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冷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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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帶著上官驚鴻和冷凝心走進莊園,正好遇到酒鬼老頭激動的回來:“心兒小姐,快跟我來,家主已經在大廳等你了。”
冷凝心眼眶一紅,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緊緊跟著酒鬼老頭向前走,上官驚鴻也是默默跟在後麵。
來到大廳,冷凝心站在門口看著大廳裏背對著自己白發老者,再也忍不住,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斷的落下,酒鬼老頭輕輕拍了拍冷凝心:“心兒小姐,別傻站著了,快進去吧。”
“爺爺……”
白發老者身體顫了一下卻沒有轉頭:“你還知道家門衝哪邊,難得,難得。”
“爺爺,我,回來了。”
“不必叫我爺爺,十年前你逃婚而去,我已經當冷家沒有你這個人了。”白發老者依舊不回頭。
“爺爺……”
上官驚鴻看著冷凝心無助的樣子,心裏一疼,上前摟住冷凝心:“凝心,我說過世家無情,早就勸你不要回來,你不聽話,十年前你幾乎被人殺死,你的世家除了給你無盡的傷害,還給了你什麽,我們回家吧。”
白發老者渾身一顫,猛地轉過頭:“十年前怎麽回事?”
冷凝心呆呆的望著上官驚鴻不知道該怎麽說,上官驚鴻義正言辭的說道:“冷家主,凝心十年前無奈逃婚,路上遇到魔門中人,險些喪命,就在冷家之外不遠處,隻因凝心不願嫁給素未謀麵之人,冷家就置她生死於不顧,十年來凝心********想要回到家族,不成想今日卻受到如此待遇,凝心,這個家你還回嗎?”
白發老者嘴唇微顫,冷凝心看著上官驚鴻嚴肅的樣子,拽了拽他的衣袖:“驚鴻,別這樣,他是我爺爺。”
上官驚鴻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似乎有點上癮,繼續說道:“凝心,你,哎,十年前他逼你嫁人,現在他都不認你了,你還……”
白發老者雙眼一瞪:“閉嘴,她姓冷,老夫也姓冷,老夫就是不認她,她也是冷家的人。”
上官驚鴻一撇嘴:“冷家主,是你自己剛剛說冷家沒有這個人的,凝心,可能你走錯門了,我們回家吧。”
白發老者啞口無言,忽然一愣,這小子是哪冒出來的?接著不善的問道:“小子,你是誰?敢對老夫這麽說話,看來冷家許多年沒在江湖出現,江湖上都忘了冷家的存在。”
冷凝心一聽頓時大急:“爺爺,他是我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上官驚鴻,是凝心的夫君,原本是陪著凝心回娘家看看的,現在看可能是走錯門了,對不起老人家,可能時間長了,忘記了怎麽走了,告辭告辭。”上官驚鴻一副無所謂的額模樣,說完拉著冷凝心就往外走。
“站住!”白發老者一聲爆喝,隨爆發而出的內勁震蕩上官驚鴻氣血翻湧連退三四步才站定,冷凝心一看頓時急了,立刻擋在上官驚鴻身前:“爺爺,別傷他。”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心兒,你怎麽會選擇他。”其實心裏卻有一絲驚訝,年紀輕輕的有如此功力的人可以說是粉毛麟角了。
“爺爺,他曾經救過心兒的命,現在又是……爺爺千萬不要傷害他,你和他都是我親近的人。”冷凝心無比的擔心,說著便跪倒在地。
白發老者看著冷凝心,輕輕摸著她的頭,長歎一口氣:“哎,心兒,十年了,我是天天盼,天天等,你如果再不回來,爺爺怕是都等不到你了。”適才還氣惱不已的老者,說這些話時似乎有老了幾分,眼角也泛起淚光。
