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李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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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並非弑殺之人,在陣前打得興起,卻不取一人性命,打倒在地即可,哪料後方的李逵,手中板斧一上一下,就叫倒地的宋軍歸了西!
    李逵心裏直呼:“這女娃真是好人呐!倒叫俺省了不少力氣,好久沒有砍得那麽爽了!”麵對這送上門的業務,也是心照不宣的收下了。
    可在前的穆桂英越打越感覺不對勁,後方一陣騷動,聽不見士兵傷痛地哀嚎,難道宋軍都這麽有骨氣的?皮肉之苦也能咬牙忍著?心裏莫名地豎起大拇指!納悶地扭頭一瞧,映入眼裏的全是身首異處的屍體!
    穆桂英恍惚之際,一萬句曹尼瑪在奔騰,眼裏冒出火花,臉頓時氣的一綠,那還湧著血的屍體麵前正站著一個殺紅眼的黑大漢,手裏雙斧交錯磨合得滋滋作響,正準備結果下一個宋軍時,聽見一聲怒罵傳來:“你這狗娘養的黑廝潑皮,為何要害我穆柯寨!”
    李逵被罵得一愣,停住手裏的斧子:“你這女娃怎麽不識好人心呢!俺好心幫你解決麻煩,倒弄個不是!”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什麽時候需要你來幫忙了?我穆柯寨無意與宋廷為敵,你在此砍殺宋軍,欲將我穆柯寨置於何地?真是氣死我了!”
    “俺怎麽知道這麽多!反正他們是宋軍,那就都該死!倒是你這女娃連斬草除根都做不到,何談為將?幹脆叫你穆柯寨的這些兄弟們都把腦袋伸出去,給宋軍砍了得了!”
    穆桂英滿臉怒意,指著李逵喝道:“來人,快給我綁了這黑廝,姑奶奶我要活剮了他!”
    周圍寨眾聞聲而動,朝李逵圍了過來,李逵也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主,雙斧護在胸前,展開架勢,大要拚上一拚的作態。
    穆羽原本在屋裏躺著睡大覺,區區一些宋軍還奈何不得穆柯寨,再者對自己女兒的武藝也是相當自信。
    一寨眾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攪了好夢摸春,正欲口吐芬芳時,聽到寨眾比比劃劃稟報說黑大漢在寨門外殺了楊五郎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彌天大禍怎麽來的那麽快!<,這該死的背時鬼啊!”
    穆羽快速衡量利弊,也是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駕馬趕來!
    正好看到穆桂英對李逵發難,雙方蓄勢待發,連忙喊道:“住手!都給我住手!”
    穆桂英看著一臉焦急的穆羽出現,喊道:“老頭,這黑小子殺了那麽多宋軍,到時宋廷恐禍及我穆柯寨,要是現在將他綁住,我們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穆羽舉手打斷穆桂英的話,騎馬移近身前,低語說道:“這黑廝禍端已經闖下,楊將軍實實在在地死在了我穆柯寨門前,已然是得罪了楊家,我們勾結梁山的謠言更是無法自證!再說宋廷早欲除我穆柯寨,隻怕此次有心人會將謠言坐實,要是再將他綁了,那就是得罪大梁和大順,到那時天下恐無我等立足之地啊!”
    穆桂英低頭沉思一會,麵露難色地說道:“可是,老頭,這黑廝……”
    “罷了,事已如此,無需再說,還是先將眼前的宋軍清理,我們早做離開這裏的打算!”
    李逵見穆羽對自己神色緩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這就對了嘛,穆寨主,這些宋軍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何必和他們蛇鼠一窩,要是俺連累了你們,大不了就和俺一起回大梁!”
    “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賊眉鼠眼的,估摸著大梁也不是什麽好地方!”
    “誒?你這女娃子怎麽說話的!我大梁兵強馬壯,更是有關大哥坐鎮,有些人想去還去不了呢!”
    關羽三刀斬子嬰和征倭國的威名,早已在民間傳遍,人人敬畏,說他是三國關羽重生!
    穆羽麵對此景也是沒辦法,應和道:“好漢此言甚是,我穆柯寨早就對大梁仰慕已久,自此歸順大梁,還望好漢從中使力啊!”
    “哈哈哈哈,這個好說,這個好說!”
    穆桂英看著李逵這樣,更是咬牙切齒,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一家占山為王,自由自在,這回非得屈身人下,都是因為這黑廝!
