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異性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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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歡男人你輸了!
    “哎,走吧,她的病例都在我的辦公室。”張義揮手,還沒有轉過身,診室裏就傳來一陣砸東西和女人驚叫的聲音。
    “走開,走開,走開。”
    聽到這是心諾的聲音,落晨軒一下闖了進去。
    “心諾。”
    隻見剛剛進去的男醫生立馬退了出來,而心諾抱著腿坐在病床上,小腦袋有些驚恐不定的左右搖擺著。
    落晨軒看此,心裏一陣疼惜,就要上前去抱住她,給她溫暖,給她安全。
    “晨軒你不能過去,這樣會更加刺激到她的。”張義在他還沒有邁步前,一把拉住他。
    “什麽意思?”
    “她這是異性恐懼症犯了,一旦有異性接近她身邊一米,她就會感覺到害怕,嚴重的還會傷害到自己。”
    想著這兩年來,心諾因為這個傷害了自己不止一次,張義心裏也是一陣疼惜遊過。
    “異性恐懼症?”落晨軒雖然不了解心理學,但這些有名的病例他還是知道的。
    他不明白,他的心諾怎麽好好的會患上這樣的病?
    “恩,讓她自己先冷靜一下吧。”張義點點頭,鬆開手。
    落晨軒看著心諾那受驚害怕無助的樣子,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跑了過去。
    “晨軒……”張義的話還是晚了一步。
    “心諾乖,不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落晨軒緊緊抱住全身都在發抖的人安慰著。
    而他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那就是,一直以來傷害她的都隻有他而已。
    “走開,走開。”心諾在他懷裏奮力掙紮著,可在看到他的樣貌時,她的掙紮明顯少了下去。
    不是因為他的安慰有效了,而是她怕他,所以不敢掙紮了。
    “心諾乖,乖。”感覺懷裏人的動作小了,落晨軒更加用力的抱著她。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心諾一聲聲輕輕地說著。
    “乖,沒人會打你的,再也沒人會打你的。”落晨軒心痛的更加抱緊著她。
    而她,也乖乖的任他抱著,再不出任何舉動。
    “晨軒,你快放開她,她在停止呼吸。”一邊的張義發現不對,趕緊大聲叫著。
    落晨軒聽到聲音鬆開懷抱。
    果然,懷裏的人沒有在喘氣,一張小臉都憋的通紅起來。
    這樣的畫麵他見過兩次,可卻都沒怎麽細想過。
    “快,用針刺她的人中。”張義緊忙叫來女助理。
    “你要做什麽?”
    一根發著寒光的銀針即將刺入心諾的人中,就被落晨軒一把抓住。
    “不讓病人感覺到痛,嚴重是的話會窒息而死的。”助理急切說著。
    落晨軒也沒時間細想什麽,隻知道不能讓心諾受痛,他抬起她的小臉,嘴唇就印了下去。
    助理在一邊看著,當下扭過臉去。
    “心諾。”聽到消息的許家聲立馬趕了過來。
    但是他知道心諾的病,所以也隻能站在三米之外的位置。
    看著裏麵的男人深情的吻著他心念的人,他的心裏猶如被刀劃傷的疼痛。
    呼……
    心諾一口氣重重的喘了上來,然後在落晨軒的懷裏眯上雙眼。
    落晨軒就那樣一直抱著她,直到感覺她真的睡下了,才安心的把她放在病床上。
    “我要看她這兩年的病例。”走出病房,直徑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這是被你打傷的病例,包括刺進皮膚裏的玻璃和陶瓷碎片。”張義把一張病例甩到桌上。
    落晨軒顫抖的手拿起眼前的病例。
    兩年前,他犯病了,隻記著他不顧一切的抽打著地上的人,卻不知把她打成了這般。
    他看著自己打人的右手,這一刻,真想把它砍了,替她出氣。
    “這是她眼上的病例,你那一鞭打的太重了,造成她嚴重的眼角膜出血,還好隻是打在眼角,如果再靠近半厘米,她的眼就瞎了。”張義再甩出一張病例。
    “這個是她流產的病例”
    “流產?”落晨軒快速拿起病例查看。
    “大少爺,人都差點被你打死,你覺得肚裏的孩子還能保住嗎?”張義嚴厲的訓斥著。
    若眼前人不是他從小看到大的,真想上去好好替心諾出一口氣。
    “當時是她告訴我把孩子打了,我才沒忍住動手的。”看著病例上的診斷證明,落晨軒痛苦的閉上雙眼。
    這麽說,兩個孩子都是被自己扼殺的?
    張義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又甩來一張病例,“這個你自己看吧。”
    落晨軒拿起病例,雙手又是一陣顫抖。
    異性恐懼症。
    病例在顫抖的雙手中無聲落地。
    原來她之前並不是在抗拒,而是在怕,可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她這個情況我和醫生都以為已經穩定了,今天看來好像又嚴重了,不用說,這肯定是你大少爺的功勞了。”張義說著白他一眼,心裏也不由的一陣自責。
    要是在心諾離開醫院時,就把她的情況說明,或許也就不會這樣了。
    “為什麽她這樣的情況你不早點告訴我?”落晨軒簡直不敢想象,心諾這兩年是怎麽過來的。
    “大少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兩年前我有找過你的。”
    兩年前。
    落晨軒在婚後的第二天就投身在了工作中。
    葉一諾返回了台灣,他要趁現在把藍氏在大陸的生意一舉拿下。
    “晨軒。”
    正忙著,張義推門走了進來。
    “是張叔啊,我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就不用麻煩您老了。”
    “你的情況我知道,我來是想給你說下心諾……”張義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把辦公桌上的文件全部掃到地上。
    “晨軒,你……”
    看著地上的狼藉一片,他努力了半天,才把體內湧起的那股暴力衝動壓製下去。
    “張叔,我的病你知道,你不想讓她死的話,從現在起永遠不要在我麵前提起她的名字,記著,我說的是永遠。”
    嘣。
    想起自己以前說過的話,落晨軒一拳頭用力砸到桌上。
    “我是怕再傷害她,才不敢聽到她的名字,聽到她的消息,可我不知道,她的情況這麽嚴重。”
    張義聽他這麽說,知道也不能全怪他,語氣也緩和了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解決她眼下的狀況,剛剛你也看到了,在有異性接近她時,她就會感到害怕,有時甚至會停止呼吸,這個是最致命也是最難預料的。”
    “不怕,我會天天守著她的。”
    “你守著?”張義忍不住又是一記大白眼。
    這大少爺是真不知道,他就是讓人最怕的那個嗎?
    不過,張義知道,他就是說出來也是沒用的,隻能從抽屜拿出一個白色藥瓶,“這個藥你拿給她。”
    “這藥……”落晨軒看著那個藥瓶,竟然和家裏的一樣,都是沒有標簽的。
    “這兩年來她都會帶在身上,潛意識裏這就是她的安全感,隻有在害怕的時候才會吃上幾粒,托你大少爺福,她最近肯定吃了不少,還是再備一瓶吧。”
    “我知道了。”落晨軒把藥放進衣袋裏,轉身離開。
    怪不得她說不知道,沒有標簽又怎麽會知道呢,可自己偏偏就是不相信她。
    “你腿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