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萌萌的眼睛很像她!
字數:11313 加入書籤
“太爺爺,給!”小芷萌的聲音童真無忌。
靳老爺子聽罷,也是微微一愣,白眉輕抬,垂眸看向了被盧老太太抱在懷裏的小女孩兒。
女孩兒穿了一身白色的公主裙,頭頂盤著一個高高的發髻,圓圓的丸子髻上戴著一頂小小的公主皇冠,小不點兒眨著一雙紫葡萄一般圓溜溜的眼睛,滿眼無邪的望著老人,有點好奇又有點畏懼。
盧老太太推了一下老爺子,有些怨言,“你這個老頭子,嚇到孩子了!”
這小女孩兒生長的極為好看,又乖巧懂事,老爺子微微挑起了唇角,可一向肅穆嚴正的老人笑起來,疏於表露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直,不免會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尤其是小芷萌,沒有被老爺子剛剛的氣勢嚇到,卻因老爺子有些僵硬的一笑嚇得連忙將小腦袋埋進了盧老太太的懷裏。
這一幕,瞬間緩和了原本降至冰點的氣氛,將屋子裏的幾個大人逗得哈哈一笑。
正直到了晚飯時間,人也到齊了,一家人各自入座。
靳家家規,一向是食不言寢不語。
偌大的餐廳裏,算上服侍在側的傭人,十幾個大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各自安靜的動著碗筷,安靜的氛圍裏,隻聞大人們的呼吸聲,還有銀筷碰撞瓷碗的清脆聲。
從法國回來之後,靳司沐常來宜園,對於太爺爺定下的這一條規矩,他也從剛開始的不適應,慢慢的一點點習慣了。
可是小芷萌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飯局,在家裏吃飯的時候,爸爸媽媽會給她夾菜,會和顏悅色的和她講話,氛圍暖和極了。
小芷萌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她拿起自己盤中媽媽夾給她的小雞腿,遞給靳司沐說:“弟弟,給你吃雞腿!”
靳司沐凝著小眉頭,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小女孩兒,一本正經的說:“萌萌妹妹,你吃吧,我也有。”
慕柒柒在一旁聽著,如果不是礙於爺爺的威嚴,她恐怕已經笑出聲來了,八爺從小就如此,看見一個小女孩就是妹妹,他從來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小。
“你應該叫我姐姐!”靳芷萌倔強的說。
從前兩個小家夥每次視頻通話,都要因為一個稱呼問題爭執許久。
“可是我比你長得高。”靳司沐也不示弱。
“弟弟,吃雞腿!”靳芷萌將雞腿放到了靳司沐的盤子裏。
“妹妹,吃肉丸!”靳司沐叉了一個小丸子放到了靳芷萌的盤子裏。
“弟弟,吃花菜!”
“妹妹,吃牛肉,長得高!”
……
兩個孩子誰都不服氣,互相夾菜,越來越來勁。
靳禦和靳寒互相對眸一視,似是默契的一陣苦笑。
他們小時候,如若是這般,早就被老爺子大聲喝止了,這還不算,飯是一定沒得吃了,還要站到一旁罰站,等到看著一家人全部吃完了,他們還要回到房間繼續閉門思過。
正是因為從小生長在這樣家教嚴苛的環境,他們有關童年的記憶大多灰暗,於是二人在對待自己的孩子的時候,便寬容了許多,希望孩子們的童年是有色彩的,有溫度的,千萬不要複製他們的過去。
慕凝安自然知道靳家的規矩,這時候手裏已經捏了一把汗,可她又不敢說話。
她一抬頭,恰好看到慕柒柒向她使了一個眼色,慕凝安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隻見遠處,靳家老太爺位於高處,端著碗筷,細嚼慢咽,神色淡定,毫無動怒的跡象。
慕凝安拍了拍心口,鬆下一口氣來。
老人吃的少,很快便落下了碗筷,大家隨即起身,恭送老爺子離開。
盧老太太按著老爺子握著權杖的手一起離開,路過兩個孩子的時候,老太太想來逗趣,輕笑說:“早該改改你那個破規矩了,孩子們難得回來團聚,這樣的氛圍多好。”
老爺子看向前方,眼神略有空洞,“你不覺得萌萌這孩子和蕙姍長得很像嗎?”
