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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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老,外麵來了個人要見您,說是姓冷。”一名守山弟子跑到上官驚鴻麵前說道。
    上官驚鴻聞言頓時想到定是冷家人來了,心裏不禁納悶冷家來人做什麽?難道又有什麽事情?“人在哪,快請進來。”
    不一會兒守山弟子就帶著冷家人來到上官驚鴻麵前,上官驚鴻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冷寒:“大伯?你怎麽來了?”
    冷寒笑了笑:“驚鴻,我來給你送經書啊。”
    上官驚鴻一拍腦袋,把這事都忘得一幹二淨了,自己還跟老僧要了本經書呢:“大伯,你瞧我把這事都給忘了,不過也不用大伯你親自送來吧?”
    冷寒說道:“嗬嗬,驚鴻啊,你極少跟人要什麽東西,這次跟那老僧要了本經書,我們都覺得極其重要,家主不放心交給別人,就讓我來一趟。”
    “嗨!哪有的事啊,我就是一時起興,讓爺爺和大伯替我擔這些心,真是抱歉。”
    “額,沒什麽,說起來我也許久沒見你了,再說了,你和心兒在這創立山門我還沒來看過呢,你小子也不夠意思,這麽大的事也不知道請我來喝一杯。”
    “哎喲,大伯你這可就冤枉我了,這山門的事,都是凝心說了算,我就是個長老說了不算。”上官驚鴻越說聲音越小,冷寒看著上官驚鴻背後冷凝心緩步走來,也不說破繼續說道:“嗯,這麽說是心兒不好,這丫頭,回頭我說說她。”
    “就是,凝心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讓爺爺和大伯你來喝一杯,不應該啊。”
    冷寒聞言隻是摸著下巴笑而不語,上官驚鴻忽然覺得不好,猛一回頭看見冷凝心在身後,立刻改口說道:“不過,這事我也有責任,凝心忙前忙後的可能給忙忘了,怪我沒有想到,主要都是我的錯,哈哈。”
    冷凝心冷哼一聲:“驚鴻,趁我不在就跟我大伯說我壞話?”
    “凝心,你誤會了。”
    “從你說第一句我就在你身後了,有什麽誤會的?”
    上官驚鴻看著冷寒努努嘴,意思是幫我說說話啊,誰知道冷寒裝作看不見,反而挑撥道:“嗯,驚鴻這小子不厚道,心兒,你還是跟我回冷家去吧。”
    上官驚鴻知道冷寒是開玩笑,但看著冷凝心不善的眼神,急忙說道:“大伯,我突然想起來有點事,你們敘敘舊,我先離開一會兒。”說完就飛也似的跑了,冷凝心不禁莞爾。
    這不知不覺到了後山,不想看到了莫遠正在練劍,上官驚鴻駐足看了看,心裏想著莫遠這小子不錯,這些天沒少下功夫啊,剛才出劍來說,速度力量拿捏的很準,一息之間出的十五劍,不錯,然後假裝沒看見繼續往前走,莫遠感覺身後有人,一轉頭看到是上官驚鴻,立刻拜倒:“師傅。”
    “嗯?莫遠?不是已經把你逐出師門了嗎,怎麽還在這?”
    “師傅,弟子已經知錯,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以後一定刻苦練劍。”
    “嗯……罷了,那為師就饒你一次,練得怎麽樣了?”
    “弟子愚鈍,還沒有達到師傅的要求。”
    上官驚鴻聞言心頭一陣欣慰,這小子如今長進了,我隻讓他一息出十劍,如今看他這架勢,是要準備練到二十劍,不錯:“嗯,那你可要再加把勁,不然讓你的二位師弟趕上,可不要覺得丟了麵子。”
    莫遠認真的點點頭:“師傅放心,弟子一定加倍努力,把之前放過的時間攆回來。”
    上官驚鴻點頭:“嗯,你記住了,劍是死物,人是活的,一息之間刺出十劍,這叫快劍,倘若一息之間能揮出二十劍,那便是心劍了,心之所到,即劍之所到。”說完,上官驚鴻麵前一塊石塊瞬時斷成兩節。
    莫遠看的目瞪口呆,心裏不斷來回思索著怎樣才能心之所到,上官驚鴻見他陷入深思,也不打擾,悄悄離開了,一路再也沒有逗留,直接到了後山密林深處,從懷裏掏出經書,慢慢翻看,來來回回翻了數遍也沒有看出九陽神功的影子來,哎,看來金庸大大寫的武俠世界跟我不是一個世界啊,看來要是想要突破又要等些日子了,悄悄從懷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那本玄陰訣,等等,玄陰訣,至陰的功法,那至陽的功法,是不是就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至陽了?哎喲,會不會太冒險了?管他呢,還能練死人不成?
