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以痛製痛 意外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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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臨的夢裏總是重複著薑雪寧的身影,從快樂到痛苦,就像他掙脫不開的囚籠,好累!
    夜晚,微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月亮高懸在天空,灑下清冷的光輝,星星在浩瀚的夜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夜晚的故事, 空氣中彌漫著寂靜和神秘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種寧靜的美好。
    偏偏是這樣寂靜又祥和的夜,謝危又發病了。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症狀來的急切,沒有任何預兆。蠱蟲似乎得了指令一般一直攻擊著他的心髒,從心口開始他渾身都疼痛難忍,整個人也是虛浮無力,他是要死了嗎?一個念頭閃過又被他摁下,不,他不想死。
    說來可笑,他竟然第一次在發病的時候有了求生的意識,他想活著,活著才能保護薑雪寧,保護這個叫他不要死的女人。
    謝危拚命地讓自己和體內的衝擊抗衡著,怕自己完全失去意識傷到他人,他將自己手掌已結痂的傷口又再次豁開,按壓傷口用身體的痛抵抗著心上的痛。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掛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緊閉,身體微微顫抖著,渾身肌肉緊繃。
    然而,盡管遭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他卻始終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隻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劍書於心不忍,問他要不要金石散鎮壓一下。
    謝危接過了裝有金石散的瓶子,倒出幾顆,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直接倒入嘴中。
    “去,秘密將薑雪寧帶來。”謝危吩咐,他想試試有薑雪寧在,他是不是可以壓住自己的心魔,畢竟之前幾次在薑雪寧麵前他發病的時間都縮短了。
    劍書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馬上去了寧安宮,沒驚擾任何人,連棠兒和小藍都沒有。
    他一進去就點了薑雪寧的穴道,然後裹著薄被將他扛到了謝危的房中。
    這擄掠皇後自然是十分大逆不道的,但是他們再大逆不道的事都幹了,所以多一件少一件也無所謂了。
    劍書將薑雪寧扛到謝危房中後,劍書對著她行了一禮,鄭重地說道:“娘娘,僭越了,先生發病了,不能服藥,隻有您能救他。”
    薑雪寧怒目而視:有病吧,他發病那麽可怕還綁她來?生病就找太醫啊,找她幹什麽?
    劍書知道她想說什麽,繼續開口:“娘娘,先生視你如命不會傷你的,還請您對先生好些,早日助他擺脫心魔。”
    薑雪寧更不理解他的話了,就算想把她留下,也不用找謝危視她如命這樣拙劣的借口吧?
    劍書最後說道:“娘娘隻要答應我不大喊大叫,我就給您解穴。”
    薑雪寧自是不情願,若把她和謝危關在一起,那就好比把惡狼和綿羊關在一起,她不得被生吞活剝了呀?
    可是她若不妥協,就這樣不能動豈不是更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薑雪寧趕緊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同意,也不會大叫。
    劍書竟然直接在薑雪寧麵前跪下了:“謝娘娘成全。”
    這還是劍書第一次這麽恭敬地給她行跪拜禮,薑雪寧看他的樣子不像撒謊,而且謝危之前也無意中說過,在他發病的時候別人都叫他去死,隻有她叫他活著,也許她真的能幫他擺脫心魔,調和離魂症。
    劍書解開了薑雪寧。
    “娘娘,不要傷害先生。”她上次就刺傷了他手,劍書心裏還是有芥蒂的。
    “還有,自己也小心些。”這算是劍書替謝危和他說的。
    說完,劍書就退出了房間像往常一樣守在門口。
    劍書離開後,薑雪寧才覺房間昏暗,而從劍書將她帶來這裏,她並沒有看到謝危。
    不得不說此刻的薑雪寧是很懵的。
    她尋著光亮小心翼翼地往前,一隻手護著肚子,一隻手十分警覺,怕謝危有不好的舉動,她好馬上避開。
    慢慢地,薑雪寧從門側摸索到了床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做,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驅使著她要管謝危,要管謝危這個病。
    床上空空如也,沒有謝危的身影,這是怎麽回事?劍書總不至於在耍她吧?
    “謝危?”薑雪寧語氣輕柔,生怕驚了隱在這房間深處的人。
    房間寂靜無聲,謝危呼吸微弱,她自是無法察覺。
    她往邊上挪移,腳似乎踢到什麽,往後望去,才發現了謝危地身影。
    他正被一種奇怪的姿勢綁在床後,看著樣子不像是劍書幹的,應當是他自己所為。
    雖然光線昏暗,但薑雪寧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氣,她一向對味道敏感,懷孕後更加了。
    “謝危,你是受傷了嗎?這房間的燭光為何如此昏暗,為何不多點幾盞燈?”
    薑雪寧嘰嘰喳喳地出聲。
    謝危沒回答,她突然有些擔心:不會掛了吧,他要是掛了她就是第一嫌疑人,她逃不掉的。
    薑雪寧順著他的衣角繞到了他的身前,謝危雙眸緊閉,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似乎在隱忍著什麽。
    而她聞到的血腥味也發現了來源,是他的手掌,看樣子是上次被她刺傷的地方又裂開了。
    “謝危,除了手掌可有哪裏受傷?”薑雪寧詢問著,然後還上手在他身上扒拉著檢查。
    謝危沒有回答她,但靠近他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劍書說我能幫你,可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幫你。”薑雪寧隻能自言自語。
    看他還是不說話,她想解開他繩子,畢竟看他這樣子不太舒服。
    她的手才碰到繩子,謝危的眼眸突然睜開,眸光裏還有未退的暗紅,看樣子確實是發病了。
    “別碰我,別碰繩子。”謝危的嗓音暗啞。
    聽到他這樣說,薑雪寧馬上將手縮了回來,說道:“那我要怎麽樣才能幫你?”
