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武林神話清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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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前麵的上官驚鴻突然停住,大叫一聲:“冷姑娘。”
    冷凝心麵色一變,一個閃身,迅速來到上官驚鴻身邊:“什麽事!”
    上官驚鴻歪頭看著冷凝心,說:“那麽緊張幹什麽,我是看到這裏有塊石碑。”
    冷凝心舒了一口氣,瞪了上官驚鴻一眼,上官驚鴻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冷姑娘,這石碑上有幾個字,好像是什麽鬼宗。”
    冷凝心一愣:“神鬼宗。”
    “對對對,你這麽一說,好像是。”上官驚鴻不住的點頭:“你知道神鬼宗是什麽東西嗎?”
    冷凝心眉頭一皺,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地說:“上古異誌中記載,神鬼宗是上古時期實力強橫的門派之一,說是門派,其實就是一個殺手組織,門派以詭異的身法聞名江湖,殺人隻憑自己喜好,傳說從沒有人見過神鬼宗如何殺人,隻知道隻要有人被神鬼宗盯上,三天內必定死於非命,因此上古時期各門各派對神鬼宗非常忌憚,直到後來神鬼宗掌門傳至一個名叫無心的人手裏,神鬼宗開始為金錢殺人,隻要出得起價錢,神鬼宗可以殺任何人,也為此得罪了各大門派,各門各派秘密聯合,精英弟子幾乎全部出動,將神鬼宗弟子誅殺殆盡,異誌提到,掌門無心被六派掌門圍攻殺死,門派長老等也都全部喪命,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自此神鬼宗在江湖上銷聲匿跡,異誌中還曾記載,神鬼宗被滅門當日,凡參與的門派弟子三天後全部離奇死亡,各門各派均以為是惡鬼複仇,其實可能是當日逃脫的弟子為報滅門之仇,才痛下殺手,當年這可謂是一次巨大的江湖殺戮。”
    上官驚鴻默默的點了點頭:“想不到這神鬼宗如此厲害,即便沒滅門以後,也還如此高調的複仇,難道他們不怕再被追殺嗎?”
    “神鬼宗神秘莫測,從來無人能尋覓蹤跡,若是四散藏匿,當年也不會被滅門。”
    上官驚鴻點頭說道:“是啊,當殺手的讓人知道了老家在哪,這就等於脖子上掛個牌子說我是殺手,這不是找滅呢嗎?”
    冷凝心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繼續往前走,上官驚鴻趕緊跟上,越往裏深入,周圍依稀可見白骨累累,上官驚鴻想來,這可能就是當日殺戮留下的屍骨,上官驚鴻嘴裏不斷念叨著‘有怪莫怪,有怪莫怪’,通過暗道,上官驚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哪裏是什麽門派的遺跡,分明是一個萬人坑啊,四周白骨遍地,幾乎無處落腳。
    二人行至一座殘破的宮殿前,上官驚鴻抬頭看去,布滿灰塵的牌匾上寫著‘修羅殿’,上官驚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冷姑娘,有沒有覺得我們身在地獄啊。”
    冷凝心鄙視的看了上官驚鴻一眼:“膽小鬼。”
    上官驚鴻一聽,頓時不服氣的說:“喂喂喂,說誰膽小鬼,我是擔心你怕。”說著一步邁入修羅殿,剛進入殿內,上官驚鴻立覺不舒服,似乎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繼續向前,大殿之中空空蕩蕩,上官驚鴻頭也不回:“冷姑娘,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
    冷凝心環視一下四周,說:“沒有。”
    一道黑影急速閃過,冷凝心麵色微變,掠身追去,上官驚鴻大驚:“不要追。”但為時已晚,冷凝心早已不知去向,趕忙四處尋找冷凝心,上官驚鴻懊惱的自語道:“我靠,笨女人,去哪了。”
    正當上官驚鴻遍尋不見冷凝心,幹著急之時,不想一道淩厲的劍氣突然襲來,上官驚鴻臉色微變,我靠,什麽情況,還有人在,一個閃身躲過:“什麽人。”
    宮殿角落走出一個黑衣人,不等上官驚鴻再次發問,一個閃身來到上官驚鴻麵前,一劍刺出,上官驚鴻不敢大意,抽出太玄劍回擊,誰知麵前黑衣人一閃而過,上官驚鴻一劍刺空,黑衣人再次閃身出現在角落裏,上官驚鴻橫劍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也不答話,直直的盯著上官驚鴻,上官驚鴻無奈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剛走幾步,黑衣人突然消失,不等上官驚鴻驚訝,突然感覺後背冷風陣陣,暗道一聲:“不好。”想回身抵擋已經來不及,隻得用力斜過身體,但還是被一劍刺中左肩,隨即立刻閃身,麵色微怒再次問道:“你到底是你什麽人?”
