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老公!一條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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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眸色一深,微微垂頭,揉了揉眉心。
慕凝安雙手掩麵,無聲的眼淚,順著指縫,滴滴滾落。
你覺得你告的贏我?”男人的聲音響在耳際。
慕凝安隻覺得耳邊一熱,一股熱浪撲來,靳寒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已經站到了她的身邊,薄唇貼在她的耳邊,沉聲低語。
慕凝安快速向後退了一步,落下蔥白的指尖,抬眸看向他,一雙紅腫的瑩眸,哭痕灼目。
靳寒雙手插在褲袋,看似漫不經意的步步追著她,一步一向前:“你被下了藥,其實我也是受害者,可是你不去追究項偉強的責任,偏偏抓著我緊咬不放!”
慕凝安咬唇,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撞到了一麵牆。
她已無路可退。
靳寒雙手向牆上一壓。
壁咚!
慕凝安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沒有應話,雙眸冰冷的凝望著近側的男人。
慕凝安冷哼了一聲:“占了便宜,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受害者?”
靳寒一手攬上她的腰身,將她擁在懷裏,一手拈起她的下顎,深邃的目光細細打量著身前楚楚動人的女人。
男人的薄唇微微一動:“一次兩次也許是占了便宜,可如果是被人騎了一夜呢?因為你,我要害擦傷,事後足足塗了兩天的藥膏,現在疤痕還在,要不要脫下褲子給你驗驗?”靳寒說著,邪魅的勾了勾唇。
慕凝安氣的顫栗:“流氓!滾!”
一聲怒吼,聲嘶力竭,初夜的疼痛曆曆在目,接著便是瘋了一般的推搡著對麵的男人。
靳寒緊緊地將她圈在懷裏:“冷靜一點!”
他圈抱著慕凝安的身子,長長的廊道中,兩個人不斷旋轉碰撞,重重的敲在牆上,門板上,砰砰作響。
一路跌跌撞撞,兩個人推搡到臥室門口,門欠著一條縫,一個慣性,兩個人擁抱著衝了進去。
夜風吹向門板,“砰”的一聲,房門合上,臥室內一片黑暗。
漆黑的房間內,是兩個人愈加粗重的喘息。
一個拚了命的掙脫,一個使了力的圈護。
一番膠著,慕凝安隻覺得身子一陣懸空,最後重重的陷在了一片柔軟之中。
終究,失了力氣。
慕凝安躺在床上,抓在靳寒臂膀上的手漸漸鬆了,攤放在身側,胸口不住的起伏。
耳畔是靳寒低沉的聲音:“別再做一些無果的事情了,你告不贏我的!”
你既然這麽自信我輸定了,那就讓我去告!怎麽?怕了?”
我可以拿出一堆證據,證明我們是在兩情相悅、順其自然的情況下,做了一對情侶應該做的一件事情,你告不贏我!”
她怎麽會猜不到靳寒會用什麽樣的手段?親密照片?曖昧錄音?用齷蹉的見不得光的證據偽造一種兩個人親密無間的關係,最後再倒打一耙,告她汙蔑。
掙紮了許久,他也累了,失了重心的趴在她的身上,將頭陷在她的肩膀處,一聲喘息:“想一想,那一天你被下藥,如果我沒有管你,甩身走了,現在你恨的人又會是誰?”
黑暗裏,是慕凝安一聲冷哼。
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強奸我的人是你而不是別人?”
慕凝安的聲音有些沙啞。
靳寒沒有應話,心裏卻在想,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事實。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亮起的屏幕閃閃爍爍。
靳寒看著手機屏幕不禁擰眉,屏幕上靳晟兩個字,實在是太過刺目。
剛剛掙紮間,他的手機滑落出來,這一下慕凝安也看到了,有些事情看來是瞞不住了。
臭小子,這電話打來的還真是時候!
你們認識?”慕凝安感覺到了她的唇瓣在顫抖。
靳寒也不避嫌,一把接聽了電話,順勢按了免提。
靳晟不耐煩的發泄著:“大哥!大嫂她今天上午,竟然越過我,自己給警方送檢了一份精液樣本,如果樣本沒有被攔截下來,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麽?我最近手頭上的案子已經應接不暇了,你們兩口子能不能就別再給我添亂了!”
這個案子,如果她真的告上去了,你覺得她有多大勝訴的把握?”靳寒低聲問著,像是故意問給慕凝安聽似的。
電話裏,靳晟幾乎沒有一絲猶豫的應話說:“百分之零!以現在你手頭的證據,她敗訴無疑!”
