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靳寒!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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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頓公館。
窗外,華燈初上。
公寓內沒有開燈,落日餘暉下,客廳內灰蒙蒙的。
電視機的音量很小,畫麵裏正播報著財經新聞:“受諸多利空消息影響,嘉城國際今日大幅低開後,震蕩下探,截至收盤,股價創下曆史新低……”
慕凝安雙手抱著腿,縮在沙發上,冷豔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
毫無疑問,所謂的利空消息,一定與靳寒的出手有關。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中,她分明聽到了靳寒威嚇霍英華的話,隻是她沒有想到,靳寒竟然這麽快就出手了……
這樣利落的出手,在她看來,一定預謀已久,絕不可能一朝一夕間就達到這樣的效果。
美其名曰護著她?對於她來說,英雄救美的故事恐怕隻能出現在劇本裏,她畢竟不再是十七八的少女,霸道總裁衝冠一怒為紅顏?這樣的情節實在是太過失真了!
慕凝安勾了勾唇,帶著一絲嘲諷。
這一次,‘do’的案子敗於她手,靳寒的出手勢必也會讓霍英華將怨氣撒向於她,公司早晚會知道這些事,華信她一定待不下去了。
不管緣由幾何,畢竟最後是因為她,公司損失了一個大客戶,比起被辭退,主動辭職總會更好一些。
這般想著,慕凝安微歎了一口氣,雙腳探下地,彎身夠向了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開機,打開word文檔,小四號的文本標題:辭職信!
落款,署名,千餘字的辭職信更像是一封檢討書,慕凝安將責任盡數攬了下來。
慕凝安通過藍牙將辭職信直接發送到了打印機,操作成功,她將筆記本放到茶幾上,整個人放空一般躺倒在沙發上。
她雙手插在發絲中,指尖狠狠的壓著頭皮。
慕凝安,你是水逆了麽?回國到現在剛好一個月,愛情丟了,事業丟了,一事無成不說,還惹上了一個麻煩!
這般想著,慕凝安探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腹,嘴裏想罵一聲“孽種”,最後忍住了。
孩子無罪,該死的是靳寒。
思緒亂飛,夜幕降下,慕凝安雙眸一沉,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慕凝安倦懶的翻了一個身,像是在做夢,夢裏她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男人的香水味,還有淡淡的煙草餘味……
她躺在什麽東西上,比抱枕高出許多……
胸口熱熱的,有什麽東西正貼在她的肌膚上……
慕凝安下意識的伸手,想去按一按枕頭,對於她來說,這個高度並不是很舒服。
卻不想,手順過一塊冰涼的鐵片,碰到了一團柔軟的東西上。
偏偏,她又捏了捏……
靳寒眉峰一緊,借著電視的光亮,垂眸看著躺在她腿上,一點都不安分的女人。
他勾了勾唇,掌心微微一使力。
慕凝安被他過分的舉動擾醒了,她緩緩睜開了雙眼,漸漸清醒的意識讓她的感官變得敏感起來。
她隻覺得手中正攥著一塊堅硬無比的東西,當她意識到那是什麽的時候,尖叫了一聲,連忙縮回了手。
親愛的,也不等我,自己就睡下了?”靳寒撥弄著慕凝安額前的發絲,聲音醇醚。
靳寒又來了?慕凝安如夢初醒。
尖叫聲不停。
她掙紮著想坐起來,靳寒順勢將她抱了起來,抱坐到他的腿上。
噓!”靳寒輕聲一撇。
慕凝安被他牢牢抱著,雙臂被他壓在懷裏,弄得她動彈不得。
昏暗的光線下,是那張讓她既熟悉又陌生的臉,近密的距離,讓她的每一口呼吸都夾著男人呼吐而出的鼻息。
莫名的,她的心跳慌亂到了極點。
你怎麽又來了?”慕凝安問著,聲音有一絲顫抖。
靳寒微微吻了一下她的唇,慕凝安一側頭,薄唇落在了她的麵頰。
他沒有放棄,輕輕啄了一口,像是要留下什麽印記。
慕凝安很是反感,再一次想要掙紮。
掙紮無效。
早上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麽?”靳寒將頭埋在她的脖頸,綿吻不停。
他說著,呼吸明顯加重了許多。
我有和你達成什麽共識麽?”慕凝安躲不開他,身子抑製不住的劇烈顫動。
先性後愛!而且我們不是已經付諸於實踐了麽?”說著,靳寒的手已經撩進了睡裙的下擺。
慕凝安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少了他一隻手臂的控製,這一次她成功的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迅速退到了幾米外的位置。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答應你了?”
