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唐寶安要來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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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容恣?”唐寶拉指著平板電腦上的男人問。
確切地說,她是見過這個男人的,就在魏書開的那輛勞斯萊斯裏,從駕駛位往後看過去,當時隻注意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而後被一股子唳氣所懾,視線很快就收了回來。
以至於並沒有仔細打量容恣到底長什麽模樣。
如果見到平板電腦上的容恣,五官如鑄,朗然的眉目之間,狷狂俊野,簡直讓她不由自主地讒了口口水。
這男人,這眉這眼,長得太傲氣,高挺如山的鼻梁,嘴角微抿的樣子,勾勒出一抹邪肆難馴的弧度,別說這張臉長得太招人,光就這身氣質,簡直就能勾起女人犯罪。
“這,這就是容恣?”唐寶拉手指微抖地指著容恣,語氣裏滿滿都是驚豔。
“小姐,這位,確實就是容家的二少爺,容恣。”男仆恭敬道。
唐寶拉盯著平板上的容恣,仔細瞧了瞧,一股由然而生的征服欲,夾雜著不服輸,以及瞬間生起的絲絲愛慕之心,讓她的心髒不受控製的怦怦跳起來。
這個男人,還真是極品啊!
要是,能被容恣這樣的男人,抱在懷裏,嗬疼著,嬌寵著,那得多幸福啊!
那得多爽啊!
之前還覺得容羽和那個開車的還不錯,沒想到,真正幹貨在這裏!
這時,唐寶安腦海裏,忽然閃過容恣抱著唐晚輕坐在車後座的畫麵,一股說不上來,感覺心裏全塞了棉花的鬱堵之感,霎時間就躥了上來。
原來那樣的男人,也有這樣的一麵!
原來那樣極品的男人,也有這樣在乎一個女人的一麵!
“容恣?這名字也叫得好啊?恣,夠狂,夠傲。他結婚沒有?他跟車裏那個女人是什麽關係?”唐寶安抱著平板笑了笑,心裏像是做了什決定一樣,忙追問關於容恣的幾個關鍵問題。
男仆悄然抬眉看了唐寶安一眼兒,心道看小姐這個樣子,怕是對容家二少動心了。
這可就麻煩了,聽說這容二少誰的臉也不曾賣過!而且一向是我行我素,容大少身體不好的這幾年,整個容氏可都在他手裏管著。
五六年下來,他雷厲風行的手段和高瞻卓遠的目光,讓整容氏煥然一新。
這樣的男人,既有手段,又有本事,關鍵是這模樣還長得不差,也難怪能入小姐的眼了。
隻不過,聽說,這位容二少,已經結婚生子了,孩子都五歲多了。
“小姐,這位容二少,不久前舉行了婚禮。有一個五歲的兒子。”男仆道。
“你說什麽?你說他結婚了?他怎麽可以結婚!”唐寶安猛地站起來,那驚訝的聲調,透著不滿與難以置信。
就像自己剛剛看中的一件珍品,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別人告知,這隻是一件名花有主的展品,而且人家還不外售轉賣!
明明是她看中的東西,怎麽就有人敢搶在她之前下手!
“小姐,容二少也是不久之前舉行的婚禮。”男仆小心斟酌著詞句。
這唐寶安的脾氣不好,在唐門出了名的。他可生怕,說錯了什麽,把他罰去試毒。
“那個女人是哪裏人?她憑什麽嫁給容恣這樣的人?你說?還有他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是怎麽回事兒?你跟我說清楚!”唐寶安氣呼呼地問。
男仆這才緩下一口氣,接著道:“容二少的新婚妻子,是海城人,也姓唐。說起來,這海城唐家,跟咱唐門還是同宗的遠親。不過後來,分宗分族,隔著遠些罷了。她叫唐晚輕,今年二十一歲,在隆國戲劇學院,專業是影視編劇,是個大三學生。”
“才大三啊,我比她還小點兒。她長什麽樣兒?”唐寶安得意地笑了一下,又問。
男仆示意唐寶安往後翻:“這就是唐晚輕的照片?其實,比起小姐您,還是差遠了。”
唐寶安準哼一聲兒,拿手放大唐晚輕照片上的五官:“長得確實不怎麽樣兒?不過,這眉眼看著挺眼熟,怎麽有點兒像我家那位小姑?哼,就長成這樣,也嫁給了容恣?看來這容恣的眼光也不怎麽樣兒?”