    謝危感覺自己的胸膛快炸了,手上的傷痛根本就壓不住心口的疼痛。
    “我的袖口裏有匕首,掏出來。”謝危指揮著。
    薑雪寧小心地摸著他寬大的袖口,還真的在手腕處摸到了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她將匕首掏了出來。
    此刻的謝危被綁著,又被病情折磨著,如果薑雪寧想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這個謝危自然也知道,可他為什麽還告訴她匕首的位置?
    就這麽信任她?還是真的如他所說,他一心求死,所以不怕死?
    薑雪寧拿著這把薄如蟬翼的匕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刺我。”謝危出聲,他想用肉體的疼痛中和心口的疼痛,又怕自己傷到薑雪寧,這才把自己綁了起來。
    薑雪寧以為他要她殺了他,突然很心慌,匕首也哐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謝危,你......你不要害我。”
    “我說真的,你刺我一刀,像之前那樣。”謝危補充。
    薑雪寧覺得他一定是犯病不清醒,更何況她哪敢這麽幹?他若死了,門外的劍書不得讓她賠命?他若沒死,自己清醒了也得找她索命吧?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答應劍書留在這陪他瘋。
    薑雪寧後退了幾步起身,然後要朝門口走去,她才不要留在這兒。
    “不要走,寧二,不要走,不要留我一個。”謝危看她要離開,心中很慌,胸口的劇疼也加重了,他忍不住輕呼出聲:“啊~好痛。”
    薑雪寧聽到聲音,停下了自己要推門的動作,緊皺著眉頭:啊~煩死了,這謝危到底想幹嘛?
    她又強迫自己轉身回到了他麵前:“我不會趁人之危殺你的,而且殺了你我也活不了,用我兩命給你賠命,我虧大發了。”
    薑雪寧將自己的想法一股腦說了出來,謝危知道她是誤會了,他怎麽會叫她殺了自己?
    “心......心口太痛了,你用匕首隨便刺我哪裏,讓我轉移一下疼痛。”謝危解釋道。
    薑雪寧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原來如此,所以這手掌的傷口也是他自己弄的,為了以痛鎮痛?
    也虧他想的出來。
    薑雪寧看著他那已經鮮血淋漓的手掌,這樣痛是能轉移緩解,可是會失血過多,一個人有多少血可以流,等下心魔沒扛過去,失血過多死了,她也得陪葬。
    薑雪寧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隻是有些......
    她環顧了他四周感歎:還真厲害,將自己捆得嚴嚴實實。
    薑雪寧拿起匕首俯下身子,一副打量刺哪的動作,謝危見她如此才放心的閉上了眼睛,在心裏探究著薑雪寧會刺他哪?
    薑雪寧慢慢湊近,獨屬於她的馨香鑽入他的鼻尖,他緊皺的眉頭舒緩了許多。
    下一秒,薑雪寧居然扔掉了匕首,拉開了他胸前的衣襟,在他肩頭靠近脖頸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好痛,這次輪到謝危瞪大了眼睛,不是讓她刺他嗎?她在幹什麽?咬他脖子?這是什麽招式?
    她咬的極重,把這幾天被他欺負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這狠狠的一口裏,她的牙刺破了他的肩膀,薑雪寧嚐到了他血的腥甜味道,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舐。
    謝危明顯輕顫了一下,這小女人瘋了,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神奇的是謝危被她這麽一咬,心口的劇痛仿佛也消失了一般,眸光中的暗紅也正在褪去,他聞著她身上的香味,感受著她的溫度,和舌尖的濕潤,身體的某處竟然起了異樣。
    薑雪寧感覺他的情緒似乎平穩了,身體也沒有因為疼痛發顫,鬆開了嘴,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咬的實在用力,他的身上有清晰且流血的齒痕,而她的牙齒和嘴邊的肌肉也都在發酸。
    她盯著他的傷口,揉著自己的臉頰解釋道:“不好意思,謝大人不是故意冒犯,隻是拿匕首刺你,你會失血過多,我尋思著咬你的話能感受到痛,也不會有大麵積的開放性傷口。”
    薑雪寧看他表情不太自然,繼續說道:“我本想咬手的,可你自己看你渾身上下都被綁了,我能下口的就那一處了。”
    謝危聽她說著,心裏非常舒適,可眉頭卻緊皺了起來:“痛,胸口痛,好痛~。”
    “還痛?難道沒用嗎?”薑雪寧盯著他略顯浮誇的表情不解地問。
    “有用,剛剛不痛了,現在又痛了。”說著他還一副疼痛難耐的表情。
    “那我再咬一口?”薑雪寧試探地問。
    “嗯。”謝危隱忍著。
    薑雪寧再次靠近她,在同一個位置偏右一些,又用力地咬了下去。
    謝危臉上幾不可察地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用心感受著薑雪寧溫熱、柔軟的唇和那時不時觸碰到他肩膀的香舌。
    溫柔繾綣、纏綿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