電話掛斷了。
慕凝安的心理防線再一次崩塌了。
靳寒,靳晟……
自從上一次提取dna失敗,她就已經懷疑到了這兩個人之間是否會有什麽關係,這才自作主張重新尋找了一個可靠的送檢渠道。
可是……
她還是疏忽了,靳家的勢力,確實不是她單槍匹馬所能敵得過的。
你一早就知道了!第一份送檢樣本其實已經被人動過手腳,是不是?”慕凝安恍然初醒。
親愛的!別折騰了!”
靳寒說著,接著手機未滅的光亮,俯視著身下的女人,指尖撩撥著她額前碎亂的發絲。
慕凝安惡狠狠地等著他,瞬息間,手機熄滅,周遭又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夜色裏,兩個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
慕凝安掙紮著推開他,翻滾的床邊,起身坐了起來。
她點亮了床頭的夜燈,昏黃的燈光將室內瑩亮。
她站起身子回身望去,隻見靳寒橫躺在床上:“立刻給我滾出去!”
說罷,她盤起雙臂徑自向浴室走去。
慕凝安合上浴室的門,落下門鎖,打開花灑的噴頭。
趁著水溫還未升起,她拿起一旁的電話,撥通了管家內線。
馬上把我臥室裏的那個人趕走!”
一個小時後。
浴室裏的水聲淅淅瀝瀝的停了。
慕凝安裹上一件浴巾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她低垂著頭,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扔下毛巾,她拿起放在梳妝台上的一瓶洋酒,倒了滿滿一杯。
飲下一口,覺得不過癮,怒氣得不到平息,她一抬酒杯,一幹而盡。
火辣的痛感刺激著她的喉嚨,不禁讓她一陣幹咳。
放下酒杯的一瞬間,不經意間的一瞥,通過鏡麵的反射,她竟然看到靳寒躺在她的床上,手中還捧著那本她放在床頭的聖經。
慕凝安氣炸了!
這個禽獸簡直是在褻瀆她的聖經!褻瀆她的信仰!
她快步向靳寒走去,一把從他的手中將那本牛皮聖經奪了過來,厲聲斥責說:“像你這樣十惡不赦的人,主不會救贖你的!周尚沒有攆你走?你怎麽還不滾?”
靳寒站了起來,垂眸看著她,幽深的雙眸微微一眯,醇迷的聲音誦讀說:“and—the—lord—said—unto—cain,why—art—thou—wroth?and—why—is—thy—countenance—fallen?”(聖經:耶和華對該隱說,你為什麽發怒呢?你為什麽變了臉色呢?)
慕凝安用掌心不斷擦拭著封皮,很是心疼的模樣,也許是基督徒的虔誠突然觸醒了她。
冤冤相報,也許就是一段沒完沒了的恩怨糾葛,她確實不想讓自己深陷在這種複仇的泥潭裏。
她的主也一定不希望她這般痛苦的掙紮在無盡的苦難之中。
也許靳寒說得對,在金陵,她可能真的告不贏他,如果最後鬧得滿城風雨,勢必也會影響到她家人的聲譽,這並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慕凝安將聖經緊緊圈抱在懷裏,凝眸看向靳寒說:“你趕緊走!這官司我不打了!我現在隻希望你能永遠消失在我的世界裏!別讓我再看見你!”
靳寒勾了勾唇:“早知道一句聖經就這麽管用,我應該早一點把它搬出來!”
慕凝安放下聖經,雙手推著他就要將他推搡出臥室:“我可以平消我內心的怒火,可是你一輩子也抵消不了自己所犯些的罪惡!不會有人救贖你!等著下地獄吧!”
靳寒雙手製控著慕凝安的雙臂,回問:“你的主就沒有教你一些向善的東西?比如應該對我溫柔一點?”
掙紮間,慕凝安身子微微一晃,眉心輕擰。
靳寒見她雙頰微醺的模樣,知道她是酒意上湧。
靳寒微微勾唇,薄唇附在她的耳際說:“早上我和你說的話,是認真的!”
慕凝安沒有應聲。
你也不問問是哪一句?”
慕凝安依舊不說話。
靳寒見她不理,可是話到嘴邊,他也沒想留著,自顧自地說:“你需要一個男人,我需要一個暖床的……”
沒等他說下去,慕凝安嗆話說:“靳總還能缺暖床的?爬上你床的女人還少麽?一天換一個換到精盡人亡,估計也夠你換了!”
我們能不能認真的談一次話?不準人身攻擊!”靳寒低聲一句,語氣平穩,卻又自帶威嚇。
精盡人亡是人身攻擊?還是說你上過的女人多是人身攻擊?”
