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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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老奴,這便將這萬寶閣關閉隨公子去。”
上官驚鴻擺擺手說道:“秦老,你扔在萬寶閣就好,不瞞你說,我現在還沒個落腳處,有萬寶閣在,我也算在京城有個家了,再說了,秦老那位兄弟,還沒有救出,對了,那人姓甚名誰?”
秦征說道:“公子,我那兄弟姓楚,楚玄,三十年不見了。”
上官驚鴻點點頭:“好,如果楚老尚在,我必定將其救出。”
“公子大恩,老奴無以為報,萬望公子小心。”秦征認真的說道。
離了萬寶閣,上官驚鴻也沒有逛街的心思,直奔王府而去,一直沒開口的冷凝心,此時突然問道:“驚鴻,你是不是想讓晉王幫忙?”
上官驚鴻微微一笑:“凝心,你可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想什麽你都知道。”
冷凝心聽著上官驚鴻的玩笑,實在笑不出來:“你想過沒有,晉王是朝廷的人,他會幫你嗎?即便他幫你,那宮中兩大供奉又怎麽會聽他的話?”
上官驚鴻聞言也放慢了腳步:“你說的對,所以我要給他不能拒絕的代價。”
冷凝心一聽,心裏沒由來的一緊:“驚鴻,你可千萬別衝動啊。”
上官驚鴻笑了笑:“凝心,我現在已經突破先天之境,用爺爺的話說,我已入天境,倘若我的實力入宮當差,你說如何?”
冷凝心聞言一愣,上官驚鴻接著說:“我說過我要借助朝廷建立自己的勢力,一旦我入宮,一來我可以以此換出楚玄,二來即便換不出來,我在宮中設法解救也容易的多,第三,一旦我進宮,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籠絡大批人才。”
冷凝心不喜反憂:“驚鴻,你真的變了,變得我有些害怕。”
上官驚鴻撫著冷凝心的黑發:“凝心,我是變了,我要變得更強,不過即便我再變,我對你永遠也不會變。”
冷凝心沒有在說話,隻是心裏默默的念叨,但願吧。
二人回到王府,晉王滿臉無奈的迎過來:“上官兄弟,你們去哪了?我派了好幾撥人出去尋你們。”
“王爺,怎麽有事嗎?”
趙天齊歎了口氣,吩咐了下人準備酒菜:“進去說,此事確實有些棘手。”
幾人進了堂內,紛紛落座,上官驚鴻再次問道:“王爺,說吧,有事盡管開口,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吧,再說了,等王爺說完,我也有一事想請王爺幫忙。”
趙天齊再歎一口氣,緩緩說道:“上官兄弟,今天可曾感覺到一股威勢,隨即有一陣笑聲響徹京城上空?”
上官驚鴻聞言一愣,好像自己和秦征二人搞出來的,但趙天齊發問,也不能裝作不知,隻好推到蓬安於身上了:“確實有所感應,我一開始以為錯覺,不過想來能有如此功力的恐怕也隻有那晚我和凝心碰到那位老者了。”
趙天齊搖搖頭:“上官兄弟,直說吧,你那天碰到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那皇兄,當今的聖上,那位老者便是宮中兩位供奉之一的蓬安於,蓬供奉。”
這下子輪到上官驚鴻吃驚了,他縱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那病怏怏的中年人竟然是當朝的皇帝:“什麽?!那天遇到的人竟然是皇帝?”
“不錯,那天正好是十五,皇兄每月十五必出宮一趟,加之那晚你的敘述,我又找皇兄確認了一下,所以那天你說我就猜到了,隻是沒有說破。”
上官驚鴻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恐怕也隻有皇帝讓如此高手心甘情願的待在身邊了。”
趙天齊接著說:“我要說的不是這事,蓬供奉正是聽到了笑聲,感覺到了那股威勢,便立刻召集大內高手聚集,連本王也招去,據說這二人武功極高,與二位供奉旗鼓相當,不知是敵是友,為防患於未然,要召集各家高手一同護衛皇宮。”
上官驚鴻微微一笑,我正愁怎麽進宮,想什麽來什麽:“王爺的意思是,那笑聲不是蓬供奉發出的?難道京城還有能與之相提並論的高手?”