唐寶安的心情徒然變好,男仆了掃了唐晚輕的照片一眼,也知道了點什麽,隻是笑著彎低了腰,道:“唐門大小姐,怎麽能跟這位唐晚輕比。咱唐門大小姐要是在這裏,哪還有其他人什麽事兒?就這位,別說跟唐門大小姐比,就是跟小姐您比,也不是差一星半點。”
“那是,我小姑可是唐門出了名的第一美女。可惜啊,她死得早。對了,你剛剛那話,是不是想說,我沒有小姑漂亮?你是不是這個意思?”唐寶安挑著眉,一臉晴轉陰。
“小姐,我的意思是,咱唐門大小姐那是天上的明亮,您就好比是天上的太陽。日月同輝,無人可出其右。這唐晚輕,也就一個唐姓沾了咱唐門的邊兒,其他有什麽呢?怕是比您一根頭發兒,也比不上!”
唐寶安聞言,咯咯地笑出了聲兒,笑夠了就斂起臉,一本正經道:“就你喜歡拍馬屁!說漂亮話!不過,這句話我喜歡,說得挺實在的。容家的事情,你給我打聽打聽,然後再給我買一張直飛京城的飛機票,我要去容家。”
“小姐,您去容家幹什麽?”男仆明知故問。
這唐寶安是唐門大爺的次女,前一陣兒,唐門大爺唐長平受唐老爺子的安排,去了一趟海城。唐寶安也跟了過去,大爺唐長平向來就溺愛這唯一的次女,所以就養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獨尊的個性。
“去容家幹什麽?當然是去找容恣了。像他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找一個能跟他匹配的女人!”唐寶安高抬著下巴,目光望著窗外,意味深長道。
——
京城盤龍山容家,容老爺子來了好幾個電話催著唐晚輕和容恣回去過月子。
容恣不想回去,理由簡單又粗暴,這裏清靜。
唐晚輕不回去,主要是覺得住在盤龍山那一塊兒,交通和醫院都不方便。
而且火火的情況特殊,她可不敢冒然把火火帶出去,把火火特殊的體製暴露在人前。
有了這樣的默契,唐晚輕和容恣就安心在這裏住下了。
魏書每天會給火火把脈,除了確認他的脈象和健康狀況之外,山子和魏書就是在研究他那雙會點火的小手了。
當然,並沒有什麽突破性的進展,隻是知道,這小子,能穿衣裳,也能沾水洗澡。前提是,隻要不分泌那種可燃小粒子,萬事就大吉。
基本上與其他小孩子無異。
除了照顧孩子,唐晚輕會跟正在醫院住院的姚瑤聊天。
微信編輯文字發個信息,首先是道歉,她給姚瑤說了聲很沉重又抱歉的對不起,然後她也不知道說什麽。
拍了張照片,告訴姚瑤,這個叫火火,是她和容恣的兒子。
姚瑤當時望著那句對不起,發了一個上午的呆,回頭看到火火的照片時,隻感覺那孩子天真可愛的笑容,特紮眼。
她的目光淡淡地往自己隆起的腹部一扯,自嘲又苦澀:“他是帶著萬千的希望和寵愛降生,必然幸福一世。你呢?你帶著眾人的厭惡和我的屈辱落地,又算個什麽東西?”
到了那天下午,姚瑤才發了幾個字過去:恭喜你。
唐晚輕看到平板上這條回信時,愣了許久。
自此以後,唐晚輕不再跟他說起火火的事,也不再發火火的照片,甚至連微信圈兒都不發。
她不會特別頻繁地聯係姚瑤,隻是偶爾跟她分享一下美味還有電影。
就這樣不遠不近著。
唐晚輕知道,橫亙在她們中間的,除了那一段永遠無法磨滅的傷痛,還有就是隨著時間漫無邊際的生長,而產生的越來越深遠的鴻溝。
她隻希望姚瑤好。
一個月後。
唐晚輕出了月子,有歡子和魏書兩人照顧著她的飲食起居,唐晚輕的身體恢複得很快。
她暗算著姚瑤也快出院了,五個多月的肚子,不久也快生了。
火火的情況穩定之後,容恣就帶著唐晚輕回了海城。
這是唐晚輕的意思,也是容恣的意思。
一個多月的時間,山子和魏書的眉毛都長出了點毛發頭,不過,眉毛比胡須是長得慢的,不像胡須三四天就能冒出一茬,眉毛可是一個月也長不了多少。
可這比起沒有的兩撇,能長出一排黑黑的細線,已經好多了。
容恣依舊戴著那副貓耳黑墨鏡,模樣嚴肅,又添了幾分騷氣。
離開基地的那天,唐晚輕抱著火火,哄著他睡覺。
出發前的一盞茶功夫,接到容羽打過來的電話。
“阿恣,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容羽的笑意隔著手機也透了過來。
容恣蹙眉,語氣不悅:“說。”
“好消息就是,姑姑要去看你。”容羽道。
容恣哼了哼,這算什麽好消息?
“壞消息就是,那天開奧迪追尾你的勞斯萊斯的小姑娘唐寶安,也去了海城,聽說要向你當麵道歉。”容羽接著道。
“不認識。”容恣不耐道。
“你不認識,可人家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