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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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個月時光流逝,上官驚鴻一人居住深淵之中,幾乎除了練功外就是思念冷凝心:“凝心,你現在還好嗎?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活著回去見你的。”
……
冷凝心自從上次心裏莫名一慌,就開始十分擔心上官驚鴻,這近一年的時間上官驚鴻驚鴻一點消息都沒有,冷凝心讓安雲山多次外出打聽,也隻是探聽到上官驚鴻從淵家走後,便無人再見過。
……
幾天之後困居深淵中的上官驚鴻眼中突然爆出一道精光:“哈哈哈~~先天上品,這就是先天上品,步明宇,我就要來找你了。”
正沉浸在喜悅中的上官驚鴻突然麵色一變,山洞之中似乎感覺到一絲氣息,這近一年的時間,深淵之中隻有我上官驚鴻一人,而此時卻感覺到他人的氣息,上官驚鴻心中大駭,一年時間都不曾感覺到,要麽此人是剛剛來到山穀,要麽此人功力太過身後致使自己這麽久沒有發現,正想著,洞內盤坐的石像突然裂開,一位胡須極長的白發老者盤坐在石塊上。
上官驚鴻大吃一驚,這這這……怎麽可能,不等上官驚鴻回過神來,老者突然睜開眼睛,四周威壓徒增,上官驚鴻麵色大駭,連連退出五裏之外才堪堪抵擋住這股威壓,心中不由得更加驚懼,嘴裏不住的叨念著:“這是什麽境界,一步登聖,難道是一步登聖……”
片刻之後這股威壓一收,上官驚鴻緩慢的挪步到洞口,看著洞內老者,此時老者麵朝洞壁看著壁上的文字,猛一回頭,嚇得上官驚鴻飛速向後掠去,老者走出洞口,看著站的遠遠地上官驚鴻,出聲問道:“洞壁上的武功,你練了?”
上官驚鴻答非所問:“晚輩不知道此處是前輩的修行之處,冒昧打擾,望前輩贖罪。”上官驚鴻可不想死,麵前這老者動一動念頭自己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老者微微一笑:“不必緊張,你叫什麽名字。”
“晚輩……上官驚鴻。”上官驚鴻還是有一些緊張。
“嗯,上官驚鴻,名字不錯,洞壁上的武功,你練到第幾層了?”
上官驚鴻看著老者,心想這人該不會是弘天宇吧,不可能不可能,想著連忙又把這個念頭拋出腦外:“回前輩,晚輩剛剛練到第四層,第五層正在修煉中。”
老者眼睛一亮:“練了多久?”
“自第一次接觸者功法,至今已經四年了。”
老者眼睛更亮,暗道一聲武學奇才,臉上卻不動聲色:“這麽說,你在這深穀之中待了四年?”
“沒有,這功法是晚輩昔日在一個門派中得見前三層修煉之法,當時有位長輩曾勸我,這功法隻是半部,但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感覺不練這功法將會是終身遺憾,於是就練了,一年前晚輩與人打鬥不敵,被擊落山崖,不曾想到因禍得福,在洞中看到下半部,欣喜若狂,於是……”上官驚鴻說著,小心翼翼的看著老者。
反觀老者用侵略的眼光不斷打量著上官驚鴻,片刻後發問:“嗬嗬,原來如此,老夫在這山穀中可是不知多少歲月了,不過我們卻是一樣,同樣是被打落下來的。”
上官驚鴻聞言略一思索,突然吃驚道:“莫非前輩是……前輩……是弘……”
看著結結巴巴的上官驚鴻,老者哈哈一笑:“猜的不錯,老夫正是弘天宇,都不知道多少年了。”
上官驚鴻被一句話震得目瞪口呆:“前輩,您真是兩百多年前那位……那位奇人?”
弘天宇聞言一愣:“奇人?嗬嗬,可能是吧,已經兩百多年了嗎?”
上官驚鴻呆呆的看著麵前弘天宇,心中思量了一番,撲通一聲跪倒:“二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心裏想,畢竟已經學了人家的武功,而且此人武功可算是通神,先拜師,肯定沒壞處。
弘天宇聞言笑了:“師傅就師傅,怎麽還叫二師傅?”
