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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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之前的海邊別墅,時笙已經沒了任何來度假的激動,看著不遠處盈盈的海麵及藍得近乎透明的天空。
    她的心情已經從最初的‘哇,好美,好漂亮,好想在這裏住一輩子’,變成了‘怎麽又是海,還有完沒完了,什麽時候能回去’。
    季予南洗完澡出來,頭發在滴水,身上也沒擦拭,水珠沿著緊實的肌理線條滾落,沒入係在腰間的浴巾裏。
    視線在臥室裏掃了一圈,沒看到時笙,鋒銳的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他抿唇,拿起沙發上的睡袍披上,出了臥室。
    陽台上。
    時笙雙手撐著護欄,大半個身子探出陽台,風吹起她的衣服,泠泠作響。
    女人的腰不盈一握,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飛舞。
    像一隻要迎風飛去的蝴蝶。
    季予南心裏一緊。
    想也沒想的拉開陽台的推拉門,扯住時笙的衣領,將她探出去一半的身體拉了回來。
    衣料將她的脖頸磨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時笙倒抽了一口涼氣,喉間一痛,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張嬌俏的臉憋的通紅。
    季予南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看著,也沒去哄,直到時笙漸漸止住了咳,瞪著他凶巴巴的問:“你是腦殘了,還是智障附身?你瞧瞧,都勒成什麽樣了?”
    她仰著頭,露出脖子上一道手指粗的紅痕,表皮下已經沁出了一層血珠子。
    季予南眼裏一閃而過的內疚,但緊繃的唇角弧度依舊沒有緩解,硬邦邦的問:“你剛才在幹嘛?”
    剛才?
    見季予南一臉陰鷙,時笙仔細回憶了一番,確定自己剛才沒有什麽出格的動作,於是氣焰又漲了,“我站在這裏看風景,礙著你了?你用得著下這麽狠的手?”
    她差點沒被他給勒死。
    “看風景需要半個身子探到外麵去?萬一掉下去摔死了,我都不好意思去給你收屍。”
    二層高的小別墅,就算掉下去,也最多隻是斷腿斷手,當然,如果不是倒黴到走路都要被車撞的情況,一般不會摔死。
    但有時候女人的關注點是迷之神奇的,比如現在,時笙第一反應不是去辯駁這件事發生的真實可能性,而是問:“怎麽就不好意思去給我收屍了?”“醜。”
    時笙:“……”
    她恨恨的瞪了季予南一眼,推開他,快步進了房間。
    “時笙,”季予南追了兩步從後麵抱住她,下顎枕在她鎖骨凹陷的位置,側頭,唇瓣擦過她粉嫩的耳垂,聲音含笑,“再醜也是我的女人,隻是,下次別這樣了,很危險。”
    季予南啟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下耳朵上的軟骨。
    仿佛一股電流,從那一處竄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時笙雙膝一軟,急忙中,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季予南悶笑,磁性的嗓音撞擊著她的耳膜。
    時笙一側的衣領被他拉下,滾燙的唇瓣落在她圓潤的肩膀上。
    “你放開,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
    動作停下。
    就在時笙訝異季予南居然會如此幹脆的打住時,扣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時笙原地轉了半圈,被抵在推拉門上。
    男人膝蓋彎曲,壓製住她胡亂動彈的雙腿,“那天,誰在我**一直叫我的名字?”
    時笙:“……”
    她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紅暈,推他:“我去洗澡,你鬆開。”
    “時笙,”季予南不依不饒的纏著她,聲音沉得像沁了水,“我有沒有說過,你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在……床上。”
    赤裸裸的調戲。
    季予南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輕一抿,含住。
    時笙覺得這種時候她應該推開他,他剛才的話太輕浮了,而她記得自己好像也真的是推了他,但不知道為什麽就被季予南拐到床上了。
    兩個人從客廳一路親吻著到了房間,季予南托著她的臀,往後一仰。
    兩人重重的跌在了床上。
    時笙被男人的手掌壓著後腦勺,側臉貼著他的胸膛,也跟著彈了彈。
    男人的胸膛緊實,又從這麽高的地方倒下去,時笙腦子裏瞬間懵了片刻。
    季予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鋪天蓋地的吻便落了下去,他剛刷過牙,清新的檸檬味撲在她的臉上,清清涼涼的。
    時笙大病初愈,身體本就沒什麽力氣,這麽一折騰,更是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了。
    結束後,她被季予南擁在懷裏,臉上潮紅未散,嗓音裏沙啞未散,“什麽時候回國?”
    “想回去了?”
