,不知朕可有幸一觀”
    賽娜去看蘇言淙的臉。
    蘇言淙亦是男生女相,隻是臉看著太白了一些,不太符合她的喜好。
    倒是她旁邊的皇後,威嚴端莊又不失溫柔,極其漂亮。
    而且蘇言淙的話也令人生厭,她可是堂堂南疆公主,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
    傳言永豐皇帝對皇後忠貞不一,如今看起來也不過是沒見過她這般美貌的女子罷了。
    賽娜起身離席,繞出來,行了個南疆的禮儀,道“啟稟永豐皇帝陛下,外臣賽娜最近發現了個有意思的事情。故想說出來與諸君同樂。”
    蘇言淙挑挑眉“何事”
    賽娜如泣如訴“啟稟陛下,外臣曾與壽昌王世子蘇言溪私定過終身,洞房之時,她竟竟是個女子。”
    蘇言淙“”
    一眾文武官員“”
    蘇言溪急忙對南寂煙道“她這是瞎說,我見她的事,你都知道。”
    “郎君放心。”南寂煙道。
    壽昌王拍案而起,道“放你南疆皇帝的狗屁。”
    他氣的站到賽娜的對麵,指著她的鼻子罵“世人哪個不知本王生了兩個兒子,我大兒子就不說了,我小兒子可是有孩子的,你在這說什麽屁話。”
    蘇言淙擺擺手“來人,皇叔喝醉了,暫時將他扶下去休息。”
    壽昌王“”
    他被幾個帶刀侍衛給拖下去了。
    “賽娜你也聽見了,言溪是朕的弟弟,不是朕的妹妹,朕與她小時候還一同洗澡,她是否是女子,朕很清楚。”
    蘇言淙眸色冷了一些“倒是你,在朝堂之上隨意誣蔑我皇室血脈,又該當何罪”
    賽娜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言淙。
    這般明晃晃的護著,不是蘇言淙腦子有問題,就是蘇言淙早就知道蘇言溪女子的身份了。
    這般短的時間,坐穩了永豐的位置,蘇言淙必定不可能腦子有問題。
    那隻能是早就知道了。
    賽娜臉色泛白,事情完全不按照她的設想發展。
    道“外臣賽娜失言了。”
    柳溫書道“賽娜公主本來就是為求和而來,卻這般沒有誠意,詆毀皇室血脈,讓我永豐如何相信”
    丞相一說話,文武百官都緊跟著引經據典的開口。
    賽娜“”
    她氣的臉色發紅,可一時也沒了主意。
    坐在她身邊的大皇子查沐,趕緊站起身來,道“回稟陛下,吾妹口不擇言,外臣查沐願獻上百名控蠱師,萬望陛下海涵。”
    蘇言淙看向蘇言溪,道“壽昌王世子,既然她說的是你,你覺得如何”
    “皇兄,我聽聞賽娜公主的琴藝很不錯,不如讓賽娜公主為我們表演一曲吧”
    賽娜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好看了。
    她半點不扭捏道“好啊。那我便為世子哥哥表演一曲,向世子哥哥道歉。”
    蘇言溪“”
    賽娜這個人怎麽沒皮沒臉的啊,讓她道歉表演,怎麽像是獎勵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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