    此時的楊八妹奉楊延昭之命,前往追回擅自離營的楊五郎,她騎著快馬,山林間的風呼嘯而過,心中焦急萬分,她心中默念:“五哥,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然而,當她趕到穆柯寨門口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心如刀割——楊五郎已經身首異處,他的雙眼依舊圓睜,仿佛死不瞑目,鮮血染紅了衣甲,而李逵和穆羽還有說有笑地在一旁!
    楊八妹當即怒火中燒,怒目死死地盯著李逵幾人,尖叫著失聲罵道:“啊……五哥!穆桂英,穆羽,你們可知他是朝廷先鋒,竟敢在此殺害朝廷大將,你……你們,你們……真是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頂出的!
    楊八妹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緊緊握住手中的長槍,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心中翻湧著悲痛與憤怒。
    “穆桂英!”她怒喝一聲,聲音如雷霆般在山穀中回蕩,“今日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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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整個穆柯寨燒成灰燼,殺親之仇,不共戴天!
    穆桂英豎槍而立,冷眼看著楊八妹,戲謔地說道:“這小子不分青紅皂就領兵來攻我穆柯寨,武藝不精,還滿嘴噴糞,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他身死,不過是自食其果而已!”
    她的聲音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感情。
    楊八妹周圍的宋軍隻感覺自身溫度驟降,轉眼一看,主將的臉色已經布滿烏雲。
    這些沒有感情的文字,字字珠璣,呼呼地拍打在楊八妹的臉上,似在訴說她五哥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奔騰,揮槍直衝穆桂英,兩人在寨門前即將進行一場激烈的廝殺。
    楊八妹槍尖直撮穆桂英心髒,胯下烈馬如戰車般橫衝直撞,不一會便到穆桂英身前,哪料穆桂英都不正眼看她,如此拙劣的武藝,破綻百出,也配為將?
    那槍尖被穆桂英一槍格擋而開,槍尖擦著槍身火花四濺,穆羽在一旁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閨女太看輕這女將了,弄不好要吃大虧!
    穆羽便在一旁嚴肅道:“桂英,戰場之上,哪怕是一小卒,也得慎之又慎!”
    “你這老頭囉嗦,邊上看著就行!”
    經穆羽提醒後,這才稍作正視,舉槍向楊八妹迎去!
    兩人大戰三十回合,穆桂英從中放水,不取其性命,那楊八妹槍法淩厲,招招致命,但總能被穆桂英巧妙地避開。
    李逵在一旁看的心裏癢癢,這來的女將有點門道,要不是穆羽攔著,這黑廝早上去擊劍了!
    穆羽也是個泥頭,怎麽可能看不出自家閨女的操作!
    漸漸地,楊八妹感到體力不支,心中暗叫不妙,同為女性,穆桂英比自己強的不是一點,這衝擊著她內心的驕傲。
    最終,楊八妹不敵穆桂英,一招佯敗,退往邊上,手一揮:“撤軍!”帶著剩餘的軍士狼狽撤退。
    她回頭看了一眼穆柯寨,心中充滿了不甘與仇恨,大喊著:“穆桂英,你等著,我楊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看著楊八妹騎馬而逃,李逵慌了,隻身處在宋地,要是她回去帶來大軍,自己豈不是插翅難逃,連忙追了上去。
    奈何兩條腿怎麽跑的贏四條腿,被遠遠地甩在後邊,眼看追不上,隻能原地罵娘!
    回到軍營,楊八妹跌撞著跑進帥帳,扶著桌案,眼淚哭兮地將楊五郎的慘狀告訴了楊延昭。
    楊延昭聽完,臉色瞬間鐵青,猛地一拍桌案,猙獰著咬牙怒喝道:“穆桂英!的”
    “啊~~穆柯寨,穆柯寨!竟敢殺害我五哥,我定要踏平你穆柯寨!”
    楊宗保則快速上前,穩住處於爆發邊緣的楊延昭,眼中閃爍著淚珠的光芒,五伯父平時最疼他了!
    他緊握拳頭,心中暗暗發誓:“穆柯寨,我定要鏟平你們,為五伯父報仇!”
    而佘老君剛一進賬,就聽到這個消息,年事已高的她一口氣沒背過來,差點歸西。
    楊宗保和楊延昭馬上扶著老太君,顫巍巍地坐下,眼中早已含著淚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痛讓看破世俗的她也亂了方寸,聲音顫抖地說道:“五郎,我的兒啊!穆柯寨,你們欺人太甚!我楊家絕不會就此罷休!”
    楊延昭連忙說道:“娘啊,你要保住身子,孩兒沒了五哥可不能再沒有您啊,娘放心,五哥的仇孩兒一定報!”