靳寒眸色一深:“我隻睡過你一個!”
低沉柔軟的語調,透著前所未有的認真,至少在慕凝安的印象裏,他並沒有這般語氣與她交談過。
慕凝安定了片刻,突然笑起來,帶著絲絲嘲諷。
這應該是她活到現在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吧?就像是一個自稱啞巴的人在大聲告訴她,其實他不會說話。
靳寒唇角抽了抽,忍著脾氣沒有發作。
這句話他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甚至他願意用外界有關他的花邊新聞,掩飾他內心的弱處,掩飾他無法接近女人的事實。
慕凝安哼笑了一聲:“說謊話,還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這種話,你還是去騙騙其他女人吧!”
說著說著,她覺得頭部暈沉沉的,像是酒意上湧,之前她睡前也就喝上一小口,哪曾這麽一大杯的幹下去過?
慕凝安隻覺得雙眼越來越沉,呼吸越來越重,呢喃說:“房東留下來的都是些什麽酒?這酒裏不會也下藥了吧?”
這些酒都是靳寒從各處酒莊搜來的珍藏,度數自然不低,平常都是小酌一飲,哪有像剛剛她那般滿杯幹下的,不醉才怪!
慕凝安晃了晃,隻覺得腳跟一軟。
靳寒順勢扶上了她的腰身:“3!2!”
1”字的話音還未落下,慕凝安一陣眩暈,暈了過去。
靳寒拍了拍她的臉,薄唇輕挑:“睡吧!”
第二天一早。
慕凝安從睡夢中醒來,酒的後勁很大,她的頭依舊暈沉沉的。
她坐了起來,發現偌大的床上隻有她自己。
慕凝安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眉心擰的很緊。
昨晚發生了一些什麽?靳寒是什麽時候走的?她竟然又斷片了。
慕凝安咬了咬唇,心中發誓——
以後!她絕對!不會!再喝酒了!
翻身下床,慕凝安找到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你好!幫我訂一張三天後飛往洛杉磯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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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部公寓。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慕柒柒擰眉:“一大早的!誰啊!”
順手摸過手機,放到耳邊:“嗯……”
柒柒!都幾點了?你怎麽還沒有醒啊?下午三點出發去鳳凰山!你不要遲到哦!巴士就停在校門口!”是舒瑤的聲音。
掛斷了電話,慕柒柒揉了揉眼睛,睜眼眨了眨,陽光好暖。
日上三竿,禽獸竟然沒有叫她起床,果然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偶爾還是要做一做的,福利這種事情,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爭取來的。
翻身起床,她隻覺得全身酸痛酸痛的,看了看兩個手肘,青紫了一塊,前一晚在浴缸裏那一番折騰,身上顯然撞得不輕,都是他害的。
不就是給他兒子起了幾個名字麽?慕柒柒撇撇唇,一臉嫌棄,姓了一個那麽摳搜的姓還不能讓人說了不成?
靳止碰,靳止上……
慕柒柒猛地搖了搖頭,以後有了孩子,孩子必須要跟她姓!
四下一掃,她看到靳禦正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手中捧著一本書。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下身套著一件淺灰色家居褲,鼻梁上竟然還架著一副半框眼鏡。
慕柒柒從被窩裏鑽出來,爬了過去,趴在床頭,偷瞄靳禦看的是什麽書?
大紅色的封麵,印著身穿學生校服的一男一女,陽光下,兩個人回眸一笑。
慕柒柒嫌棄的撇撇唇:“大叔!你都快更年期了吧?還看青春文學!幼稚不幼稚?”
靳禦麵色一陰,大叔?更年期?
砰”的一聲,書本重重的合了起來。
慕柒柒瞬間看到了大紅色的封麵上,一行白色的書名。
《如果有效的教育青春期叛逆的孩子》!
慕柒柒抽了抽唇,蹭的一下從床上衝了起來:“你才青春期!你才叛逆!你才需要教育!”
一陣拳打腳踢。
靳禦隨她打,鎮定的挑眉看向她:“青春期叛逆心理的特點,第一條!不分青紅皂白,非常任性!”
慕柒柒不聽,繼續打。
第二條!故意表現出不愛聽課,擾亂課堂秩序,搞小動作!”
慕柒柒眉心一擰,好像還真是在說她,可是手上的動作不斷。
第三條!好學生一反常態,學習成績下降,不願學習,喪失理想追求!”
第四條!玩世不恭,我行我素,漠視組織紀律和社會法規!”
慕柒柒唇角抽了抽,這破書是誰編的?怎麽句句都像是在針對她?
靳禦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食指請購起她的下巴:“我怎麽覺得書裏說的?全中!嗯?”
