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我來給您體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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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南抿唇,臉色很臭,“問你就答,哪來那麽多廢話。”
季長瑤吐了吐舌頭,“煮杯紅糖水,如果實在痛的厲害就讓醫生看看,有些女的生理期能痛的在地上打滾,不過,據說痛經基本是因為宮寒,不易懷孕,,哥,到底是誰痛啊?”
電話掛了。
季長瑤:“……”
季予南陰著張臉進了廚房,打開冰箱,半塊紅糖也沒瞧見。
別墅外麵倒有個小超市,但紅糖這東西在美國並不常見,要去大型的亞超才能買到,最近的亞超離這都要半個小時的車程。
他甩上門,給泰勒打電話。
“季少。”泰勒接電話很快,因為每次季予南給他打電話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耽誤半秒都可能要命。
“你在哪?”
泰勒迅速報過來一個地址。
“給你十五分鍾的時間趕過來。”
“您是哪裏不舒服?”泰勒按照慣例詢問病情,家庭醫生能帶的東西有限,他要聽了季予南的症狀後才能確定帶什麽藥,要做什麽必要的檢查。
“不是我,女人生理痛。”
泰勒:“……”
他想罵人。
生理痛能痛成哪樣?
半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縮減了一半,他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病。
相比生理痛,他覺得季少腦子問題更嚴重。
“季少,這個不在我所學範圍之內,我需要去醫院找婦科醫生拿藥,你看能不能延長時間。”
“這都治不了,那我要你幹嘛?”
電話掛了。
泰勒惱道:“你也不能讓婦科醫生去治外傷內傷吧,這不是強人所難,逼著公牛下兒嗎?”
回應他的隻有嘟嘟聲。
不過,他也隻敢在季予南掛了電話之後才硬氣一回。
但他直接掛電話是什麽意思?到底還去不去?
泰勒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作為季家的家庭醫生,這也是他的職責範圍。他先去拿了生理痛的常規藥,趕到別墅已經離季予南規定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了。
季予南冷冷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滿臉嫌棄的味道,那眉目間表明的就一個意思:你現在才來,還不如死在路上算了。
將手指間的煙掐滅,“樓上右轉第三個房間,別說是我叫你來的。”
泰勒一臉無語,“我連時小姐痛經這種事都知道,季少你當時小姐是……”差點脫口而出的‘蠢’字被他咽了回去,改口道:“會信嗎?”
男人眉骨一跳,陰沉的臉似乎忍耐著極大的怒意,“上去。”
……
時笙的肚子也就是一點隱痛,並不嚴重,上樓洗了個熱水澡衝了杯微燙的奶茶,捧著杯子懶散的躺在床上看電影。
房間裏溫度怡人,還點了安眠的薰衣草精油燈,時笙沒撐一會兒就睡著了。
但沒睡一會兒便被敲門聲給吵醒了,她剛開始以為是季予南,本來不打算理會,後來想想覺得不對,季予南敲門不會這麽紳士。
她這麽半晌沒開門,以他的性子,估計直接踹門了。
時笙裹著衣服起床,拉開門就愣住了,心裏一緊,那絲被吵醒後殘留的淺薄睡意都沒了,“季予南又受傷了嗎?”
泰勒是季家的家庭醫生,和季予南私交一般,出現在這裏總不可能是來串門做客的吧。
“不是不是,”泰勒急忙打消她的疑慮,“我每隔兩個月都會來給季少做一次體檢,剛檢查完,順道上來給你也檢查一下。”
時笙沒有懷疑,像季家這種不缺錢不缺勢的家庭肯定要好好保養身體,被人槍殺是因果循環,病死就太不值得了。
美國醫療費用太貴,所以體檢意識比國內人高。
“嗯。”
泰勒什麽儀器都沒帶,也做不了什麽精密的體檢,就簡單的看了看舌苔和眼白顏色,“你現在生理期?”
“……是。”
“小腹痛嗎?”
“不怎麽疼,喝點熱水好多了。”
泰勒:“……”
那樓下那人火急火燎的找他來幹嘛?明明喝點熱水就不疼了,還浪費醫療資源,可恥啊。
泰勒心裏將季予南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卻一派正經,“這幾天注意休息,別碰冷水,別吃生冷的東西,最好結束後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完,泰勒收拾東西下樓。
季予南還在客廳,半闔著眼,雙腿隨意的交疊,側坐著窩在沙發的扶手處。
安靜沉默,形成了一副等待的姿勢。
“季少。”
聽到聲音,季予南撐起身子,眼底溢出濃稠的暗色和一絲絲的擔憂。
不過,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多久。
等他回頭看向泰勒時,已經是溫涼冷漠了,“她沒事了?”