盧老太太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身子凜然一震,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麽痛處,那些被封禁的回憶泉湧而來。
幾十年了,沒有人敢在靳老爺子麵前提起靳蕙姍這個名字,他們那個和人私奔的女兒,外孫靳晟的生母。
靳博淵晚來得女,年近四十才有了這個小女兒,他幾乎將這個女兒疼到了骨子裏,女兒想要天上的月亮,他絕不會給她摘天上的星星。
即便女兒讀了小學,吃飯的時候,老爺子仍舊把她掌上明珠一般抱在自己的膝上,直到靳蕙姍上了中學,一張椅子實在是容不下父女兩個人了,兩個人這才分開而坐。
靳博淵坐主位,靳蕙姍就坐在他的旁邊,每到吃飯的時候,就可以聽到靳蕙姍給爸爸講發生在學校裏的事情,父女倆無話不談,一個剛硬絕厲的男人,唯獨在麵對女兒的時候,才會這般柔情似水。
隻是,許是他對女兒太疼,太寵了,任就了後來女兒的叛逆,就因為他從未拒絕過女兒提出的任何要求,所以當女兒在她十八歲那年信誓旦旦的告訴他,她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子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他開始變得強硬、暴戾、他絕不可能讓靳蕙姍跟著一個在他眼裏毫無是處的混小子,他靳博淵的女兒必然要是才子配佳人,怎麽可能和一個那樣的混混說不清道不明?
不得不承認,老爺子做了許多殘忍的事情,可卻絲毫沒有改變什麽,反而加速促成了女兒離家出走的結局。
後來,幾十年來,靳老爺子身邊的位置,始終空著,沒人敢坐,他更是下了規矩,食不言寢不語,靳家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再無聚餐時的歡聲笑語。
像是一種無聲的祭奠,祭奠那個女兒,也祭奠再無當年的父女之情。
“怎麽想到小丫頭了?”盧老太太眼睛一酸,“我都快把她忘了。”
老太太怎麽能忘,隻是很多時候,不敢提,也不敢想。
“蕙姍小的時候,也有一雙像萌萌那樣黑溜溜的大眼睛,也紮了一個那樣的丸子頭,看著我笑啊笑……”老爺子的聲音也開始有了顫抖。
“是啊!”老太太應和,“蕙姍小的時候真的被你寵壞了……”
眾人望著兩個老人離去的背影,心裏疑惑也酸楚,他們從未見過,老爺子這般脆弱的模樣。
待老人離開了,席間的氛圍終於鬆了一口氣。
“蕙姍是誰啊?”慕柒柒看向靳禦,小聲問。
“司沐的姑奶奶。”靳禦低聲一句。
慕柒柒點了點頭,怪不得老爺子從第一眼看到萌萌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了。
一家人又再次坐下,老爺子不在了,氣氛鬆緩了許多。
宣亞茹夾了一塊肉放到了靳寒的盤子裏,“吃完飯,去和爺爺道歉。”
靳寒抬眼瞥向她,一副“憑什麽”的表情。
“你做的那些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宣亞茹斥他。
慕凝安聽罷,狐疑的看向了坐在她對麵的男人,等著他的反應。
“聽你媽的話!”靳瀚麟追了一句。
“我做事有分寸,更何況我又沒做錯什麽。”靳寒抿下一口烈酒,淡聲一句。
“還嘴硬?”宣亞茹冷眼一瞥,“要不要我把你小舅舅叫過來對質一下?你遊擊傳媒集團動用的是誰的資金?架空的是誰的權勢?爺爺讓你卸任思過,你倒好,私下裏和他老人家對著幹。爺爺已經這麽大年紀了,你就上門認個錯有這麽難嗎?這麽長時間了,你回來過一次嗎?”
