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上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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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紫武宮,上官驚鴻一臉的輕鬆,冷凝心心情也格外舒暢,從此以後上官驚鴻隻屬於她一個人:“凝心,經曆了這麽多事,我才覺得隻有此刻我才是為自己而活。”
“驚鴻,過去的事,別再去想了,我們回到穀裏以後,這輩子與江湖再無瓜葛。”
上官驚鴻看著身旁的佳人,心滿意足的說:“是啊,我們兩個就在穀裏做一對神仙眷侶,哈哈。”
兩人就這麽走著,路過一個茶攤:“凝心,喝口水再走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事情。”
冷凝心點頭答應,兩人剛要坐下喝茶,身後一個聲音傳來:“上官,驚鴻!?”
上官驚鴻聞言回過頭去:“飛雪仙子?真是好久未見了。”
“是很久沒見了,沒想到你還活著。”飛雪見到上官驚鴻很是震驚,其實上官驚鴻何嚐不是,他很想向飛雪問問水仙的近況,隻是冷凝心在一旁,他也不好開口。
上官驚鴻一拍腦袋想起了:“現在應該叫飛雪宮主了,我差點忘了。”
飛雪苦笑一下:“上官大俠不要取笑了,現在水月宮朝不保夕,若非我師傅苦苦維持,恐怕水月宮早就不複存在了。”
上官驚鴻聞言不禁莞爾:“飛雪宮主說笑吧,水月宮與江湖第一大派昆侖山聯姻,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怎麽可能朝不保夕,何況水仙所嫁之人乃是昆侖七子之一。”
飛雪聽完有些奇怪的看著上官驚鴻:“難道你不知道水仙的事嗎?”
上官驚鴻臉色一變,難道事情另有變故嗎:“水仙的事,我當然知道,水仙成親那天,我就在水月宮。”
飛雪輕歎一口氣:“師命難違,水仙也是不得已。”
“沒什麽的,我與水仙原本也隻是萍水相逢,她是老板娘,我是住店的客人,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才讓我們彼此熟悉,現在她嫁人了,我隻是祝福而已。”上官驚鴻越說心裏越難平靜。
飛雪看著上官驚鴻決絕的模樣,心中莫名一揪,師傅終究做了個錯的決定,水仙跟上官驚鴻如果在一起,也許她會很幸福,終於沒忍住:“你知道嗎?水仙並不好。”
上官驚鴻心裏一顫,很想知道聽到水仙的消息,但還是看了看冷凝心,見冷凝心隻是低頭喝茶,不言不語,上官驚鴻暗罵了自己一句:“飛雪宮主,水仙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她過的好,但她已為人妻,過的好壞都是她的家事,我即便是她的朋友,也無法插手,隻能默默的祝福她了,而且我現在和凝心已經結為夫妻,前段時間去見過凝心的父母,今天我們便要回葬心塚定居了,從此江湖事,在與我無關。”說著拉過冷凝心的手,就要離去,如此絕情的說出這些話,上官驚鴻心裏無比的疼,這原本也不符合上官驚鴻的性格,隻是他不願意再讓冷凝心跟著受委屈。
飛雪看著漸漸走遠的二人,歎了口氣。
一路上上官驚鴻再沒有說話,冷凝心忍不住說道:“驚鴻,你是不是很擔心水仙姑娘,要不我們去昆侖山看看她。”
上官驚鴻強裝一笑:“凝心,別鬧了,我去看她算什麽事啊,何況我和昆侖山還有仇呢,別到時候人沒看見,被人以為是尋仇就麻煩了。”
冷凝心眼神一冷:“正好我也想找馬玉珍和雲因子算算賬,你原諒他們了,我可沒有。”
上官驚鴻一臉嚴肅的看著冷凝心:“凝心,我們說過的,過往的事情,在與我們無關,我們遠離了江湖,也就遠離了仇恨。”
“上官驚鴻,等一等。”
上官驚鴻聽到背後有人喚自己,轉頭一看,竟然是飛雪:“飛雪宮主,還有事情嗎?”