    黑衣人依舊不說話,身影不斷變換位置,上官驚鴻驚懼不已,心想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想到這,迅速刺出一劍,迎向黑衣人,不想一劍輕鬆穿過黑衣人的軀體,麵色一變:“殘影。”緊接著再次感到身後殺機再現,上官驚鴻暗道一聲‘死定了。’不想背後殺氣突然消逝,上官驚鴻回身一看是冷凝心回來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去哪了,我差點就死在這個王八蛋手裏了。”
    冷凝心微微看了一眼他受傷的左肩:“你沒事吧?”
    “死不了。”
    聽到上官驚鴻答話,冷凝心神色一冷,化作一道流光向黑衣人襲去,黑衣人似乎知道不是冷凝心的對手,一個閃身,消失在大殿的黑暗角落裏。
    冷凝心環視一下四周,心情稍放,上官驚鴻也立刻來到冷凝心身旁:“這是什麽人?”
    “不知道。”
    上官驚鴻急需追問:“你剛才追出去那一個人呢?”
    “跑了。”
    “你說,這個世界上不會真有鬼吧。”
    冷凝心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上官驚鴻:“有。”
    上官驚鴻得到冷凝心的答案一下跳起來說道:“我靠,我就知道,肯定是有鬼,不然這黑衣人好端端的怎麽一下就沒了。”
    冷凝心繼續鄙夷的說:“的確是有鬼,不過是膽小鬼。”說著不理會上官驚鴻,繼續向內殿走去,上官驚鴻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等會,冷姑娘,你說誰是膽小鬼,說清楚啊。”
    進了內殿,與適才破敗的修羅殿完全是兩個世界,雖然依舊是殘破不堪,但內殿整潔無比,二者相比,可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
    上官驚鴻溜達了一圈:“冷姑娘,這好像有人住過啊。”
    “沒錯。”
    “難道是剛剛那兩個鬼?”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對冷凝心說。
    冷凝心眉頭一皺:“有人在打鬥。”
    上官驚鴻也跟著麵色一變,緊緊盯著內殿的後牆:“真的有人在打鬥,就在這堵牆後麵。”
    冷凝心一掌拍出,內殿牆壁轟然倒塌,正是前番進入遺跡秘道遍尋不見的各派高手,隻見六名黑衣人身影不斷閃現,每次身影閃過幾乎都會收割掉一條生命,各派雖然人數眾多,無奈黑衣人的身法武功太過詭異,不斷有人被殺,卻奈何不了黑衣人,上官驚鴻正要出手相助,身後突然有人襲來,虧得冷凝心出手及時,一掌將來人必退,這才撿回一條命,黑衣人一擊未得手,立刻飛身掠去,隻見冷凝心麵色微變,轉頭對上官驚鴻說道:“你小心,我去追他。”也不等上官驚鴻答話便飛身追去。
    上官驚鴻知道冷凝心的武功,也不擔心,倒是看著場上的各派人事不斷被殺,當下不敢猶豫,或許下一刻死的就會是白行夜和飛雪等人,立即加入戰團,施展風雲八幻,頓時身化八道流光與黑衣人戰在一起,眾人壓力稍減,上官驚鴻確實苦不堪言,風雲八幻運行到極致,極耗內力,無奈卻無論怎麽樣攻擊卻連黑衣人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眼見內力不支,正在思索如何對敵,黑衣人卻突然退去。
    白行夜等人離開圍上上官驚鴻:“上官老弟,見到你,太好了,怎麽你受傷了?”白行夜看著上官驚鴻的左肩的問道。
    南宮烈一聽上官驚鴻受傷,立刻跑上來:“老弟,沒事吧,哪個王八羔子傷的你,老子活剮了他。”