慕凝安厲聲斥著,睡後初醒的麵頰,經過剛剛的親密,漾出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靳寒坐在沙發上,抬眸看著她,就算是她在發火,在他眼裏,都像是一隻小狐狸在欲拒還迎的撒嬌。
女人,身體的反應,永遠是最誠實的。
靳寒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利落的抽出了一根煙,打火,點上。
一陣眼圈繚繞,低沉的聲音隨性中帶著一絲挑逗:“早上,你好像並沒有拒絕我!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煙氣蔓延到慕凝安的身旁,她嗆得輕聲一咳,斥了一句:“把煙掐了!這是我家!”
靳寒被她訓的一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數落他,讓他掐過煙。
挑了挑眉,靳寒看向了茶幾,竟然沒有看到煙灰缸。
他抬眸看向她:“煙灰缸呢?”
沒有!”
靳寒伸手指了指電視櫃下的抽屜:“在那裏!幫我拿一下!”
自己沒有手?”
男人的臉微微一陰,神色中多了一絲無奈,竟真的就起了身,向電視櫃走去。
他先打開了牆上的開關,客廳明亮一片。
接著,他彎腰拉開了腳下的抽屜,裏麵竟然真的有一個水晶煙灰缸。
慕凝安看的呆愣,這是她的房子,他怎麽會知道那裏有一個煙灰缸?
要知道,雖然已經在這裏住了一段日子,她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很多東西的儲放位置,每一次還要打給周尚詳細確認。
靳寒滅了煙,將煙灰缸放到電視櫃上,轉身向慕凝安走去。
慕凝安擰著眉,一雙水眸瞪得渾圓:“你怎麽知道那裏有煙灰缸?”
靳寒微微一挑眉,這是他家,他能不清楚?
親愛的!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他說著,兩隻手臂已經圈向了慕凝安的腰身。
慕凝安向後閃躲,卻被他一收就圈到了懷裏。
慕凝安抬手掐著鼻子,避開了擾人的煙味,抬眸瞥向他說:“靳寒!你輸了!”
靳寒垂眸凝著她,唇角淺勾的女人,帶著一絲魅惑。
他附唇吻在她的額尖:“輸?”
說著,薄唇在她的額尖揉了揉:“親愛的,我們之間就一定要爭一個輸贏麽?”
慕凝安雙手環上靳寒的脖子,踮起腳尖,輕輕地附上的他的唇畔,無比勾人的輕輕一吻。
靳寒被她的舉動驚訝不已,要知道,她隻要在吃了藥的時候才會那般嫵媚主動,清醒時,她對他從來都是虎視眈眈,什麽時候這麽曖昧迎合過?
剛剛在沙發上,他已經被她撩的欲火湧上,眼下見她這麽主動,更是心火難耐,雙手附上她的臀肉,一雙薄唇更是直接迎向了她的唇畔。
炙熱的吻,彼此的交纏,舔舐,深入,情不自已。
他的吻漸漸濃烈,一雙溫熱的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遊走……
最後,當靳寒的手伸向她的腰際,即將要扯下她睡裙的細帶之時……
慕凝安一把按在了靳寒的手上,迅速退到了一米之外的地方。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呼上了男人的麵頰。
靳寒被她的舉動驚得一愣,一雙眸子瞬間集滿了怒氣:“瘋女人!你又怎麽了?”
慕凝安冷豔一笑,垂眸徑自解開了睡裙的細帶,整理好淩亂的領口好,再重新係好,冷笑著應話說:“靳寒!早上,你沒有戴套!”
說罷,客廳裏響起女人嘲諷似的冷笑,可是越聽越讓人感到淒涼。
慕凝安的笑聲漸漸哽咽,一雙水眸凝著淚水,隨時都可能溢出來似的。
靳寒!上一次我沒有證據告你!這一次!你等著!”慕凝安咬牙說著,眼圈微微泛紅,如潮的情緒瞬間將她淹沒。
是報仇的快感麽?
淚水止不住的從她的麵頰滑落,為了拿到證據,要她用身體再一次取悅那個讓她最為忌恨的人,這是悲涼,最為無奈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