冷凝心癡癡的看著白發老者,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心兒不孝,害爺爺擔心了,心兒不孝。”
“好了好了,快起來吧,都已經成親了,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哭哭啼啼的。”
終究是血濃於水的親情,看著久別重逢的祖孫二人,上官驚鴻又不合時宜的破壞這溫馨的氣氛:“呀,凝心,你爺爺認你了,看來我們沒有走錯門啊。”
冷凝心十年來從未在人前表現出過這樣軟弱的一麵,又聽到上官驚鴻的調侃,瞪了他一眼:“當著我爺爺的麵還敢胡說。”
白發老者這會兒開始仔細打量著上官驚鴻,雖然不說眉清目秀也算是五官端正,勉勉強強配我的心兒了:“好個小子,在老夫麵前還敢口無遮攔,若不是看在心兒的麵上,今日定要教訓教訓你。”
上官驚鴻知道此時不能裝腔作勢了,於是上前深深施了一禮:“後學晚輩上官驚鴻,拜見冷前輩,前番胡鬧,忘前輩贖罪。”
“既然你已經跟心兒成親,叫跟著心兒叫爺爺吧,想必心兒也跟你說了,老夫冷淩風,冷家家主。”冷淩風虛扶一下緩緩說道,上官驚鴻默默聽著,心想冷凝心哪裏提過你啊,我都是剛剛才知道她是冷家的人,甚至還是第一次聽說冷家,但麵上還要過得去,佯裝大喜的模樣,再次施禮:“多謝爺爺成全,小子一定好好嗬護凝心,不讓她受委屈。”
冷淩風頷首一笑:“那就好,酒鬼,去告訴廚房,今晚多做幾個心兒愛吃的菜,我們要好好聊一聊。哦對了,驚鴻啊,酒鬼雖是管家,但多年隨我出生入死,你不可對他不敬。”上官驚鴻聞言,立刻轉身向酒鬼施禮:“酒鬼爺爺,方才忽視酒鬼爺爺,小子向酒鬼爺爺賠罪,還請原諒小子無知。”
酒鬼連連擺手:“可不敢,可不敢,您是冷家的姑爺,老酒鬼就是個下人,蒙家主看得起才做了管家,哪敢當得姑爺如此大禮。”
冷淩風正待說話,上官驚鴻眼疾嘴快:“當得,爺爺他老人信任酒鬼爺爺,讓您做這管家,等於將這偌大的莊園托付於您手,我怎麽能不施禮。”
冷淩風看著上官驚鴻,心說這小子有理有節,現在是越看越順眼了。
酒鬼嘴上連稱不敢,其實心裏卻認定了上官驚鴻這個姑爺,立刻向冷淩風躬身說道:“家主,我先去準備飯菜。”看到冷淩風點點頭,便立刻轉身去了。
冷淩風正準備領著上官驚鴻和冷凝心進內堂說話,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讓上官驚鴻一度錯覺的認為這廝好像向天笑那莽漢:“大伯,聽著心兒回來了,在哪呢?”
冷凝心看著來人,悄悄對上官驚鴻說道:“這是我三叔,冷木。”說著便衝著冷木欠了欠身:“三叔,我回來了。”
上官驚鴻也跟著施禮:“小子上官驚鴻,見過三叔。”
冷木看也不看上官驚鴻:“心兒,這十多年漂泊在外,吃苦了吧,還是回家好,哈哈哈,你表哥天天念叨你呢。”
冷淩風一直不喜冷木,現在見他將上官驚鴻晾到一邊,麵色不悅開口說道:“冷木,這是心兒的夫君,這次陪著心兒一起回來的。”
冷木這才看了一眼上官驚鴻,眼中難掩一絲不屑:“哦,原來是新姑爺,失敬。”
上官驚鴻也不是那種拿著熱臉貼人冷屁股的人,看見冷木態度冷淡,也是心裏不痛快:“不敢不敢。”連說兩聲不敢,便負手站在一旁,不出聲了。
冷木頓時臉色一冷:“好狂妄的小子,難道不知尊敬長輩。”
上官驚鴻微微一笑:“哪裏哪裏。”
冷木登時怒上心頭,正待再說話,冷淩風忽然打斷他:“好了,冷木,你去告訴其他人,就說心兒回來了,今晚一起吃飯。”
冷木狠狠看了一眼上官驚鴻,甩手離去,上官驚鴻無所謂的聳聳肩。
不一會兒冷凝心的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蜂擁而至,上官驚鴻跟著冷凝心頻頻見禮,累得夠嗆,心說我這是自討苦吃,沒事冒充冷凝心的夫君幹什麽,不過這圈問下來,倒是大概知道了原來世家與普通的地主家也一樣,明爭暗鬥,陰陽怪氣的,正想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不想冷凝心又衝他招手,無奈上官驚鴻隻好過去。
