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逃不掉啊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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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的氣息平和,沒被薑雪寧咬住的肌膚也泛起了微紅。
薑雪寧是有這方麵經驗的,她突然意識到什麽,鬆開嘴要逃。
“吧嗒~”繩索斷裂,謝危一個翻身將她抵在了身下。
喘息聲,謝危的喘息聲,他想**她。
“謝危,你騙我。”薑雪寧眼睛泛紅,像隻抓狂的小白兔。
“你……”
謝危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麽,隻覺得她嘴巴一張一合實在可愛。
晶瑩潤澤的唇光,染了他的血跡,仿佛被打上了自己的印記,好想將這兩片唇含住,細細品嚐。
“寧二,你是我的。”
沒再讓那兩片唇瓣自己碰撞,他掠奪了她的紅唇。
薑雪寧是真的沒存別的心思,所以剛剛下口是用了全力,此刻的牙和臉都泛著酸痛。
可某個卻像嗜血的猛獸,不停地侵占,她的領地一片一片喪失。
溫熱、濕滑,還帶著好聞的墨香。
腥甜、酸脹,又無法抗拒。
技術實在是差,她的臉都要抽筋了。
薑雪寧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咬住了不停入侵如水蛇般的軟舌。
軟綿綿的,動作微鈍卻沒有過多停留,繼續入侵。
真是瘋子。
薑雪寧摸到身邊那把匕首,對著他的腰腹刺了下去。
劇痛襲來,悶哼了一聲,終於是鬆開了黏在她嘴上的唇。
薑雪寧看著手裏沾上的他的血,是心慌的,但還是憤怒更多。
一把推開他,不想管這個咎由自取的人。
謝危半跪,忽略了腹部的疼痛,一隻手掐上了薑雪寧的脖子:“剛剛你有很多機會可以逃走,既然沒有,那你走不掉了。”
別人都說謝危是聖人心性,待人溫和。
為什麽偏偏在她這裏這麽的不講道理,甚至無理取鬧?
明明是他讓她不要走,卻又偏偏倒打一耙說自己不逃。
她不逃?
她想逃。
好痛,感覺不能呼吸了。薑雪寧眉頭深皺,好看的俏臉也擰成了一團。
謝危真想掐死她?
“寧二,和我一起死吧,就死在這裏,好不好?”
語氣溫柔,可說出的話卻是那麽的令人恐懼。
一起死?他一人,她可是兩人,怎樣都是她虧。
薑雪寧不停地拍打謝危的手,這死男人看著虛弱怎麽力氣那麽大?他再不放開,她脖子真要斷了。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似乎是瀕死時刻求生欲爆棚,她竟然推動了眼前這個幾乎要將她捏碎的惡魔。
“謝危,你瘋了,真是瘋了。”她馬上要逃。
可這死男人的手臂怎這般長,她還沒站穩,就又被他扯到了懷裏。
那把薄如蟬翼的匕首分明還插在他腰腹,他到底哪來的力氣。
“謝危,你知道的,我不想死,你也別死。”
“你別死……”三個字簡單地撞進了他宛如一潭死水的心,心中泛起了陣陣漣漪。
很熟悉的話,他聽過,不止一次。
薑雪寧看他眼神不再透著偏執,繼續小心翼翼地說著:“活著,我們都好好活著。”
她觀察著他的動作和表情,伺機逃離這個惡魔的身邊。
“活著?沒人希望我活著。”謝危的眼神裏竟有一絲悲哀,這是薑雪寧從未見過的。
想到他的身世,還是心生憐憫,她抱住了他輕哄:“我希望你活著,劍書、刀琴希望你活著,還有很多人都希望你活著。”
嘴上說著,她的手摸到了他腰腹間的匕首,剛剛紮的不深才讓他這麽有力氣,還能抓住她。
往裏再推幾寸,就幾寸,他不死也會痛的沒力氣與她對抗。
可萬一他死了呢?
薑雪寧腦子天人交戰,是推還是拔?
“真的嗎?你不怨恨我?”謝危自是感覺到了她的動作,但是沒有阻止。
今夜他想試探,也想死。
薑雪寧抓住了匕首,用力地拔了出來,其他的不知道怎麽說,有匕首在手,至少能自保。
又是一聲“悶哼”,他是能感覺到痛的,但此刻卻有些開心。
又想吻她,不受控製的想,什麽聖人,他才不要當什麽狗屁聖人,他隻想當一個塵世的俗人。
“不許碰我,否則我再紮你一刀。這次我不會留情了。”薑雪寧看他湊近就狠狠地警告,用匕首,用凶狠的語言。
他怎會聽,他從來不聽,繼續靠近,他的執念就是想吻她,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吻合著她,他的心就會被填滿,很平靜,很滿足。
薑雪寧真是煩透了他,像個不聽話的孩子,他知不知道剛剛她拔了匕首的腹部正血流不止,不處理他真的會死?
“謝危,你聽話,我不想傷害你。”她往後仰去,不想被他再觸碰。
可是抗拒隻會激怒他。
她也發現了,隻要她抗拒,他就會陷入更深的偏執,傷害她也傷害自己。
那麽……
薑雪寧大著膽子,在他將她兩隻手都捏住舉過頭頂的時候,她主動往前湊,碰到了他的唇。
一時間愣住,眼神也清明了幾分。
有效果。
她再次放軟了聲音,也卸掉了自己反抗的力氣,手軟綿綿地被他抓著。
“謝危,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活著。你抓的我太疼了,放開我,我……我可以親親你。”
騙人,是想逃吧!這是謝危腦海閃過的第一反應。
但他手上的力道明顯放鬆了,不過嘴還是貼了上去,他向來不是輕易就妥協的人,即使在意識不太清楚的情況下。
隻是也沒有之前那麽霸道,淺嚐了幾口香唇美舌,他終究還是鬆開了她。
薑雪寧被放開後,沒有馬上就跑,而是小心翼翼地試探:“你的腹部流血不止,要馬上處理,否則真會死。”
她說他會死?死就死吧,他何時怕過死?
