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我長得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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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晚輕繼續:既然不會,既然不夠愛,又何必開這樣的口。有些事情,不全是你的錯。姚瑤的事情,因為我而起,就算是負責任,也應該是我來負這個責任。

    許行沒想到唐晚輕會這麽說,他些怔怔地望著平板。

    唐晚輕見許行頹然低垂著腦袋,接著發:阿行,有些愛是你負擔不起的。姚瑤喜歡你,隻是單純的喜歡,從沒有那樣或者這樣的負擔。你若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把這份負擔強加進去,那就是在侮辱姚瑤對你的喜歡。

    相信我,哪怕你娶她,她也不會怪你。

    許行抿了抿嘴,眼中沒由來的冒出些許濕熱,嫂子這番話,可以說輕易解了他數月來的不解,難過還有心結。

    他還記得他跟容哥坦白這事兒,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接到姚瑤的電話,嫂子那時恨恨地望著他。

    嘴裏不停地嘶嘶,那種責難,曾經讓他恨不能自己馬上去死。

    今天唐晚輕這番話,算是讓他徹底走了出來。

    許行眨了眨眼,將濕意收了回去,打了幾個字:嫂子,你好了。

    唐晚輕發了個笑臉:不是好了,是我也想清楚了。我不應該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火火的出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人生在世,不可能會有那麽多圓滿,我們能降低遺憾的程度,就是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

    希望你,不會怪我。我當時確實怪你為什麽不接電話。可仔細想想,你接了電話又怎麽樣。姚瑤的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

    許行一看,忙回:嫂子,你別這麽想。說起來,這件事情,是蘭蓉和白敏操作的。雖說不是個意外,可姚瑤的出現,確實是個意外。嫂子,這段時間,容哥已經把白敏弄出了容家,蘭蓉也沒有得到什麽好下場。

    唐晚輕,回:我知道。

    她不是完全對周圍沒有感知,隻是不想感知罷了。

    所以,隱隱約約能從容恣的行為及大家的對話中,得知一些信息。

    ——

    隔壁,容恣不滿地戳著火火的小臉,大概是戳了三四次,火火本不想搭理他,可次數一多,再好的泥人,也有了脾氣!

    火火直翻著白眼,瞅著他。看完之後,兩手揮了揮。好像在說,你有種,就把俺的手套給解了,看俺不弄兩團火,把你燒個頂光光!

    容恣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得意地勾了勾嘴,戳完臉,就直接挑釁地戳他的小手。

    這可是妥妥的挑釁啊!

    火火真是氣得不要不要的,一雙黑中帶紫的眼睛,就跟琉璃一樣兒,狠瞪著容恣。

    結果容恣戳上了癮,歪嘴道:“還瞪?瞪能瞪出火?”

    火火氣得小臉鼓鼓的,俺們瞪不出火,還不知道哭嗎?

    張嘴,深吸一口氣。

    哇哇哇——

    哇——哇——哇——

    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那邊的唐晚輕還想跟許行聊點什麽的,忙停了下來。

    她擔心地看向隔壁,生怕孩子出了什麽事情。

    可她口不能言,隻能焦急地掀開身上的薄棉被下床。

    好在已經是第三天,養回些許體力的她,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嫂子,你別擔心。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兒?”許行見唐晚輕下床,趿著鞋子就要去找容恣,忙道。

    盡管許行這麽說,可唐晚輕還是不放心。

    很快,孩子的哭聲,將魏書歡子他們都吸引了過來。

    魏書和歡子直奔隔壁的實驗室,推門就道:“火火是怎麽了?怎麽就哭了?”

    “怎麽就哭了?這麽大聲?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歡子也道。

    容恣手裏抱著孩子,見到魏書和歡子齊齊出現在門口臉黑了黑。

    他總不能說,孩子是他給戳哭的吧?

    “容哥,你,你在這裏啊?”魏書意外地怔了一下。

    歡子也有些訥訥的,她擦了擦鼻子,以掩飾自己看到那黑貓耳墨鏡,想發出的笑意。

    “魏書,你快去給孩子把把脈!”歡子不自然道。

    魏書呃了一聲上前,伸手將孩子從容恣懷裏抱過來,手腳麻利地掐住孩子的左手。

    心跳過快,脈象勁滑。

    呃,看這臉色,應該是情緒激動所致啊。

    “怎麽樣?”

    “火火怎麽樣?”

    唐晚輕和歡子同時出聲。

    容恣沒想到唐晚輕下床走出了實驗室,眉心不悅地皺了一下。

    歡子上前,忙扶著唐晚輕。

    唐晚輕搖了下頭,示意自己沒這麽虛弱,視線則關切地看著魏書懷裏的火火。

    “火火,情緒有些激動,所以,還好。”魏書道。

    歡子不解:“怎麽會情緒激動?他是餓了,還是吃多了?”

