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胡蓉的顯赫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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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啊,你出來行不行?你已經在裏麵呆了三天了,再熬下去,身體會垮的,出來吃點飯吧,好不好!”母親邊輕輕地拍著房門,邊聲音哽咽地懇求道。
說話間,她眼中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可是懇求許久,裏麵仍然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
母親擦了擦眼角淚水,對身邊的丈夫說:“老公,你快想想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啊。”
唉!”
中年男人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然後對著房門說:“丫頭,你這到底是怎麽了?有什麽事你說出來。別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你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是得想想你媽呀。她都三天沒睡好覺了,為了你,我們這幾天連公司都沒去,好幾個業務都給耽擱了,你知道那是多大一筆損失嗎?再不出來,我可要撞門啦!”
別撞,別撞!我再勸勸她!”母親趕緊拉住丈夫的手。
你讓開,這丫頭從小被你嬌慣成性,一點都不會為別人考慮問題。不能再由著她了!”丈夫這次是鐵了心,不管婦人如何懇求,他深吸了一口氣,便欲破門而入。
你敢撞門,我就死給你們看!”房間裏的女孩子突然尖叫起來。
丫頭,你真想氣死我們是不是!”父親也動怒了。
你別吼啊,你吼什麽呀?”母親嚇得趕緊將丈夫推開了:“你走吧,去忙你的生意吧,這裏不需要你了。怎麽一點耐心都沒有呢!”
都是被你慣壞的!”父親臉色陰沉地坐回了沙發上,本來已經準備出去談生意的他,又氣乎乎地將昂貴的西服和領帶扯下來,扔在了沙發上。
女兒啊,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麽困難了?”母親還在繼續對裏麵勸說著:“要實在不行,咱就別幹了,媽媽給你在公司安排份好工作,你看……”
正在這時,外麵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保姆,趕緊從廚房裏跑出來,過去把門打開了。
請問這裏是胡蓉的家嗎?”門外站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胳膊下夾著公事包。
是的,這裏是胡蓉的家!”中年男人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客氣地笑道:“我是她的父親,請問您是?”
哦,在下周世錄,是胡蓉的同事!”
哎呀,原來是周所長,久仰,久仰。”中年男人伸出手,熱情洋溢地和周世錄握在了一起:“沒想到周所長能大架光臨,來來,快請進!快請進。”
二人邊往屋裏走,中個男人邊對自己妻子喊道:“玉蘭,你看誰來了,是蓉蓉的領導周所長!”
中年婦人趕緊擦掉臉上的淚痕,熱情地過來打招呼道:“周所長真是稀客啊,您的公事那麽繁忙,怎麽好意思麻煩你親自過來呢!”
應該的,胡蓉是一位好同誌,三天沒來上班,我也是擔心她呀!”
三人說著客套話,便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小蘭,去沏壺茶。”中年男人對小保姆吩咐道。
是,先生!”小保姆應了一聲,便去忙活了。
在他們說話的空檔裏,周世錄轉過頭,微微打量了一下胡蓉的家。
即便以他的見識和閱曆,看過之後,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奇之色。
先不論這套複合式的高檔住宅別墅樓,本身就價值三千多萬。光屋內的裝修和擺設,沒上千萬根本就拿不下來。
就像腳下踩的這張從波斯進口的純羊毛地毯,一米見方這麽一小塊,就相當於他一年的工資收入了。
周世錄也算見過大世麵的人,可是坐在這間豪華的好像宮殿一般的房間裏,還是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而且從這對夫婦極為考究的穿著,還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涵養和氣度來看,都是那種富豪階層才有的派頭。
看到這裏,周世錄納悶了。
胡蓉家這麽有錢,怎麽會甘願做一個小民警呢?
周所長這次大架光臨,是因為蓉蓉的事吧?”中年婦人擦了擦酸澀的眼睛,忍著哭意問道:“周所長,您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蓉蓉在工作上出了什麽差錯?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婦人說到這裏,哽咽地閉上了嘴,趕緊拿手帕擦了擦眼睛。
難道你們也不知道?”周世錄更加稀奇了:“我這次造訪貴府,就是想看看,胡蓉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她三天沒到所裏上班,我在電話裏問她怎麽了,她又不肯說,我還以為是……”
說到這裏,三個人都楞住了。而後,不約而同地將古怪的目光,移向了胡蓉的臥室。
難道是因為男女關係?”沉默了許久,周世錄以職業的敏感觸覺,率先做出結論道。
啊?”
王素芝眼睛一亮,又擔心又是喜悅地喃喃道:“不會吧,真的是這樣嗎?”
