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十裏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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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征儀式落下帷幕,先鋒部隊正式啟程。
    “蘇將軍,我把飛羽軍交給你了,希望你引導將士們走向輝煌,帶領大家建功立業,飛黃騰達。”
    飛羽軍主帥李皋麵色凝重,將血紅色的飛字軍旗,鄭重交給先鋒大將蘇小白,移交軍事指揮權。
    “李將軍,請放心,我一定會把將士們帶向光明大道,殺敵報國,保境安民,重現飛羽軍昔日榮光。”
    蘇小白做出鄭重承諾,雙手接過飛羽軍軍旗,然後轉身麵對全軍將士,正式下達出征命令。
    “將士們,出發!”
    隨後,三名旗手高舉旗幟,走在最前方引路,先鋒部隊五千將士魚貫而出,趕往十裏外的江陵碼頭,準備坐船去往交州戰場。
    十裏官道上,早就擠滿了人,無數百姓夾道相送,紛紛拿出大餅糕點水果等食物,一股腦兒送給出征將士,略表心意,送上祝福。
    蘇小白身穿黃金甲,騎著裏飛沙,走在隊伍前方。
    他身後是親兵護衛團,鮮衣怒馬,全副武裝,隊形整齊劃一,暗自警戒周圍。
    蘇字將旗迎風飄揚,平南先鋒帶兵出征。
    蘇小白滿懷激情,一路左顧右盼,接受群眾崇敬的目光,感受到鄉親們的熱情與真誠。
    有不少父母妻兒,特意前來送別親人,當見到自己的兒子或是丈夫路過時,激動得大喊大叫,拉住至親至愛的人,久久不願放手,一個個淚流滿麵,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離別總是傷感,送別親人出征,更是悲傷難過,戰場凶險萬分,不知兒子、丈夫能否平安回來……
    蘇小白淚光閃爍,見到這副傷別情景,一時百感交集。
    他身為先鋒大將,五千將士的性命捏在自己手裏,感覺壓力山大,他們個個都是好男兒,犧牲其中每一個人,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小白……郎君……”
    蔡小瑩以及雪梅、素蘭、青竹、紫菊四個貼身丫鬟,站在路邊大石上,一起高聲呼喊。
    “瑩兒,你們也來了呀!”
    蘇小白喜不自禁,連忙向她們揮手致意。
    最近忙著整軍備戰,好幾天沒回家了,此刻見到親人前來送行,讓他感到愧疚不已。
    道路兩旁站崗執勤士兵,見是蘇將軍的家屬,便放她們進來了。
    五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提著大包小包,一起走到蘇小白身邊。
    見到郎君一身戎裝鎧甲,相貌英武不凡,她們激動得小臉通紅,眼下離別在即,不禁淚眼婆娑。
    “瑩兒,別哭了,來抱一個。”
    蘇小白翻身下馬,懷著喜悅心情,一一跟她們來了個擁抱。
    這一幕,引起附近軍民關注,見他們一家子當眾摟摟抱抱,眾人投來異樣的眼神,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
    蔡小瑩嗔怪道:“郎君,你都要去打仗了,也不回家跟我們說一下,好沒道理呀,你是不是嫌棄我們了?”
    四個丫鬟也撅起小嘴,露出幽怨的目光,表達不滿情緒。
    蘇小白尷尬笑道:“怎麽會呢!你們都是我最親的人,不管什麽時候,我都在想著你們,近日軍務繁忙,無意中冷落了你們,是我不對……”
    大丫鬟春梅素來通情達理,善解人意說道:“郎君不必自責,家事為小,國事為大,你是領兵作戰的大英雄,我們都為你感到驕傲自豪。”
    素蘭溫柔說道:“郎君,你在外征戰要多加小心,我們每天都會為你祈福,希望你們早日凱旋而歸。”
    紫菊接著說道:“郎君,戰場上凶險莫測,你要為我們一家人著想,千萬不要以身犯險,我們等你平安回家。”
    氣質冷豔的青竹說道:“好啦好啦!大軍正在進發,郎君是先鋒大將,肩負領軍重任,你們不要囉哩囉嗦了,快把東西拿出來吧。”
    她們不敢耽誤行軍時間,連忙打開大小包裹,將提前準備好的日常用品,當麵給郎君交待清楚。
    蔡小瑩打開一個精美包裹,介紹道:“郎君,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兩套衣服,還有兩雙新鞋子……”
    “郎君,這個袋子裏麵是毛巾、睡衣、枕頭、被褥……”
    “這裏麵是洗臉盆、洗頭膏、沐浴露、鹽巴、牙刷……”
    “嘻嘻!這裏麵都是吃的東西,有我們親手做的糕點,也有上街購買的各種水果零食……”
    “哎呀!差點忘了,你們快把家裏釀的好酒搬過來……”
    蘇小白左瞧右看,目不暇給,麵前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感覺啼笑皆非。
    五位小娘子真是有心了,不僅所有物品一應齊全,而且都準備了雙份,就連好酒也搬來了十幾壇,每個人都給他做了新衣服新鞋子,居然還有折疊床,搞得像是搬家一樣。
    周圍觀眾看得目瞪口呆,這位年輕將軍真是好福氣呀!