“小舅舅?”靳寒冷笑一聲,“宣大小姐,這一次你又給他下的什麽套,讓他這麽心甘情願的背叛我?”
宣亞茹氣的倒吸了一口氣,“你給我正經點!”
靳寒收起了笑意,正色說:“媽,這麽多年了,爺爺他相信過我嗎?他不相信任何人,他隻相信他自己!我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身邊都是他老人家的眼睛,不信你問問靳禦,這個位置,他現在坐的舒服嗎?”
宣亞茹看向了靳禦,自然也希望靳禦能勸勸他這個大哥。
靳禦沉了臉,“你的爛攤子已經給你收拾的差不多了,趕緊和爺爺道歉,沒時間給你看攤子。”
靳寒攤了攤手,對宣亞茹說:“看到了吧?在你眼裏最穩重的二兒子,現在也忍受不了繼續為你公公做事了!”
靳瀚麟看了一眼這兩個互相推卸的兒子,沉聲一句,“既然你們兩個都不願意坐這個位置,我又不是隻有你們兩個兒子!”
“老三?”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一句,言語輕佻,默契十足。
阿晟是什麽樣的人,他們實在是太了解了,旁門左道,無所不弄,他的個性實在是太過鋒芒,絕不是那個足以抗下公司大旗之人。
“阿晟不是你們弟弟嗎?不是靳家的孩子嗎?誰規定隻有你們兩個才能坐這個位置了?”靳瀚麟反問。
靳禦壓下一口酒,“聽說有人要收購要迪士尼,公司從前從來沒有涉獵過這個領域,我正猶豫要不要簽字。”
靳寒聽罷,很明顯這話是威脅給他聽的,靳禦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起身就走。
“幹什麽去?”宣亞茹問。
靳寒理了理西裝前襟,“去和爺爺談談。”
說罷,起身走了。
迪士尼,那是他送給女兒的禮物,怎麽可能受壓於別人的脅迫?當下,也隻能委曲求全,去和爺爺道歉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宣亞茹看著靳寒的背影,終於笑了,靳家的男人脾氣都太過倔強,好歹有一個肯低頭了。
慕凝安也笑了,笑某人為了女兒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樣子。
慕柒柒嘟著個嘴,垂頭喪氣的歎了一口氣,才當了幾天的董事長夫人,還沒坐夠呢就要讓賢了,隻能慶幸,讓給的是她的姐姐,不是外人。
回到桃園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靳禦走下車為慕柒柒拉開車門,靳司沐躺在媽媽的懷裏,已經睡著了,小爪揉著媽媽的心口,小嘴貼在他最熟悉的位置,啄啊啄的,估計在夢裏正在喝奶呢。
靳禦抬起手就要拍下那隻小手,“多大了還喝奶!”
慕柒柒瞪了他一眼,連忙一擋,“八爺都睡著了,別弄醒他。”
靳禦伸手,“我來抱吧?”
小家夥長得快,體重已經不輕了,他心疼慕柒柒會累到。
慕柒柒搖了搖頭,可能是自己的兒子,怎麽抱也不覺得累,即便已經抱了一路,還是舍不得鬆手。
靳禦隻能小心的將她扶下車,回屋的路上,怕她累著,也不忘幫她托著一點靳司沐的小屁股,千方百計的為她分擔一些重量。
終於到了靳司沐的房間,慕柒柒將小家夥放到了床上,為他脫了衣服,換上了睡衣,小家夥睡得安穩,這麽折騰竟然也沒有醒。
安頓完兒子,慕柒柒揉著酸痛的肩膀回頭一看,隻見靳禦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裏端著手機,像是在看新聞。
“不是讓你先去洗澡嗎?”慕柒柒問他,她以為他早就走了。
靳禦放下手機,將她擁在懷裏,貼在她的耳邊說:“一起。”
慕柒柒推開了他,“我答應八爺了,今晚我會陪他睡。”
她自然知道他想做什麽,連忙拒絕他。
“他都睡著了,能知道什麽?”靳禦將頭埋在她的肩膀,咬上她的耳朵。
男人一邊說著,一雙手還不忘給她揉捏酸痛的肩膀。
“嗯……”慕柒柒舒服的吟了一聲。
某人聽罷,得寸進寸,“寶貝,舒服嗎?”