“驚鴻,這是三爺爺,這是我大伯,他們從小都很疼我。”冷凝心此刻與在葬心塚完全不同,似乎那個冷冰冰的冷凝心消失不見了。冷凝心的三爺爺名叫冷淩空,大伯名叫冷寒。
上官驚鴻連忙見禮:“見過三爺爺,見過大伯。”
冷淩空隻是含笑點點頭,麵容慈祥無比,冷寒倒是頗為嚴肅的對著上官驚鴻說:“驚鴻,你雖然與心兒已經成親,但心兒是我侄女,她要是找我告什麽狀,我可是要替她做主的。”
上官驚鴻已經看出這大伯對冷凝心的溺愛,哈哈一笑:“大伯有所不知,我倒是想欺負她,可是我打不過她。”
冷寒聽後一愣,隨之跟著哈哈大笑,倒把一旁的冷凝心鬧了個大紅臉。
宴過一半,冷木忽然站起說道:“大伯,三叔,我冷家個個都是習武之人,心兒的武功更是同輩中的佼佼者,想來新姑爺必定武功不錯,否則不會得咱們心兒的青睞,可是也得眼見為實,不如讓新姑爺露兩手,我們也好放心將心兒交給他啊。”
冷寒眉頭一皺:“三弟,驚鴻初來乍到,還是算了吧。”
冷木卻沒有想要放過上官驚鴻:“大哥,這麽說可就不對了,我們也是不想心兒受到什麽委屈,看看驚鴻的武功也好放心啊。”
冷寒還待說什麽,卻被冷淩空攔下,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問道:“三叔,幹嘛攔我。”
冷淩空指了指冷淩風:“寒兒,看看你大伯,驚鴻可是他的孫女婿,他都不急,說明這小子武功定然不弱,看著就是了。”冷淩風聽到這話,扶須一笑。
上官驚鴻無奈隻好站出來:“既然如此,我便獻醜了。”
“慢。”冷木顯然不想這麽簡單:“興兒,過來,驚鴻啊,這是我大兒子冷興武功平平同輩中武功也不數不上,我看你們倆比試比試。”
上官驚鴻皺了皺眉:“這……不太好吧。”
冷木邪笑一聲:“不要擔心,興兒會點到為止的。”
上官驚鴻沒有舒展眉頭,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不是這個,我是說萬一傷了二舅哥,豈不是……”
冷木麵色一冷:“嗬嗬,那最好不過了。”心裏有補充了一句,大言不慚。
上官驚鴻故作為難的樣子,歎了口氣:“哎!也罷,我也隻能手下留情了,二舅哥,你來吧,我不還手就是。”
冷興頓時火大,大喝一聲:“無知,狂妄。”也不客氣,一拳襲來,上官驚鴻也不躲避,眼見拳勁襲身,眾人紛紛不忍直視,不曾想冷興拳頭打在上官驚鴻身上,並沒出現眾人想象的畫麵,上官驚鴻有些呆傻的看著冷興的拳頭:“二舅哥,你這是故意讓我,還是給我撓癢癢呢?”
冷興麵色一沉,自己找死,可別怪我,緊跟著手掌運起一股寒氣,上官驚鴻起初並不在意,待掌風臨近忽然感到渾身冰冷,頓時想到冷凝心所說的絕學《傲寒十六訣》,不知深淺,不敢硬扛,暗暗運起太極玄天功,寒氣透體而入,冷寒看著冷興如此狠辣,居然用出了傲寒十六訣,麵色一變,緊緊盯著上官驚鴻,怕他一時有個閃失好出手相救,不曾想寒氣進入上官驚鴻體內,繞著斷裂的經脈走了一圈,竟然被吸進丹田處的太極虛影裏,上官驚鴻感覺了一下自己並沒有什麽不適,大嘴一咧:“有點力量了,好舒服啊,二舅哥,再來一下。”
冷寒看著上官驚鴻無事,長長舒了一口氣,不過這一幕卻讓冷淩風和冷淩空吃了一驚,雖然冷興功夫一般,但冷家家傳的絕學《傲寒十六訣》霸道無比,憑冷興的內力使出此功,即便是冷寒麵對這股寒氣也不敢如此托大,現在看上官驚鴻非但硬生生受了這股寒氣,好像轉化入自己體內了,真是聞所未聞。
冷木本就不學無術,壓根看不出上官驚鴻的功夫深淺,看著自己的兒子兩招未果,暗暗衝冷興使了一個眼神,冷興會意,得到自己父親的首肯,也不留手,當下直接使出全力,一掌拍來,上官驚鴻雖然看不起冷興的功力,但也不敢托大,雙手與半空這虛畫一個太極圓,待掌力近身,上官驚鴻麵前的太極虛影登時光芒大勝將掌力完全反彈了回去,冷興一個不妨被震得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