    想到這裏事不宜遲,直接連起了玄陰訣,一遍一遍將玄陰訣運行了十幾遍以後,所有的行功路線記得絲毫不差,上官驚鴻開始了人生一次豪賭,直接倒行經脈連起來,這剛一開始就悔的腸子都青了,倒行靜脈等於血液逆流那痛苦之感無法言傳,可這時候後悔也沒用了,一旦停下,恐怕會立刻走火入魔而死,隻能咬著牙生挺過去。
    要說上官驚鴻不是一般的命大,逆行經脈自古成功,這更是練武之人的大忌,一但強行逆轉,輕則武功全廢,重則萬劫不複,而說巧不巧這玄陰訣乃是上古時期一對夫婦所創,女子將所練至陰的功法記錄書中,而男子則將自己的純陽功法反其道而行記錄在玄陰訣之中,上官驚鴻初練玄陰訣之時就覺得功法有許多錯誤,但沒有在乎,隻知道強行修煉,就這樣誤打誤撞沒有自作聰明,至陰純陽兩套功法最終被他練成了,不過這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
    此時的上官驚鴻痛苦難當,要慘叫能詮釋這種痛苦,那現在他是想要慘叫也叫不出來,體內的陰陽二氣飛速旋轉,漸漸的帶動身子四周的氣流也開始旋轉,在上官驚鴻頭頂陰陽二氣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旋渦,不斷吸納四周的一切,頓時後山之上飛沙走石,任何一物隻要一接近太極就變得粉碎,而此時正在帶著安雲山練功療傷的弘天宇,忽然感覺到後山龐大的氣息,隨即便想到上官驚鴻,這陰陽二氣弘天宇太熟悉不過了,能操控這樣強大的氣流除了自己唯有自己的徒弟上官驚鴻能做到了,想到這裏,交代了安雲山幾句,便立刻向著後山飛去。
    上官驚鴻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僅憑著一絲執念支撐不倒,趕過來的弘天宇看著上官驚鴻的樣子心裏暗道一聲不好,上官驚鴻這是明顯要走火入魔的情況,無奈一時之間又無法插手,也幸好他沒有插手,盤旋在四周的陰陽二氣開始向上官驚鴻體力湧入,而上官驚鴻身體的疼痛感也開始減輕,意識也開始漸漸恢複,弘天宇慢慢鬆了一口氣,忽然上官驚鴻猛地睜開眼睛,右手輕輕一推,未見上官驚鴻體內的內力發出,不遠處的一顆古樹已經被掌力洞穿,弘天宇張大嘴巴半天從口中蹦出四個字:“天人……合一……”
    上官驚鴻漸漸清醒過來,看到弘天宇目瞪口呆站在自己不遠處,問道:“師傅,您怎麽過來了?”
    弘天宇說道:“先別問我,徒兒,我且問你,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徒兒之前修煉遇到了瓶頸,便想借助至陰和純陽兩種功法來打破桎梏,可惜隻找到了至陰的功法,徒兒靈光一閃就想到,至陰和純陽分屬兩極,那將至陰的功法逆轉不就是純陽嗎?所以啊,徒兒就試了試,想不到突破了。”
    弘天宇聽到這裏隻覺得頭皮發麻:“你將至陰的功法逆行?”
    上官驚鴻得意的點點頭,誰成想弘天宇大怒:“混賬,你真是不知死活。”
    上官驚鴻楞了一下:“師傅,什麽意思?”
    “至陰逆轉便是純陽?我來問你,你見過哪個修煉至陰功法練到極致的時候,轉為純陽的?你可知道逆轉功法輕則廢人,重則屍骨無存?!”
    上官驚鴻心裏咯噔一下:“師傅,您沒開玩笑吧?”
    “誰跟你開玩笑了,你的方向是對的,但萬不該逆行功法,你且想一想,一遍高處落下的瀑布,一遍是逆流直上的水流?兩者相撞會如何?”
    “劇烈翻湧,直到一方勝出才能歸於平靜。”
    “好,那為師問你,倘若這兩股巨大的能量在你體內飛速相撞呢?”
    上官驚鴻這一想,頓時後背被冷汗浸透,真是九死一生啊,弘天宇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命大啊,這樣還能活下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現在這不是突破了嗎?不過你切記,下次可就沒有這麽好運了。”
    上官驚鴻心想哪還有下次,這次是我不知道,才會魯莽行事,不然打死我也不會這麽做的:“師傅,弟子謹記。”
    “哎,說起來也是為師對你疏於教導,很多事你都不明白,這樣吧,以後你每三天到我這裏來一趟,我教給你一些基本的常識,免得以後沒死在別人手裏,練功把自己練死了。”
    “嘿嘿,多謝師傅。”
    “對了,你還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嗎?”
    “什麽?”
    “你練功突破之後……”
    “哦,剛才弟子隻覺得痛苦之感消失,充滿了力量,便想試試功力,於是出了一掌。”
    “天人合一……”
    “什麽天人合一啊,師傅。”
    “剛剛,你使出的那一掌,根本不是用的自己的內力,而是將周邊的氣流納為己用,這是達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人才能使出的。”
    “一步登聖之上是天人合一的境界嗎?”
    “哦,不是,天人合一不是個武學境界,而是一種感悟,有的人窮其一生也感悟不到,就像為師,至今沒有領悟天人合一的境界,而你雖然武學不如為師,但你卻感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