趙天齊愁容不減,點了點頭:“我府中的所謂高手,放在那樣的高人麵前,恐怕沒照麵就死了,想來想去,想到上官兄弟,還請上官兄弟不要推辭。”
上官驚鴻沒急著答應反而說道:“王爺,我也有事請王爺幫忙。”
趙天齊一愣:“上官兄弟請說,我一定盡力而為。”
“三十年前,曾有人進宮盜取熔火蓮花,王爺可知此事?”
趙天齊震驚的看著上官驚鴻,這事乃是宮中絕密,即便是自己也是皇兄信任而告知自己的:“上官兄弟怎麽會知道這事?”
上官驚鴻歎了口氣:“這人是我師傅的朋友,昔日我師傅身中奇毒,急需熔火蓮花解毒,師傅的朋友便入宮盜取,如今我師傅依然過逝,但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不知道王爺……”
趙天齊皺眉思索了許久:“上官兄弟,這事我不敢打包票,這是安供奉抓的人,我隻能替你求求皇兄,看不能放他一馬,不過如果此人已死……”
上官驚鴻接過話:“如果此人已死,那也就罷了,也算是了了師傅的遺願。”
趙天齊一咬牙:“好,我這邊進宮去求皇兄,上官兄弟要一起嗎?”
上官驚鴻點點頭,轉身對冷凝心說道:“凝心,你在王府等我,我去去就回。”冷凝心知道上官驚鴻是怕萬一有變故,他隻身前去或能逃得一線生機,而冷凝心在先天境界麵前毫無招架之力,隻好點點頭。
一路上趙天齊不斷囑咐:“上官兄弟,一會兒見到皇兄,此事不要提,讓我來說。”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宮門前,趙天齊對著皇宮守衛說道:“兄弟,進去通報一聲,我有事找皇兄。”
守衛連忙向趙天齊施禮:“王爺稍後,卑職這就去。”片刻守衛回來,領著二人進了宮。
上官驚鴻抬頭看著崇政殿三個大字,心裏默默思量著,這就是皇宮啊,正想著呢,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喊道:“宣晉王覲見~~。”
趙天齊拉了一把上官驚鴻:“走,進去吧。”
進了殿內,上官驚鴻抬頭一看,果然那病怏怏的中年人坐在皇位上衝著他笑了笑,隨即向趙天齊問道:“王弟,此時進宮,可是有事?”
趙天齊恭敬的回道:“回皇上,臣特帶上官大俠,來見皇上,他已經答應協助護衛皇宮。”
趙天京一聽喜上眉梢:“哦?嗬嗬嗬,上官大俠,還記得朕嗎?”
上官驚鴻也是笑了笑,大大咧咧的說:“怎麽會忘呢,那天還沒好好謝謝皇上為我指路呢!”話音一落,一邊的一位太監立刻喊道:“大膽,你怎敢說皇上給你指路,那是皇恩浩蕩……”上官驚鴻撇撇嘴,趙天京一揮手:“好了,小魏子,他一直江湖行走,難免不懂禮數。”接著有對上官驚鴻說道:“嗬嗬,上官大俠不用客氣了,這次你來幫朕也算是還了朕的一個人情了。嗬嗬嗬。”
趙天齊看皇帝心情不錯,想起上官驚鴻的事,開口說道:“皇上,還有一事,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天京看了看趙天齊:“天齊,你我雖是君臣,卻是兄弟,當說的固然要說,不當說的說了又有何妨呢?”
趙天齊舒一口氣,說道:“皇兄可記得三十年前,那位入宮的盜賊?”
趙天京麵色一沉:“嗯?”
看著皇帝臉色,知道他有些不愛聽了,但話既出口也不能就此作罷:“皇兄記得,臣弟想向皇兄要個人情,把這人給…放…放了。”
“天齊,膽子不小啊,如果換一個人來說,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你可知道那人當年進宮犯下多大罪過?”趙天京龍顏震怒,趙天齊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上官驚鴻一看趙天齊沉默,他可不是那種沒擔當的人,早就把趙天齊囑咐他的話拋之腦後了:“皇上,三十年前那人,是我的一位故人,也是我求王爺來說情的。”
趙天京怒目瞪向上官驚鴻:“嗬嗬,你個江湖莽夫,真是膽大包天啊,莫非你以為你的武功高強就無人能治你了嗎?你可知道,隻要朕要殺你,你絕跡走不出這個崇政殿!”