上官驚鴻一臉認真:“二師傅勿怪,當初我在一座古墓中學了一位前輩留下的武學,或許不如太極玄天功高深,但畢竟也算得了那位前輩的真傳,故而算是有了一位師傅,但太極玄天功弟子也學了,卻也不能忘記舊恩,隻好認前輩為二師傅了。”
弘天宇笑的更加開心了:“不錯,你不錯,我收下你了,你隻管叫師傅就是,我心中已知你有位大師傅就是了。”
上官驚鴻大喜:“多謝師傅,對了,師傅,您現在的境界怕是……”
弘天宇笑了:“剛剛到一步登聖上品境界。”
上官驚鴻心裏咯噔一下:“師傅,難道以您的武功,還不能飛上這山頂?”
弘天宇說道:“徒兒,你是怕自己有生之年出不去了?那大可不必擔心,當年我被各大門派聯手圍攻,最終雙拳難敵四手,天意讓我得以活下來,我發誓一定要報仇,便在這深淵之中苦練武功,多年前為師突破到一步登聖之時就已經能上去了,可到了那個境界以後,我已然沒了報仇的心思,在哪都是一樣,於是便一直在這住著。”
上官驚鴻大喜:“師傅,快快帶徒兒上去,我在這一年多了,我妻子不知道得急成什麽樣了。”
弘天宇笑道:“不急,不急,我先考教考教你的功夫。”說完眼睛一眯,身影一閃即逝,上官驚鴻也不猶豫,知道弘天宇境界太高,也用上了全力,雙手不斷掐印嘴中喝道:“嗡!嘛!呢!唄!咪!吽!”六字大明咒一起喝出。
弘天宇原本隻使出一成功力,聞聲身形稍頓,心中暗暗點頭,功力再加一成,閃到上官驚鴻身前,上官驚鴻大驚不由自主用上了太極玄天功吸取弘天宇的內力,弘天宇絲毫不在乎,任由上官驚鴻吸走,這下可苦了上官驚鴻,感覺內力源源不斷的湧入自己體內,快要把自己撐爆了,弘天宇微微一笑,震開上官驚鴻,頷首道:“還不錯,不過你可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吸我內力,我若不收功,你此時怕已經爆體而亡了。”
上官驚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有餘悸說道:“師傅,我吸了你的內力,按理說我應該內力更加充盈才對,怎麽感覺像是內力大損。”
弘天宇笑了笑:“海納百川可以吸取世間任何能量為我所用,可前提是你得能煉化得了,那才是自己的,你吸走了我太多的功力,這要超出你本身的容納,我的內力到你體內未經煉化,自然你覺得消耗大於所得。”
上官驚鴻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弘天宇看出他有疑惑,接著說道:“太極者,是陰陽兩儀,陰陽之力一旦融合其威力絕不是單一純陽或者純陰所能匹敵的,這也是為什麽第一層境界要陰陽合一,你試想一個純陽功力的人,突然吸走了純陰的功力,那麽兩股極端的內力必在體內形成一個戰場,純陽若能勝,或許會功力大增,若被後來者居上,那麽此人要麽當場死去,要麽武功盡費。”
上官驚鴻聽懂了:“師傅,這應該就是常說的水火不容的道理吧?”