慕柒柒剛剛還沉浸在一種解乏的狀態裏,被他曖昧的一問,連忙回過神來,“不舒服!捏的疼死了!”
“還是寶貝的身體更誠實一點。”說著,他揉過她的肩膀,手臂,繞到背上,指尖直接捏住了連衣裙的金屬拉鏈。
慕柒柒掙紮著,兩個人在不太寬敞的床頭,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禽獸,你會把八爺吵醒的!”慕柒柒輕聲斥他。
“噓!”靳禦在她耳邊低語,“那你就乖一點。”
慕柒柒瞪著他,乖一點?是讓她乖乖的被他為所欲為嗎?
男人的吻,輕輕落下,含住了她溫潤的唇瓣,挑上她正欲說話呼之欲出的舌尖。
後退的時候慕柒柒不小心提到了床頭櫃,砰地一聲,她擔心吵醒八爺,可是某人卻越吻越情深,根本不管剛剛這一聲到底會不會吵醒床上的兒子。
慕柒柒氣急了,咬上他洶湧抵近的舌尖,一怒之下竟然沒有控製好力度,一口下去,竟嚐到了一絲血腥氣。
靳禦卻沒有鬆口,知道耗盡了她胸腔裏的最後一口氣,這才鬆了吻,寵溺的望著懷裏嬌喘籲籲的女人。
慕柒柒揉著他的唇,“老公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咬傷你的。”
“心疼了?”男人挑唇,卻不等她回應,再一次吻上了她的唇,如狼似虎。
慕柒柒瞪著他,心裏暗罵了一聲,心疼他?心疼這個簡直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禽獸?真是日了狗了!
一陣淩亂濕滑的吻,慕柒柒的衣衫已經淩亂了大半。
男人伏在她的胸口,溫柔的吻著,另一手揉著,享受的神情,像足了剛剛靳司沐伏在她懷裏時的樣子。
“寶貝,第幾天了?應該走了吧?”男人沙啞的聲音,似乎已經到了隱忍的極限,每一聲呼吸都像是野獸的低鳴,灼熱的熱浪撲在慕柒柒的心口,燙的她嬌軀驚顫。
“沒……還沒有……”慕柒柒下意識的回答,這裏是兒童房,總不能當著兒子的麵做這種事情。
從前八爺幾個月的時候,不懂事也就算了,可是他現在就是一個小人精,怎麽可能讓他撞見爸爸媽媽這麽囧人的一幕呢?
“嘶”的一聲,絲襪撕裂的聲音。
慕柒柒連忙按住裙擺,卻還是遲了一步。
男人得逞的指尖,勾起一陣粘蜜,“騙我!該罰!”
他記得這個日子,其實她的親戚前一天就已經該走了,隻是她昨晚睡得早,他進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便沒舍得叫醒她。
“靳禦!”慕柒柒推搡著他,“出去!”
“去哪兒?回房間嗎?”男人勾唇,手指卻動的更加洶湧。
慕柒柒咬牙,如泉湧上的熱浪,幾乎將她燃燒殆盡,她想喊出來,卻不敢出聲。
“混……蛋……你的……手……出來啊……”
慕柒柒顫抖的雙腳,已經徹底無法支撐漸漸軟弱的身子,小腿抵著床頭櫃,她不敢動,怕弄出聲響,隻能用雙手環住靳禦的脖子,勉強找到一個平衡。
她退無可退,獸性激發的男人卻越發的得逞,雙眸燒的灼熱,“寶貝不喜歡?還是不夠?”