    “白老哥,南宮老哥,我的傷不礙事,到時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哎,說來話長,我們先你一步進入秘道,開始的時候平靜無比,誰知走了沒幾步,便有人不斷被殺,卻怎麽也找不到凶手的痕跡,各門派弟子隻好後背相抵前行,謹防意外,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在前麵在一處殿內我們尋得幾部武學典籍,沒來得及高興,便又開始有人詭異被殺,且被殺都是取得秘笈之人,各門派互相猜忌,行至此處眾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這幾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我們措手不及。”白行夜有些惋惜的說道。
    上官驚鴻恍然道:“原來如此,之前我也遇到一名黑衣人,一時不察,被他傷了。”
    “哦,對了,你不是應該在我們身後嗎?怎麽突然……”白行夜有些不解的說道,這一說不要緊,各門派人事紛紛望向上官驚鴻,馬玉珍冷冷的說道:“想來,上官少俠一定是得了什麽奇遇吧?”上官驚鴻一聽此言,看著各派人士眼露精光,頓時狠狠的瞅了一眼馬玉珍,心想:“臭婆娘,好狠啊,這是要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啊。”但麵上微微一笑:“哪裏,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怎麽敢妄想有什麽奇遇。”
    眾人眼中皆是不信,上官驚鴻也隻能無奈的搖頭,不做解釋,越多解釋越多懷疑,白行夜知道自己多說了話,抱歉的看著上官驚鴻,上官驚鴻微微一笑,聳聳肩表示沒關係。
    眾人休整之後,重傷留於原地休息,其餘人繼續前行,上官驚鴻也不知道冷凝心去了哪裏,無奈隻好與眾人一道。
    “神鬼殿。”人群中有人不由自主念出了麵前宮殿匾額上的文字,上官驚鴻猜想,這應該就是神鬼宗的正殿了,不然怎麽會叫神鬼殿。
    眾人爭先恐後的進入大殿,緊接著眼前的景象讓眾人欣喜無比,這座大殿與紫武宮的藏書閣一樣,可謂是在一座武學寶庫,眾人紛紛將書架上各種武學典籍快速收入囊中,白行夜南宮烈等人也不例外,上官驚鴻則是興趣不大,稱眾人收集秘籍的時候,悄悄走上第二層,第二層依然是書籍琳琅滿目,上官驚鴻不做停留,繼續往上,走馬觀花一般一連上到第七層,情景忽轉,第七層幾乎是什麽也沒有,隻在正牆之上掛有一副人物畫,畫旁寫著兩個大字‘鬼舞’,上官驚鴻盯著牆上畫,忽然感覺畫中人物動了一下,上官驚鴻吃了一驚,立刻目不轉睛的看著圖畫,畫中卻再無動靜,正當上官驚鴻認為是錯覺之時,畫中人物突然如同跳舞一般又動起來,優美的舞姿不斷在上官驚鴻眼前閃現,上官驚鴻越看越驚,這似乎是一套身法,竟然比我的風雲八幻還要高明許多,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上官驚鴻再次回過神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畫依舊掛在那裏,隻是那畫中人物的舞姿卻深深印在上官驚鴻腦海,不待上官驚鴻思索,各派高手紛紛趕到,看著空蕩蕩的閣樓和上官驚鴻,麵色不善,上官驚鴻無奈的苦笑,這下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不做解釋,便穿過人群,獨自下樓。
    眾人剛剛走出大殿,頓時被十幾名黑衣人圍住,二話不說出手就是殺招,各門派立刻抽身反擊,頓時一片刀光劍影,眾人大都得了心中想要的東西,不再戀戰,邊打邊退,黑衣人卻窮追不舍,不斷有人死於黑衣人劍下,正當眾人無力抵擋之時,一聲道號響起:“無量天尊!”立時將黑衣人震退數步。
    馬玉珍一見來人頓時大喜,無比恭敬走上前:“師尊。”上官驚鴻呆呆的看著從天而降的白須老者,有些心驚,這就是傳說中的武林神話清虛子,難怪南宮烈說在他手上連一招也走不了,就憑剛才一聲,若是衝著自己,自己恐怕已是重傷。
    黑衣人一見清虛子,紛紛對視一眼,迅速消失在大殿黑暗之中。
    眾人長舒一口氣,知道撿回一條命,紛紛上前見禮,拜謝清虛子出手相救,清虛子擺擺手說:“武林同道,一方有難八方支援,不須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