“孺子可教也,就是這個理,你吸走了我的功力,這幾天就加緊煉化吧,等你煉化完畢,我帶你上去。”說完弘天宇也不再理會上官驚鴻,自己進洞去了。
上官驚鴻不僅僅需要煉化功力,也要消化弘天宇剛剛說的一些道理,當即盤腿坐下,這一坐就是七天七夜,腦海中不斷思量:“太極者,無極而生,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是得以包含萬物,陰陽循環,生生不息……”
第八天上官驚鴻猛地睜開眼睛,輕輕一個轉身,遠處一顆碗口粗的樹幹頓時攔腰折斷,斷口平整光滑,任誰也沒有看出上官驚鴻是如何出手的,這一刻,上官驚鴻不僅僅鞏固了先天上品的境界,十方俱滅的功力也得以運用自如。
站在洞口的弘天宇看著上官驚鴻醒來,暗自點頭,此子果然不凡,他日或許能達到一步登聖之上的境界,這個徒弟收的值了。
上官驚鴻看著洞口的弘天宇咧嘴一笑,弘天宇轉過身去背對著上官驚鴻說道:“收拾收拾吧,我們這就出穀去。”
上官驚鴻大喜過望,也顧不上別的,連忙跑進洞裏收拾東西,突然發現背囊裏的鐵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古樸的長劍,上官驚鴻一愣,取出長劍,隻見此劍寬兩指半,沒有劍刃,劍體通明,流露著淡淡的金光,劍柄之處刻畫一條金龍,金龍之下刻著兩個字‘龍泉’,上官驚鴻大吃一驚:“這…這是龍泉劍……”
自從上次與步明宇打鬥遺失了太玄劍,自己一直沒有機會尋找,也很難再找到如太玄劍更加趁手的兵器,這龍泉劍一握到手中,倒是好像如同與自己血脈相連一般,可這是皇帝讓自己尋找的寶劍,到底是該留下還是還給皇帝呢?上官驚鴻糾結了半天,算了,先帶在身上吧,出去再說。
弘天宇此時已在催促:“徒兒,收拾好了嗎?”
上官驚鴻聞言把龍泉劍收回背囊中:“來了,師傅。”
弘天宇抓過上官驚鴻的肩膀,沒等上官驚鴻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出現在山頂之上。
上官驚鴻看著四周的景象,哈哈大笑:“我上官驚鴻終於出來啦!!!”一聲喊出又驚起山林中無數飛鳥,自己急於趕到峨眉山麵見冷凝心,可紫武宮就在眼前,去還是不去呢。
最終決定,先去紫武宮,再回峨眉山,上官驚鴻卻沒想到自己這一個決定,卻讓自己又延遲了三年才得見冷凝心。
“師傅,我先去一趟紫武宮,您跟我一起吧?”
弘天宇想了想:“也好,我在這世上一沒朋友,二沒家人,原本打算在穀中安度餘生,卻沒想到碰上了你,這既然出來了,左右也無處可去,就陪你走一遭。”
上官驚鴻帶著弘天宇來到紫武宮,看著自己入江湖不久的第一個家,心情也有些激動,拉過一名守山弟子:“鶴延年老宮主在嗎?”
守山弟子一聽上官驚鴻直呼宮主姓名,先是一怒:“閣下什麽人?”
上官驚鴻無奈的搖搖頭,隻好掏出客卿長老的令牌:“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守山弟子一見令牌,立刻拜倒:“不知長老回山,請恕罪,宮主正在山上,長老請。”
上官驚鴻揣回令牌,弘天宇笑嘻嘻的看著他:“想不到,你還是個門派長老?”
上官驚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師傅,您別取笑我了,我呀,是趕鴨子上架,這宮主對我有恩,我不好推辭。”
剛剛走到半山腰,南宮烈就迎了上來:“老弟,剛才弟子稟報有長老會上,我一猜就是你,你可算是出現了,這麽久你去哪了?”
上官驚鴻一愣,這守山弟子跑的好快,這麽快就通知了南宮烈:“南宮大哥找過我?”
“什麽我找過你,是弟妹,半年前派人到紫武宮找你,說你失蹤了,這半年來,幾乎十幾天派人來問一次,老宮主也不斷派人去尋你,前段時間來信說在林中發現你的佩劍太玄劍,弟妹就覺得你出事了,更加瘋狂,可以說差點把山翻過來找,你說你,你消失也打個招呼,搞得全家人滿世界找你。”
上官驚鴻呼出一口氣,急忙說道:“南宮大哥,麻煩你,趕緊派人去峨眉山跟凝心報個平安,這一年多裏麵確實發生了一些事,一時半會說不明白,就告訴凝心,我什麽事也沒有,過幾天就回峨眉山。”
南宮烈點點頭:“行,我這就安排,快跟我走,老宮主已經在山上等你了。”說著,吩咐了幾名弟子前去傳信之後,才發現上官驚鴻一旁站著個老者,南宮烈眉頭一皺,竟然絲毫感覺不到?也沒有詢問,隻是急忙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