“夠了……真的夠了……”她隨聲迎合。
“前麵的戲還沒完,寶貝就夠了?”男人咬著她的耳垂,吹佛火辣的熱浪。
“回……回房間吧……”慕柒柒咬唇,強忍著瀕臨崩潰的情緒。
“求我。”男人輕啄著她的唇,鼻息裏悉數都是如火的欲望。
“快點啊!”慕柒柒恨恨的說。
“好啊!”男人邪魅的勾起唇角。
話音剛落,伴著指尖綿密的抖動,慕柒柒隻覺得一陣電流從她的身子穿越而過,激起了一陣酥麻,帶走了她所有的思緒,隻剩下一片空白。
一陣驚顫的顫抖中,她就這麽到了……
慕柒柒要恨死這個男人了,她隻是想讓他快點離開這裏,誰曾想他總是能“合理”的曲解她所有的意思,似乎一定要與她南轅北轍似的。
靳禦望著懷裏癱軟的女人,在她滑倒下去之前,俯身一把將她橫抱起來,轉身離開了兒童房。
下麵,才是正戲。
**
幾天後。
顏家老宅。
提到半山豪宅,大多人會想到那些富豪名流,在依山傍海、寸土寸金的地段,每一座別墅都標榜著主人的身份與地位。
可是鳳陽山上,顏家老宅居高而望,三麵觀海,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這裏整座山都是顏家的。
顏家老爺子那一輩便是軍功卓著,幾次的邊境對敵深入作戰,讓老爺子立下了赫赫軍功,曆經幾代總統變更,卻依然軍威不動。
隨著顏克誠漸漸成長起來,近些年顏老爺子才算是徹底隱退,不再過問軍中之事,可是每每提到老爺子的名號,眾人還是不禁會想到當年那個殺戮一方的軍中大將,單聞其名,便不怒自威。
顏老爺子素來不是高調,喜好溜須拍馬之人,平常生日大多也就是家人間聚聚,從不大肆宴請。
可是今年恰逢老爺子八十整壽,顏克誠提議,還是應該循著舊俗辦一下壽宴,也算是給子女一個盡孝心的機會。
老爺子答應了,但是叮囑不要鋪張浪費,顏克誠也答應了,起初本來就想宴請十桌,可單單軍中這些將領,便不止十桌了,而且老爺子帶兵幾十年,軍政兩界,更是舊識無數,聽說顏家老爺子要辦壽宴,怎麽可能不來道一聲賀?
所以,顏克誠提議,可不可以連辦三天?這樣既讓那些人開心,也能讓老爺子圖個熱鬧。
許是老爺子年紀大了,這一次竟破天荒的答應了,想是黃昏暮年,熱鬧熱鬧也好。
前兩日,往來老宅恭賀的人川流不息,到了第三日,也是壽星生日的正日,來的客人就要憑請帖才能進入了,自然也都是一些政商要員,軍中高層,身份非比尋常。
這樣的日子,靳晟自然一早就有所準備,給顏老爺子準備的壽禮便堆滿了整整一後備箱,金玉擺件,名貴的滋補品,應有盡有,他聽說老爺子近來有了收藏古籍的嗜好,更是托人收集了許多流落在民間的孤本回來孝敬老爺子。
也許把老爺子哄得開心了,顏家就會同意他和冉冉的事情了呢?在顏家,隻要顏老爺子點頭,即便是顏克誠,也不敢公然頂撞。
畢竟顏克誠手裏現在還握著他和顏冉冉的那份“合約情侶”的協議,他現在必須另找出路,雖然那個合同處處都是漏洞,以他金牌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怎麽也能將對方說個片甲不留。
可他總不好真的和他的準老丈人硬碰硬,更何況,和顏克誠碰硬,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m.101novel.com)