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想見你一麵,當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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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陽台傳來洗衣機洗滌結束的鳴音。%d7%cf%d3%c4%b8%f3
靳禦停筆,抬眸看了一眼沙發區的慕柒柒,小丫頭抱著一個抱枕斜躺在沙發上看電視,懶洋洋的,管它什麽聲響,仿佛都不關她什麽事似的。
從回國到現在,一切家務都由他包辦,什麽事情都沒讓她沾過手,他現在也不指望她能幫上什麽忙了,隻希望她能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別再惹事。
放下筆,靳禦起身向陽台走去,路過沙發的時候,瞥了一樣,慕柒柒雙眸閉著,小臉紅撲撲的,竟然又睡著了。
再看茶幾上,點心已經被她吃光了,隻剩下幾個空空的盤子。
靳禦勾了勾唇,拿起邊上的小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接著,轉身去了陽台。
天色,已近夕陽,從二十七樓極目眺望,遠處的國安廣場,儀仗隊正舉行降旗儀式,落日餘暉相映,充滿了儀式感。
靳禦雙手插著褲袋,立在欄杆旁,眺望良久,想著上午總統府的事情,名義上雖說是內閣會議,實則都是總統的親信,他們撇清了父親的人,單獨見他,所因為何他自然是清楚的。
戴笠平四年的總統任期將滿,連任競選在即,他需要拿得出手的政績,而若能在競選前簽訂收複流蘇島的國家間協議,這無疑會是一個鍵入史冊的功績。
慕遠儒傾其半生都在爭取著流蘇島的國家主權,慕遠儒故去後,靳禦赴任駐法大使,收複流蘇島的談判也由他接手主持,眼見一錘定音,那些人卻要將他調回國內。
戴笠平意圖很明顯,他需要將這功勞記在他自己人的身上。
靳瀚麟不久前競選黨首成功,一旦他借此參加接下來的總統競選,而黨首之子又收複了流蘇島,畢竟父子一脈,戴笠平幾無勝算。
倒也巧了,正是劍拔弩張的時候,慕柒柒的電話讓他找了借口從中離開,這麽算來,小丫頭還真是他的福星。
叮!”的一聲,洗衣機響起了一聲斷電警報。
靳禦這才回過神來,側身走到洗衣機旁,俯身打開了玻璃門。
他勾了勾唇,自嘲似的笑了笑,連一個小丫頭都沒能收拾的貼貼服服的,還在這裏想什麽收複流蘇島的主權?嗬嗬……
靳禦先取出了一件男士的睡袍,展平用衣架撐起,掛在了晾衣架上,手法嫻熟。
正在他要取曬下一件衣服時,身後傳來一個婦人清冷的聲音:“想見你一麵,當真是不容易!”
語氣中帶著不屑與數落。
靳禦聽聲一怔,這聲音聽起來他很是陌生,可他聽得出來,對方是在與他說話。
公寓的陽台是敞開式的,與隔壁的陽台對窗而望,這聲音一定是從隔壁傳過來的。
靳禦轉身望去,果然,隔壁的陽台上立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一身水墨色旗袍,典型的南國繡工,肩上披著一件白色羊絨披肩,發絲精致的盤起落在頸後。
這婦人,他認識,溫莎莉,任薇婉的母親。
都說南方水土宜養人,從婦人精致的麵容便可見一斑,已是年過半百之人,乍看下,說她是四十出頭之人,也絕不突兀。
溫莎莉原本也是金陵人,嫁去燕庭三十餘年了,當年她奉子成婚,不顧家人反對與任薇婉的父親去了燕庭,幾十年來,她回燕庭的次數屈指可數,她出現在這裏,多少讓靳禦感到有些意外。
伯母!”靳禦不失禮貌地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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