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武功被廢,破而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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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遺跡,昆侖七子也在此等候,見清虛子出來,恭敬上前施禮:“拜見師尊。”清虛子含笑點了點頭。
馬玉珍眼珠一轉,伏在清虛子耳邊說了幾句,清虛子突然望向上官驚鴻,上官驚鴻一怔,心想“這臭婆娘肯定又在說自己的壞話了。”
清虛子說道:“玉珍,這事我不好插手,你和你師兄們看著解決吧。”
馬玉珍得到清虛子首肯,冷冷的看向上官驚鴻:“上官驚鴻,你三番五次挑釁我昆侖威嚴,今日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上官驚鴻哈哈大笑,即便清虛子在旁,也毫無懼色說道:“哈哈,馬玉珍,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莫非昆侖山都是如你這般的無恥之徒?若是如此,我挑釁了又如何?”
昆侖七子大師兄雲因子,上前一步微怒道:“好膽,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敢挑釁昆侖山。”這一出聲直震得上官驚鴻氣血翻湧。
白行夜一看,頓時出言阻止:“雲因子道兄,這是我紫武宮的客卿長老,都是武林同道,還望雲因子道兄手下留情。”
雲因子一聽白行夜說話,立時回到:“紫武宮客卿長老,好大的名頭,若都如此人這般狂傲自大,紫武宮怕是離沒落不遠了。”
上官驚鴻知道雲因子武功高出自己許多,不懼反笑道:“哈哈哈哈,昆侖山,好極了,來,讓我領教領教昆侖七子的高招。”心裏卻不斷思索著‘這雲因子武功高出我太多,若不能一劍擊倒此人,隻怕我在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隨即抽出太玄劍,出手便是太清劍訣的最強殺招一劍映薇,劍氣如一道長虹直奔雲因子,雲因子大喝一聲:“無量天尊。”隻見上官驚鴻所發的劍氣於半空中微微一顫,雲因子一指點出,頓時化於無形,上官驚鴻大驚,這,這是什麽境界,我最強的一劍竟然被如此輕鬆的破掉。
雲因子冷笑道:“無知之徒,就這等功夫還敢挑釁我昆侖山。”一旁的馬玉珍看得興奮不已。
隻見雲因子左手虛空一畫,頓時一把無形之劍脫手而出,向上官驚鴻急射而去,上官驚鴻不敢大意,立即施展風雲八幻,身化八道身影,不想這把無形之劍竟然一分成八,上官驚鴻避無可避,也顧不得鶴延年的囑托,運起太極玄天功,巨大太極虛影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可雲因子的劍氣太過霸道,一接觸便將太極虛影擊得粉碎,劍氣透體而過,上官驚鴻撲通一聲單膝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吐著鮮血,他掙紮站起,鮮血染身麵色蒼白猙獰。
雲因子歎息一聲:“如此年紀,接我一劍還能站起,實屬難得,可惜你不該挑釁我昆侖山。”說著再一指點出,一道劍氣射向上官驚鴻丹田,上官驚鴻痛呼一聲,武功全廢,倒地不起,南宮烈快步走上前:“上官老弟,上官老弟。”隨後冷冷看向雲因子:“雲因子,你欺人太甚。”還待說話,白行夜一把拉住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因子說道:“武功已廢,若他能活下來,他與我昆侖山的恩怨一筆勾銷。”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南宮烈麵無表情想要抱起上官驚鴻,卻突然口吐鮮血倒飛出去,一襲白影從天而降,正是冷凝心,一把抱過倒地的上官驚鴻,一手快速的輸送內力,可上官驚鴻傷勢太重,冷凝心能護住他心脈已是不易,若要治好他,時間無法預計。隻見她眼含哀傷,渾身顫抖,不斷回憶和上官驚鴻一起經曆的事情,那首白狐,那首紅豆詞,十年來,從未有人走進她心裏,十年後上官驚鴻給了她無限的期望,而現在……冷凝心眼中的哀傷漸漸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憤恨。
