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受了委屈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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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給老朱當噴子的那些年!
“你走一邊去!”蘇婉盈瞪著她,她做夢也沒想到是這個位置“咱們兒子可是二甲第一名,為什麽不能留在京城?”
老二說不準還要去打仗,老三若是也不在身邊……
想到這裏,蘇婉盈更難受了。
“他年輕出去鍛煉鍛煉嘛。”顧晨不明白她在難過什麽,又不是見不到了“左不過幾年的時間而已嘛。”
他們又不是活不到那個時候,需要兒女在身邊哭靈。
“娘,別哭了。”顧衍雖也沒想到,不過也覺得無所謂“您忘了?您那未來的三兒媳婦,種地可是一把好手呢。”
“有她在兒子身邊教導照顧,兒子會適應得很快的。”
爹爹這麽做肯定有爹爹的理由,他聽命也就罷了。
吏部的任命已經下來,蘇婉盈再怎麽不舍也得為他收拾行李,就是顧晨進不了她屋子了。
晚上,顧晨看著緊閉的房門“……不進就不進,看到時候誰求著我進,求著我伺候你,哼~”
紅白喜事在古代是大事,對顧晨來說嫁女兒更是天大的事,他從早上起床就感到不得勁了。
賓客恭喜他的時候,他在抹眼淚,宮裏來賞賜祝福的時候,顧晨還是在那裏不停地抹眼淚。
弄得陳寶船也跟著傷感“這丫頭從小就長的好看,又聰明,原先還想著咱們能結個親家呢。”
他親閨女出嫁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多感慨。
聞言,他兒子陳海存默默低頭,爹怎麽好意思提這樣的話?
當初顧大人遞了橄欖枝,還不是您為政不當不敢結嗎?
要不然的話,今日的新郎官還不知道是誰呢!!!
“老顧啊,別這樣。”廖永忠覺得這嫁女兒是喜事,安慰道“想點好事,或許明年這會都抱外孫了呢是不?”
你看他大孫女嫁給太子的時候,他就一點兒也不傷心。
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理之自然嘛。
聽了這話,顧晨哭得更傷心了“我家丫頭年紀還這麽小,卻要嫁人,你們懂什麽啊?”
廖永忠、陳寶船“……這二十二了,還小呢?”
他們顧大人是不是對年紀小三個字,有什麽誤解,太子妃也是這般大,人家娃都生了倆了。
“小啊,這丫頭命太苦了,太可憐了。”
顧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二十二歲在現代大學本科才剛剛畢業,美好的人生才不過剛剛開始。
可以談好幾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還可以奮鬥自己喜歡的事業。
而他的閨女,卻要在這個最美好的年紀步入婚姻,被孩子丈夫和三綱五常困在後院裏打轉,這難道不可憐嗎?
廖永忠、陳寶船“……”
不好意思,他們實在是理解不了顧晨的心情。
高官之女,狀元之妻,十裏紅妝,就問問哪裏苦?
老丈人難過女婿可就高興了,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人生三大喜事曾棨就占了兩樣。
關鍵妻子家世好不說,而且還是應天公認的第一美人。
他能不得意嗎?
曾棨在今日收獲了所有男子,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當然還收到了小舅子和未來嶽父的警告還有堵門。
等曆經千辛萬苦帶走媳婦的時候,天色已是黃昏。
古人成親都是在晚上,顧晨望著那頂大紅喜轎緩緩離去,再也忍不住趴妻子肩膀上哭了起來。
賓客們隻見過送嫁時新娘子母親哭,卻從來沒見過誰家父親哭這麽傷心,一時間也是感慨父女情深。
蘇婉盈也很難過,不過更好奇“出門子的時候你給了丫頭一個紙條,你同她說了什麽?”
顧晨隻是搖了搖頭,並不言語,他現在說不出來話。
他隻想痛痛快快哭一場,他精心養大的閨女啊……
轎子裏,顧舒寧展開紙條,看見信上那行字便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隻見紙上寫著。
“受了委屈就回家,不要怕人家笑話也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爹養你一輩子,爹爹也不允許任何人欺負爹爹的平安。”
平安是她的乳名,其實爹娘也沒有叫過幾次。
他們大多時候叫她寧丫頭、丫頭還有閨女。
這時候看見平安這兩個字,顧舒寧隻覺得格外想哭。
因為她知道,這兩個寓意著爹娘對她最大的願。
平平安安!
“寧妹妹,別哭了。”曾棨在馬車外聽到她的哭聲,連忙安慰道“往後餘生,我會常陪你回來看望嶽父嶽母大人的。”
嶽父大人多疼妻子他是知道的,聽說光從先帝那裏得來的金子,他嶽父大人就拿了一大半裝箱子裏,
還別說白銀寶鈔和各種奇珍異寶,除了男兒的蔭官和爵位,顧大人給了能給女兒的一切。
顧舒寧擦了擦眼角淚,然後將紙條小心翼翼地打你進了腰間的荷包裏,輕輕地應了聲。
“嗯。”
爹爹給自己的父愛,永遠是她這輩子最值得誇耀的。
長街酒樓上,有一雙憂傷的眼睛默默看著送親隊伍。
可最終隻得歎息一聲,仰頭飲下烈酒一壺罷了。
女兒出嫁顧晨有多傷心,顧修娶嘉興公主的時候,他就笑得就有多麽開心,據陳寶船後來說都怕他笑撅過去。
當爹的倒是高興了,顧修可就沒有那麽那麽高興了。
他在敬酒的時候多喝了那麽幾杯,試圖壯壯膽子好振夫綱,保證要在新婚之夜給公主立好規矩。
要求她遵守三從四德,做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
可理想中終歸是豐滿的,當顧修掀開蓋頭以後看見新娘子的美貌以後,聲勢便先弱了弱。
可為了以後的家庭地位,他還是強自鎮定地道。
“雖說你是公主,可夫妻之道,自然不能以尊卑來論,所以從今以後,不管在家裏家外你都得聽我的,不能反駁也不能擅自主張。”
“你……你有意見嗎?”
不知道為什麽婚服是大紅色的,本來長得就已經很美了,穿上這身衣裳便跟那嬌豔的花蕊一般。
看的……看的他心裏癢癢的。
“有。”
朱若茵看著他這般囧像,心裏直接就樂開了花,這人如兔子模樣般生澀,居然還想在自己麵前振夫綱。
從小在祖母麵前長大的她,從來就不知道什麽叫夫綱。
“夫君自己說夫妻之道,自然是不能以尊卑來論的。”
“這我同意,在我們朱家夫妻也從來不論什麽尊卑,隻論各司其職,互相尊重罷了。”
祖父祖母是這樣,爹娘是這樣,至於哥哥和嫂嫂她就不清楚了,不過各司其職肯定是的。
“可夫君又說家裏家外都得聽你的,這我便聽不懂了。”
“夫君嘴上說是不論尊卑,卻又想自己為尊讓妻子為卑,夫君這般難道不是言行不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