慕柒柒幹冷的嗬嗬了一聲:“書裏是不是還告訴你應該放低姿態,耐心的和青春期的孩子進行溝通?知道他們的想法?理解他們的內心?”
寶貝是怎麽知道的?”靳禦微微抬眉,有些意外。
慕柒柒撇了撇唇,這種清湯寡水的心靈雞湯,還不都是一個套路的東西?
雙眸機靈的一轉,慕柒柒雙手環住了靳禦的脖子,羞答答的叫了一聲:“老公!”
靳禦眉心一擰,每一次她這麽嬌嗔嗔的叫他,他就覺得沒什麽好事情。
果不其然……
老公!我覺得,我們之間確實缺乏有效的溝通!”慕柒柒說著,撒嬌的靠在靳禦的肩膀上,瞪著小腿,靠在他懷裏像隻小貓似的蹭了蹭。
嗯!知錯就好!以後別動不動就離家出走!”靳禦說著,拍了拍她肉嘟嘟的小屁股。
慕柒柒咬唇,忍!
輕輕咳了咳嗓子,慕柒柒繼續說:“老公!我覺得,你應該從我的角度理解我的心態,貼近我的興趣,接受我的……”
有話直說!”
慕柒柒撐起了身子,雙眸直直的盯著靳禦,嘴唇來回抿著,一副不知該怎麽開口的樣子。
不說我去做飯了?”說罷,靳禦雙手撐在座椅上,做出要起身離開的樣子。
慕柒柒蹬了蹬身子,連忙說:“老公!我想去看流星雨!”
靳禦眉間一蹙。
老公!求你了!一百年才有一次這麽大的流星雨!”慕柒柒可憐兮兮的求著他,薄唇貼在靳禦的臉頰上,一啄一啄的。
靳禦側眸看著她:“想要?”
慕柒柒嘟著唇,忙向後退了退。
靳禦卻像是沒有膩歪夠似的,薄唇摩挲著她的唇畔,含下一片,微微一咬。
一雙手遊走在她的腰際,撩進裙擺,一陣不安分。
慕柒柒羞紅了臉,加緊雙腿凝眸看向他,委屈巴巴地說:“老公!我這麽認真的在和你溝通!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去看流星雨,你不就要外麵過夜?不行!不安全!”靳禦哄她說。
好多同學一起去呢!好幾十個人呢!”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一個班的!當然男女都有!”說完,慕柒柒補了一句:“你不放心我?”
靳禦勾了勾唇,還真有那麽一點。
慕柒柒嬌萌萌的一笑:“老公!你比他們帥多了!我的眼裏隻容得下你一個,其他人都是沙子!我看著就礙眼!”
即便他也知道小丫頭這麽說多半是在討好他,可偏偏他就愛吃這一套呢!
真的想去?”靳禦問。
慕柒柒連忙點了點頭。
想去就去吧!我讓司徒琛遠遠地跟著你!有什麽事你就打給他!不準在外麵過夜!看完了你就讓他送你回來!嗯?”
慕柒柒:“……”
她撅著唇,不能野營?那還有什麽意思!
聽到沒有?”靳禦拍了拍她的屁股。
哦……”慕柒柒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她要是不答應,可能連流星雨都看不到了。
靳禦雙眸一眯,將她的兩隻手撰在手心裏,輕輕呼了一口熱氣,揉了揉。
慕柒柒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忙抽出了手,雙臂交叉護在了胸前:“你想幹嘛?”
寶貝!早上起來,你還沒有上廁所呢?”說著,靳禦從身後抽出了一支藥盒。
驗孕棒?
慕柒柒掙紮著起身要跑,靳禦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洗手間走去。
十分鍾後,兩個人坐在馬桶邊,盯著馬桶蓋上的十幾根驗孕棒。
老公!一條杠!”
老公!又是一條杠!”
老公!還是一條杠!”
……
慕柒柒越數越興奮。
老公!最後一根了!一條杠!”
------題外話------
各種原因不解釋了!斷更就是斷更了!字數很快會追回來!
以後每個月逢7號都會有一些小活動小福利(7號、17號、27號!)
靳寒&慕凝安的福利已經出來了,v群的寶貝直接戳驗證管理要福利!
沒入v群的先進驗證群驗證(522280094),拿全本訂閱截圖就可以看福利!
這兩天的歉意無法彌補!福利字數肥肥的!希望能安撫一下寶貝們的小情緒!
果子已經三十多個小時沒睡了,實在困不行了,眼睛都花了,我先補一個覺,睡醒了再回來補加更新!
安!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