“啊!!!”一聲哀鳴,四周無一不是各門各派的高手,都被震得倒飛出去,饒是雲因子這等修為也被震得口吐鮮血,冷凝心雙眼通紅,一掌劈向雲因子,雲因子此刻是相避避不了,清虛子一看,暗道一聲“不好。”立刻出掌阻止,冷凝心含怒的一掌,即便是清虛子也退了半步。
冷凝心冷冷看著清虛子:“清虛子,你昆侖山欺人太甚。”
清虛子看著暴怒的冷凝心,知道此時不會安然收場,隻能應著頭皮說:“冷仙子,此人挑釁我昆侖山,我大弟子……”
“閉嘴!!清虛子,我是奈何不了你,可你也殺不了我,我不信你可以護著他們一輩子,我冷凝心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必殺盡你昆侖山一人一畜。”
清虛子麵色大變:“冷仙子,請冷靜一下。”
“雲因子,今天清虛子在,我殺不了你,還有你,馬玉珍,前番無故出手,我本想殺你,上官驚鴻替你求情,我才饒你一命,你恩將仇報,好,好極了,你們最好一輩子待在清虛子身邊,若離開一刻,我讓你們碎屍萬段。”
說完,冷凝心抱起上官驚鴻,自語一般:“我帶你回穀。”
清虛子聽完冷凝心的話,知道馬玉珍定然有所隱瞞,但此時即便處罰馬玉珍也已經無濟於事,狠狠地瞪了一眼馬玉珍。
……
冷凝心帶著上官驚鴻回到葬心塚以後,冷凝心輕輕摸著上官驚鴻蒼白的臉頰,一行清淚緩緩落下,喃喃自語:“為什麽,上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十年前,我被無情的拋棄,十年的時間,我的心裏隻剩下無盡的恨,我原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可十年後,你出現了,為你我十年來第一次踏出葬心塚……”
冷凝心的淚水不斷滑落滴落在上官驚鴻的臉上。
“咳咳。”原本奄奄一息的昏迷不醒的上官驚鴻突然咳了一聲,鮮血從嘴角流出。
冷凝心怔了一下,趕忙扶起上官驚鴻,雙手抵在後背,不斷輸送內力:“上官驚鴻,你快醒過來。”內力不斷的消耗,饒是冷凝心也頂不住,眼見內力耗盡,冷凝心也不停,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咳咳咳……”上官驚鴻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悠悠轉醒。
“上官驚鴻,你醒了。”
“冷,冷姑娘,你又救了我一次。”上官驚鴻無力地垂著腦袋,強咧出一個微笑。
“別說話,你需要休息,我去熬藥。”
…………
水月宮。
“大師姐,這次收獲怎麽樣?”水仙顯得有些憔悴。
“水,水仙,還不錯。”
“大師姐,你的臉色不太好。”水仙詫異的問道。
“沒什麽,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一下。”飛雪不敢直視水仙的眼睛,說完便進了內堂。
“四師姐,大師姐怎麽了?”水仙更加奇怪了。
“七師妹,我們見到清虛子和昆侖七子了。”夢瑤說道。
聽到昆侖七子,水仙身軀明顯震了一下:“哦,是嗎。”
“還有……還有上官驚鴻。”夢瑤不想瞞著水仙。
聽到上官驚鴻的名字,水仙死死的咬著嘴唇,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哭出來:“他,還好嗎。”
“水仙,別再想著他了,你馬上就要成親了。”
“我知道,我隻是問問,三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水仙的聲音的有些顫抖。
“忘了他吧。”夢瑤深吸了一口氣:“上官驚鴻已經死了。”
水仙的猛地轉過頭,死死的盯住夢瑤:“你說什麽!”
“實話告訴你吧,上官驚鴻武功被廢,丹田被擊碎,身負重傷,肯定活不了了。”夢瑤一咬牙把情況告訴了水仙。
“誰,誰傷了他。”
“昆侖山!”
