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if線(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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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言女主的崽是我的?!!
從大梵寺回來後,蘇言溪立即派人去查了那所小院子的主人。
魏倉太傅的長女南寂煙,為給祖父祈福才在老家金州的大梵寺住著,住了已有大半年之久了,按照時間來算,應當還在孝期。
蘇言溪心想,怪不得南寂煙穿的衣服那麽素雅。
不過她們所處的地界偏僻,太傅可是正一品,絕對是這地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他的女兒住在這裏,傳出來的消息竟然寥寥,她並不認為是南義正的手筆,他給女兒派的護衛都那麽不中用,何況是壓製消息了。
她還是傾向於即便南寂煙對那晚上的事情不知情,但也應當不是在路上隨意拉了個人與她歡好的,南寂煙身上絕對有其他,她們還沒有找出來的疑點。
林采荷送信回來後,見到小院的周圍站了個婦人,正在和護衛說話。
她走進了才發現是山下的周大娘,她們剛來那陣兒,護衛對她們的看守並不嚴格,逢初一、十五的時候,她和南寂煙也時常在大山裏遊玩,見過周大娘幾次。
林采荷上前去問發生了何事。
周大娘壓低了聲音,道“采荷姑娘,今早天剛一蒙蒙亮,有兩位姑娘突然來找我,準備了這些食物讓我幫她們帶給你和姑娘,她們說是京都來的,與你們是舊相識了。”
林采荷不太相信“舊相識”她低頭看向籃筐裏的食物,都是京都常見的甜點,還有治風寒的藥物。
見林采荷疑惑的看向糕點,周大娘繼續道“其中一個姑娘還說,她從京都帶來的,可能味道不太好,她當著我的麵吃了一個,她還讓我也吃了一個,真好吃啊。”
那兩位姑娘出手大方,看著又麵善,周大娘又忍不住補充道“這麽好的東西,味道就不可能差了,她們還交代我說,隻要告訴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就明白了。”
林采荷心中信了幾分,她家小姐喜愛吃甜食,確實像是舊人所為,她道“大娘,你先在這等著,我這就去稟告我家小姐。”
她家小姐吃了甜點心情一定會變好,林采荷小跑著進了屋子;“小姐,小姐”
南寂煙停下手中的筆,語含擔憂“怎麽了可是路上出了什麽事情”
“不是,不是,老爺的信,我已經送回去了。”林采荷急忙擺了擺手解釋道,她將剛剛周大娘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南寂煙皺眉沉思。
兩個女子
京都舊相識
甜點
還讓周大娘嚐了一個
南寂煙攏緊了眉頭,眸子染上一絲冰涼,想必一定是那兩個人,已經調查過了她的身份,特意點名了,還怕她不放心,故意周大娘驗了毒。
直覺告訴她,那位姑娘不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會想讓她死,想通過自己查明事情的真相才更像是她的打算。
所以,這算是補償還是賄賂
林采荷道“小姐,那些吃食我看過了,保存的很好,還有治療風寒
的藥,小姐我幫你拿進來嗎”
“也好。”南寂煙應聲,她微微偏頭看向一臉笑意的林采荷。
既然沒有害她的心思,直接拒絕了反倒會引起對方的不滿。
自那天以後,周大娘就時不時的拿些吃食,小玩意兒送到大梵寺的小院子裏,南寂煙也全部收了下來。
半個月過後,蘇言溪和林夕準備回永豐了,她們在魏倉絲毫找不到蘇言淙的痕跡,再待下去就隻剩下麻煩了。
在走之前,蘇言溪和林夕特意換了女裝,易了容,準備再去見南寂煙最後一次。
南寂煙最近風寒倒是好了,隻是一直精神不濟,昏昏欲睡,她也隻覺得是夏日將近,犯困罷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清醒了一會兒,正在這時,林夕過來報,說是那兩個京都舊識來院門口了。
林采荷道“小姐,她們戴著麵紗,感覺像是沒見過似的,不像是咱們的舊識,不過她們說是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想來見小姐最後一麵。”
聞言,南寂煙眸子裏露出幾分驚訝。