不可能,這丫頭跟母老虎似的,誰肯要她!”胡震國有些怨言似地瞪了妻子一眼。
那意思仿佛在說:看你教育出來的好女兒。
做為一名生意人,胡震國無疑是很成功的。隻用了十年的時間,便在妻子的幫助下,從一個一貧如洗的窮小子,發展到現在擁有五百家連鎖金鋪,資產過十億的大富豪。
可是在女兒的教育問題上,他又是十分失敗的。
因為隻有這一個獨生女,他對胡蓉自然是十分寵愛。從小到大,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都可以說是國內最好的。
但物質上的奢華滿足,卻造就了胡蓉驕傲任性的大小姐脾氣。
在他們整個家族裏,胡蓉就是活祖宗。誰的話也不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不管是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還是泥地裏鑽的,隻要她想要,家裏人都會想盡辦法去實現。
其實在很小的時候,胡蓉還是十分聽話乖巧的,可是由於父母過度溺愛,潑辣,蠻不講理的性格也就慢慢的顯露出來。
從小學開始欺負同學、中學開始欺負老師,長大了開始欺負周圍的小混混,一直到她暴虐成性,又從同樣溺愛她的外公那裏,學了一套霸道之極的八卦掌,整個人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毀滅者,走到哪裏,哪裏就有災難。
長久下去,問題就出來了。
女兒太霸道了,根本沒有男人敢要她。
為了不使自己的女兒成為活寡婦,也不使自己龐大的家業沒人繼承,夫妻兩個一商量,便開始給女兒介紹相親對象。
唉!
一提起相親這件事,這兩個在商界裏呼風喚雨的強勢人物,卻滿肚子的傷心淚。
你說別的小姑娘,第一次相親,先不說對男方滿不滿意,見麵時肯定都是矜持、收斂,有點小害羞的。
她倒好,不管對方是啥樣人,答應的都十分爽快。
那來者不拒的氣概,就像兩個誌同道合的男人,一見如故,馬上就能結拜做兄弟似的。
可是交往之後,胡蓉的態度,馬上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逆轉。輕則對人家打罵嗬斥,重則就要傷筋斷骨。
交往了兩個,就有兩個倒黴的家夥躺進了醫院。
從這件事之後,夫妻兩人經過慎密觀察,得出一個很要命的結論:他們的女兒,搞不好是性冷淡。
也就是說,胡蓉根本就沒有和男人談情說愛的本能,更別提結婚生孩子了。
這樣一來,可就要了這對夫妻的命了。
他們就這一個寶貝疙瘩,還指著她能找一個能幹的好女婿,來繼承自己龐大的家業呢。
如果她死活要當一輩子老姑娘,先不說自己抱不上外孫子,就是在朋友麵前,他們也抬不起頭啊。
胡老弟,此言差亦!”聽了胡震國的話,周世錄笑了笑:“胡蓉性格雖然有點……有點與眾不同,但女孩子嘛,誰還能沒點小脾氣?以她的條件,找到如意郎君,也是早晚的事嘛!據我所知,前段時間,他跟我們吳縣的一個小夥子,走的就特別近!”
聽到這裏,就連胡震國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而王素芝,則激動地抓住了自己丈夫的手,眼中沁滿了喜悅的淚花。
胡震國拍了拍夫人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太激動,以免失態。
老哥,此話當真?”
看到這對夫妻反應那麽大,周世成反而後悔自己多舌頭了。
可是話已出口,不接下去也不行了:“是,是真的。不過,具體是不是在談男女朋友,我也說不清楚啊。”
那孩子怎麽樣?是你們那邊的本地人嗎?年齡多大了?做什麽工作的……”王素芝實在忍不住,一連問了好幾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次胡震國也沒有阻攔,金絲眼鏡後麵的精幹目光,也十分焦急地瞅著周世錄。
這個……”周世錄這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總不能實話實說,你們女兒喜歡的男人,是吳縣的扛把子,每天幹的都是掉腦袋的勾當,最近正跟另一個幫派搶地盤呢,搞不好哪天就被人給幹掉了。
這些話,自然是不便對人家的父母說的。
見周世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樣,胡震國也猜到他不方便直說,於是笑著轉移話題道:“周所這次來的正好,蓉蓉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已經三天了。我們夫妻二人正不知道怎麽辦呢。您是她的領導,希望您能開導開導她。男女朋友要談,但也不能置工作於不顧啊!”
是的,這也是我不請自來的目地!”周世錄說完,扭頭看了看胡蓉的臥室:“那是蓉蓉的房間吧,我過去跟她談談。”
王素芝還想問問女兒男朋友的事,卻被胡震國用眼神製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