“時秘書屬於輕微的痛經,喝點熱水或是抱個暖手袋就能緩解,這幾天不能接觸生冷的東西。”
……
時笙第二天上班才知道傅亦臨時出差了,歸期未定。
她雖然急,但也不急在這幾天,就沒為了這事特意給傅亦打電話。
但她沒等到傅亦,卻等來了慕清歡的電話,“明天是我生日,我會拖住予南,小印在他辦公室的第一個抽屜裏。”
時笙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偷?”
“我給你製造機會,能不能拿到就看你了,你應該知道,那枚小印平時予南都是隨聲攜帶的,”她態度囂張,“你如果害怕可以不偷,不過我告訴你機會隻有一次,予南會將那枚小印送給我當生日禮物,我反正是不稀奇的,不過宴會是在郵輪上舉行,到時候說不定一不小心給落海裏了,可就真的撈不起來了。”
慕清歡連虛偽掩飾自己的目的都不屑,她讓她去偷,除了不想和季予南生出嫌隙,還想讓她以後都如過街老鼠一樣躲著季予南。
時笙冷嘲,“慕小姐,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她偷他這麽重要的東西,哪裏還敢出現在季予南麵前,那男人的性子,怕是恨不得殺了她。
“選擇權在你,手長在你身上,偷不偷,我無權幹涉,”她輕嘲,“不過時笙,你費盡心思都想得這枚小印,卻不敢跟予南說,為什麽?因為你也清楚,就算說了,他也不可能會給你,你明知道他不愛你,纏在他身邊有用嗎?還不如現實點,拿東西走人。”
掛了電話。
時笙心不在焉的盯著季予南的辦公室出神,傅隨安正好要送文件進去,見時笙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蹭過來朝她擠了擠眼睛,促狹的道:“時姐,這些文件要季總簽字,你幫我送進去唄。”
“好。”她沒多問,直接就接了過來。
從那晚他們不歡而散後兩人就一直沒說話,上下班也是各走各的。
時笙敲門。
“進來。”
聽到他的聲音時笙才推門進去。
季予南在打電話,背對著辦公室門站在窗邊,挺拔的身姿在地上投下一道淺淺的暗影,側臉的弧度不見得溫柔,卻也不是冷若冰霜。
時笙走進去,正好聽他說道:“禮物我帶過去不是一樣?你非得跑一趟自己來取?”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季予南簡單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他回頭,看到時笙,微皺了一下眉,嗓音溫涼,“怎麽是你?傅秘書呢?”
時笙收斂了眸子裏的情緒,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山上,“傅秘書有點不舒服,就讓我將文件送進來。”
在被慕清歡挑釁的時候,她居然有衝動想當麵問季予南要那枚小印。
現在想來,自己不隻是天真,還是傻。
她哪裏有自信能越過慕清歡在季予南心裏的位置。
季予南盯著她,握著手機的那隻手青筋跳躍,俊美的臉緊繃,壓抑著湛湛的冷意,“出去。”
指望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主動服軟,他還真是病的不輕。
季予南拉開抽屜,裏麵放著那枚小印,如今,這東西對他而言除了本身的經濟價值之外已經沒有其他作用了,隻要她開口求他幾句,也不是不能送。
可是她寧願跟他耗著也不願意開口。
越想越火大,在她心裏,他還比不過那顆破鑽石?
他要願意,買多少顆都行。
紅的藍的粉的黑的,能給她拚個彩虹了。
沒眼光,沒遠見。
難怪不討人喜歡。
……
慕清歡生日那天南喬也來美國了,沈爺爺生病,在美國住院。
兩人久不見麵,就約了晚上聚聚。
時笙從接了南喬的電話後就一直魔怔般直勾勾的盯著二樓季予南的書房。
她早上起來就沒見著季予南,大概是去參加慕清歡的生日宴了。
去偷小印?
她從小到大沒偷過東西,所以即便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她也一時跨不過心裏的坎,不是聖母婊,這是道德問題。
偷過來又怎樣?
這東西還是貼著季家的標簽,一輩子見不得光。
難道她要放在家裏偷偷摸摸的藏一輩子?然後自欺欺人的覺得,她拿回了媽媽的東西。
如果不偷。
等季予南送給慕清歡,說不定她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沒有。
她本來可以等傅亦將當年的事告訴她後再決定的,但現在傅亦出差,電話又打不通,季予南也沒有給她弄清真相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