但隨即一想,這幾日那位姑娘的獻殷勤,她都有看在眼裏,上次她便說不能在這裏多待,應當是想在走之前再問自己關於那件事情的其他線索。
她點了點頭“讓她們進來吧。”
話音剛落,林采荷便高高興興的去請人了,顯然是這幾日已經被她們給收買了。
蘇言溪跟著林采荷進了內院,她不喜歡戴麵紗,幾乎剛一踏進去就摘掉了,反正她現在也易過容了,沒人可以看出她的身份。
南寂煙換了件衣服,正在院子裏飲茶,神色倒是沒之前沒那麽厭惡了,蘇言溪眉眼便染上了幾分笑意,她也不見外,徑直的坐在了石凳上,道“南姑娘,我明天就要走了,所以請林大夫最後一次為你診一次脈。”
兩人都易容成了十分普通的相貌,南寂煙方才還有幾分詫異,隻是聲音卻熟悉,而且又想給她診脈,想來確實是哪個人和她的大夫了。
南寂煙思襯半晌,剛要拒絕,林采荷卻突然道“林大夫,我家小姐風寒倒是好了,隻是依舊精神不濟,還請你給看看。”
一聽林夕是大夫,林采荷便激動了許多,急忙將椅子擦了擦,請人坐了下去。
南寂煙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卻見林采荷眼含擔憂,她也能猜到緣由,她沒有去喝去子藥,林采荷擔憂也是正常,她目含猶豫,還是伸出手來。
清聲開口“勞煩林大夫了。”
“那倒也不用。”林夕擺了擺手,尋常般的替南寂煙診了脈,隻沒一會兒卻正經了神色,雙唇抿緊。
在旁邊看著的蘇言溪也正經了許多,疑惑的看向林夕。
林夕收回了手,又問道“南姑娘這幾日有沒有渾身酸痛,難以忍受”
“不曾。”南寂煙低頭看向自己的脈搏“可是有不對的地方”
她了解自己的身體,最近多有困倦,卻也算的上是老毛病了。
“這個
”林夕說到一半,奇怪的看向蘇言溪。
蘇言溪同樣疑惑的看向她。
林夕眼神落在林采荷身上,南寂煙怔了一下,還是立即反應過來是想讓她摒退林采荷,她本就不願意林采荷與她們接觸,便讓她再去取一壺茶來。
林夕清了清,解釋道“我們公子從小中了蠱毒,病發時疼痛難忍,我剛剛探姑娘脈搏,怕是也中了此種蠱毒。”
至於怎麽中的,不言而喻。
聞言,南寂煙清瘦的身形一僵,神情複雜的看向蘇言溪。
蘇言溪“”
“我真的不知道。明明你這個還在。”
她用手指了指南寂煙的守宮砂,上次見南寂煙時,她將手臂遮的嚴嚴實實,她也是第一次看見她的守宮砂。
話落,南寂煙立即用衣服將受傷的血珠遮住了,又抬眸開口道,“那可有解蠱之法”
“沒有”蘇言溪搖頭,語氣抱歉。
聽到她的回答,南寂煙也並不意外,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很輕的歎了一口氣。
先是被麵前的人欺負,現在又因為她中了奇怪的蠱毒,麵容又冷了下來。
林夕又開口道“不過感覺很微弱,按照大公子的經驗,剛開始幾年倒也沒那麽疼,她四歲就能靠自己忍過去了。”
蘇言溪“”
她並不覺得這話有多麽的安慰人。
“南姑娘,我真的不知道這蠱竟然還會跑到你身上去,我很抱歉。”蘇言溪說的很誠懇“這樣吧,我知道你可能最近就要回魏倉京都了,我將林大夫留給你,若真的蠱毒發作,她會教你怎麽度過。”
若實在難捱了,她也隻能再跑來魏倉,讓南寂煙喝自己的血了。
顯然這幾日蘇言溪這幾日的獻殷勤,並不足以讓南寂煙原諒她,她垂下了眼睫,脊背如青竹般挺立,拒絕道“不用,回到京都後,家父自會尋找大夫為我診治。”
林夕不由得笑笑“他們可能連你得的什麽病都不知道。”
“好吧。”蘇言溪倒是沒繼續勸說,畢竟她算是知道麵前人是真的隻吃軟不吃硬了。
談到此處也沒什麽可繼續談的了,蘇言溪和林夕隻能先回客棧再做打算。
回永豐的事情已經不能再脫,但將林夕留下來的事情卻可以再商量。
蘇言溪“我回永豐見皇兄一麵,你就陪她回京都。”她故意戳林夕的喜好“蠱毒還能染到別人身上去,這種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的,你難道不想留下來研究研究嗎”
林夕自然是想的,她思索半晌還是同意了“好吧,我會偷偷跟著她的。”
在大梵寺待了太長時間,蘇言溪是快馬加鞭回去的,剛回到都城,她皇兄蘇言淙就將她宣了過去。
蘇言溪將大梵寺的事情向蘇言淙解釋了一遍“皇兄放心嗎,我還在那裏留了人,不會讓他和魏倉搭上線的。”
蘇言淙剛繼位不久,雖名正言順,卻還是因為性
別覺得蘇言洄會有什麽動作,難免緊張了一些,她拍了拍蘇言溪的肩膀。
