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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牛忙前忙後，當天晚上王金花就做完了手術前的檢查，主治醫生確認沒問題，可以進行手術。
    第二天上午，10:00王金花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
    蘇漾坐立不安。
    季禮卻淡定得很：“你放心吧！醫生都說了，這隻是一個小手術，手術成功率很高。”
    蘇漾轉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貼著他坐下。
    兩人的大腿緊緊挨在一起。
    季禮有些疑惑地看了蘇漾一眼，見她低下了頭，紅了臉，也沒去管她。
    如果這樣能讓她安心，被占點便宜就占點便宜吧！
    11:40。
    王金花被推了出來。
    蘇漾衝了過去，隻見外婆脖子上纏著紗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蘇漾有些急，還沒等她問什麽。
    護士就遞給她一張注意事項表：“她麻藥還沒徹底醒，這兩天讓病人少說話，小心牽動傷口。”
    “手術很成功，沒什麽問題。”
    蘇漾放下心來，淚流滿麵，轉身緊緊抱住了季禮。
    “謝謝你，老板！”
    季禮雙手張開，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下來。
    現在抱她，多少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接下來的兩天，蘇漾就一直在病房照顧外婆。
    季禮呆了一天，總覺得王金花醒來，躺在床上不說話，一直默默審視自己的樣子，有些滲人。
    他感覺不適應，就去醫院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
    無聊的時候就去逛街，上網，打電玩。
    每天隻去看望她一次。
    王金花看他的那眼神，應該算……又愛又恨？
    他實在受不了，每次探望不到半小時就在蘇漾略帶委屈的目光下開溜。
    這天晚上9:30。
    季禮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這家酒店的電視頻道很多很多，甚至有一些國外的頻道，裏麵有許多攢勁的節目。
    他正在看一個八角籠格鬥節目。
    兩個比基尼美女在籠子裏打架。
    那場麵……嘖嘖！
    八成打完就要不孕不育！
    忽然。
    咚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季禮按下換台鍵，隨手換成一個農業頻道，正在教人怎麽做母豬的產後護理。
    他走到門後，通過貓眼，看見了蘇漾提著一個袋子，微微垂著頭站在門後。
    打開門。
    蘇漾慢慢抬起頭，用一雙柔潤的眼睛看了季禮一眼，然後又低下，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我想洗澡……我兩天都沒有洗澡了，我都臭掉了。”
    季禮笑了一下，請她進屋。
    “好的，你慢慢洗，我去樓下找個夜市吃個夜宵。”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出門的時候，餘光瞟見蘇漾臉上竟然閃過一抹失落。
    蘇漾站在房間裏愣了一會兒，才開始行動。
    她先給季禮收拾了屋子，把床頭櫃的瓜殼，果皮，零食袋子收拾了，又開始鋪床疊被。
    一直忙活了十幾分鍾。
    她才拉上窗簾，走進浴室。
    浴室對著床的那一邊是透明的玻璃隔斷。
    酒店的這個設計，很明顯，就是想要給一些情侶增加情趣。
    不過好在玻璃隔斷上安裝了浴簾，可以拉上防止走光。
    蘇漾看了浴簾一眼，咬了咬嘴唇。
    她一狠心。
    沒有拉上浴簾。
    慢慢的開始脫衣服。
    ……
    一個小時後。
    季禮在烤肉店吃了一些牛羊肉串，喝了幾瓶啤酒，打包了一些東西回酒店。
    他知道女生洗澡都比較久。
    不過一個半小時，哪怕是給一頭大肥豬刮毛都該刮幹淨了。
    拿門卡刷開門。
    季禮立刻聽見了潺潺的流水聲，房間裏彌漫著沐浴露的香味。
    他微微一怔，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
    覺得現在再退出去，就顯得有些刻意，不大氣，不從容，反而說明心裏有鬼。
    他隻好光明正大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把打包的食物放在電視櫃上。
    往床上一坐。
    電視裏播完了母豬的產後護理，正在播放怎麽給驢配種。
    季禮看了一眼，拿起遙控器換台。
    這驢子那麽大個家夥，怎麽都不打給馬賽克？
    要不是自己還有幾分實力，換作一般的男人，看到了那該有多自卑？
    他連續換了幾個台，都沒看到有意思的，下意識往浴室一看。
    手裏遙控器落地。
    電視裏的聲音傳來。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春暖花開，草長鶯飛，春天，處處透著生機和浪漫。”
    季禮呆愣愣地看著浴室，已經聽不見電視的聲音，耳朵裏隻有淅淅瀝瀝的流水聲。
    水霧彌漫著整個浴室。
    透明玻璃上霧蒙蒙一片。
    可是季禮清楚地看一個婀娜雪白的輪廓，背對著自己，正輕輕地往身上塗抹沐浴露的泡沫。
    花灑不斷地噴出水柱，水珠從頂部落下，落在她的身上。
    季禮鼻子聞到的沐浴露香味，似乎變了，變得更加馨香，更加誘人。
    不斷地撩撥著他的鼻尖。
    他愣住了，凝視著她的身影，一寸一寸，從頭到腳細細打量。
    纖細的雙腿，線條流暢的腰身，微微翹起的臀部……
    季禮忽然又有了抽煙的衝動。
    浴室裏。
    蘇漾停下了塗抹沐浴露的動作，靜止了幾秒，然後微微側過身子，似乎想要看一看身後的人。
    這一微微側身，露出了好看的側麵曲線。
    水珠落在上麵，馬上又彈開。
    季禮熱血上腦，心中那股衝動越來越強烈，慢慢的演變成了一股想要在大草原奔跑，撕碎一切的欲望。
    他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他撿起遙控器，按下暫停鍵，電視裏畫麵正好定格在一個公獅子騎在母獅子背上交作業。
    他低聲罵了一句。
    “操！”
    眼角餘光注意到了浴室裏的蘇漾似乎動了一下。
    季禮轉過臉看過去。
    透過水霧朦朧的玻璃隔斷，看見了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
    他趕緊撇開頭，站起身，往房間外走去。
    如果換作一般的女人，比如雲晴，他看了就看了，甚至還會推開浴室摸上兩把。
    可是她可是蘇漾。
    她多乖呀！
    隻一眼，他就什麽都看見了。
    那些可描述的，不可描述的，那些白的，粉色，黑的，凹的，凸的。
    隱在水霧裏，模模糊糊，影影綽綽，若隱若現，更是增加了一份神秘的魅力。
    正當季禮擰開門把手，一步踏出門外時。
    突然聽見。
    身後的浴室門似乎打開了，流水的聲音更加晰。
    在淅淅瀝瀝的水流聲裏，夾雜著蘇漾很小很小，帶著顫抖的聲音。
    “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