    魏書又呃了一下,暗道,他怎麽知道他是餓了還是吃多了?

    “脈象上看,沒啥大問題。應該不是餓。”魏書道。

    “吃多了。”容恣天外飛仙似的,忽然來了這麽一句。

    眾人:“……”

    話音剛落,火火哭得更加大聲。

    哇哇——哇哇——哇哇——

    歡子見這情況,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魏書十分無奈地抱著火火,生怕他情緒激動,又點個火團什麽東西似的。

    很沒理由地說了道:“也許是,想媽媽了。”

    歡子瞅了容恣一眼,又瞅了瞅唐晚輕,點了點頭。

    唐晚輕朝火火拍拍手,火火聽到響動,哭聲變小了很多,眯著淚眼看向唐晚輕。

    兩隻小手朝唐晚輕伸著。

    唐晚輕笑了笑,覺得魏書說得對,孩子是想她了。於是將孩子抱了過來。

    果然,火火一到唐晚輕懷裏,就不再哭了。

    唐晚輕摸了摸火火的頭,朝他笑了笑。

    火火吸了吸鼻子,也跟著歪了歪嘴。

    歡子這時得出結論:“果然是想嫂子了。”

    “我就說嘛。”魏書馬後炮地補了一句。

    容恣睨了他們一唱一喝一眼,魏書歡子不約而同地裝作沒看到。

    “嫂子,孩子沒事兒,我們就先走了。”魏書對著唐晚輕道。

    歡子也跟著說:“我哥那邊兒還忙著,我就先走了。”

    說完,魏書把許行給推上,三人嘀嘀咕咕往前走。

    “我看,火火聰明著呢,他剛剛哭,肯定是因為容哥說了他壞話!”歡子道。

    “你怎麽知道?”魏書問。

    歡子瞅了他一眼:“你傻啊你?你沒聽過孩子小時候長著耳朵呢,你說什麽,她都懂!”

    “真的假的?”魏書問。

    “當然是真的。我猜剛剛火火哭,八成是容哥鬧的……”

    “小聲點,容哥在後麵……”

    容恣:“……”

    ——

    t國和y國交界的某密林深山,一座中式宮殿像一隻飛鳥一樣,棲息在深山的山頂。

    宮殿蔓延的痕跡似乎像一隻振翅欲飛的雌鳥。顯然,這是結山脈而居,極講風水的一塊隱世寶地。

    住在這裏的人,單從這山勢宮殿布局來看,非富即貴。能在地利上占據風水上位,後輩子孫多為才華橫溢之輩。

    這也是為什麽越有勢力的家族,越講究風水布局,無外乎圖個福延子孫,萬世不敗。

    “小姐,你要我們找的人,找到了。”一個身著泰式灰布衫的中年男人,彎著腰,恭敬道。

    年輕的女子,正扒在極富中式特色的窗口,百無聊奈地看山中翠色,一雙纖白小手,無精打彩地捧著自己的兩頰,時不時歎上一口氣。

    乍一聽,有消息了。她立馬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驚喜問:“打聽到什麽了?你給我說說?快!”

    “容羽是京城容家的大少爺。”那中年男人不卑不亢地道。

    “京城容家?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家?你快說說,他們家到底怎麽樣兒?”

    “小姐,這海城首富是老何,可這隆國要論勢力,就得屬容家。容家是百年世家,或者要更久。容家的先祖以賣餅為生,後發家致富。在京城盤龍山落地為根,可考年代,至少可以上溯到前明後期。”

    年輕的女子原本興致盎然的,不知道聽到了什麽,就開始覺得沒勁兒:“搞半天就是個賣餅的?嗤!我還以為,有多年呢?原來跟咱唐門比,一根頭發絲兒也比不上!”

    那中年男仆,顯然不以為同,搖頭解道:“小姐,這容家不可能光靠賣餅一直維持到現在。我隻能說,賣餅隻是容家一直以來的傳統的家業。其實,自晚清以來,容家就先後在衣食住行多個行業,都有產業。”

    “現在隆國最大的電子通訊就是由容家壟斷。近三十年來,容家的產業,以酒店為主的餐飲,以通訊為主的計算機信息產業,以地產開發的地產行業,都先後在隆國市場經濟中,占據主要地位。目前的數據來看,光是容家掌握的電子通訊技術,每年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利潤所得。”中年男仆道。

    “百分之八十?那不是首富?”女子眨眨眼。

    “是隆國首富,甚至還可以說是整個亞洲的首富。”男仆道。

    “原來比我們有錢啊。難怪這麽拽了!”女子不高興地努了努嘴。

    “小姐,忽然調查容家是為了什麽事兒?”男仆小心問。

    女子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臉:“因為,我唐寶安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這麽不給我臉?我長得不醜吧?為什麽他們每個人,眼裏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