水仙眼中流出一絲冷厲,一閃而逝,沒有再說話。
…………
“喝藥吧。”冷凝心萬年冰霜不化的臉上流出一絲疲憊。
“冷姑娘,謝謝。”上官驚鴻接過藥碗一飲而盡,雖然知道自己武功被廢,卻沒有什麽失落,這功力原本也是平白得來,現在即便失去也什麽可以惋惜的,大不了做一個普通人就是了,心中唯一不舒服的是昆侖山如此霸道,自己卻無力對抗,想到這裏上官驚鴻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冷凝心看著上官驚鴻,知道他心有不甘,緩緩說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重塑丹田,還有雲因子,馬玉珍,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冷凝心聲音輕緩,似乎平靜無比,其實內心已是滿滿的殺機。
上官驚鴻看著冷凝心,突然感覺真好,他不自禁的握住冷凝心的手,冷凝心渾身一顫,上官驚鴻說:“冷姑娘,我和昆侖山的事,就這樣過去吧,或許費了武功是件好事,至少不用打打殺殺的,可以安靜的活了。”
冷凝心不動神色把手抽出來:“你好好休息吧。”
一月以後,上官驚鴻傷勢大好,可能是武功被廢的關係,最近總感覺渾身無力,現在傷勢有所好轉,上官驚鴻便來到院中,打起太極,雖然沒有內力,但太極形意一招一式如行雲流水,上官驚鴻自嘲道:“即便沒有內力,憑著太極拳,至少江湖上的三流高手也能擺平。”一遍接著一遍的打,終於上官驚鴻本能想要氣沉丹田,收功停拳,忘了自己已經失去了內力,一口鮮血噴出,等等這是什麽,我的丹田不是被擊碎了嗎,這個太極虛影是什麽,對了,太極玄天功,立刻盤腿坐下,回憶著太極玄天功的行功線路,太極虛影越來越盛,轟的一下,上官驚鴻感覺不但自己全身的內力全部回來了,較之以前更加強大,他突然仰麵大笑:“哈哈,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太極玄天功第二道關卡鬥轉星移突破了。”
冷凝心聽到上官驚鴻笑聲,飛身趕來:“你怎麽了。”
上官驚鴻這一刻激動不已,想也沒想,上前一把抱住冷凝心,冷凝心本能想用內力震開他,突然想到他武功全廢,又怕傷了他,隻能呆呆的任由他抱著,上官驚鴻欣喜無比的看著冷凝心:“冷姑娘,我的武功回來了。”
說著,怕冷凝心不信,虛空一指點出,院中角落裏的大石登時粉碎,冷凝心大吃一驚急忙拉過他的左手,手指搭在手腕,越探越驚:“怎麽會,你的丹田並沒有被重塑,怎麽會發出內力。”
上官驚鴻一聽呆了一下:“怎麽,這麽說我現在丹田並沒有恢複?”
冷凝心麵帶思索點了點頭:“沒錯,雲因子不但破了你的丹田,還震斷了你的奇經八脈,雖然最近用了許多名貴藥材,那也隻能讓你恢複些體力,可現在,你不但沒有修複丹田,經脈也沒有續接,可是你……奇怪。”
上官驚鴻沉思一下,一本正經的說:“冷姑娘,你聽說過《太極玄天功》嗎?”
冷凝心楞了一下:“聽過,據說這門內功極其詭異,不但可以轉走他人的攻擊,還能吸取他人內力轉為己用,但是我也是在一些古老典籍中看到過,大概兩百年了。”
上官驚鴻大嘴一咧:“嘿嘿,我在紫武宮的藏書閣中看到這書的上半部,於是就練了,適才我按照行功線路走了一遍,沒想到,不但功力全回來了,而且更盛以前。”
冷凝心沉思一會兒,突然一掌拍向上官驚鴻胸口,上官驚鴻睜大眼睛看著襲來的一掌,根本沒有準備,隻能本能的運起內力硬抗,不想一掌擊在胸前,自己沒有絲毫的感覺,倒是身側的假山被擊碎了一角。
冷凝心驚詫不已:“原來傳說是真的,太極玄天功真的可以轉移攻擊。”
上官驚鴻立刻跳起來,麵色一板:“哇,冷姑娘,你一聲不吭就打我,要是不能轉走你的掌力,我豈不是枉死了。”
冷凝心冷哼一聲:“這是你剛剛輕薄我的懲罰。”說著麵色微紅,轉身離開。
上官驚鴻仰麵長歎一聲:“哎,女人啊。”歎完一句,上官驚鴻身軀一怔:“不知道水仙怎麽樣了,眼看三年之期就要到了,說起來我已經死過好幾次了,也沒有什麽放不開的了,水仙,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冷凝心並沒有走遠,悄悄站在一旁聽到上官驚鴻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