    這幾天時笙對周遭的一切都興致缺缺,若非必要,更是連門都懶得出,季予南都看在眼裏,知道她是在馬爾代夫呆煩了。
    “恩。”
    時笙打了個哈欠,腦袋在季予南懷裏蹭了蹭。
    “辦完婚禮就回去,或者,還有別的想去的地方?”
    時笙皺了皺眉,她對婚禮並不是很熱衷,相較奢華唯美的婚宴,她更喜歡父母那種平淡的、相依相守的生活。
    也並不想在馬爾代夫舉辦婚禮。
    太冷清。
    偌大的婚宴,就木子一個人。
    見她不語,季予南以為她還在猶豫,當即就沉了臉色,扣著她的腰將她壓在了身下,“你都躺在我床上了,還在想什麽?”
    時笙被他一激,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這話說的。
    好像她和他睡了就必須要結婚似的。
    “我在想我嫖了個技術爛成渣的鴨子。”
    “技術爛成渣的鴨子?”他咬牙,一雙清越的眸子裏爬上了紅色的血絲,“有多爛?”
    時笙:“……”
    這種事,讓她怎麽形容?
    季予南是她唯一的男人,技術好還是爛,她怎麽知道。
    “不說話?”尾音上揚,身體的反應明顯,“還是你沒有感受清楚,導致了你的錯誤理解?沒關係,我們再試一次。”
    時笙:“……”
    她的身體到現在還脹痛的厲害,要讓季予南再來一次,人都要廢了。
    “我累了。”
    季予南哪裏肯這麽輕易的就放了她,吃素太久,好不容易能吃葷了,自然不肯就這樣乖乖的聽話,“技術好不好是需要練習的,等我技術練好了,再放你去休息。”
    “你給我滾開。”
    “做完再滾。”
    時笙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季予南手臂緊繃的肌肉,“疼。”
    “我輕一點,”季予南壓住她四處亂動的腿,“別動,踢到就廢了。”
    時笙:“……”
    最終,還是被季予南占了便宜。
    意亂情迷之際,季予南問:“為什麽不同意舉辦婚禮,你在猶豫什麽?”
    時笙這種時候哪有心思去思考他的話,搖頭。
    沒聽到答案,季予南發狠的加重力道,“說話。”
    時笙在推攘了幾次無果後,尖叫道:“沒有猶豫。”
    季予南唇角含笑,“那就將婚宴定在後天。”
    足夠國內的朋友趕過來了。
    “我不想在馬爾代夫舉行婚禮。”
    季予南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是這個理由。
    “那想去哪?”
    “去……”
    ……
    他們定了當晚的飛機回國。
    下了飛機,季予南讓司機送時笙回別墅,而他直接去了公司。
    別墅的裝修風格是按時笙的喜好來的,決定將公司搬回中國,季予南就已經著手準備了,離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味道也散的差不多了。
    保姆早就接到電話了,站在門外等時笙,見她從車上下來,急忙迎上去接過司機從後備箱裏拿出的行李,“太太。”
    “恩。”
    “我是季先生請的傭人,您叫我容嫂就行了,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太太是現在吃飯嗎?”
    “好。”
    一身風塵仆仆,本想先洗個澡,但在飛機上時笙沒怎麽吃,這會兒是真的餓了。
    標準的中餐,估計季予南是提前打過電話了,一桌子菜,菜色都是時笙愛吃的。
    容嫂給她盛飯,“不知道太太喜歡吃什麽口味,就按著我平時做菜的習慣做的,如果太太有吃不習慣的,我下次改過。”
    時笙嚐了一口,這幾天海鮮西餐吃太多了,乍然吃到這麽純正的中餐,隻覺得好吃極了。
    她吃飯很快,是這些年做季予南的秘書養成的習慣,但動作並不粗魯。
    吃完飯,時笙看著一桌子的殘羹剩菜,問:“還有多餘的嗎?”
    桌上的菜剩的還很多,傭人以為是飯菜不合她胃口,急忙道:“沒有了,太太想吃什麽,我馬上去做。很快的。”
    “我打個電話。”
    時笙找出季予南的號碼,想了想,又改撥凱文的電話。
    接的很快,“太太。”
    “季予南吃過飯了嗎?”
    他在飛機上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文件,雖然不像她這麽挑食,但他一個大男人,一份飛機餐肯定不夠。
    “還沒有,一到公司就通知了各部門開會,到現在還在會議室,看樣子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結束,不過,季總已經吩咐我給他訂餐了。”
    “別訂了,我給他送過來。”
    凱文自然是說好,但其實,他已經訂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鍾了。
    這會兒估計都要送到了。
    ……
    時笙吩咐容嫂炒了幾道季予南喜歡吃的菜,就上樓洗澡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飯菜已經裝進保溫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