    佘老太君穩住身形,堅定地說道:“楊家的仇,不能不報!老身決意,這就揮軍穆柯寨,為五郎討回公道!”仿佛這一瞬間蒼老了十歲。
    楊延昭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悲痛,沉聲說道:“傳我命令,全軍集結,即刻發兵穆柯寨!”
    楊延昭帶領著朝廷大軍,浩浩蕩蕩地向穆柯寨進發,大軍所過之處,塵土飛揚,旗幟獵獵,仿佛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穆柯寨裏所有人都在忙碌著收拾行裝,爭取在朝廷大軍到來之前逃出去!
    李逵跟著穆羽和穆桂英來到祖祠之地,看到正中間有一棵黑木頭被供著香火,稀奇古怪地圍著轉了一圈,此木通體烏黑就像被火燒的一樣,一人多高,儼然是失去生機的木樁子:“你們沒見過寶貝了?拿這燒過的木頭當祖宗供著?”
    穆羽搖頭長歎:“唉,天下間再好的寶貝,也比不上它啊!”
    穆桂英可不管這麽多,一腳踢李逵屁股上:“就你是見過大寶貝的人!”
    李逵穩住身形,不自然地摸摸屁股,湊到穆羽跟前:“那你給俺說說這是什麽好寶貝?”
    穆羽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逵,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天下誰不知道我穆柯寨的寶貝?要不是因為這小子,我穆柯寨豈有現在的麻煩:“這是降龍木,是我穆柯寨的鎮寨之寶!這些年裏,全靠它保佑我穆柯寨風調雨順!怎料……唉,罷了,一切都是命數!”
    李逵像是聽懂了穆羽的言外之意,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心裏也是納悶:“這大哥好端端地要穆柯寨的降龍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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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羽看降龍木的神情就像犯了錯的孩子看大人一樣,伸手拿過香案上的三支黃香點燃,聚過頭頂:“今,穆柯寨遭遇大難,需請降龍木遷神位,非有意冒犯,遷奉之後,另擇良辰吉日,新像開光,必以三牲酒禮,萬望降龍木護佑闔境平安!”
    說完,穆羽恭恭敬敬地磕頭三次,插香入香爐,向後招招手道:“來人,遷神位!”
    身後走來幾個寨眾,合力將降龍木先放倒,再抬了起來,慢慢地挪了出去,降龍木看著不高不大,實實在在地確有上千斤之沉!
    寨眾們喊著齊聲的號子,拉著載有降龍木的板車,一些則在後麵推,車轍子印陷入泥裏半尺深,行進地相當緩慢。
    李逵幾人也是在後小心地看著,就怕有不長眼的腳滑摔了木頭。
    看著鄉鄰們為躲避戰亂而忙碌,穆羽也深表自責,身為寨主,沒尋到一安身立命之地,終究對不住在天有靈的祖宗!
    穆羽還在感傷之際,一旁的穆桂英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老頭,要不,我們還是把降龍木藏起來?”
    “嗯?”穆羽疑惑地看向自家閨女,商量好的事還帶中途變卦的?
    穆桂英指著前麵的板車道:“這都快半刻鍾了,才行進一百米左右,太慢了!帶上這個就是累贅,指不定還沒出寨門,人宋軍先打過來了!”
    這時李逵不高興了,跳出來反對道:“這是你們的鎮寨之寶,就算是死也要把它運走!”
    穆桂英當然不知道李逵打的什麽算盤,更不知道是宋梁想要這降龍木!
    “要是真一路上都帶著它,這與等死有什麽差別?你若是想著急投胎,姑奶奶可不攔著你!”
    “你這女娃娃,俺不跟你計較!”
    穆桂英覺得這黑廝就是個掃把星,挨誰誰黴,屁事賊多!轉眼看著穆羽道:“老頭,你怎麽打算的?”
    穆羽摸了摸下巴,降龍木固然重要,可這也是拖累穆柯寨眾人生存的致命要點!
    李逵怕穆羽反悔,立馬激動道:“降龍木必須帶走,要是不帶走,俺就不給你們引薦給我大哥!”
    穆羽也是犯難,沒人引薦,朝中無人難做官呐,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桂英和鄉親們考慮!
    穆羽歎了口氣:“唉,還是帶上吧!”
    李逵見穆羽鬆口,也是穩得一批,這下可以回去給大哥討要一番了!
    穆桂英則在一旁氣的想刀人!
