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入主寧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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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前世夢!
沈琅的突然駕崩是大家都沒預料到的,別說薑雪寧懵,其實太後更懵。
隻是誰也想不到,這一切的推手竟然是遠在宮外連麵都沒露的謝危。
沒錯,在宮裏提醒薑雪寧的不是別人,正是謝危安排在仁壽的人。
她先提醒了薑雪寧,然後看情況不對又馬上去請了沈芷衣,這才讓沈芷衣直接撞破了薛氏的計劃。
至於沈琅,本來薛氏隻是下了點迷藥將他迷暈,然後假裝他和薑雪寧廝混的情景。結果還沒將他帶到後麵,沈芷衣就到了。她到了以後看他們的行為就十分鬼祟,架著皇兄不知道要帶他去哪,她也怕自己的母後是要對皇兄下手,吵吵嚷嚷地讓他們別動,請太醫來診治。
結果這一吵就將他吵醒了,沈琅結合當時的局麵,一下就猜出了他的母後想幹什麽,一想到自己的母後為了權力竟然能夠如此對待自己,一時氣急攻心。再加上之前的迷藥在體內又還有殘留,之前服的藥又和薑雪寧衣服上的藥粉氣味相克,幾番下來,他自己也沒想到就這樣一命嗚呼了。
皇帝駕崩,宮內一片混亂,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宮女的可疑,等他們都反應過來想詢問什麽的時候,那個宮女已經趁亂出宮了,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成了無從考證的懸案,而沈玠、沈芷衣則一致認為是太後薛氏幹的。隻是她這次的算計實在惡毒,竟然還算計到了薑雪寧頭上,沈玠一生氣就將她直接禁足了。
沈玠處理完沈琅的後事,直接登基成了大乾的新皇。按祖製,先帝的妃嬪本來是要升為太後、太妃的,可沈玠本就不是太子,因此她們這些人包括皇後要麽去守陵,要麽到靜安寺為國祈福。
而原太後也是沈玠的母後,所以還是保留太後的位份,隻是沈玠將她的權力全部都剝奪了。但是家醜不可外揚,他沒有說原因,隻說太後老了後宮要交給新皇後打理。但沈玠到底是孝子,未免她孤單,所以容許鄭皇後去陪她,並且她的吃穿用度還是照舊,未曾削減半分。
薛氏雖然淪落到此境地,但她不曾露半分怯,她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現在的處境是暫時的,因為這個皇帝是沈玠,沈玠是她最疼愛也是最容易心軟的兒子,更何況她薛家還有定國公薛遠和薛殊,所以她覺得不出一個月,她就能重新得勢,回到那權力的頂峰。
她的想法是很好,可她忘了,沈玠的皇後是薑雪寧,而寧安宮、皇後的位置是她一生所求,好不容易得到了,那些欺辱過她的人她又怎會叫她們好過?
薑雪寧剛陪沈玠參加完登基大典回到了寧安宮。她將所有伺候的人都屏退,坐在鏡子前端詳著鏡中的自己。
一身錦繡的華服,一頭的金翠珠玉,她薑雪寧終於成了薑皇後。她放肆地大笑起來,從今以後她想幹什麽便幹什麽,誰又敢說她?
欣賞完鏡中的自己後,她叫人給她換了另一套華麗十足的服飾,又換了一副頭麵,然後乘著她的專屬鳳輦開始欣賞著皇宮的景色。
她轉了一圈後,去了仰止齋,那個她曾經伴讀的地方,仰止齋空無一人,院中飄落的葉子都還沒清掃,顯得有些蕭條。她在院中小坐了片刻,時光飛逝,很多事仿佛都還在眼前。
從前這一屋子的人就她身份低微,如今這一屋子的人誰也沒她尊貴,連沈芷衣都不如她,這感覺真不錯。
她又去了文昭閣,謝危是前少師,如今的身份地位還不明,而且也還沒開始經筵日講,他自是不會在這,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期待能在這裏看到他。
文昭閣裏陳列還是和之前相似,隻是屬於謝危的東西該是都被他搬走了,顯得有些空蕩,他經常製琴的地方也空空的,連木料都搬空了。
“蓮兒,叫人給謝危捎個話,就說本宮想學琴,讓他親手製一張送本宮。”薑雪寧想起了之前因為琴沒少受他刁難,現在可得好好地挫挫他的銳氣。
“是。”
薑雪寧又在宮裏轉了一圈,每個見到她鳳輦的人都畢恭畢敬地跪地磕頭,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十分的滿足。但她也知道自己的風光取決於沈玠這個皇帝,所以她得哄著他。
於是,她又去了禦膳房,親自做了銀耳蓮子羹,等沈玠來的時候她好搏一分好感。
沒想到的是她等了半天沈玠都沒來,於是她決定自己去送。
“棠兒,去問問皇上現在在何處。”
“是。”棠兒退下,不多時就回來了。
“鄭公公說皇上還在禦書房批閱奏章。”棠兒回稟。
“鄭公公?有些耳熟,全名叫什麽?”