朕知道了。她偏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蘇言溪,道還有什麽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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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私事。”蘇言溪緊了緊拳頭“臣弟對魏倉的一個女子生了情意,所以想問問皇兄,最近可有公辦需要到魏倉的都城去”
蘇言淙“”
“女子”她怔了一下,又繼續道“你在大梵寺,怎麽和魏倉都城的女子扯上關係了”
蘇言溪隻能又將被人陷害下藥的事情一並說了。
話落,氣氛一下子凝滯起來。
蘇言淙不確定那位女子是否已經得知了蘇言溪是女子的事情,從蘇言溪的神色上也看不出來,但想來應當是知道了,畢竟那位女子也身中蠱毒了。
她背對著蘇言溪,慢慢走了兩步,心中思襯,她和蘇言溪,許是同為女子的緣故,相貌、身形十分相似,蘇言溪被人看出是女子,難免不會懷疑到她頭上來。
她現在繼位不久,人心不穩,若是突然被拆穿了身份,怕是更坐不穩身下的龍椅了。
沉默了幾秒,蘇言淙終於開了口“魏倉與我們永豐許久都沒有大的戰爭了,朕即位以來還尚未與魏倉處好關係,她既是京都女子,身份上應當不差,朕給魏倉君王修書一封,派你去聯姻吧。”
聽聞此言,蘇言溪急忙拉住蘇言淙的手臂“皇兄,我問過了,她不願意和我成親,而且我們也不算是有肌膚之親。”
蘇言淙揮開她的手臂,輕斥道“你是男子,都在人家房裏過夜了,這都不算是肌膚之親嗎”
她分析利弊“還有,她身上有蠱毒,若是因為查到你身上去,不僅會認為永豐王室子弟身體孱弱,還會暴露出你偷偷去魏倉的事情,到時候怕是真的要打一仗了。”
蘇言淙語重心長“你應當明白,這已經是朕做過讓步的結果了。”
那姑娘不僅知道蘇言溪女子身份,又還是魏倉的女子,怕是隻有一死才能善了了。
蘇言溪看出了她的潛台詞,道“皇兄,你給我一點時間。”
蘇言溪回永豐沒幾天,南義正送給南寂煙的回信也到了金州,也已經派了人準備將南寂煙接回去。
出院門時,南寂煙竟然從隨行隊伍中看到了林夕,隻做了簡單的偽裝,她頓了一下腳步,倒也並不意外,很快將目光移開了。
隻是再次見到林夕,又讓她擔心起另一件事,她的蠱毒倒是不曾發作,隻是月事卻遲了好幾日了。
若那人真的是男子,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是懷孕了,現在卻是因為蠱毒在她的體內,以至於影響了她的身體了嗎
回京都時,正碰上夏日,軟轎像個蒸籠般悶熱,南寂煙一向體寒,卻也被熱的生了汗,頭暈目眩。
“南小姐,小的弄了藥膳,您要吃點嗎”
“小姐,是西林。”林采荷有些高興。
這一路走來,這位西護衛
不僅武藝高強還精通藥理,甚至廚藝也不在話下。天氣漸熱,她家小姐胃口不太好,卻也吃了些西護衛的膳食。
南寂煙點點頭“嗯,也好。”她輕聲道“謝西侍衛。”
從金州返回京都的路上多虧有林夕照應,她和采荷才沒吃太過苦頭,又記得林夕和自己一樣同為女子,已然打開了心防,接納了林夕這個朋友。
“不用。”林夕搖了搖頭,將做好的冰涼藥膳送入轎中,又道“這一路上都沒見南姑娘發病,應當是這蠱毒到了另一個人身體裏就沒有活力了,這樣就沒什麽可擔心的了。等把你們送到京都,我就回去了。”
離都城隻剩不到半日的路程了。
南寂煙也已經猜出來林夕和蘇言溪不是魏倉的人,因為林夕一個大夫,竟然將字都認錯了,她看著又像是出身富貴人家,那就隻能是文字不太一樣的永豐了。
“回去的時候,替我向你家姑娘問好。”
她的語氣隱隱的竟染上了幾分溫柔。
林夕一頓,立即反應過來,南寂煙應當是原諒蘇言溪了,她還真的如蘇言溪所說,心軟過了頭。
“南姑娘放心。”
可惜,南寂煙這心沒放多久,她們就得知了一個消息。
滿京都都在傳永豐壽昌王的二公子,不日將到魏倉都城聯姻,因為還沒有請封世子,身上又沒有爵位,求娶的不是公主而是官員的女兒。
許是這件事情太過湊巧,南寂煙竟然第一時間認為這位二公子就是那位姑娘了。
她逆著光,白皙如冷玉的麵容被籠罩在眼裏,神色複雜的看向林夕,輕聲開口道“是是她嗎”
林夕“”
她低了頭,沒有說話卻算是默認了。
南寂煙明白了,她微微點頭示意,領著林采荷往內室走去了。
林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裏猜測聯姻估計是皇上的主意,但如此說來,她豈不是不用回永豐了,隻需在這裏等蘇言溪過來就好