嘴角微勾,自嘲一笑,沒有再多的表情了。
“我……我去讓人叫太醫給你處理一下。”薑雪寧慢慢地,盡量不引起動靜地挪動著。
見他沒阻止的意思,她動作快了幾步,結果剛起來就被抓住了。
該死,果然還是不放過她嗎?
“你的傷真的要馬上處理,你說要保護我,幫我的孩子安全出生的,所以你不能死。”
原來如此,是為了自己才想讓他活著。
但是謝危並不生氣,不管什麽理由,他都接受。
“你說,放了你可以親親。”謝危有些固執地看著她。
他不管,不要臉就不要臉了,反正他生病著呢。
薑雪寧感覺一道驚雷從她腦袋劈過,五雷轟頂,竟然是為了讓她親他才又抓住了她不讓她走嘛?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不依他今天是走不掉了。
薑雪寧隻好蹲著,不太情願的將嘴湊了過去。
結果他竟然一臉傲嬌地撇開了。
“什麽意思?玩我?”
“你心不甘情不願,我要甜的。”
啥玩意甜的?她怎會心甘情願,真是腦子被驢踢了才被他蠱惑著親他。
薑雪寧要起身,結果被他長臂圈著,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怕傷著孩子。
隻好擠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將他傲嬌的臉掰過來,鄭重地嘴對嘴向蓋章一般親了上去。
“撲通、撲通、撲通……”謝危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出來了,有點臉紅,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之前雖然吻她,但他知道自己是在索求,在占有,可此刻他竟然想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想讓薑雪寧來采擷。
薑雪寧,她不會真的會什麽狐媚之術吧?
管她呢,反正瘋了,就瘋下去吧!
“這樣,可以了嗎?甜不甜?”薑雪寧看他愣愣的還臉紅有些不解,剛剛可還像頭餓狼,她的嘴和舌都還痛著呢。
“寧二,不要走,好不好,陪陪我,就今夜。”他突然像個委屈的孩子撒起嬌來,沒了侵略性,也沒了桀驁不馴的傲氣。
薑雪寧實在是搞不懂眼前這個百變的謝危現在這麽溫順,是不是又要發瘋,她不想留下,她想逃走。
“你的傷口要處理,我不想留下陪一具屍體,你知道的,我怕死人。”
是個不錯且合理的借口。
“你陪我,我答應你不死了,以後都好好活著。那櫃子裏有傷藥,你拿來,我自己處理一下就好。”
“我不想出去,不想見他們,你不要走。”
此時的謝危真的虔誠的像隻小狗,他的離魂症是起了變化嗎?不瘋了?
謝危早已恢複了正常,隻是他覺得薑雪寧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從前他都太過強硬,換一種方式,她也許會願意像靠近燕臨那樣靠近他。
像剛才那樣親親他,親親他,他好幸福!
“我害怕你。”謝危收起了獠牙,薑雪寧也實話實說。
“寧二,不要怕我,我從未想過傷害。”
“可你一直在傷害我。”紅了的手腕,咬破的嘴唇都是證明。
“你明知我壞的透頂卻總是如此心軟,明明心軟又要逃離,我......我不想你離我那麽遠,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比沈玠、燕臨都早。”
“提他們做什麽?你我相識隻是偶然。”
“既是如此又為何救我,就讓我死在那漫天飛雪裏,屍體被山貓啃食,我也不必背負這麽多,早早就能解脫。你既救了我,就不能不要我。”謝危的眼神悲恫中透著淒涼、哀怨,像個被拋棄的怨婦,而她是那個薄情的負心漢。
什麽跟什麽?
“謝危,你別這樣,我更害怕了。”他在示弱,可是卻讓她毛骨悚然。
“幫我拿藥,你說我不能死,否則真沒人能護的住你。”謝危煩透了,隻能轉移話題。不想聽她說害怕自己,他都裝的這麽可憐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薑雪寧總是能輕易被他拿捏,確實現在的她沒得選,沈玠沒有,她這個皇後徒有虛名,若是要憑腹中孩子榮登太後之位必須得有人支持,可明顯朝堂之上能支持她的寥寥無幾,但要她和孩子死的一大把。
既然如此,不如就假意逢迎,隻要謝危不傷害她,能與她統一戰線,她的勝算也大了不少,犧牲些色相就犧牲些色相把,這天天保養不就指望有朝一日能用上這臉嗎?
“我可以如你所願,今夜可以留下,僅限留下。”薑雪寧拉攏了自己的衣服,出賣色相和人盡可夫可不同,這點貞操還是要守的。
“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讓人將我綁來,哪怕是發病的時候。還有,不要求死,更別想拉我一起死。”
“好,我答應。”謝危十分爽快,他本以為她會義無反顧把他丟下逃走的,怕他不是嗎?
隻是這樣的話,逃一次他恐怕要抓十次了。
如此,甚好!
薑雪寧按他指的方向取來了藥物,但她著實不會處理這些,所以隻是放在一邊,並沒有主動說要幫他。
心裏是有些小失落的,不過不怕,獵物總是慢慢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