“好像是叫鄭保。”
原來是他,以前薑雪寧當伴讀的時候他還隻是個小太監,沒想到她當了皇後,他也當了太監總管,不錯,有機會得結交一下。
“走,擺駕去禦書房。”
薑雪寧又帶著她的銀耳羹去了禦書房,沈玠才剛登基,就有這麽多奏折要批嗎?
鄭保看到薑雪寧也十分和善“娘娘稍後,奴才進去稟告。”
薑雪寧頷首。
片刻,禦書房的門被打開,薑雪寧被迎了進去。
“寧兒怎麽來了?今日的登基大典該是累了吧,怎麽沒在宮裏好好休息?”
薑雪寧好不容易入主了寧安宮她怎麽會累?在地位穩固前她都不會累。
“我做了銀耳蓮子羹本想等你來吃,可這東西都要冷了也不見你來,所以隻好來尋你了。”
“哦~你親自做的?”
“嗯,你不是喜歡吃我做的嗎,我就去禦膳房做了一份。”
“寧兒,你現在是皇後了,以後這些小事大可不必親自動手,不要累著自己。”
“我是王妃也好,皇後也罷不都是你沈玠的妻嗎?妻子照顧丈夫天經地義。”
“你呀,伶牙俐齒,我就沒有說過你過。”
“那就別說了,趕緊嚐嚐,該涼了。”
“好。“
沈玠端起蓮子羹嚐了一口,他其實並沒有什麽食欲,當皇帝要處理的事可太多了,他本來就不擅長這些,所以有些焦頭爛額。但他才登基又不能被大臣小瞧了去,隻好一直在這強撐著。
薑雪寧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怎麽了?是不是涼了不好喝?不好喝就別喝了。”
“不是,好喝,隻是寧兒你看我這突然就從王爺變成了皇上,有些不適應,我竟不知皇兄從前竟是這般忙碌。”
沈玠十分信任薑雪寧,而他的性子也不會遮掩,所以什麽都一股腦地就說了。
薑雪寧也愛權,她想窺探朝堂,隻是現在自然不是最好的時機,她裝模做樣地說道“可惜我隻是一介婦人,自古後宮也不得幹政,阿玠,這我恐怕幫不了你了。”
沈玠沒想到她會這樣說“傻寧兒,這本就是我的責任,又怎會叫你與我一起承擔,我這邊快忙完了,等會兒就回宮陪你。”
“好。不過阿玠正事重要,我會一直在宮裏等你的,你忙好了再來。”
“還有,阿玠,從前是王爺稱呼隨意些沒什麽,你如今是皇上了,是這大乾的主人,你可不能再自稱我了,自稱上先適應,其他的慢慢來,我想你皇兄也不是一開始就會當皇帝的,對不對。”
沈玠倒是沒注意這些細節,但薑雪寧說的也十分有道理,不過他還真需要一個老師來輔佐他當好這個皇帝。
沈玠想到了謝危,曾經的太子少師,也是他的老師,現在 讓他輔佐自己最合適不過了,他馬上吩咐道“鄭保,讓謝危明天進宮覲見。”
“是。”鄭保讓人去傳旨了。
沈玠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也不在這待著了,直接摟著薑雪寧回了寧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