上官驚鴻笑了笑:“江湖上義字當頭,我既然知道這人被關押皇宮,就不能不救,但我也知道擅闖皇宮是死罪,於是便邀晉王帶我入宮來。”
趙天京看著毫無怯色的上官驚鴻,不怒反笑:“好個義字當頭,我這就送你去見他,安雲山,把他拿下。”
趙天齊大驚:“皇兄……”不及說話,安雲山一個閃身已經對上官驚鴻出手,上官驚鴻不急不慢,負手而立,眼見安雲山招式近前,上官驚鴻麵色一變,雙眼變為血紅,安雲山看得一驚,不及反應,隻聽上官驚鴻口中一聲爆喝:“殺!!!”
龐大的殺意將這個崇政殿包裹,安雲山大吃一驚,隨即想到今日感覺到巨大的殺氣便是此人發出,皇帝本就武功薄弱,殺氣便要抵擋不住,好在蓬安於來的及時,及時為趙天京將這股殺氣擋下。
安雲山感受到這股殺氣,直覺上官驚鴻實力遠在自己之上,一時不敢貿然出手,其實上官驚鴻的實力並不如安雲山,隻是觀畫誤劍無意間讓自己領悟了殺道。
不知安雲山有此感覺,蓬安於更是如此,這大店之上隻有一人不曾被殺氣所震懾,那人就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小魏子,一直不敢大意的上官驚鴻觀察到了這一點,暗暗慶幸,幸虧當時沒有頭腦一熱讓秦征跟自己來劫人,當有過這想法,瞬間被自己給否定了,現在看來是對的。
上官驚鴻看著安雲山和蓬安於沒有再出手的意思,向前一步:“皇上,不是我不知進退,實在是此人與我有恩,還望皇上成全。”
趙天京此刻是被深深的震撼了,看著被殺氣震昏過去的趙天齊,如果是蓬安於自己恐怕也強不了多少,但皇威不可失:“知進退的話,還敢進宮來要人?朕若不放你當如何?”
上官驚鴻知道趙天京說這話時,氣勢已經軟了:“如果不放,我便不走了,在這吃在這住,直到皇上放人為止。”
趙天京頓時被這話雷的外焦裏嫩,半天沒回過神來:“哈~嗬嗬~你,你這江湖草莽既然敢威脅朕?”
上官驚鴻隻是一臉的無賴相,索性在大殿內盤腿坐下了:“希望明天早朝的時候,我坐在這,不會把那些大臣們嚇一跳。”
趙天京借坡下驢,說道:“關了他三十年,也夠久了,不過,要朕放人,你需的幫朕把京城中的那位高手找出來,京城中有此人在,朕寢室難安。”
上官驚鴻眼中精光一閃:“皇上此言當真?”
“君無戲言。”
上官驚鴻一拱手:“那請皇上放人吧。”
趙天京眉毛一挑,說道:“你需的先把人找出來,朕才能……”
上官驚鴻立刻打斷:“皇上,不用找,那人是我的管家,若皇上心中不悅,我立刻讓他離開京城。”
趙天京心中大驚,暗暗看了蓬安於和安雲山一眼,見二人也是滿臉的震驚,同時慶幸,虧得沒有真動殺心,不然宮中將再無寧日了:“既如此,朕也放心不少,安供奉,去將人放了吧。”
安雲山雖不情願,但一皇帝有命,二來也有些顧忌上官驚鴻:“是,皇上。”
上官驚鴻大喜:“哈哈,謝謝皇上,那日指路之情未報,今日卻又欠皇上一個大人情,日後皇上若有差遣,我必竭盡全力。”趙天京等的就是這句話,笑著點點頭,但上官驚鴻又何嚐不是,一句話把自己和朝廷纏在一起,日後會省下不少麻煩,同時心裏也在糾結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上官驚鴻心裏正在思索,趙天京便衝他扔過來一塊金牌:“上官驚鴻,這是我宮中的供奉令牌,除了京城的禁衛軍以及振邊大軍之外,你可以隨意調動任何人。”
上官驚鴻接過牌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謝皇上,不過我可不會久留宮中,皇上若有事差遣,便直接告知晉王即可。”
趙天京點點頭,白雲山此時也將楚玄帶來,上官驚鴻再次拜謝,帶著楚玄離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