    一天時間飛速拔過,鄉親們也緊湊著時間收拾行裝,降龍木也是被數人抬到了開闊的路上。
    “鐺鐺鐺……”
    一人拎著鑼盤邊跑邊敲,口裏喊著:“宋軍來了,宋軍來了……”
    當穆羽收到楊延昭率領朝廷大軍前來的消息時,感歎時間之緊,看來隻能殊死一搏了,立刻召集寨眾迎敵。
    李逵和穆羽父女登上寨門,前方軍旗獵獵,穿插在樹林的各處小道中,到處都是人,驚得麻雀不敢落在枝頭。
    朝廷大軍將穆柯寨裏三層外三層,圍得如鐵桶一般!
    雙方對峙,坐在木輦上的佘老太君被人抬了出來,看著穆羽,雙眼通紅,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穆羽!”
    穆羽拱手道:“佘太君!不知今日兵圍我穆柯寨,所為何事?”
    楊八妹手提長槍指著穆羽說道:“你這老小子莫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五哥命喪裏穆柯寨,今日定要你等陪葬!”
    “楊將軍之事,實屬意外,穆羽在這裏給老太君賠個不是!”
    “穆羽,老身念你穆家忠良,一直在皇上麵前主張招安,你們不感謝就罷了,而今卻讓我五郎身首異處,賠不是有用的話,我五郎定死不瞑目!”
    楊八妹嚷嚷道:“你們都該死!還我五哥命來!”
    穆桂英指著楊八妹道:“手下敗將,還敢大放厥詞!”
    佘太君看著寨牆上的三人:“你們都去給我兒陪葬吧!”
    楊延昭仰天閉目,淡淡道:“殺!”
    刹那間,無數的將士,無數的箭雨,無數的火炮向穆柯寨而來!
    三人見狀,趕緊下到地麵,穆羽拉著穆桂英道:“桂英,快走!快和李將軍去大梁!”
    李逵卻道:“走個屁,小小宋軍,俺是不帶怕的,要走你們自己走!”
    “李將軍,此時兵臨城下,不可任性,還是帶著小女回大梁吧!”
    李逵拍著手裏的斧子,看著那降龍木,俺要是走了,大哥的降龍木怎麽辦?傲嬌道:“怕個鳥蛋,看黑爺爺我殺穿他們!”
    穆桂英才不管李逵這廝,不作不死:“爹,要走咱們一起走!他要拚,就讓他去拚!”
    穆羽仰頭大笑:“哈哈哈,桂英,你終於不叫我老頭了!快去大梁吧,爹來給你斷後!”
    說完,穆羽放開穆桂英的手,領著人往前衝去,至於李逵,穆羽也是不管了,走不走的,自在自知!
    自己這把老骨頭了,就不拖累女兒了,趁著還有勁,給桂英帶來一條生路!
    穆桂英看著那遠去的脊梁:“爹!”
    戰鬥異常慘烈,朝廷大軍的火炮不斷轟擊寨門,穆柯寨的將士們雖然英勇抵抗,但終究不敵朝廷的強大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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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寨門在炮火的轟擊下搖搖欲墜,寨內的房屋也被炸得支離破碎,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穆羽作為穆柯寨的首領,身先士卒,帶領著將士們奮勇抵抗。
    然而,在朝廷大軍麵前,他們的抵抗是徒勞的,肉鐵之軀抗不了鋼鐵,穆羽不幸被朝廷的大炮擊中,瞬間粉身碎骨,壯烈犧牲。
    穆柯寨的將士們看到首領的慘狀,心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
    穆桂英愣在原地,看著父親穆羽的慘狀,心如刀割,終是緩過神來,大喊:“不……”
    她緊握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心中暗暗發誓:“楊延昭,楊八妹,佘太君,你們殺我父親,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穆桂英見戰局不可扭轉,一個閃身進了樹林裏,逃往大梁!
    進樹林之際,瞥眼也是看到了李逵為了保護降龍木被宋軍砍倒在地!
    李逵大叫著爬起來:“這才痛快,這才痛快!”
    雙手沒因滿身的刀傷而力量驟減,反而越戰越勇,腎上腺素直接頂配運營!
    楊延昭在外圍看著李逵猶如刑天般的在降龍木周圍大殺四方,讚賞李逵英勇的同時,也是惋惜他的愚昧!
    叫身邊的護衛去弓箭而來,楊延昭橫舉雙臂,拉開那一百旦的弓,箭尖直指李逵心髒,“嗖”的一聲,李逵應聲倒地!
    李逵拔出插在心間的箭矢,那血噴湧而出,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綻放出美麗的血花:“你們這群狗娘養的,隻敢放冷箭!”
    李逵望著這血紅的天空,想著跟在宋梁身邊的點點滴滴,想著自己的妹子和孩子,也是慢慢閉上眼睛,落下了自己的人生帷幕,和降龍木一起被宋軍燒成了一把灰!
    驃騎將軍黑旋風李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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