飛雪滿臉苦澀:“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沒能忍住,是關於水仙的。”
上官驚鴻一皺眉:“飛雪宮主,我說過……”
“如果水仙死了呢?”飛雪急著打斷上官驚鴻的話。
“你說什麽?”
“當日遺跡之事,回到水月宮的時候,夢瑤師妹就將你的事情告訴了水仙,水仙傷心了很久,但我們都沒看出她有異樣,也就安心不少,成婚當天,一切也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誰知水仙看見雲因子殺機突現,我們猝不及防,雲因子武功太高,水仙沒有近到身,就被打傷,水仙一遍又一遍的出招,最終被雲因子打落後山懸崖,生死無音。”
上官驚鴻聽完飛雪的一番話,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半天才緩過神來:“飛雪宮主,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祈禱水仙還活著,水仙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牢牢記在心裏,凝心,走吧,我們回葬心塚。”
上官驚鴻的平靜讓冷凝心有一絲害怕,可終沒有開口問上官驚鴻,隻留給飛雪一個背影。
上官驚鴻這一路再也沒有停歇,也沒有開口說話,1天後回到了葬心塚,他輕輕給了冷凝心的一個擁抱,說了一句我要閉關,便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上官驚鴻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太極玄天功的第三關境界,海納百川,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五髒六腑早已經傷痕累累,直到第七天的時候,冷凝心推開了房間的門,看著傷勢嚴重的上官驚鴻,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你瘋了嗎。”
上官驚鴻一臉的痛苦:“凝心,我沒能衝破太極玄天功的第三道關卡。”
冷凝心心疼的把他抱在懷裏:“驚鴻,你的心現在被仇恨包裹了,你不是說過嘛,武學的最高境界就是包容嗎?你現在應該放下,就像你當初勸我一樣,何況你的丹田一直沒有修複,我雖然不知道你的武功是如何恢複的,但是要想突破武學境界,丹田是基礎,你放心,我一定想盡辦法幫你修複丹田。”
冷凝心得一句話讓上官驚鴻當頭棒喝,如撥雲霧而見青天:“修複丹田,沒錯,我丹田破碎,便失去了存儲內力的容器,可是同樣的,我脫離了丹田的束縛,形器不存,方寸海納,一個容器是固定的,可我脫離了容器的束縛,就能海納百川。”
呢喃著上官驚鴻猛地坐起,雙手掐指放於膝蓋,不斷調動體力的陰陽二氣向流動,片刻之後,四周氣息飛速流轉,原本摟住上官驚鴻的冷凝心此刻趕緊身上內力不斷湧向上官驚鴻,嚇了一跳,怕有什麽意外,一直不敢放手,直到自己的內力即將被吸幹才趕忙退開,起初隻是房間內的氣流湧動,繼而是整個庭院,再後來是整個山穀的氣流形成一個巨大的龍卷風,這龍卷風的中心就是上官驚鴻,整整三天三夜,上官驚鴻才悠悠轉醒,而山穀中像被什麽席卷過一樣,草木幹枯,樹葉泛黃,上官驚鴻推門看著滿院的狼藉,沒有一絲波瀾,第三關,海納百川,不過剛剛進入這個境界,就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不亞於冷凝心的實力,其實沒錯,普通人突破太極玄天功第一關便有了超一流高手的實力,突破第二關便有了宗師實力,這第三關海南百川直接讓上官驚鴻連跳3個境界,直接進入半步先天中品境界,無限接近上品。
冷凝心內力消耗太大臉色蒼白,但還是衝著上官驚鴻一笑:“驚鴻,你成功了,我感覺到你已經有了不輸於我的實力。”
上官驚鴻這才注意到冷凝心的臉色:“凝心,你怎麽了?”
冷凝心搖了搖頭:“剛剛我不知道太極玄天功這麽霸道,離你太近,內力被你吸走,消耗太大了,不過沒事,隻需要三五天即可恢複。”
上官驚鴻抱歉的看著冷凝心:“對不起,我也沒想到,讓你受到了傷害。”
冷凝心再次搖了搖頭。
七天之後冷凝心恢複了內力,上官驚鴻也穩固了自己的境界,已經是切切實實的半步先天上品的境界,麵如表情的望著天空自語道:“是時候去一趟昆侖山了。”
冷凝心沒有說話,她知道上官驚鴻如果不為水仙報仇,這一輩子恐怕都難以心安:“驚鴻,別忘了,我也有比帳要算呢?”