蘇言溪騎的是馬,速度比慢悠悠趕路的南寂煙快了不止一倍,因此隻比她們晚了一天的時間,當天晚上就爬上了南寂煙的房簷屋頂,南寂煙並不在房間。
太傅家的守衛比大梵寺的守衛力量強上不少,立即就有人發現了蘇言溪的蹤跡,可惜的是,發現的人是林夕。
蘇言溪“你怎麽到她家做侍衛了”
林夕“我人生地不熟,還好武功好,南姑娘就先讓我留下來做侍衛了,至於不做大夫,那是因為我連這裏的字都認不全,實在開不了藥。”
蘇言溪“”
“皇上讓你娶的南姑娘嗎”林夕正經了神色“原本她都不對你生氣了,結果一回來就聽說要被你娶回永豐了。”
蘇言溪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我盡量勸吧。”
說話間,南寂煙,林采荷還有個不認識的女人進了房間,兩人止了聲音,從縫隙向下窺視。
“大小姐。”王氏忍不住繼續開口“你不願意嫁給三皇子,不想卷入皇權爭鬥,你父親都明白,可是這戶部侍郎的兒子,一表人才,家裏也清淨,你如何也不願呢”
南寂煙心下一緊。
怪不得父親剛剛與她說了那麽多當今朝堂的局勢,又說戶部侍郎大人剛正不阿,家風清正,原來是想將自己嫁給戶部侍郎的孩子。
但自己的婚事,她眉心攏緊,腦海裏立即出現了蘇言溪的身影,她那般大張旗鼓的過來聯姻,其目的顯而易見,若是自己應了別人的婚事,她會不會做出其他的事來。
她原以為蘇言溪是永豐偷跑出來的富庶人家的孩子,卻不曾想到竟然是永豐壽昌王的二公子。
永豐子嗣不豐,當今的壽昌王是永豐帝唯一的叔叔,蘇言溪便是稱一句皇子也不為過,女扮男裝的皇子,她到底是卷入了什麽樣的事情中
她微微搖搖頭“王姨,此事容女兒在考慮,考慮。”
見她鬆了口,王氏麵露笑意“孝期還沒滿,你多考慮,考慮也是好的。”
蘇言溪隻能聽個大概,林夕在南府待久了,隻聽一點就能明白事情的緣由了。
“看樣子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喜歡我。”蘇言溪有些惆悵。
王氏和林采荷都出去了,南姑娘坐在椅子上,輕輕飲了一口茶,她的內心很亂,胃裏也很不舒服。
“你去幫我望望風。”蘇言溪放緩了動作,利落的從窗口溜進去,迅速的從後麵捂住了南寂煙的嘴,她壓低聲音道“南姑娘,你別喊,是我。”
“嗚嗚。”南寂煙配合的點點頭。
見南寂煙這麽配合,蘇言溪緩緩的鬆開自己的手,目光落在了南寂煙的臉上,她的氣色比在大梵寺好多了,眉眼沉靜,肌膚冷白如玉。她又沒出息的看呆了。
“南”
“嗚”
她剛開了口就被南寂煙的嘔吐聲打斷了,南寂煙用手帕捂著自己的口鼻,止不住的幹嘔,身體微微後退。
“你怎麽了”蘇言溪嚇了一跳,她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部,又拿了水杯遞給她“身體不舒服嗎”
南寂煙背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她的聲音虛弱“隻是胃口不太好。”
“胃口不好”蘇言溪徑直抓了她的手替她把脈,疑惑道“林夕就在府上,怎麽不找她看”
南寂煙掙紮了一下沒掙脫,臉上立即出現了窘迫的紅暈,被她抓住手腕這個動作,讓她控製不住的想起了那天晚上,她也是這般大力的緊緊錮著她。
隻是蘇言溪卻沒有注意到,她探出脈相後,正經的神色出現了一絲裂痕,不可置信的問道“南姑娘,你你月事是不是遲了許久了”
聞言,南寂煙紅暈更甚,她知她是女子,但她也是差點要了自己身子的女子,此時又身著男裝,提起女子的私密事,她自然感覺不自在。
南寂煙唇瓣動了動,抬眸和她對視“殿下半夜闖入妾的房間,隻是為了這件事嗎”
“你我,他”蘇言溪連她的口裏的稱呼變了都沒注意到,她鬆開了手,退後半步,艱難的開口“我看你的脈相是滑脈。”
她像是被抽了精氣神似的“也就是,你懷孕了”
懷懷孕
南寂煙似乎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話,手卻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然而這在蘇言溪的眼裏卻是南寂煙十分在乎這個孩子,她輕歎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舌頭都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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