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王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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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大哥,你看,這是王朝權親筆畫押…”史龍從王朝權先前辦公所批寫的批文,找了好幾卷王朝權的親筆畫押對比。“範大哥,你看,一封信涵。”由於史龍在屜裏屜外胡亂翻動,無意之中暗閣之中發現一封信涵。
    果然是一封上報救災的信涵,除了下五山陂之外,還有各個鄉村。通過對比,確實出於王朝權之筆,令範靜納悶無比:“怎麽可能?王朝權是清官,怎麽可能貪汙?而且數量那麽大?倘若王朝權有意虛報,他為何要告老還鄉,這不是不合常理嗎?難道事後又出了什麽異常事情?而且很多批文出自於他之手?我真是蔬忽,找到此人,一問便知,史龍,你看看王朝權老家是何地?”
    半個時辰後,史龍拿出一書頁:“哦,是…是涼州武平縣人,好象是武平縣水溝村人氏。”
    範靜答道:“王朝權必有妻兒(女),那交代楊武前往武平縣打探,切勿聲張,一有消息,馬上回報。”
    第二日辰時,範靜和史龍便來到了雷家大院附近他並沒有即刻進入雷家大院,而是在最附近一家茶棧暫且喝個早茶。“小兄弟,怎麽是你?”範靜和史龍順便找個位置欲將坐下,卻發現與其對立而坐的一個清眉目秀的少年,甚是麵熟。想了片刻,這不是在刑場之時,身旁的少年嗎?
    “你是何人?”這位少年隻是秒看範靜一眼,依然自顧的喝著茶,似是顯得高傲。
    範靜答道:“小兄弟,我們曾已相識,難道少兄弟忘記?我可否可以坐下。”
    “請便!”這位少年這才細看範靜,或許是因為範靜風度翩翩,衣冠楚楚之故緣吧。“哦,原來是你呀?一個弱書生來到南湖縣做何?看來你等兩人定是窮途末路了吧?”
    範靜聽得心裏怪怪的,輕笑道:“小兄弟,何以知道我不是本地之人?為何說來此縣城就是窮途未路?範某不甚理解,還請賜教。”
    “一口的南方口腔,傻子都能聽出,南湖縣可謂是天高皇帝遠,若不惹上麻煩或無路可走,誰會跑到這個混世縣城?就好比程咬金,山寨之皇帝,除非…?”此少年說完又細看了看範靜,連連擺手:“得了,得了,縣衙門個個耀武揚威的,神氣得很,新任知縣又怎會是你,一個寒酸相。”
    範靜大笑道:“哈哈,這位小兄弟還挺風趣,在下範靜,身旁為史龍,請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你我有著兩麵之緣,算了,我叫王芳芳。”
    “王芳芳?”
    “怎麽?有什麽疑問嗎?”
    “沒…沒有。”範靜即刻叫上茶棧小二:“小二,上一壺好酒和幾碟小菜,本人想與這位王老弟暢談一番,如何?”
    “咯咯,我正愁沒帶銀子呢,竟然範兄如此客氣,那小弟就不客氣。”今日與初次邂逅的王芳芳判若兩人,令範靜好生不解:“王小弟,何須客氣?恕範某直言,今日幸見貴弟,感覺是個性格開朗,落落大方,可那天在刑場相見,為何…?”
    王芳芳一聲輕歎:“別提了,縣衙門如此的草菅人命,隻是為這對有情人而感到惋惜。”
    範靜狐疑道:“哦?莫非王小弟深知其中內情?”
    “此事是縣城內家喻戶曉之事,誰人不知?”王芳芳細端酒杯一飲而盡:“好酒,哦,對了,就直呼王芳芳吧,從小到大,從未有過王大哥王小弟之稱呼,心感別扭。”
    範靜作作揖:“那範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同時直呼我範靜無妨,竟然你直言我倆是南方人氏,想必你也不是南湖縣之人吧?”
    王芳芳有意無意往門外看了看,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佩劍:“突然發現你口水多過茶,無可奉告,突然想起有點事,就此告辭。”
    “哎呀,這個人怎麽怪怪的?好象說變臉就變臉…”看著王芳芳走出茶棧,史龍滿是埋怨:“說什麽你我有著兩麵之緣呀?算了?說一番如此的話,讓人聽得發麻,好象是我們求之相識?擺什麽架子?真不明白範大哥為何套近乎?”
    “他似乎在躲避縣衙之人。”範靜注意了一下客棧門外之情況,幾個捕快在門外鬼鬼祟祟的,範靜便斷言。
    “哦?”史龍隻是往門外瞟了一眼:“他們是不是識得我倆?”
    “有可能…”範靜一杯酒一飲而盡轉移話題:“一個富家之千金小姐,脾氣何以不怪?”
    “你說什麽?他是?範大哥何以看出?”史龍摸摸後腦勺:“怎麽南湖的女人愛女扮男裝呀?”
    範靜答道:“很簡單,細細觀察就易看出,此人左右耳垂穿眼有三,不是富家或官家,哪有如此多金銀耳環偑戴?再者端起酒杯,彈花手指微現,還有那名字,王芳芳…”
    “範大哥,又要我去跟隨一女子?”史龍接到範靜之命令眼色,雖有怨言,但不得不拿起佩刀。
    範靜剛走出些客棧,卻見一個身材魁梧,額頭上有一小印疤痕之人帶著幾名衙役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此人一見範靜就行禮作偮:“卑職龍六叩見知縣大人,昨曰隻因公事繁忙,未能給大人接風冼塵,還望大人見諒。”
    “龍縣蔚客氣了,龍縣蔚竟如此的為縣城之百姓勞碌奔波,乃是百姓之福呀。”範靜的話語聽似似乎是讚賞,但對於為非作歹的官吏來說,那就是諷刺了。
    龍六恭維道:“多謝大人誇獎,此乃是卑職之職責所在,不足掛齒,不過大人初來乍到,對南湖縣城還不堪了解,往後定當知情。”
    “哦?那日後還須龍縣蔚多多協助本官,造福於縣民。”範靜還真不敢小覷眼前看似一芥武夫出身的龍六,卻是話中有話。“不知今日前來有何稟告?”
    龍六簽道:“大人,得知大人剛來縣衙,就一心為雷家大院離奇命案操勞,令卑職敬佩,此案離奇錯雜,卑職不才,未能查出破綻,希望大人能查出真凶,給何雲梅與付清明之清白。”
    範靜輕笑道:“龍縣蔚真有心,本官盡力而為,那就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