上官驚鴻摟過冷凝心:“凝心,我答應你隱居的,現在看來,我要失言了。”
冷凝心笑了一下:“夫唱婦隨,我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在家族的時候,當著我爺爺已經拜過天地,已有夫妻之名,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跟著你,再說了,其實江湖挺好玩的,我想我們還沒老到要隱居的時候。”
上官驚鴻哈哈一笑,擁著冷凝心,一道光芒閃過,山穀中再也沒有二人的身影。
昆侖山下一男一女緩緩往上走,恰逢今天也是大喜之日,雲因子接任昆侖山掌門,各門各派無不爭先恐後往山上湧,行至山門,這一對男女被守山弟子攔下:“二位何門何派,可有請柬?”
二人也不答話,守山弟子正準備攆人,男子突然開口:“上官驚鴻攜內子冷凝心,特來拜山。”這運滿內力的一聲,響徹整個昆侖山,昆侖山宮殿中的清虛子聽到此聲麵色大變,從這一聲來看,上官驚鴻的實力已經與自己不相伯仲了,外加冷凝心,昆侖山自清虛子在無人能擋,立即招來昆侖七子:“該來的終究要來,昆侖山傳至我手之前,一直屹立江湖各派首位,今天注定是個劫數,你等立刻去後山請你們師叔祖出關。”
上官驚鴻喊完,推開守山弟子,大步上山,守山弟子哪裏敢攔,其餘各派聽到聲音,更是加快腳步上山,畢竟有人公然挑釁昆侖山聞所未聞,如果錯過豈不可惜。
上官驚鴻和冷凝心二人行至昆侖山大殿前,便看見鶴延年,向天問等人在大殿落座,當然還有飛雪,水月宮現在江湖上幾乎難以支撐,雖然水仙死在昆侖山手中,但為了師門,也顧及不了什麽了,清虛子看著二人率先開口:“上官少俠,冷仙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望不要見怪,請上座。”
上官驚鴻冷冷一笑:“清虛子掌門,不必客氣,今日來隻為兩件事,第一,馬玉珍兩次害我幾乎殞命,請清虛子掌門給我一個交代,第二,水月宮水仙姑娘,跟我是摯友,前番為我報仇出手在先,可是以昆侖七子的實力,完全不必將其殺死,奈何雲因子不顧及江湖同道之誼,痛下殺手,今日也要為逝者討個公道。”
清虛子呼出一口氣,今天是無法善了了:“上官少俠,今日乃我昆侖山繼任大典,你二人公然挑釁昆侖山,當我昆侖山好欺負不成。”最後一句喊出已經用上內力,在場除各派掌門,均都氣血翻湧。
上官驚鴻不怒反笑:“嗬嗬嗬,凝心,武林正道,惱羞成怒了。”說完也不甘示弱張嘴爆喝:“欺你如何!”氣勢較之清虛子隻強不弱。
冷凝心一見上官驚鴻出手,也不猶豫,直接一劍刺向清虛子,原本清虛子比冷凝心隻強一線,現在加上上官驚鴻已是難以招架,一邊與冷凝心對打,一邊放著上官驚鴻出手,不一會兒就露出了十幾處破綻,冷凝心可不管什麽武林神話,見清虛子露出破綻,一劍刺出,虧得清虛子躲避及時,不然這一劍足以讓他暫時失去招架之力,上官驚鴻見冷凝心一擊未得手,一指點出,清虛子倉促抵擋,被冷凝心一劍刺中背心,急速抽身回退,落地之時搖晃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師傅!”昆侖七子趕到,眼見清虛子受傷,急忙上前扶住,上官驚鴻一看來人,頓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大喝一聲:“雲因子,給我死來。”
“無量天尊!”一聲道號響徹大殿,上官驚鴻被這一聲震得腦袋轟鳴,隻剩下兩個字‘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