    擁有幾位如花美眷,明顯露出濃濃的愛意,將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見到這一幕,男人好不羨慕,女人暗生妒忌。
    那些美麗少女,卻露出了癡迷的表情,也想成為將軍的女人。
    江山多嬌人多情,自古美女配英雄,才子愛佳人,巾幗愛先鋒。
    唐朝尚武成風,將軍是女性最受歡迎的人。
    蘇小白盛情難卻,心裏感動得稀裏嘩啦,讓親兵把所有東西都帶上,等會交給後勤部隊保管。
    唐軍出征的時候,士兵們都有一個行禮箱,存放個人物品,由輜重營負責在後麵用馱馬托運,將士們隻需隨身攜帶武器裝備,方便上陣作戰。
    唐朝在這個方麵,要比隋朝好多了。
    隋朝士兵出去打仗,不但要背負沉重的鎧甲武器,還要帶著一大堆個人物品,甚至連軍糧也要自己攜帶,士兵們不堪重負,戰鬥力大幅下降。
    可想而知,士兵穿著沉重盔甲,拿著幾十斤的武器裝備,還要背著衣物被褥糧食等物,負重前行,實為不易。
    有些士兵根本受不了,情願把口糧埋起來,幹脆把被褥也扔了,不顧後果,輕裝上陣。
    要是打贏了倒還好,可以在戰場上撿漏,如果戰爭失利,那就要受凍挨餓了,難免會起歪心思,偷盜搶奪,敗壞軍風。
    所以隋軍戰鬥力有名的弱,老是打敗仗,最後導致隋朝的命運跟大秦一樣。
    雖說一統天下了,而且盛極一時,可是盛極而衰,最終落了個二世而亡。
    大秦帝國和大隋王朝,在曆史上大有作為,可惜是兩個短命王朝,天命無常,可悲可歎!
    蘇小白依依惜別親人,收拾心情繼續前行。
    白馬鎏金鞍,金玲叮當響,將軍黃金甲,金槍寒芒閃。
    這位超群絕倫的先鋒大將,騎著馬王裏飛沙,沿著十裏長廊踏步前行,一路走來,威風八麵,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沒過多久,人群中出現了一對璧人。
    男子羽扇綸巾,風流俊俏,女子白衣勝雪,仙姿佚貌。
    即使是人山人海,也掩蓋不了她們的絕世風華,猶如群星中的那一輪明月,豔光四射,獨特耀眼。
    咦!是公孫姐姐!
    蘇小白眼睛一亮,連忙催馬走了過去,笑嗬嗬說道:“公孫姐姐,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來給我送行,我好高興啊!”
    公孫大娘瞪了他一眼,嬌嗔道:“哼!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是來給飛羽軍送行,又不是為了你一個人。”
    “嘿嘿!都一樣,都一樣。”
    蘇小白喜眉笑眼,厚著臉皮說道:“公孫姐姐,我們是最親的人了,我知道姐姐心地善良,決不會無情無義,肯定舍不得我。”
    公孫大娘想起桃色經曆,麵龐一片粉紅,瞋目叱罵道:“我呸!你個下流無恥的混蛋,休提那些醜事……”
    旁邊那個玉麵公子盯著蘇小白,不悅道:“喂喂喂!你什麽意思?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調戲我家娘子,有你這樣當將軍的嗎?”
    “什麽?你娘子?”
    蘇小白一臉驚愕,根本難以置信。
    “是啊!她正是我家娘子,官爺請你自重。”
    玉麵公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伸手抱住公孫大娘的芊芊細腰,當眾炫耀親密關係。
    蘇小白滿臉黑線,怒目盯著玉麵公子,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一時又找不到其中原因。
    開什麽玩笑,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成了別人的娘子?
    蘇小白怒火中燒,板著臉認真問道:“公孫姐姐,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公孫大娘檀口微張,欲言又止。
    “嗬嗬!當然是真的了。”
    玉麵公子洋洋得意,向他露出挑釁的目光,伸手捏了一下公孫大娘的臉蛋,然後緊緊抱住她的肩膀。
    “你……”蘇小白咬牙切齒,肺都快要氣炸了。
    若非在公眾場合,恨不得一拳打死這個小白臉。
    眼看公孫大娘默默無言,似乎默認了事實。
    蘇小白壓住火氣,轉身大步離去,眾目睽睽之下,他丟不起這個臉。
    公孫大娘於心不忍,脫口說道:“喂!你別聽她胡說,我不是她的娘子。”
    蘇小白停了下來,想起他們剛才的親熱動作,心裏膈應得很,一時無法釋懷。
    他並不知道,玉麵公子就是公孫二娘,為了報複他上次無禮侵犯,故意上演了一場惡作劇。
    公孫大娘甩開妹妹的手,情真意切說道:“小白,今天是你們出征吉日,我們不該戲弄你,我承認我是來給你送行的,你在戰場上千萬要注意安全,我……我在長安城等你。”
    公孫二娘繼續演戲,故意恐嚇他道:“哼!你要是不回來,我就把她送到青樓去,要她天天接客,氣死你。”
    公孫大娘羞澀不堪,狠狠地剜了妹妹一眼,責怪她口無遮攔,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蘇小白回頭看向她們,斬釘截鐵說道:“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